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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挽的頭側了過去,粉嫩臉上清晰可見的巴掌印,可見打的多麼用力。方才見孤獨凜的巴掌過來,原本她才可以躲過去的,但,她若躲了孤獨千瀾便會摔在地板上,這才結結實實挨了一下。嘴唇里蔓延着血腥味,她沒有想到他下手這麼狠,她把血吞下,並記住了這次的教訓。
孤獨凜不是龍燁,也不會是!
「慕姑娘。」孟芊驚呼了起來,絲毫沒有想到孤獨凜會這麼生氣,在她的面前,他都沒有發過火,恐怕這次是真正的生氣了。還有,他一向都不搭理別的女子,這次還出了手,實在是不可置信,若不是親眼見證,她定不相信。
慕挽抬眸狠狠的盯着孤獨凜,她這不是第一次被他打了吧?她仿佛想到了那時龍燁虐待她的樣子,面對跟他一模一樣的人,她連銀針都拿不出手,她捨不得傷害跟他模樣一樣的人。
「慕挽,你給本王記住了,你是本王的女人!」孤獨凜冷冰冰的說道,仿佛這一切都是慕挽的錯。
慕挽的眼底冷然一片,雙手很自然摸向了肚子,對了,她一直都要找他要解藥。
「給我解藥。」慕挽冷冷的說道。
「解藥?」孤獨凜眉頭一挑,這個傻女人還不知道自己沒解藥?呵,那就讓他好好耍耍她。
「快給我解藥。」慕挽直直的盯着孤獨凜,低聲的說道。
還有兩天才可以從夜幽那裏拿到解藥,倒不如現在就向孤獨凜要,雖然她知道很不容易。
「想要解藥?今兒本王心情不好,明兒再說,你現在多說一句,拿到解藥的幾率就越低。」孤獨凜似笑非笑的說道,聲音裏帶着濃濃的警告。
慕挽面色鐵青,沒有再說一個字,惹火了這個男人,她就會連最近的機會給失去。
見慕挽沒有在說話了,孟芊沉默住了,孤獨凜嘴角微向上揚,也沉默着。
過了很久很久,馬車在街道上停下,夜謹掀開帘子,對裏面的人道:「接下來,我就不知道路了。」
慕挽一句話不說,捷徑下車,對夜謹道:「幫我把千瀾扶下來,謝謝。」
「額,好。」夜謹上前把孤獨千瀾小心翼翼的扶到了地板上,交給了慕挽,「你們要去哪裏?我送你們把。」
夜謹眸子沉了沉,孤獨千瀾是奪自己雪草之人,不可能輕易放過,不過,看在他奄奄一息的份上,自己會等他好了,光明正大拿回雪草!
慕挽想了一下,以她現在的能力還不能把孤獨千瀾送到太子府了,讓夜謹送一下倒是可以。
她正要回答,只聽見孤獨凜冷漠無情的聲音:「不許送她,她那麼有能耐,讓她自己送孤獨千瀾回去!」聲音裏帶着不容置疑。
夜謹猶豫住了,慕挽知道他為難,微微一笑,「沒事,我可以的,拜拜。」
「王爺。」孟芊喚了一聲,她有點看不透孤獨凜了,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的對待慕挽。
慕挽吃力的扶着孤獨千瀾,一步步的走着,兩人的背影在夜光下越拉越長,顯得淒涼冷清。
孤獨凜把孟芊抱住,掀開了帘子,把她放了進去,對夜謹道:「你們先聊一會兒吧。」
夜謹會意,進了馬車裏。
孤獨凜看着那兩個快要消失的背影,嘴角的笑容愈發冷冽,慕挽,看你可以支持多久。
慕挽把孤獨千瀾帶到太子府時,體力都透支了,她先把他放在了地板上,起身要去敲門。
她敲了很久很久,都沒有人出來。地板上的孤獨千瀾冷的縮成了一團,她蹲下身子抱住了他,充滿了悔意,都是因為自己他才會變成這樣。
「挽挽,挽挽,你冷不冷?」孤獨千瀾張開嘴唇,一字一句都是艱難的發出。
「我不冷,我不冷。」慕挽搖了搖頭,她突然想起來自己有把藥箱帶下來,冷風凍的她口齒不清道:「我給你清理傷口上藥。」
慕挽吸了兩口冷氣讓自己清醒一點,她鬆開她,要去拿那藥箱,還沒有起身就被他抱在了懷裏,他把她禁錮的很近,聲音里充滿了寵溺:「手都是冰冷的,還說不冷。」
好溫暖的懷抱,她的一顆冰冷的心除了被龍燁暖化,再有,就是他孤獨千瀾了。她有些迷戀上這個寬大的胸膛、溫暖的懷抱了,捨不得起來了。
「千瀾,不要對我太好,真的,我不值得。」慕挽淚眼迷離,每個對她好的都沒有好下場,她不要看到孤獨千瀾成為第二個龍燁。
「挽挽,別說話,讓我靜靜地抱着你。」孤獨千瀾迷戀的抱緊慕挽,如果可以,他一輩子都不想放開她的手。
慕挽沒有動彈,任由他抱着。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孤獨千瀾對慕挽柔聲道:「我知道有一個地方可以進府里。」
慕挽有點詫異,從他的懷裏一起身,冷風吹來更是冰涼,他艱難起身擋在了她的面前,「在我身後走,沒有那麼冷。」
「別忘了你自己是病人,還要瞎逞強。」慕挽不悅的嬌嗔了一聲,拿起了藥箱,走到他旁邊扶起了他。
兩人走到了太子府的後門,孤獨千瀾用了一個方法,門中間的一扇小門打開了,慕挽微微一笑,「很不錯嘛。」
「以防萬一,我們進去吧。」孤獨千瀾先讓慕挽走了進去,隨後他跟了進去。
孤獨千瀾把門關上,把慕挽摟進了懷裏,懷中的小女人一動,不小心觸動了腰部的傷口,他倒吸了一口冷氣,悶哼了一聲。
「你怎麼了?沒事吧?」慕挽小聲的詢問了一聲,怕大聲了會吵醒別人。
孤獨千瀾搖了搖頭,臉色蒼白,他快要挺不住了,他拉了拉慕挽的手,把她帶到了一間空無一人的廂房裏,把蠟燭點上。
搖曳的燭光點亮了這個房間,也撒在兩人的臉上,孤獨千瀾跟慕挽對視着。
孤獨千瀾一把拉住了慕挽的手臂,從背後抱住了她,吮吸着她的幽香,他感到全身的血液都要沸騰,好似就要爆發了。
「挽挽。」孤獨千瀾的聲音低沉沙啞。
慕挽勉強扯出了一抹笑容,從他的懷中掙脫了出來,把醫藥箱擺在了他的面前,「我幫你,幫你清理傷口上藥,你傷的這麼重,靠那藥不知道可以堅持多久······唔······」還沒有說完嘴唇就被溫潤的嘴唇給貼上了。
孤獨千瀾仿佛喝醉酒般,反轉把慕挽壓在了桌子上,一手按在了桌子上,一手扶住了她的腰,恨不得把她整個人都吃了。
腹部適當的痛楚讓慕挽回神,一陣噁心感從下而上傳來,她推開了孤獨千瀾,不料他一個不穩摔在了地板上,她無心顧及他,乾嘔了起來。
「呵呵呵。」孤獨千瀾乾笑着,心裏就像千萬隻螞蟻在啃噬着,聲音低沉無比:「你竟然這麼厭惡我,呵。」
慕挽喝了一口涼水舒緩了一下,不想解釋,看到他痛苦的樣子,輕輕蹲在了他的身邊,「千瀾,你忘記了嗎?我有了身孕。」
「身孕」兩個字在孤獨千瀾的腦海里無限放大,他忘了她的肚子裏還有孩子。
孤獨千瀾不由分說拿起茶壺,慕挽來不及阻攔,就見他舉起往頭頂上澆落。
「千瀾!」慕挽神色凝重的喊了一聲,「你會生病的!」他已滿身是傷了!
「沒事,我想冷靜冷靜。」孤獨千瀾放下了茶壺,呆滯的坐在了椅子上,若他早點遇到她,她是否會屬於他?
「千瀾。」看到他這樣,她的內心更是過意不去。
「挽挽,你先去休息吧,傷口我會處理的。」孤獨千瀾耐心說着,嘴角邊還掛着笑容。
「坐着!」慕挽不容否決的喊了一聲,不管孤獨千瀾說什麼,把藥箱裏的工具一一擺在了桌子上,「你清理前面的,我清理後面的。」
孤獨千瀾執拗不過慕挽,只好照做。
藥水塗在身上很疼,卻比不過心裏的疼痛。
上好了藥,孤獨千瀾趴在了了床榻上,眼皮很是沉重,他望着清理東西的慕挽,無奈道:「留着明兒下人做的,你別累壞了,先休息吧,床給你,我睡地板。」說着他到衣櫃面前拿出了兩床被子,一床先鋪在了地板上。
「你是病人——」
「你還是快要當娘的人了,別說了,快去休息吧,太勞累了對孩子也不好。」孤獨千瀾催促着慕挽,把一個枕頭放好,躺了下去。
「嗯。」慕挽應了一聲,越過了孤獨千瀾,掀開被子,躺了進去,雙手不自覺放在了腹部。
孩子,答應娘親,無論有沒有出生你都要好好的。
孤獨千瀾吹滅了燭火,躺在地板上,心裏百般不是滋味,跟心愛的女人做朋友,雖長久,心卻痛。
慕挽也不知道是怎麼睡着的,第二天醒來時只聽到了門口有聲響,似乎有人要進來拿東西,他只好躲在了隱蔽的地方。
不料,開門的人竟是趙凝,本與婢女在談笑風生的她看到地板上的孤獨千瀾,臉色瞬間一變:「太子!」<!--章節內容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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