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古武俠賦 028 契丹武士（一）

    第二日，百曉生一大早起來便看到許多花子在空地上操練武藝。他看了一會兒，心裏不禁點頭。丐幫不愧是傳承多年的大幫派，高深武學不說，這基礎功夫可非常不錯啊！

    「兄弟，如何？要不要也演練兩手？」身後，全冠清不知何時來了，對百曉生道。

    百曉生點點頭，道：「也好！」言罷，他抽出腰間長劍，走到一無人空地之上，長劍一展，簡單一刺，後改刺為削，劈、砍、點……基礎劍勢一一被他使來，雖簡單，可在四周花子眼中，卻非常不凡。等這基礎劍勢一完，百曉生把長劍一插，握掌成拳，那傳自雲家莊的虎拳便給他用了出來。

    虎拳是雲家莊鍛煉基礎的拳法，乃雲家莊一位前輩模仿老虎所創，經百年錘鍊，也是不凡的基礎拳術。在雲家莊中，幾乎人人都懂得虎拳之術，可論及應用，卻無人比得上百曉生。

    前面就說過，他的解析系統可解析天下武學。初學虎拳之時，百曉生便藉助了解析系統，演練最正規的虎拳，不使自己有分毫之差，以達到鍛煉身體的目的。

    幾年功夫，他這一手虎拳便遠超諸人，只是讓百曉生不解的是，不管他如何修煉虎拳，系統給出的評分始終在「八十九」之上，不曾有絲毫突破。

    當時，百曉生想的可是非常鬧心，後來他無意看到了一張虎皮，心思一動，卻是突然明白過來。這虎拳雖是鍛煉身體的基礎拳法，可當你達到了鍛煉身體的目地後，那就該去刨根問題，尋求虎拳之奧義。

    別人也許會想很久，可百曉生一明白過來就知道，他還不是老虎，沒有悟到虎之真義，所以無法突破系統評價。

    在當時，百曉生也發了狠，偷偷一人進入了大山，尋找老虎。這可把他父母給嚇壞了，當即跟在後面尋找，百曉生在山裏轉了三天，終於看到老虎了，可不等他觀察老虎，父母就找了上來，拉着他就是一頓狠揍，疼的百曉生哇哇大叫。

    也是那一次，讓百曉生對父母的感情沒了障礙，心甘情願的接受了父母，愛的死去活來的。而父母也知道了百曉生的想法，雖覺危險，可為了孩子，父母竟是天天陪着他尋找老虎，偷偷的觀摩老虎習性，尋求虎拳奧義。

    叢林裏的老虎與公園裏的老虎自是不同，那種威勢一看，便深入人心。百曉生沒有觀察多久，便模仿出了一些老虎氣勢，順利的把虎拳突破到了「90」這個數字之上。最讓他想不到的是，經過自己提點，父親的虎拳威勢大增。百曉生雖不是系統，無法評價父親的虎拳，可看到父親打出虎拳的威勢，他可以很肯定的說，父親也揣摩到了虎拳的奧義，甚至比他還要利害。

    後來百曉生一直都不曾放下過虎拳，每次演練虎拳，腦海中便回想老虎形態，坐、臥、撲……各種老虎轉換成的動作在他手中使出，使得他似如一頭猛虎一般，呼嘯山林。

    百曉生一套虎拳下來，四周花子啞然無聲，便是全冠清也頗為震驚，一個人可以把拳法打的如老虎一般，肯定為奇事了！

    「好拳法！」

    良久，全冠清才道了一句，而四周人也跟着誇讚了起來，二王也上前讚嘆百曉生的拳法，弄的百曉生一陣謙虛，可心裏還是忍不住的有些得意。

    他一身武學，就這虎拳評分最高，達到了「97」之數，系統解釋說，此便為「大乘之境界」。只是百曉生也疑惑，既然這就大乘了，怎麼不是一百分呢？

    系統沒有給出解釋，百曉生也想過，他覺得自己的虎拳雖然窺探到了奧義，可這奧義是別人研究出的，不是他的。故此，他也只能得到一個「大乘」的評價，無法化為己身。說白了，他沒有從虎拳中領悟出自己的東西。

    山谷中，百曉生與眾人吃了早飯，便跟在二王身邊，教導那些普通花子武功。這是他向全冠清要來的差事，不然他無事可做，卻也無聊，而且他不似古代人那般敝帚自珍，好的東西都留着自己用。在他看來，一些不重要的東西拿出來根本就無傷大雅的，更何況是教導別人基礎呢。

    在這種悠閒的時光中，三日眨眼變過。這日一大早，眾人吃了早飯，全冠清把二王叫了去，不多時自那屋子走出了很多人，二王回道百曉生這邊，對眾人吩咐道：「各位，我們任務下來了，對契丹狗報仇的時候到了，我們該怎麼做？」

    「殺死契丹狗……」

    「把他們趕出雁門關……」

    各式各樣的聲音自人群中響了起來，百曉生知道，殺戮的時刻到了，而他們對上的，就是遼庭鐵騎。

    一想到此，他忍不住的有些激動，體內血液也沸騰了起來，隨着四周人的吶喊，百曉生臉上也顯出一種狂熱色彩。

    「好！現在我們就來分發任務！」

    說着，王狗子示意王麻子，麻子馬上拿出一副建議地圖，王狗子指着地圖道：「這地圖就是我們活動的範圍，在雁門關以西，你們看……這裏，這裏，還有這裏……這三處地方是通過朝廷腹地的要道，只要我們守住這三處地方，必可逮到契丹人。在這裏，我們把隊伍分作六隊，三小隊，每隊三人，負責檢查過往要道，等候契丹狗，充當我等耳目；三大隊，每隊九人，哪裏發現了契丹狗，我們就往哪裏敢，一定要把契丹狗都留在雁門關以內。」

    「是！殺契丹狗！」

    很快，眾人便把隊伍分完了，百曉生跟在王狗子身後，與他一起的還有七人，王麻子也領了一隊，還有一人，百曉生也見過幾次，亦是全冠清身邊之人，叫仇九。聽說他是家中老九，只是因家人被契丹人所殺，深恨契丹人，故改姓仇，立志殺光契丹人，為家人報仇。

    這人在丐幫中比較沉默，可練武卻非常勤奮，他比王家兄弟還要強一些。

    山谷中的花子們浩浩蕩蕩的出發了，到了外面，大家自發的分散了開來，每個隊伍都在隊長的帶領下向預定的目標出發，百曉生看到，謝閒與全冠清都在人群之中，只是他們與自己卻不是一路，而是往東去了。

    百曉生了解過四周的形式，知道東方就是城鎮所在，想來他們是去聯絡那些的花子去了吧。

    搖搖頭，百曉生把雜緒拋出腦海，緊握着長劍，跟在王狗子身後，快步趕路。他看相身後七人，暗中一一打量他們。

    這些人百曉生也不陌生了，他都見過幾次，可說名字卻也說不上來。前面，王狗子回頭看向七人，笑道：「百曉生，新入幫的二袋弟子，你們應該都聽過了。曉生，我給你介紹一下他們……」

    說着，他指着眾人一一給百曉生做了介紹，大家很是客套的說話，聊着各自是哪裏人，以及一些江湖趣事。

    走了大約半天多，眾人到達了預定目標，選了一個隱蔽之地，王狗子帶着眾人隱藏了起來。他拿出口糧，對眾人道：「大家都吃一些吧！」

    八人默默無聲，氣氛似乎有些壓抑，百曉生也平息着自己騷動的心，只有手中長劍，緊緊握住，絲毫不離手，似乎這會讓他安靜許多。

    便在九人吃飯時，天空中似乎隱隱傳來一聲炸響，他們幾乎同時看向天空，在西南方向，竟有紅色信號升起。

    「紅色？怎麼回事？」其他八人大驚，只有百曉生還不懂其中道理，一花子看他一臉疑惑，輕聲解釋道：「我丐幫有三色信號綠色、黃色、紅色，當一方遇到事，便會發出信號，召集四周的兄弟。這紅色是最緊急的信號。想不到，我們才剛到，就遇到了這種事情。」

    點點頭，百曉生瞭然，想不到這丐幫如此先進，把紅綠燈拿到古代來了啊！

    「各位，馬上走！」王狗子吩咐了一句，一馬當先，快步向着信號發出的方向敢。其他幾人也都收起乾糧，不言不語的趕路。

    人群中，百曉生體內內力奔騰，血液流速加快，面龐微微有些發紅，似是太過激動了。他也說不出自己現在的心情，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可期待什麼？又害怕什麼呢？

    『百曉生，從今天開始，你便要名揚江湖了！』心底，為自己打了口氣，百曉生把手中長劍握的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