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還是蒙蒙亮,雪不知下了多久才停下,待慕挽睜開眼睛時候,周圍都是一片雪,她的身上、臉上已然是。
古陽宮裏燈火闌珊,不久後,大門被打開了,慕挽直直盯着從裏面走出來的龍燁,他已穿戴完好,一身傲氣與冷漠,一身黃色的龍袍更顯得他不容漠視。
他緩緩走到她的面前,唇角擒着冷笑,「慕挽,你的命還真是大,這麼冷的天都沒能把你凍死。」
聽着龍燁嘲諷的語氣,慕挽看着他那冷若冰霜的樣子,幽幽道:「龍燁,你都沒有死,我又如何會死?」
慕挽心底冷笑:龍燁,你是我活存的動力,只不過,我活着就是為了讓你死去。
「哦?慕挽,你別忘了,朕弄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螻蟻那麼容易。」龍燁不惱,慕挽是什麼脾氣他很清楚,他要做的是一點一點折磨她,讓她生不如死。
「你到現在還沒有弄死我,證明你這個帝王白當了,連一隻螻蟻都模弄不死。」慕挽唇角微微勾起,聲音里儘是嘲諷。
龍燁一怒,伸手捏住了慕挽的脖子,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會讓你知道活着的痛苦。」
慕挽冷哼了一聲,龍燁的話對她而言沒有任何的威脅力,作為一名殺手,經歷了多少苦難疼痛是沒有人知道的。
「來人,送挽妃回鎖清宮,不許讓任何人接近。」龍燁把慕挽甩在了冰涼的地板上,轉身離開。
鎖清宮跟冷宮毫無區別,皇宮裏最恐怖的一個宮殿,關於它的傳說有很多,很少人敢接近鎖清宮。
一個孤僻又冷清的宮殿,裏面毫無生氣,住過裏面的人不是中邪就是慘死。
自打慕挽刺殺失敗,鎖清宮就是她的地盤。
「給我站住。」就在慕挽要踏入鎖清宮的大門時候,身後傳來了白輕柔的聲音。
慕挽沒有停下腳步,從白輕柔阻止她殺龍燁的時候,她們就斷絕了一切關係。
白輕柔不在是拼死把她救下來的那個柔弱小女生了,也不是因為她的一句話就下入深海中拿血海珍珠送給她的人了。
她們現在是敵人。
「慕挽,我叫你站住。」白輕柔眉頭不悅的皺起,沒有龍燁在,她囂張的本性出現了。
慕挽快速進入宮殿之中,隨意坐在了一個椅子上,漫不經心的抬眸看着白輕柔說道:「不知皇后娘娘大駕光臨所謂何事?」
白輕柔走到慕挽的前面停下,直直的盯着她。
樹葉被風吹的颯颯響,偌大冷清的鎖清宮裏,一坐一站,兩個人的目光對上了。
「魄弒,我以魅殺的身份告訴你,我不會讓龍燁受到任何傷害。」白輕柔堅定的說道,坐在了慕挽旁邊的椅子上。
過了一夜罷了,慕挽能感受到白輕柔明顯的內力不足,壓制絕情藥又有何用?該受傷的還是會,只不過減少一些。
「魅殺,你能呆在龍燁身邊多久?你愛他又如何?你跟他不會有結果,他是帝王,想要他命的人多的是,不止我一個!」慕挽略帶冷意的聲音緩緩響起。
白輕柔只覺得心一痛,跟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是多麼痛的折磨,真正壓制絕情丹的藥她還不知道怎麼煉製出來。
「魅殺,跟我一起殺了他,我可以既往不咎,我們還是······好姐妹。」慕挽繼續說道。
「好姐妹?殺他?慕挽你別痴心妄想了,我是龍燁的皇后,是他的妻子,是要跟他攜手共度一生的人,我不可能殺他。至於你——」白輕柔停頓了下來,「若我知道你還敢對龍燁下手,我會毫不猶豫就殺了你。」
果然,世間沒有所謂的情,慕挽只恨自己對白輕柔沒有那麼絕情,否則也不會落到如此地步。
朝夕相處數十年,為了一個男人,要殺了自己,呵呵,真是可笑,她看錯了人。
「白輕柔,我告訴你,慕挽不死,龍燁就要死。」慕挽堅決的說道,為了一個男人姐妹倆反目成仇,真是可笑。
白輕柔臉色一冷,她沒有忘記年少的誓言,她說要跟慕挽一起並肩作戰,做一輩子的殺手姐妹,她說不稀罕所謂的愛情,要跟好姐妹一起相守一輩子。
面對要殺龍燁的慕挽,她想要下手,卻下不了手,她表面上十分的無情,其實她的心裏還是很注重她們的友情。
二選一,龍燁跟慕挽,她選擇前者。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慕挽,別高看了自己,我還是魅殺,你卻不是魄弒。現在的你在我的面前如同螻蟻一般,想捏死就捏死。」白輕柔緩緩伸出右手勾起慕挽的下巴,「不要自取滅亡。」
慕挽甩開白輕柔的手,朝門口指去,「跟你多說無益,龍燁的命我是一定要取,你走吧。」
「呵。」白輕柔嘲諷的一笑,朝門口悠然走去,現在的慕挽對他們構不成威脅。
白輕柔走後,慕挽無力的趴在了桌子上,現在她只能等,等莫邢帶着毒墓草歸來。
過了一小會兒,慕挽走向了那張破爛不堪的大床,掀開那草蓆,露出了冰雪一般的床。
慕挽躺下緩緩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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