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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挽緩緩閉上眼睛,死又何懼?
看到她這副樣子,他忽然間不忍心下手,她沒有做錯什麼,龍燁的心是甘願給她的······
趁龍煜出神,慕挽迅速把銀針插入他的穴道內,讓他動彈不得,她還不能死。
還有太多的疑點她沒有調查清楚!
龍煜臉色極度的陰沉,他竟然被這個女人給騙過去了,他以為她一心求死,沒有龍燁就活不下去了。可想而知,他的想法是錯誤的,慕挽用着龍燁的心過得好好的。
你這個賤人!龍煜張着嘴巴卻說不出話,明明只是身子不能動彈,為何這嘴還說不出話?是夜幽在助她!
慕挽微怔,她也在奇怪,這個男人為什麼不說話?明明一副想要詛咒死她的樣子!
「剛剛不是說的很兇嗎?現在倒成了一個啞巴,呵呵。」慕挽嘲諷的聲音很是明顯。
龍煜氣的牙痒痒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慕挽是夜幽看上的女人!他是夜幽看上的男人!現在夜幽為了他看上的女人封住了他看上的男人!可笑,的確很可笑。
他在皇宮外再怎麼卑微,他的骨子裏流的還是皇室的血,他之所以臣服於夜幽,是因為他想要變強大,他想要強大過夜幽,這樣才可以與自己心愛的女子戎馬一生!夜幽的存在時時刻刻告誡着他不能動心,否則他愛的女子就會死於非命。
死在夜幽手裏的女子多少個他已經數不清了,他都快要覺得自己喜歡上了男人!
從前的後宮佳麗該死的死,該守皇陵的守皇陵,該離開的離開。現在的後宮都是太后挑選出來的佳人,他卻對那些漂亮的人兒沒了興趣,跟夜幽呆在一起久了,女子是什麼感覺他都麻木了。
「噗。」慕挽還沒有跟龍煜算帳,一口血就從她的身體裏噴出來,她跪倒在地。
龍煜下手太狠了,估計她的五臟六腑都碎了。
出來的太匆忙,身上沒有帶藥······
慕挽剛起身沒走兩步倒在了地板上,暈了過去。
夜幽從屋子裏懶散的走出,輕輕躲在了慕挽的身邊,手指划過她的臉頰,「原本多好的一張臉,你若乖乖聽話,怎麼會不在?」
龍煜死死瞪着夜幽。
夜幽揚起嘴角,把慕挽抱到了搖椅上,脫下身上的袍子給她蓋上,語氣溫柔至極:「本尊答應過燁會好好照顧你,那就會,好好照顧你,言而無信不是本尊的作風。」說着,便拿出了一個瓶子,取出一顆藥丸給慕挽服下。
不出三秒,夜幽拎着龍煜到了莊園旁的小巷子裏,楊柳樹下,夜幽將他的穴道給解了。
剛可以活動筋骨的龍煜就運氣朝夜幽打去,不出十式,龍煜一如既往地被夜幽壓在了身下。
「小煜兒,你是鬥不過本尊的,別忘了,你的武功還是本尊傳授給你的。十年了,本尊的脾氣你是知道的動慕挽,會受到懲罰的哦。」夜幽一邊調侃,一邊撫摸着他俊朗的臉頰。
龍煜扭過頭,心裏強制把怒火壓下,身為帝王又如何?幕後真正操作着大權的是夜幽!
他只是有名無實!
他緩緩閉上了眼睛,任由夜幽的手在他的臉上遊蕩,這樣的屈辱,他會一點一點討回來。
夜幽就是一個喪心病狂的人,開心的時候很是溫柔,生氣時像頭暴怒的獅子,陰晴不定,稍微惹他不生氣就是一頓打。
他在那間偌大又冷清的宅子裏藏了太久太久了,夜幽很少讓他出去走走,好多次他都想了解了自己的生命,卻被他以太后來威脅。太后雖那樣對待他,但始終是他的母親,他一次次的忍下,一次次受着他非人的對待。
「你別忘了,慕挽的心是誰的,她不是一個人活着,你殺了她,龍燁會化作厲鬼找你報仇的。」夜幽見他那憂愁的樣子於心不忍,聲音都放軟了一些。
龍煜癱倒在地,慕挽是間接殺害他皇兄的人,他卻什麼都做不了,什麼都做不了!
*****
慕挽醒來時,看着身上熟悉的袍子,眼前閃過俊朗的龍煜跟夜幽的樣子。
他們都來過這裏!他們為何而來?他們之間又是什麼關係?一個個疑惑在慕挽的腦海里蔓延。
慕挽遲鈍了一下,起身動了動,卻發現身上的傷勢好了大概,一定是夜幽!
慕挽走出了莊園,找到了京城最大的紅樓花滿樓,夜幽所言不假的話,白輕柔定在這裏!
「不好意思,這裏女子禁止入內。」
慕挽剛走到門口,就被小廝給攔住了。
「叫你們的老鴇出來。」慕挽冷冷的說道。
小廝一愣,還是乖乖的去找老鴇了。
不一會兒,花枝招展、濃妝艷抹的老鴇走了出來,手上揚着一把雪花扇,把慕挽上下給打量了一番,嘖嘖道:「這身材倒是不錯,但要進花媽媽我這花滿樓,可不是身材好就可以的,這臉蛋——」說着就要去拿來慕挽的面紗。
慕挽退後了一步,拿出了兩錠銀子放在了花媽媽的手上,簡單明了的說道:「我有事情問你。」
「好好好。」花媽媽見錢立即眼開,讓小廝讓了一個道,恭恭敬敬的讓慕挽進去,「您裏面請,咱們去廂房談。」
花滿樓不愧是京城第一名樓,富麗堂皇,歌舞昇平,處處都是美女。慕挽仔細看了一番,樓下並無白輕柔,或許是哪些地方遺落了吧。
廂房裏。
兩人坐好,門窗關上,慕挽說明來意:「我來找一個女子,名叫白輕柔,這是她的樣子。」
慕挽把臨時在畫攤畫的畫擺在了桌子上,白輕柔的樣子栩栩如生,不料花媽媽花容失色,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她在哪裏。」見狀,慕挽知道花媽媽知道白輕柔在哪裏。
花媽媽直搖頭,「姑娘你走吧,我不認識這個人。」
慕挽又拿出了兩錠銀子放在了桌子上,「說,人在哪裏。」
花媽媽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把銀子收下了,唯唯諾諾的開口:「在柴房。」
慕挽趕到柴房時,白輕柔正瑟瑟發抖的坐在角落裏,她的頭髮凌亂,臉上是髒兮兮的,渾身就像剛從地上滾過似的。慕挽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她,每次被打的在狠,她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女王樣子,即使渾身看起來很狼狽,卻抵不過她身上散發着的氣息。她的手上拿着一把蕭,生怕別人搶她的蕭一樣,死死的把蕭護在了懷裏。慕挽記得那是龍燁最喜愛的一把蕭,蕭在他的心裏如寶貝般一樣,他卻從來都沒有吹過。
「她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慕挽直視着花媽媽的眼睛,即使白輕柔被廢武功,至少腦子還在,怎麼會落魄如此地步!
慕挽實在想不通,白輕柔的臉蛋是絕無僅有的美,她的身材更色婀娜多姿,她本身就妖嬈,在這紅樓之處還能沒有她的一席之地?她們相見不應該是這副場景,她還以為白輕柔會成為這紅牌花魁,居高臨下的嘲諷她的容貌······
「這,實不相瞞,姑娘,她被人扔到這花滿樓門口的時候,長得絕色美麗,我便把她給帶了進來。沒想到啊!第二天那詭異的事情便發生了,她那絕色的臉蛋上出現了一個小傷口,隨着時間越長,傷口越大。直到第五天的時候,傷口潰爛成一朵花在她的左邊臉頰上,她受不了打擊把我精心給她準備的廂房給破壞的是狼狽不堪!就把她關到這裏來了!花媽媽我真是難過,還以為這花滿樓又可以大進一筆財富了,可是你看看,你看看。」花媽媽一邊說一邊眼淚都要流下了,的確,以白輕柔的姿色的確可以賺很多銀子。
慕挽的腦海里出現了一朵長在地獄懸崖邊緣的花,名叫無顏之花,無顏之花單方面製成藥物可以令女子毀容。但慕挽走到白輕柔的旁邊,撩開她的秀髮,可以看出來,裏面還添加了很多種劇毒的藥物。
無顏之花可解,白輕柔又是用毒高手,若是單單只是無顏之花,白輕柔現在就不會是這種模樣了。
慕挽收起了手上散發着光芒的刀子,既然有人發幫她報仇了,她無需多此一舉了。
想想真是可笑,原本兩人是江湖中絕色排行榜並列第一的人,現在卻都淪落毀容。
「我要帶走她。」慕挽冷漠的開口。
花媽媽自是答應,現在的白輕柔就是拿出去賣也不會有人要,況且慕挽一出手還是四錠銀子,怎麼會不同意呢?
慕挽把白輕柔從地板上拉起,看着她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她遲鈍了片刻,把一錠銀子放在花媽媽手裏,「一個時辰內,把她弄的乾乾淨淨。」
花媽媽接過銀子,滿心歡喜,「當然,當然,您吩咐的事情,不需要一個時辰,半個時辰就夠了。」說着便叫幾個人把白輕柔給帶了下去。
半個時辰後,慕挽把白輕柔帶到了一間客棧里,而自己便朝皇宮趕去,她要親眼看到龍燁,她要問清楚,他究竟有沒有愛過她!<!--章節內容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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