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皇甫月白的一句話,令在場的所有人震驚失色,沒想到二十年前神秘失蹤的阮妙玲夫婦,兇手竟然是皇甫月白。
狄天冥看了看皇甫月白,又看了看楚岩,他實在想不明白,楚岩為什麼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又是如何知道這一切都與皇甫月白有關。
「我怎麼知道的……其實我根本就不知道,不過還是要謝謝你告訴了我們。」
頓了頓,楚岩的臉上瞬間陰了下去,「說,我的父母現在是死是活?」
說實話,他真的不知道這一切都是皇甫月白搞的鬼,不過當知道這老頭背叛了血玉帝國之後,楚岩一直隱隱的覺得,這一切好像都與他有關。
正如狄天冥所說,從炎黃古國的範圍來講,根本就沒有敢對楚家下手的人,而仙界和魔域就更不可能,而且事後還能抹去所有的痕跡。
血玉帝國當年追查了很久,而楚家一直都在秘密調查這件事,可卻毫無頭緒,一點線索也沒有。
色鬼通過各種渠道得出了的結果,簡直就令人無法相信,仿佛當時這一行人就像突然消失了似的,毫無痕跡,毫無頭緒。
甚至色鬼派人走訪了整個落葉鎮的百姓,得出答案竟然出奇的一致,根本就沒有看見這樣的一群人。
要知道,像炎黃城這樣大都市來的人,尤其還是楚家的人,那些憑日裏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尋常百姓,如果見過就一定會記住,甚至會記住很多年。
但色鬼的人問遍了這裏的人,還拿出畫像讓這些百姓辨認,結果還是毫無頭緒。
有這麼多的疑點加在一起,楚岩覺得可能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樣,可能自己的父母根本就不是在落葉鎮遇害的,但他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金葉村。這一點楚岩始終想不通。
不過好在答案即將揭曉,這令楚岩非常興奮,同時也感到萬分緊張,不知道自己的父母還有沒有活着的可能。
皇甫月白大勢已去。知道這些人絕對不會放過自己,不過老頭子還不想死,不想就這麼死了,所以眼珠一轉,有了辦法。
「沒想到你就是楚岩。仙界和魔域通緝的要犯,想不到你苟延饞喘的活下來,搖身一變,居然變成了煉藥公會少閣主的未婚夫,真是令人既羨慕,又嫉妒啊……」
說着,老頭子笑了兩聲,「你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嗎?那好啊,不如我們做筆交易,只要你放了我。我就把當年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你。」
「你個混蛋,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
狄天冥拍案而起,一把揪住皇甫月白的衣領,看樣子隨時都可能痛下殺手。
「怎麼,想殺了我嗎?」皇甫月白毫無懼意,笑道:「難道你們不想知道當年發生的事嗎?不想知道阮妙玲夫婦是死是活嗎?」
此話一出,狄天冥懸在半空緊握的拳頭慢慢的鬆開,最後落了下去。
「可以……」良久,楚岩點了點頭,「我可以答應不殺你。」
聽聞此言。皇甫月白的眼睛頓時一亮,雖然不知道楚岩會不會信守諾言,但這是他眼下唯一活下去的希望,所以只能賭一賭。
二十年前。阮妙玲生下楚岩沒多久,就想回血玉帝國看看,於是和楚錦明帶着楚岩,還有一眾家丁出了炎黃城,直奔南陲。
這一路上一直都相安無事,當來到落葉鎮的附近。血玉帝國的人突然出現了。
來人是皇甫月白的親信,阮妙玲也認識,所以並沒有多想,跟着他繞過了落葉鎮,進了山里,因為這條路會近很多。
開始的時候大家還有說有笑,阮妙玲很多年沒回血玉帝國了,如今總算見到家鄉的親人,所以一直問個不停。
不過通過這一路上的聊天,阮妙玲發現此人言語含糊,而且對血玉帝國並不熟悉,和她認識的那個人完全不同。
慢慢的,阮妙玲開始覺得不對勁,所以連番試探此人,結果這貨終於露出了馬腳。
幾道人影立馬彈了出來,將夫婦二人和楚家的家丁圍住。
這些人實力不弱,楚家的那些家丁沒一會兒的工夫,就都被幹掉了,而阮妙玲是一位白金法師,實力強悍,拼死掩護楚錦明和楚岩,父子二人逃了出來。
慌不擇路,楚錦明抱着還在襁褓之中的楚岩來到了金葉村。
本來他能活下去的,但實在擔心自己的妻子阮妙玲,所以來到了鐵匠鋪,只是當時家裏沒有人,所以楚錦明將楚岩放在了門口,還留下了點金幣,就急忙返身回到樹林。
結果兩人雙雙死在了那裏……
楚岩全身都在瑟瑟發抖,一縷血痕已經探出嘴角,周身散發出來的殺氣猶如實質一般。本來他已經猜到自己的父母可能不在人世了,但當真聽見的時候,還是無法接受。
看着楚岩的樣子,素幽非常心疼,可卻毫無辦法,只能是拽起他的手,算是安慰。
「唉……」
這時,皇甫月白惋惜的嘆了口氣,「當時我並不想殺了他們,只是將兩人圈禁起來,可是,可是……唉……」
看着這老頭假惺惺的樣子,楚岩冷笑了一聲,強壓心頭的怒火問道:「為什麼……為什麼要殺了他們?」
「這都要怪狄天冥,是他逼我這麼做的。」
皇甫月白突然發狂,「血玉帝國曾經的輝煌與榮譽,絕對不能毀在他這個不思進取的懦夫手上。」
看着這傢伙的憤怒的樣子,狄天冥是連連搖頭,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就因為老夫想把血玉帝國的君主之位傳給妙玲,所以你就對她痛下殺手?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妙玲是大祭司的血脈傳人,她……」
「但是她已經嫁人了,就不能成為血玉帝國的國君。」皇甫月白打斷道:「而且血玉帝國的國君之位,怎麼能傳給一個女人?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這麼做的……」
「算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楚岩長嘆一聲,舒緩着心中悲憤的情緒,良久,看了皇甫月白一眼,「那個黑衫年輕人是誰?」
「我不知道。其實我們只是相互利用的關係,他幫我坐上血玉帝國的君主之位,而他想得到血玉寶盒,就這麼簡單。」
說着,皇甫月白長出一口氣,「我已經將你們想知道的都說了出來,現在是不是該兌現諾言,放我走了吧?」
「放你走……我啥時候答應放你走了?」
「楚岩,這是什麼意思?」
皇甫月白頓時一驚,就見楚岩笑了笑,「我剛剛只是說不殺你,可並沒有答應放你走。」
「你……你個混蛋……」
皇甫月白沒想到自己活了一把年紀,反倒被一個毛頭小子給耍了,所以幾步衝到楚岩的近前,不過他身上的經脈被封住,如今與普通人無異,屠廣毫不費力的將他推到,然後吩咐兩邊的侍衛帶走。
其實屠廣也恨透了皇甫月白,就是因為他的一時貪慾,使得血玉帝國元氣大傷,而屠廣被逼無奈之下,一劍殺了自己的親大哥,屠熊。
當時獸人大軍攻擊軍營的時候,屠廣不忍見到這些士兵成為權力的犧牲平,所以被逼無奈之下殺了屠熊。
重傷未愈,又受到如此打擊,楚岩面色慘白,疲倦的靠在了椅背上。
見此,屠廣和狄天冥起身離開,而素幽急忙去來一條毯子,蓋在了楚岩的身上。
就這樣又過了一段時間,楚岩身上的傷已無大礙,而且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想,黑衫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路,居然知道他真實的身份,同時還對血玉寶盒這麼感興趣。
而後在千鈞一髮之際,救下自己的白衫年輕人又是誰,通過素幽楚岩知道,貌似兩人還相互認識,那他們是不是屬於同一個地方,或者是同一股勢力里的兩個派別。
最開始的時候,楚岩覺得兩人是屬於仙界,或者是魔域。但很快就推翻了這想法,因為兩人的修為深不可測,按照月無缺的話來說,至少也應該是封神境的高手。
雖然仙界和魔域實力強橫,高手如雲,貌似也沒有封神境界的高手。
可這樣一來,新的問題又誕生了,斗魂大陸上除了仙界和魔域以外,至少還隱藏着一股更為強大的勢力,如今突然出現,不知道這背後有什麼目的。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半月的時間悄無聲息的過去了。
現在楚岩身上的傷已經全好了,所以打算這兩天就開蠻荒之地。
狄天冥第一時間收到了消息,所以率領血玉帝國一眾人等,來到楚岩暫住的住屋裏,紛紛跪下。
見此,楚岩一怔,但下一刻已經知道這些人的意圖,無非是想他繼任血玉帝國的君主之位。
「大長老快快請起,在下可承受不起您如此大禮。」
「你小子要是答應了,老夫今天就不起來了。」
狄天冥的一句話,使得身後那些大臣紛紛出言附和。
這時,雲中山說道:「楚公子,你本身就有血玉帝國大祭司的血脈傳承,而且要不是有你拔刀相助,估計血玉帝國早就落入皇甫月白的手中,於情於理你都是繼承君主之位的最佳人選,還望楚公子就不要再推遲了。」
「是啊楚公子,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屠廣粗聲粗氣的說道:「如今正是血玉帝國最艱難的時候,只有你能帶領我們走出困境,要是楚公子還不答應,我……我現在就死在這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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