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左存志疑惑的樣子,古長風笑了笑,「你以為不殺了楚岩,你就不用交出幽城了嗎?就不用面對天劍閣的攻擊嗎?我告訴你,至從天劍閣懷疑你開始,幽城就註定要丟了,現在只能想辦法多拖延一些時間。」
說着,古長風負手踱了幾步,這才接着說道:「等夏家他們成功以後,你就立馬派人將他們全都抓起來,然後交由天劍閣發落,說他們為了一己私憤,殺了楚岩。」
&左存志頓時一驚,「元帥,要是夏家等人說是受到狂野宗的指使,這該如何是好?這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心吧,他們不會這麼說的。」古長風胸有成足的笑了笑,「四家的嫡系子弟都在狂野宗內門修煉,只要曉以利害,他們就會乖乖的去當替罪羊,而我們就能爭取到更多的時間。」
聽完古長風的一席話,左存志是遍體生寒,如墜冰窟一般。
不得不說,整個計劃實在是太絕了,令人聽了就心驚膽寒。
不用多想也知道,四大家族為了自己僅存的族人考慮,一定不會把狂野宗供出來,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因為,這些僅存的族人,是他們各自家族的全部希望,本來殺了楚岩,他們四家就已經是必死之局,如果再把狂野宗供出來,那他們的僅存的族人,也勢必會受到牽連,到那時,他們的家族就算是徹底滅亡了。
看着古長風那淡然的樣子,左存志是心生敬畏,此人實在是太精於算計了,在如此雜亂無章,錯綜複雜的局面下,依然能如此冷靜的,客觀的看待問題,進而想出解決的辦法,這絕對不是常人所能做到的。
至少左存志做不到。
既然已經吩咐四大家族對付楚岩,狂野宗沒必要參合一腳,只是派了幾名眼線去了幽城,一旦四大家族成功將楚岩他們幹掉,這些人立馬就會飛鷹傳書狂野宗,左存志就會按照古長風的計劃,將四大家族的人全部抓起來,交給天劍閣發落。
整個計劃天衣無縫,可是一連幾天的時間過去了,四大家族卻遲遲沒有動作,這實在令左存志想不通,於是再次派人去傳達自己的命令,五天之內,必須將楚岩等人幹掉,否則就是他們四家的末日。
當看見這封密函之後,夏靜德是深深為難。
其實他不想與楚岩為敵,或者說不想與雲鼎峰和天劍閣為敵,因為這樣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夏家很可能會被消滅。
雖然狂野宗做出了承諾,不會坐視不管,但誰能保證左存志就能說服天劍閣,而且從這些天收集來的消息看,楚岩可是呂宗年的親傳弟子,而顧天鐸的孫女顧秀蘭,對他也是情有獨鍾,愛徒與愛人死了,不用多想也知道,雲鼎峰一定會傾巢而出,找他們四家尋仇。
可要是不做吧,四大家族的嫡系子孫,大多數都在狂野宗內外兩門效力,左存志又是一個心胸狹隘之輩,往後的日子可以想像會是怎樣的艱難,說不定左存志還會找個藉口,將他們全部幹掉,畢竟狂野宗投靠了古家這件事,他們都已經知道了,而他們四家,從中也出了不少力。
現在的局面,使得夏靜德是騎虎難下,做與不做,未來的路都是萬分驚險,九死一生。
看了看其餘三位家主,夏靜德無奈的嘆了口氣,「三位家主,左存志已經下了最後通牒,要我們五天之內,必須殺了楚岩等人,你們可又什麼想法,到底做不做?」
&事已至此,我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別忘了,我們的族人可在左存志的手裏攥着,難道還能違背他們的命令嗎?」
聞言,其餘三人都是點了點頭,顯得很無奈。
最開始的時候,他們覺得跟着左存志,跟着古國走是一個機會,但經過這些天反覆思量,這條路還是太冒險了,稍有差池,整個家族就將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實我們現在還有辦法,能不能馬山派人去天劍閣,將狂野宗暗中投靠古家這件事告訴他們,而我們只是被騙了,才會幫助古家運送糧食和物資。」
&行,這太危險了。」夏靜德沉思道:「先不說天劍閣會不會相信,我們破話了古家的計劃,他們一定會懷恨在心,雖然想攻破幽城很困難,但派些高手混進城中,這不是什麼難事,到時候我們還是難逃一死。」
&那你說怎麼辦啊?做與不做對於我們四家來說,都是九死一生之局。」
此話一出,三位家主紛紛看向了夏靜德,只見老頭子連連搖頭嘆息,過了好久才咬了咬牙,「現在我們只能孤注一擲,相信左存志,相信古家。你們回去準備準備,五天之後動手。」
如此一來,其餘三位家主也不好再說什麼,紛紛離開夏家,回去準備。
而此時的楚岩等人,也在商量着該如何從狂野宗的手裏接管幽城。
這種事向來是楚岩決定,兄弟們也懶得費腦子,最後,楚岩派人去狂野宗送去了邀請函,相約左存志三天之後,在幽城的望江樓一聚,商談接管幽城的相關事宜。
看着手裏夏家送來的消息,還有楚岩的邀請函,左存志是不打算赴約的,因為一個將死之人,大家還有什麼好談的。
不過古乘風卻很想見一見楚岩,而且左存志要是不去的話,也很可能引起楚岩的懷疑,所以才讓他如期赴約,而古長風也會跟去,看看楚岩到底有何不同。
…………
見到左存志的回信,言語之中頗有敬畏之意,楚岩更加堅定狂野宗不會搞什麼把戲,所以出了客棧,去了城南。
這裏住着的雖說不上大富大貴,但也都是有些家底的人家,楚岩已經看好了一間三進的院子,打算買下來,然後替凝霜贖身,暫時安頓在這裏生活。
這段時間楚岩幾乎天天去凝霜那裏喝茶,兩人的關係也變得非常親近。
楚岩曾經問起過,將來凝霜有什麼打算,而凝霜是一陣陣的搖頭苦嘆,說自己一個風塵女子,還能有誰沒打算,在聽雨軒了此殘生,恐怕就是她最後的歸宿。
聽了這話以後,楚岩的心中也是酸楚,同時還有一股莫名的衝動,想幫凝霜贖身,但他並沒有說出來。
因為贖身容易,凝霜以後的生活起居,不是現在三言兩語就能解決的。
所以,楚岩這才買下這座三進的院子,雖然小了點,但凝霜一個住也應該足夠了。
賣家是這家主人的管家,價錢還算公道,楚岩交了錢,又找了一些工人,打算收拾收拾,然後就把凝霜接過來。
付了錢,見到工人已經開始幹活,楚岩直奔聽雨軒。因為今天是兩人約定好的日子,凝霜會充當嚮導,陪楚岩在幽城好好的玩一天。
今天的凝霜格外的漂亮,穿了一件白色的長裙,本就白淨清秀的面容,顯得更加的淡雅,楚岩一時有些失神,就這樣痴痴的看着。
&夠了沒有,小色狼。」凝霜瞪了瞪眼睛,顯然有些害羞。
楚岩這才反應過來,尷尬的笑了笑:「說實話,真的沒看夠,就算看一輩子也看不夠。」
凝霜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別過頭,輕輕的咬着嘴唇,不再看他。
兩個人並肩走在一起,一路上有說有笑,多日來的接觸,使得兩人的關係親近了很多,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對小情侶。
凝霜一直目不暇接的看着街道兩邊的各種商鋪,顯得很高興,雖然來到幽城已經快十年了,可是說句老實話,她還真不知道這裏原來這麼繁榮。
甚至還不如楚岩,這個來了沒幾天的傢伙,不時地楚岩還為凝霜介紹一番,哪家的東西好,哪家的價錢便宜,哪家的胭脂水粉最出名,哪家的首飾做工最精良,哪家飯館的飯菜最有特色,也不知道到底誰才是嚮導。
凝霜一直聽得很認真,將這些地方一一記在心裏,同時整個人也完全放鬆了下來,其實她早就期盼着這一天快點到來,臉上一直掛着淡淡的微笑。
兩人又走進一家賣首飾的商鋪,這是幽城最為出名的首飾店之一,做工精良,如果要是沒有看上眼的還可以定做,只是價錢不便宜。
店裏的夥計見有人來了,點頭哈腰的走過來:「兩位客官,不知想買點什麼,我們店裏的首飾在幽城是最出名的,不僅做工精良,而且價錢公道,兩位要是有中意的,小的為您二位介紹介紹。」
楚岩微笑的點點頭:「我們先看看,有事叫你。」
&嘞,那您二位慢慢看,有事叫我。」夥計應了一聲,轉身忙別的去了。
看了一圈,最後凝霜站在門口的櫃枱前,指着一塊玉佩,問道:「這個多少金幣?」
夥計急忙跑過來,順着她的手看去:「這個玉佩一百五金幣。」
&起來,這個我要了。」
&嘞。」
見夥計將玉佩包好,楚岩就要掏錢,卻不料凝霜轉頭對他笑了笑:「這個我自己給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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