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天,書生本打算告辭離開,可一大早,他就看到了在院子中練武的楊康,心神震動。
沒有人與他說過,楊康與百曉生會武功。他出來,就是為了學武功,這兩人的武功如何他不知道,可相對一點武功也不懂的他,書生覺得是天大的幸運!
他痴痴的看着楊康,眼神熾熱而怪異,讓楊康感覺很怪。
百曉生出來了,楊康趕緊過去行禮,書生一看,再次確定二人是以百曉生為主的。他快步上前,碰的一聲跪倒在百曉生身前,叩拜道:「還請先生收弟子為徒,教授弟子武功,弟子願意終生侍奉先生。」
百曉生掃了他一眼,目光瞥向楊康,道:「康兒,他既然想學武功,你就教他吧。」
「啊?」楊康愕然,可百曉生說完就走了,他無奈,道:「小子,你運氣來了。」
書生大喜,對楊康抱拳道:「那您就是師兄了……」
楊康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你又不曾拜師,叫什麼師兄啊……」他臉色沒由來的一跨,小聲嘟囔道:「我求了這麼久都沒有拜師成功,你小子以為求一下就行了。切!」
「好了,你跟我來吧,我教你基礎功夫。」楊康人模人樣的把他帶到院子中央,問道:「學習之前,你要告訴我,你學沒學過功夫。若是學過,我們便可跳過基礎;若沒學過,你就只能從基礎開始了。」
書生搖頭,臉色黯然道:「小生從小就以讀書為準則,從不曾接觸過功夫,實在慚愧。」
楊康搖搖頭,想到他的故事,諷刺的話也咽了回去。他擺擺手,道:「罷了,那我們就從基礎開始。你看着,這是馬步,你就從扎馬步開始。」
「如此簡單!」書生有些不信,可他跟着楊康一做就發現,這動作雖然簡單,可一般人還真堅持不了。這個動作,誰都可以做出來,身體強壯的堅持一會兒都行,可像書生這樣的,兩分鐘都堅持不了。他臉色通紅,跟猴屁股似的,楊康也沒有笑話他,只是告訴他各種竅門,讓他一次次的去做。
家裏多了一個人,吃飯多了張嘴,最讓百曉生頭疼的是,該如何教導這書生呢?
以他的情況看,應當教他速成的法子,可速成的法子是那麼好學的嗎?
說到速成的法子,百曉生有,還不少。可那法子對人體的傷害,也不清啊。而若規規矩矩的去練,書生恐怕有生之年都達不到自己的目標了。
「罷了,還是問一問他自己吧。」搖搖頭,百曉生不再多想。
晚飯期間,他回來了,三人一起坐在圓桌旁,百曉生看着一桌子的飯菜,臉色有些難看,他指着一盤黑乎乎的東西,沒好氣道:「這是什麼?」
楊康訕笑,書生臉紅不已,他小聲道:「我……我覺得不能在這裏白吃白住,所以想要幫忙,可想不到做飯如此艱難。」
楊康忍不住在桌下踢了他一腳,這個白痴。
百曉生沒好氣的白了二人一眼,道:「算了,不過你還真要好好學一學,一個大男人可以遠庖廚,可連飯菜都不會做,怎麼一人生活?只能靠女人啊。」說着,他自己都搖頭了,古代的書生,真是不可理喻。「不說這些了。書生,還不知你叫什麼?」
書生放下碗筷,規規矩矩道:「小生寧采臣!」
「噗!」百曉生剛剛吃進的飯立馬噴了出來,他咳嗉幾聲,不可思議道:「寧采臣?」
「是啊!」寧采臣有些摸不着頭腦道:「我這名字有什麼不對嗎?」
百曉生搖頭,暗罵寧采臣都出來了,那女的不會叫小倩吧。「寧采臣,你想要學武,卻不懂武。武功不是那般簡單的。你讀書,需十年寒窗,學武也是如此。你想要奪回那女子,短時間幾乎不可能做到,除非修習速成之法……」
「寧采臣願意修習速成之法……」他話還沒有完,寧采臣就馬上道。
百曉生瞪了他一眼,道:「聽我說完。速成之法雖能快速成就一個人,卻在於壓榨人體潛力,消耗人的生命力。一個不好,就會要了你的小命。而且修習了速成之法,總有一天你會達到極限,之後想要進步幾乎不可能。你可要想清楚了。」
寧采臣起身,再次跪在百曉生的跟前,正色道:「先生,寧采臣學武只是為了寧寧。能與寧寧在一起,便是寧采臣最大的夙願,至於武功,寧采臣並不在意,還請先生成全。」
看着認真執着的寧采臣,百曉生緩緩放下了碗筷,道:「好!你有這個心思,我也不阻攔你。這些日子你就與康兒練習基礎吧,等你有了武學基礎,我就會教你速成之法。」
一旁,楊康聽的很是羨慕,速成之法,他也有些心動。只是往深里一想,楊康馬上把這想法壓了下去。前輩說的好,速成之法雖能快速培育出一高手,卻斷了武道之路。這不是他楊康要做的,他要做,就要做到最好,豈能這般短視。
有了這次談話,百曉生也沒了心理負擔,他仔細思考了半天,整理了要教給寧采臣的武功。最好的,就是教他北冥神功,可百曉生絕對不會隨意傳一人此等武功,便是寧采臣看起來極其可憐也不行。刨去此功,就是神足經與九陰真經了。
兩者相比,神足經更好,它不會影響修煉者的心智。只是,神足經雖可快速增加內力,可沒了冰蠶作用,想要達到天龍中莊聚賢那種程度,也非常困難。如此,就需要搭配一些九陰真經里的法子,激發他的潛力,修煉外功,內外結合,增加戰力了。
有百曉生在側,把寧采臣培養出來,沒有絲毫問題。
接下來的日子裏,楊康身旁到了一個學徒、跟屁蟲。基礎的東西很簡單,百曉生早就給楊康講解過,他自己也修煉了這麼久,怎會不懂?
有他教導寧采臣,百曉生也清閒許多。只是,老天爺似乎不給他清閒的日子啊,這才沒幾天,事又來了。
這一日,百曉生剛要出門,便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快速趕來,他眉頭一皺,打開門,發現竟是郭靖跑了過來,他身後不遠處還跟着四個漢子,嘴裏罵罵咧咧的。
「前輩,救命!」郭靖看到百曉生大喜,馬上喊了起來。
他身後一人大喝道:「前面的混蛋,不想死的就別管閒事。」這傢伙嗓門很大,吵的百曉生眉頭一皺。他目光仔細打量四人,又看了看郭靖,冷哼一聲,道:「康兒,你去!」
「是!」身後趕來的楊康心頭一震,臉上帶着喜色。他練武也有段時間了,終於可以一展身手了。
楊康快步上前,一把拉過郭靖,與四人對峙。郭靖小聲道:「這位兄弟小心,這四人是黃河幫的人,功夫雖不高,配合卻很默契。」
楊康點點頭,沒有開口。他認真的看着四人,渾身緊繃,雙目灼灼。
「這些傢伙還真不怕死,老三,抽他!」一人揚起手中長鞭,啪的一聲抽了下來。楊康一推郭靖,身子一滾,便躲到了一旁。那人鞭子在空中打了個轉,又快速抽向楊康。他瞅準時機,身子往前一跳,手一抓,準確的抓住了鞭子。「好小子,有兩下子!」一人怪叫一聲,舉着斧頭劈了過來。楊康大力一甩,手中鞭子一卷,掃向持斧之人。這人力氣很大,手中斧頭用力砍下,打在鞭子之上,震動的力道一彈,楊康忍不住撒開了鞭子,用鞭之人一看,長鞭轉動,如毒蛇一般盤旋起來,捆向楊康。
楊康腳下連閃,他一蹦一蹦的,輕鬆躲過了鞭子的攻擊。當持斧之人劈來時,楊康左閃右躲,讓他屢次無功而返。
「點子扎手,大家一起上。」使鞭子的人大喊了一聲,其他兩人一人端槍,一人握刀,馬上圍了上來。四人武器翻飛,把楊康圍在中央打。楊康練武時間雖短,可在百曉生的跳腳下頗為不凡,就這一手躲避的功夫,就足以讓郭靖汗顏。
他利用百曉生教導的閃避輕功,在四人包圍中閃躲不停,於方寸間變幻不定,讓四人捉不住他。
看到楊康如斯表現,郭靖是瞪大了眼睛,一臉驚訝,書生也頗為震驚,百曉生卻微微搖頭。楊康這傢伙打鬥經驗還是太少,不然以他今時今日之力,早可以解決這四個小嘍囉了。
「郭靖,你說這四人是黃河幫的,莫非他們就是什麼黃河四鬼?」百曉生側頭問道。
郭靖點頭,道:「正是他們。」
百曉生搖頭,道:「以你的武功竟然被黃河死鬼追着跑,真是……」
郭靖一聽,臉色通紅,羞愧不已。不過不是他打不過黃河死鬼,而是受了傷,使不上力氣。他一用力,腹部就疼的難受,不然四鬼這種嘍囉早被郭靖打的滿地找牙了。
百曉生也看出郭靖有傷在身,他拉過郭靖的手,一搭脈,眉頭輕皺,道:「是誰下的黑手?竟然傷了你的氣脈。」
郭靖茫然搖頭,道:「我也不知,只是聽四周的人叫他歐陽公子。」說到『歐陽公子』,郭靖馬上道:「前輩,您快去救救楊叔父與念慈,他們被那叫歐陽公子的人抓走了。」
歐陽公子?是歐陽克吧!
「你七位師父嗎?」
郭靖老實回答道:「七位師父有事,與我們分開了。本來我們打算去嘉興與七位師父匯合,想不到遇到了他們,那歐陽公子看念慈長的漂亮,就動手抓走了楊叔父與念慈。」
這方面的事郭靖還不懂,說起來也乾癟癟的,聽的人難受。這個傢伙,還真是沒有說話、講故事的天賦啊!
碰、碰、碰、碰!一連四聲,楊康一腳飛踹四人,把黃河四鬼踢飛了出來,他一臉高興,頗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雙手。
以前,他打一個人都難,現在可以打四個人了,這就是自己的進步嗎?
「好小子,你有種,我們師父是不會放過你們的。」黃河四鬼完全是不怕死的痴傻性子,被打敗了還在那裏放狠話。
楊康有百曉生這尊大高手撐腰,也不在意,得意道:「嘿嘿……你們有種就把那什麼鬼師父叫來,讓我和他一較高下。」
「好,你等着!」
四鬼一聽,馬上起身,邊跑邊喊道:「小子,你給我們等着,我馬上就叫我們師父、師伯來收拾你們。」
楊康不理他們,一臉高興的回身,帶着期盼的問百曉生道:「前輩,我打的怎麼樣?」
百曉生掃了他一眼,道:「馬馬虎虎。」
「哦!」楊康的心氣一下子就下去了,整個人蔫吧吧的。
「好了,我們跟上去吧。」百曉生不願多言,當先走出。三人馬上跟上。他們不緊不慢的吊在黃河四鬼身後,四人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的,嘴中就沒有一句乾淨話,也就是楊康聽不到,不然非跑上去揍他們一頓不可。
幾人走了四五里路,便來到一處村鎮外,四人往鎮子裏走,百曉生四人也跟在後面,他們前後腳的進入了一家小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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