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她」
秦夫人挑了一下眉,隨即輕嘆了一口氣,「鈺兒這孩子不願意和大家在一起,一直都是獨處,其實這也不能怪她,她身子上惹的那味兒,誰聞到了誰不躲得遠遠的」
雲長歌就坐在賢妃的旁邊,此時聽聞這話,古潭般深邃的眸子頓時微微一閃。
鈺兒
她說今個出現的秦家女眷之中,肯定是不全的,正是因為缺失了一位,身上帶有異味的女子。
賢妃見秦夫人這般說,也不免長嘆一聲,「這孩子如今這般,可真是太可惜了,你姐姐離開的早,就留下了這麼一個孩子,可如今竟然變成了這樣」
秦夫人此時的神色也微微有些惆悵,「說的就是,眼看這鈺兒早過了及笄之年,都已經是個大姑娘了,結果連個親家都沒有,這上哪能去給她找來個好親家」
「要不說我家老爺他也為此操碎了心,姐姐在的時候,他那麼疼愛的姐姐,姐姐臨終之時的遺言,那便是要讓他好好待他們的女兒,他能為鈺兒做的都做盡了,也尋求了名醫想為她診治過,但依舊還是這個結果,只怕將來一直都會嫁不出去,孤獨終老,成了他一輩子的心病,老爺也時常和我說過,鈺兒這般,怕是自己以後到了陰間都沒臉面去見姐姐」
說到這,秦夫人眼底也難掩幾分難過之色。
要說賢妃和秦夫人交好,也是先和這秦夫人的姐姐交好的,她們性子頗像,而她的妹妹也正是眼前這位秦夫人,雖說二人性子差得遠,卻也合乎的來。
更加上這秦夫人和自己的姐姐長得很相似,所以這賢妃也願意與她親近,想必那之前的秦國公秦威也是因為這一點,而娶了她罷。
賢妃聽聞她的這一番話,心底也不免覺得遺憾。
本來是一個活潑開朗的女孩子,卻被這越來越重的異味折磨的,漸漸失去了朋友,失去了快樂,遭人躲避和嫌棄,一個人孤獨寂寞,終日關在那屋子裏,不見天日。
說到底,她的心底能不恨嗎
賢妃和秦夫人聊了一會兒,剛要起身去用膳,便隱隱約約聽聞那不遠處傳來美妙的琴音。
眾人立刻止住腳步。
仔細聽聞,那琴音又已傳來,這回聽起來便愈發的清晰,那琴音好似冷泉之下的潺潺划過的輕緩溪流,涓涓而去漫過山花燦爛,滌盪了人心,不免讓人心情舒暢,燥意全無。
雲長歌聽聞那琴音,此時也不免詫異,自她隨着孽孽進入那神秘空間讀了那麼多的書後,她深知這種水平已經是不簡單的了,更何況還只是一個平凡之人。
沒錯,巔峰造極的琴音必然是由內力與心靈意境的結合,而彈出這琴音的,她感受不到絲毫內力,卻能從中感受到這種山花爛漫,流水涓涓的意境。
「那是誰在彈琴」雲長歌忍不住開口問。
秦夫人聞言,臉上閃過一抹欣慰之色,「彈此琴的,那正是鈺兒,我們鈺從小那便彈得一手好琴,只是好久未見她彈琴了,沒想到今日居然彈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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