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張我眼熟的精緻的臉,如果刨去那對尖耳的話,我甚至能夠肯定,她,就是她。
即便有了這雙尖耳,我仍舊禁不住驚呼出聲:「原來是你,翠西!」
蒙面女精靈驚愕數秒後,突然如釋負重般吐了口氣,道:「還是被你發現了。」
「竟然真的是你......」我膛目結舌,道:「但是,你的耳朵......」
「部分肢體的易容很容易」她道:「而且,翠西只是我用來遮掩身份的假名字,我的真實名字是莉蕾亞。」
「真沒想到,你是精靈族,而且,還以人族的身份在艾瑞城混的風生水起」我不禁感慨道:「你真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啊。」
莉蕾亞笑了一下,笑容很苦澀,她道:「不過還是被你看清了真容,知曉了真相。」
我瞬間變得認真道:「放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不是這個問題」莉蕾亞嘆了口氣,用手扶額,一臉的無奈表情,道:「好了,我們不談這個了,你不是要回去了嗎?」
「誒?我有說過嗎?」我眉毛一挑,道:「你聽錯了吧,我只是過來欣賞一下門上的圖案而已。」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有些事情,你真的很無賴」她小眉頭微皺,可是臉上表情卻是笑盈盈的。
「我早就習慣了」聳了聳肩,我用無所謂的語氣道:「況且,以我臉皮的厚度,就算是阿喀琉斯的長矛,也未必能一下洞穿。」
她沒有說話,而是滿臉堆笑的看着我,眼神中充滿了曖昧與各種不明的味道。
「幹嘛這樣看我?」我不解道。
「我只是感覺你吹牛時候的樣子挺帥的。」
吹牛......
我汗顏。
重新坐回沙發,與半躺在床上的莉蕾亞對視一會兒,我又站起,將手中的面紗遞向她,道:「喏,給你。」
「給我做什麼?」她問。
「戴上啊」我道:「你不是一直都戴着的嗎?」
「不戴了」她突然嘟起嘴,一副生氣的樣子。
「為什麼啊?」我不解道,將面紗打開,前前後後翻轉了幾遍:「它沒有壞,也沒有髒,還是之前一副好好的樣子啊?」
「哼。」
莉蕾亞顯露出傲嬌神情,完全不理會我的話。
我就這樣舉了一會兒,突然感覺自己這個狀態真的好傻,於是額帶黑線的將面紗又收了回來。
坐回沙發,兀自嘆了口氣,我有點無奈道:「好了,別生氣了,我承認錯誤,不該在沒有徵求你意見的情況下扯掉你的面紗,原諒我,可以嗎?」
莉蕾亞眼眸一轉,斜看着我,道:「你真想讓我原諒你?」
我點了點頭。
「原諒你也不是不可以」她又把臉撇向了另一邊:「不過,你得承擔扯掉我面紗的所有後果。」
「錢我是有一些,就是不知道夠不夠」我猶豫了一小會兒,道:「如果太多的話,可以打欠條嗎?」
「錢?」莉蕾亞皺眉看我,道:「這和錢有什麼關係?」
「咦?」我望向她,道:「不是錢的問題嗎?」
「當然不是」她加重語氣道:「我說的是,你要承擔扯掉我面紗的所有後果!」
「哦,好吧」我道:「你說,什麼後果?」
「後果嘛,哼哼」她星眸一轉,剛要說話,我突然伸手打斷的,道:「等,等一下。」
「怎麼了?」
「先說好啊」我補充道:「如果是要我賠條胳膊賠條腿啥的,我可不敢啊,還有,戳眼睛,傷鼻子之類的有損身體機能的事兒我照樣不會答應,對了,也不許逼迫我公會的人做什麼身不由己的事情......」
「不會不會不會!」莉蕾亞突然暴躁道:「你到底還要不要我原諒你!」
「當然」我蔫了下來:「你說吧,我會好好接受的。」
「哼!」
她突然臉色一變,從床上蹦起,快步走到冰箱前,取出一瓶葡萄酒,拔出塞子,咕嘟咕嘟半瓶下去,接着惡狠狠瞪了我一眼,道:「起來!」
我一臉無奈的從沙發站起,她一屁股坐了上去,一雙往旁邊餐桌一搭,吩咐道:「給我捶肩!」
「咦?這就是原諒我的方法嗎?」我一邊認真給她捶肩,一邊嘿嘿道:「還以為你會想盡辦法折騰我呢,沒想到,你意外的是個好人。」
「哼,我只是叫你先給我捶肩順氣」她一臉不悅道:「等心情好了,我再和你說要承擔的後果!」
哎,我就覺着怎麼可能會這麼容易就放過我呢。
「真是的,我也就給我未婚妻們,還有公會的女孩子們捶過肩」一邊捶肩,我一邊不滿的嘟囔着。
「你在說什麼?」莉蕾亞的音調很高,無形中帶着威脅的味道。
「哦,我說你真是不容易啊,一個女孩子家家不僅要養活一整個組織,還要周旋在各大勢力之間」我嘆道:「要是換了別人,一定會崩潰的吧。」
似乎這話與莉蕾亞產生了共鳴,她幽幽一嘆,將瓶中葡萄酒又猛灌一口,只是她灌酒的模樣卻非常優雅,與泰勒那種咕咚咕咚牛飲不同。
又揉了會兒肩,莉蕾亞小腦袋一歪,一陣細微的鼾聲傳出,她睡着了。
看她睡覺的模樣,雖然沒有鳳凰的可愛,卻也十分憐人。
看來她是真的累了,我笑着搖頭,將外套脫下,給她輕輕蓋上,隨後,捏着捏腳的走出房間。
關好房門,我來到另一間空着的房間,這原本是為昆娜和瑪琪姐妹準備的,不過女孩兒們都在我和鳳凰她們的房間裏瘋鬧,估計晚上多半也會睡在那裏吧。
想到這兒,我又緩步走出房間,想看看她們是否睡着了,推了幾下大門,發現已經被鎖上了,房間裏不時傳來蘇珊的哈哈笑聲,以及瑪琪的不爽咆哮:「哎呀,又輸了,這都第幾局了,氣死我啦!」
估計她們是在打牌吧,除了這倆女漢子豪邁的聲音外,其他的聲音倒是很難聽到,不得不說,這房間隔音還真是好。
往回走的時候,路過比利和戈多的房間,裏面不時傳來男人發出的奇怪聲音,我實在沒辦法想出,這聲音的主人究竟是誰。
扎克和傑克遜的房間倒是靜悄悄的,不時,我還能聽到一兩聲不小的鼾聲。
笑了笑,我剛要回房間,就聽身旁一個聲音傳了過來:「你在這裏幹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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