金思琪年紀很輕,就憑藉實力與才幹,受到玫瑰軍團艾瑞城分部會長的賞識,受任玫瑰軍團艾瑞城分部第三隊隊長。
並在一段時間裏,有幸陪同分部會長,數次出席艾瑞城冒險家公會聯合代表大會。
艾瑞城冒險家公會聯合代表大會,聽名字十分高大上,看出席人員名單也相當豪華氣派,除五大公會外,清一色都是艾瑞城數得上數的大型公會與在地方頗具影響力的實力派中型公會。
不知情的人或許認為,這是艾瑞城重視冒險家的體現,特意召開這樣的大會,只為能更加公平公正公開的商討只有冒險家們才能解決的要事。
但實際不然。
這類大會,並非是用來商討事情的,而是艾瑞城城主用來束縛冒險家公會的手段。
每次大會,艾瑞城城主都會宣告一些事情,建立一些規矩,懲處一些違規的公會會長。
金思琪清楚的記得,曾有一個與鐵狼公會和金焰公會都有關係的大型公會會長,只是因為在大會上質疑城主某項規定,就被拖了出去,關進監獄,沒多久就暴斃而亡,其公會也因為會長的逝世而分崩離析。
好端端一家實力頗強的大型公會,只因為這一件事情,就一朝崩潰,再起不能。
自此以後,金思琪便對掌權者,尤其是君王級別的掌權者,產生了強烈的畏懼感。
怪不得她在見到獸人王后,一度驚慌到戰戰兢兢,手足無措的程度,恨不得馬上逃離這裏。
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艾瑞城城主那傢伙間接導致的。
雖然這傢伙意在立威,但無奈他間接給我未婚妻造成了心理陰影,這是我所不能原諒的。
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大度的人,這筆賬,我會記在心裏,等艾瑞城被攻破的那一天,等我站在你面前的那一刻,就是清算賬目的時候。
......
......
宴會直至深夜,其間,諸位政要一一過來,與我攀談,共飲。
這裏面身份最高的,無外乎老公爵與萊斯塔宰相二人。
兩位不僅身份尊崇,年歲也是極高,我不敢像與其他人那樣碰杯暢飲,只是象徵性的與二人飲了一杯,之後命人給兩位換成清茶,以茶代酒,與我繼續暢飲暢談。
酒文化就是這樣,無論以茶代酒,還是真的飲酒,只要喝點什麼東西,話就好說,事就好談,連聊天時的心情都會變得暢快不同。
老公爵一邊飲茶,一邊不斷誇讚我少年英雄,有膽識,有氣魄,有思想,敢打敢殺敢幹,將來必會成為陛下肱骨,立下不世之功。
我笑着一張臉,連連稱是,頻頻牛飲,喝酒的速度比他喝茶的速度都快。
萊斯塔宰相一直端着酒杯默默看着,既不飲也不語。
待老公爵喝多了方便的時候,他才笑眯眯道:「你讓我很詫異。」
我笑了笑,無奈道:「陛下對我頗有期望,我要始終一言不發,有違臣子之責,更是辜負了陛下的期望。」
萊斯塔搖了搖頭,淡淡道:「你的決策很好,我也很欣賞,我說的詫異,並非決策問題,而是想法,我一直認為,冒險家的想法大多直率,不會拐彎抹角,更不會狡猾莫測,不得不說,你今天一番獻計,刷新了我的視野。」
我不明其意,皺了皺眉,道:「是否晚輩有冒犯前輩的地方?」
萊斯塔再次搖頭,道:「與冒犯無關,我只是頗感意外,略有感慨罷了。」
說罷,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我怔怔瞅了片刻,也不再多問,同樣一飲而盡。
......
......
回去的路上,我心事重重,百思不解。
金思琪倚着我,輕聲問道:「你怎麼了,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我『嗯』了聲,沉吟少許,側頭問道:「你說,萊斯塔宰相今天的那番話,究竟是何意思?」
金思琪想了想,道:「可能是看到年輕俊彥的崛起而頗感失落吧。」
「就這麼簡單?」
「那還能有多複雜」金思琪道:「在做隊長的那段日子裏,偶爾我也會看到一些頗具才能的新人,每每看到她們如飛的進步,我也會心生失落,唯恐哪天會被她們追上超過,有時候這種想法太多了,甚至還會失眠呢。」
「呃,失眠?」我失笑道:「誇張了吧,只為這點小事就失眠。」
「或許在你看來,這是一件小事,但對我而言卻不是」金思琪道:「我一無身世,二無背景,純粹依靠個人能力與良好表現,爬上了玫瑰軍團隊長之位,對我而言,能力與實力就意味着一切,失去了其中任意一項,我都有可能失去隊長的位置,所以在看到隊員發揮潛力,飛速強大的時候,才會有那樣強烈的失落感。」
聽罷,我唇角勾起,狡黠一笑,道:「你現在還有這樣的感覺嗎?」
「沒有了啊」她挽着我的胳膊,一臉幸福,道:「現在的我的唯一,已經不再是能力與實力,而是有一個好未婚夫。」
這是句很樸素的情話,卻讓我心動。
......
......
第二天吃過早餐,我送她去了公會,出門時,恰好與哈羅德迎面碰上。
哈羅德依舊一副硬漢模樣,見到我後,熱情的迎了上來。
短暫的寒暄過後,哈羅德道:「一會兒有事嗎,咱倆敘敘舊。」
我微微一笑,道:「沒問題,就在塞西爾茶樓里聊吧。」
之後,我倆作別,他忙他的公事,我則慢慢悠悠去了塞西爾茶樓。
還沒進大門,就看到塞西爾和橘潔美兩人在裏面你儂我儂,如膠似漆。
我嘿嘿一笑,邁步進去,道:「二位光天化日下就卿卿我我,各種虐狗,有點過分了啊。」
兩人正沉浸在幸福的二人世界中,突聽有人出言打攪,塞西爾登時急眼了,頭也沒轉,怒斥一聲:「扔出去!」
他話音剛落,就見橘潔美小手掩嘴,面滿驚慌,於是一臉莫名其妙的轉過來,目光鎖定在我的臉上,霎時,他也傻了。
呆滯數秒後,塞西爾一聲鬼叫,身子一仰,連人帶椅子摔在地上,連呼好痛。
橘潔美一臉激動,從椅子上蹦了下來,沖我盈盈一禮,道:「竟然是恩人來了,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一旁,十幾個摩拳擦掌,就待把我丟出茶館的侍者,見此情景,個個呆立原處,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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