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似閃,刀影如波。
這是我對自己這次出刀的評價。
一直以來,我很少將自己的最強實力一併迸發,目的就是想試試,在壓迫住實力的前提下,我究竟能與敵人抗衡到什麼樣的程度。
但這一次,我決定全盤爆發,目的只有一個斬殺敵人,以絕後患。
模糊的弧光如同串串漣漪,在冰冷的空氣中划過,將勁弩與持弩人瞪圓了驚恐雙眼的頭顱,一併斬作兩段。
沒有鮮血的迸濺,沒有驚愕的呼叫,只有剎那間失去了生命的身體,以及即將脫離本體,摔在冰冷泥土上的半顆頭顱。
算上查爾斯,一共有七個人,現在死了一個,馬上,又將會死去五個。
我已經做好了盤算,只把查爾斯一人留下問話,其他人,都用來練刀吧。
寒光陣陣,冷風嗖嗖。
待白霧散盡,我的身前,只有查爾斯一人還在站着,還在呼吸。
吐了口哈氣,我將刀尖插在地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查爾斯。
撲通!
查爾斯先是渾身顫抖不止,接着,重重跪在地上,開始了撕心裂肺的哀求嚎叫。
「大人,求求你,不要殺我,繞我一命吧!」查爾斯哭的淒悽慘慘,簡直比影帝級演員還要真切悲憐,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模樣,看得我......真想直接一刀把他給砍了。
不遠處,鳳凰等人也已經跑了過來,看着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訴的查爾斯,十分不解。
「說吧,誰派你來的,為什麼要殺我?」我蹲下身,冷笑着看查爾斯,手中直太刀晃來晃去:「放心吧,我不會輕易殺你的,一句假話,削掉耳朵,兩句假話,砍掉鼻子,直到把你切吧切吧做成人棍為止。」
很快,又是一股騷臭味兒若有若無的飄了出來。
我抽了下鼻子,皺眉道:「又尿了?你腎虛啊?還是前列腺有病?」
查爾斯苦着一張臉,道:「大人啊,這點我真的管不住自己啊,求求你,放過我吧。」
「放過你?」我戲謔的瞅着他:「憑什麼?我憑什麼放過你?」
說着,我將手中弩箭丟在地上,冷笑道:「這是你第幾次和我作對了,嗯?前幾次在明面上和我動手,我沒有放過你嗎?這一次倒好,直接來陰的,哈要搶我的世界boss,是嗎?要把我的女人獻給你主子,是嗎?」
「大人,這些都是誤會,誤會啊!」查爾斯雙手抖摟個不停,好像腦血栓綜合徵患者。
「呵呵,繼續」我報以微笑,秉着看戲的精神看他。
「小毅,這個怎麼處理?」
不遠處,比利、傑克遜等人指着快掛了的巨魔問道。
「你們隨便處理吧,爆出來的東西看看能不能用得上,能就留着,不能就賣了。」
我揮了揮手,朝着卡嘉莉努了下嘴:「有什麼事情直接問你們會長,沒看我正審問犯人嗎?」
「你不就是會長嗎......」
不遠處,比利不滿的嘀咕聲傳入我耳中。
嘿,把這茬兒給忘了,我現在已經是公會的掛名會長了哈。
於是,我決定糾正一下自己的說法:「哦,剛剛說錯了,有問題找你們兩個大姐頭商量去,先別煩我。」
「切,真夠臭屁的!」
比利的聲音再一次傳了過來。
我哼哼兩聲,繼續盯着查爾斯看戲。
這老小子從一開始到現在為止,求饒的話已經說了不下四五十遍,中間還不斷扇自己耳光,但是,聽着聲音挺響亮,臉上卻一點都不紅,而且那呲牙咧嘴的痛樣,一看就是裝出來的,不過喊疼的呻吟聲倒是很傳神。
有響還不疼,真不知道他這技術是怎麼練的,難道是祖傳的?
「喂,演戲演夠了吧」我出言制止了查爾斯的表演,冷哼一聲,道:「說吧,為什麼要殺我?是誰指派你來的?」
「沒人指派,大人,我錯了,我不該對你動手,我再也不敢了,我該死,我該死!」
說着說着,他又開始扇起自己耳光來。
「真沒人指派?」我又問了一遍。
「真沒有,大人!」他哭訴着。
「那好吧」我用腳下死去冒險家的衣角,擦了下直太刀上面沾着的血跡,冷冷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表示你已經沒用了,去死吧。」
說罷,站起身,朝着查爾斯走去。
查爾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連連向後挪動着,一邊挪,一雙驚恐的眼珠子不斷地轉來轉去,估計是在想什麼拖延之計。
就在這時,麗姿突然啊地驚叫一聲。
我停下腳步,轉向她,道:「怎麼了?」
麗姿一臉憤然的指着他,嘴唇和小手都因為憤怒而不斷顫抖:「他,就是他,就是他逼死了我的父母,還想要抓我和弟弟拿去賣掉!」
「呦呵」我打了個呼哨,轉向查爾斯,一臉燦爛的微笑:「還有這歷史啊,呵呵,我竟然沒感到驚訝。」
不遠處,比利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哎,小毅又開始笑了,看樣子那個人離死不遠了。」
查爾斯渾身一顫,嘴唇都開始顫抖起來。
我睥睨着他,偏過頭,問麗姿:「你確定是他?」
麗姿瞪圓了憤怒的眼睛,點頭道:「沒錯,一定是他,就算化成灰,我也不會忘記他這張臉!」
我蹲下身,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麗姿,告訴我,你想不想報仇?」
「想!」她帶着憤恨,堅定道。
「好孩子」一伸手,我將直太刀遞了過去:「拿着,用這把刀,親手把他殺掉。」
「殺......」麗姿的手剛剛觸碰到刀柄,小小的身體就顫抖了起來,她一邊畏畏縮縮的向後退,一邊驚恐的搖着頭:「不,我不想殺人,我不想殺人......」
「拿着」我溫和道:「你不能畏懼,更不要害怕,記住,他是殺死你父母的兇手,也是害死你弟弟的仇人,如果你想為他們報仇的話,這一刀,一定要由你親手砍下去。」
「不,我做不到,我做不到......」麗姿縮成了一團,畏懼的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了下來。
「你不是每天都會在噩夢中醒來嗎?你不是時時刻刻都被恐懼所籠罩嗎?你不是一直想要擺脫這種痛苦嗎?」我握住她稚嫩的小手,指向查爾斯,道:「這一切的源頭,就是他,只有你親手殺了他,才會將噩夢終結,才會找回屬於你自己的自由,只有殺了他,你才會重新做回你自己,而不是一個時刻害怕被人欺負的懦弱女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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