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造化 第四百九十一章 周武王鹿台散財

    待得太白金星離去,美眸微閃看了眼九天之上的胡靈兒,則是淡笑看向九靈、陳曦和伯邑考道:「好了,我們先回去吧!」

    「母親,你和九靈師姐先回去吧!我,我想帶邑考去見老師!」陳曦不由忙道。

    聞言略微愣了下的胡靈兒,便是輕點頭一笑道:「那好!早點兒回去。」

    說話間,胡靈兒便是帶着九靈身影一動融入微微波動的虛空之中消失不見。

    見狀,相視一笑的伯邑考和陳曦,則是向着朝歌城外的女媧宮而去了。

    而此時,九天之上的天庭之中,觀天鏡前,昊天玉帝正眉頭微皺的若有所思。好一會兒之後,聽到太白金星求見的昊天玉帝才反應過來的忙吩咐道:「讓他進來!」

    「老臣參見陛下!」進來恭敬施禮的太白金星,看着昊天玉帝眉宇間略帶一絲煩惱之色的樣子,不禁意外的問道:「陛下似乎有些煩惱?這即將封神,乃是大喜事,陛下為何...」

    看了眼太白金星的昊天玉帝則是微嘆道:「太白啊!雖說這封神即將開始,可是你看看那些要被封神之輩,有幾位是眾聖門下的得意弟子?有多少有道行的?都是些眾聖門下不成器之輩,甚至於很多都是凡俗之人。就算完成封神,可是這八部正神,又有多少可堪重用的?」

    「這..」聞言略微一怔的太白金星,一時間不由有些不知如何說才好了。

    面色不甚好看的昊天玉帝,不禁深吸了口氣道:「朕明白!眾聖根本沒有把朕這個三界之主放在眼中。眾聖門下真正出色的,哪裏會來天庭任朕差遣?」

    「不過,這封神榜內,如今似乎並沒有匯齊八部正神,朕倒是很想知道,造化天尊將如何完成封神!」轉而昊天玉帝便是雙目微眯道。

    太白金星一聽不禁開口道:「陛下!這造化天尊不同意其他聖人,對陛下還是比較友善的。相信,他會給陛下一個滿意的結果。如今。陛下也不必太過掛懷。八部正神乃天定神司,天道之下自有定數。」

    「但願如此吧!」微微點頭的昊天玉帝,則是略顯無奈的嘆了聲道。

    見狀,微微點頭的太白金星。便是沒有再多說什麼。

    ...

    話分兩頭,再說朝歌城中,眾諸侯俱上了九節殿,只見丹墀下,大小將領頭目等眾。躋躋蹌蹌,簇擁兩旁。姜尚傳令軍士,先救滅宮中火焰。

    武王對姜尚道:「紂王無道,殘虐生民,而六宮近在肘腋,其宮人侍宦,被害更深。令軍士救火,不無波及無辜,相父首先嚴禁,毋令復遭陷害也。」

    姜尚點頭忙傳令:「凡軍士人等。止許救火,毋得肆行暴虐。敢有違令,妄取六宮中一物,妄殺一人者,斬首示眾,決不姑息,好自知悉。」

    只見眾官人宦官,齊呼萬歲!武王在九節殿駐足,與眾諸侯看眾軍士救火。武王猛抬頭,看見殿東邊有黃色二十根大銅柱。排列在旁,不禁微微皺眉問道:「此銅柱乃是何物?」

    姜尚拱手回應道:「此銅柱乃紂王所造炮烙之刑。」

    武王一聽不禁搖頭撫胸道:「善哉!善哉!不但受刑者甚慘,只今日孤觀之,不覺心膽俱裂。紂天子可謂殘忍之甚!」

    姜尚引武王入後宮。至摘星樓下,蠆盆裏面蛇蟲,上下翻騰,白骨暴露,枯骸亂滾,酒池內陰風淒淒。武王不由問道:「此是何故?」

    姜尚乃道:「此是紂王所制蠆盆。殺害宮人者,左右正是肉林酒池。」

    武王頓時感嘆道:「商天子無仁德之心,一至此也!」

    說話間,武王不勝傷感,乃作詩以紀之:「成湯開網德聲揚,放桀南巢正大綱;六百年來風氣薄,誰知慘惡傷疆場?」

    又炮烙之刑,作詩以紀之:「苦陷忠良性獨偏,肆行炮烙悅嬋娟;遣魄常旁黃金在,樓下焚燒業報牽。」

    話說武王來至摘星樓,見余火尚存,煙焰未盡,燒得七狼八狽,也有無辜宮人,遭此大劫。其中尚有遺骸未盡,臭穢難聞。武王更覺心中不忍,忙吩咐軍士,快將這些遺骸,檢出去掩埋,無令暴露。

    武王轉而對姜尚問道:「但不知紂王骸骨,埋於何所?當另為檢出,以禮安葬,不可使其暴露。你我為人臣者,此心何安?」

    姜尚不由道:「紂王無道,人神共怒,今日自焚,實所以報之也。今大王以禮葬之,誠大王之仁耳。」

    轉而姜尚便是吩咐軍士,檢點遺骸,毋使混雜。須尋紂王骸骨,具衣衾,以天子之禮葬之。後人有詩,嘆成湯王業,如斯而盡:「天喪成湯業,敵兵盡倒戈;積山月遍野,標杵血流河。盡去煩苗法,方興時雨歌;太平今日定,衽席樂天和。」

    話說姜尚命軍士尋紂王遺骸,以禮安葬不表。

    單說眾諸侯同武王往鹿台而來,上至三層時,見閣接雲端,樓連霄漢,亭台千疊,殿宇巍峨,欄枰玉飾,梁棟金裝。又只見明珠奇寶,珊瑚玉樹,裝飾成瓊宮瑤室,堆砌就繡閣蘭房;不時起萬道霞光,頃刻有千百瑞彩。真所謂目眩心搖,神飛魄亂。武王點頭嘆道:「紂天子這等奢華,竭天下之財,以窮己欲,安有不亡身喪國者?」

    姜尚隨即道:「古今之所喪者,未有不從奢華而敗。故聖王再三叮囑垂戒者,寶已以德,毋寶珠玉,良有以也。」

    武王點頭乃道:「如今紂王已滅,天下諸侯與百姓,受紂王剝削之傷,荼毒之苦,征斂之煩,自坐水火之中,衽席不安,重足而立。今不若將眾敘之貨財,給散與諸侯百姓,將巨撟聚斂之稻梁,賑濟與饑民,使萬民昭蘇,享一日安康之福耳。」

    姜尚一聽頓時道:「大王言念及此,真社稷生民之福也,宜速行之。」

    武王命左右去散財發粟不表。只見後宮擒紂王之子武庚至。姜尚命推來,眾諸侯切齒。少時眾將將武庚推至殿前,武庚跪下。眾諸侯齊道:「殷紂無道,罪孽滿貫。人神共怒,子當斬首正罪,以泄天地之恨。」

    姜尚看了眼眾諸侯,目光微閃間也是點頭道:「眾諸侯之言甚是。」

    武王急止之道:「不可!紂王肆行不道,皆是群小妖 。惑亂其心,與武庚何干?且紂王炮烙大臣,雖賢如比干、微子,皆不能匡救其君,又河況武庚為幼稚之子哉?今紂王已滅,與子何仇?且罪人不孥,原是上天好生之德,孤願與眾位大王,共體之,切不可妄行殺戮也。待新君嗣位。封之以茅土,以存商祀,正所以報商之先王也。」

    東伯侯姜文煥出而言道:「元帥在上,今大事俱定,當立新君,以安天下諸侯士民之心。況且天不可以無日,民不可以無君,天命有道,歸於諸仁。今武王仁德,着於四海。天下歸心。況我等眾侯,入襄武王,以伐無道,正為今日之大事也。望元帥一力擔當。不可遲延,有負眾人之心。」

    眾諸侯齊道:「姜君侯說得有理,正合眾人之意。」


    姜尚尚未及對,武王惶懼遜謝道:「孤位輕德薄,名譽未着,惟日兢兢。求為少過,以嗣先王之業,而成遑敢妄覬大位哉? 天位維艱,惟仁德者居之,乞眾位賢侯,共擇一有德者,以嗣大位,毋令有忝厥職,遺天下羞。孤與相父,早歸故土,以守臣節而已。」

    旁有東伯侯厲聲言道:「大王之言差矣!天下之至德,孰有如大王者?今天下歸周,已非一日,即黎民之簞食壺漿,以迎王師,豈有他哉?謂大王能救民於水火也。且天下諸侯,景從雲集,隨大王之伐無道,其愛戴之心,蓋有自也。大王何必固辭?願大王俯從眾議,毋令眾人失望耳。」

    武王則道:「發有何德,望賢侯毋得執此成議,還當訪尋有德,以服天下之心。」

    東伯侯姜文煥又道:「昔日堯以至德,克相上帝,得承大位。後生丹朱不肖,帝求人而遜位,群臣舉舜,舜以重華之德,以繼堯而有天下。後帝舜生子商均,交不肖,舜乃舉天下,而讓之禹;禹生啟賢,能繼承夏命,故相繼而傳十七世。至桀無道,而失夏政,成湯以至德,放桀於南巢,伐夏而有天下,傳二十六世,至紂大肆無道,惡貫罪盈。大王以至德,與眾諸侯,恭行天之罰。今大事已定,克承大寶,非大王而有誰?大王又何必固遜哉?」

    武王忙道:「孤安敢比湯禹之賢哲也?」

    姜文煥道:「大王不事干戈,以仁義教化天下,化行俗美,三分天下有其二,故鳳鳴於岐山,而萬民樂業,天人相應,理不可誣。大王之德政,與二君何多讓哉?」

    武王則道:「姜君侯素有才德,當為天下之主。」

    忽聽得兩旁眾諸候,一齊上前大呼道:「天下歸心,已非一日,大王為何苦苦固辭?大拂眾人之心矣。況吾等會盟此地,豈是一朝一夕之望,無非欲立大王,再見太平之日耳。今大王舍此不居,則天下諸侯瓦解。自此生亂,是使天下終無太平之日矣。」

    姜尚上前急忙道:「列位賢侯,不必如此,我自有名正言順之意。」

    正是:子牙一計成王業,致使諸侯拜聖君。

    話說眾諸侯在九節殿,見武王固遜,俱紛紛然爭辨不一。姜尚乃上之,對武王道:「紂王禍亂天下,大王率諸侯,明正其罪,天下無不悅服,大王理當正位,號令天下。況當日鳳鳴岐山,祥瑞見於周地,此上天垂應之兆,豈是偶然?今天下人心悅而歸周,正是天下響應,時不可失。大王今日固辭,恐諸侯心冷,各散歸國。渙無所統,各據其地。自生禍亂;甚非大王吊伐之意,深失民望,非所以愛之,實所以害之也,願大王詳察。」

    武王道:「眾人固是美愛,然孤之德薄,不足以勝此任,恐遺先王之羞耳。」

    東伯侯姜文煥道:「大王不辭遜,元帥自有主見。」

    轉而姜文煥乃對姜尚道:「請元帥速行,不得遲延,恐人心解散。」

    姜尚急忙傳令,命畫圖樣造台。作祝文,昭告天地社稷,待後有大賢,大王再讓位未遲。眾諸侯已知姜尚之意。隨聲應諾。旁有周公旦自去造台,後人有詩誦之:「朝歌城內築禪台,萬姓歡呼動八垓; 氣已隨餘焰盡,和風方向太陽來。吱山鳴鳳知禎瑞,殿陛賡歌進壽杯;四海雍熙從此盛。周家泰運又重開。」

    話說周公旦畫了圖樣,於天地壇前,造一座台,台高三層,按三才之象,分八卦之正,中設皇天后土之位,旁立山川社稷之神,左右有十二元神,按 號上。子、丑 、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立於其地。前後有十杆旗號,按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立於本位。壇上有四季正神方位,春曰太昊,夏曰炎帝,秋曰少昊,冬日顓瑣,中有黃帝軒轅壇。上羅列籩豆簋,金爵玉尊。陳設器具;並生芻炙脯,列於幾席,生醬魚肉,設於案桌。無不齊備。

    只見香燒寶鼎,花插金瓶,姜尚方請武王上壇。武王再三謙讓,然後登壇。八百諸侯,齊立於兩旁,周公旦高捧祝文。上壇開讀祝文道:「惟大周元年壬辰,越甲子昧爽,三日哉生明,西岐姬發,敢昭告於皇天后土神明曰:嗚呼!惟天惠民,惟辟奉天,有殷受弗克上天,自絕於民。臣發承祖宗累洽之仁,列聖相沿之德。予小子曷敢有越厥志,恭天承命,底商之罪,大正於商。惟爾神明,克承厥勛,誕膺天命。予小子方日夜惶懼,恐墜前烈,敬修未遑。無奈諸侯 老軍民人等,書請再三,眾志誠難固違,俯從群議。爰考舊典,諏吉日,告於天地宗廟社稷,暨我文考;於是日受冊寶,嗣即大位。仰承中外靖共之頌,天人協應之符,慶日月之照臨,膺皇天之永命。尚望福我維新:永終不替,慰兆人胥戴之情,垂累葉無疆之緒。神其鑒茲,伏惟尚饗。」

    話說周公旦讀罷祝文,焚了,祝告天地畢,只見香煙籠罩,空中瑞靄,氤氳滿地。其日天明氣清,惠風和暢,真是昌期應運,太平景象,自然回別。那朝歌百姓擁擠,遍地歡呼。武王受了朋寶,即天子位,面南垂拱端坐,樂奏三番,眾諸侯執笏山呼萬歲。拜祝畢,武王傳旨,大赦天下。

    眾人簇擁武王下壇,來至殿庭,從新拜賀畢,武王傳旨,命排九龍筵席,大宴八百諸侯。君臣共樂,眾人酒過數巡,俱各歡暢,百官各已深沉。各辭闕謝恩而散。後人讀史,見武王一戎衣而有天下,君臣和樂,作詩以詠之:「壇下香風繞聖王,軍民嵩祝舞霓裳;江山依舊承柴望,社稷重新樂裸將。金闕曉臨仙掌動,玉階時聽佩環忙;庶熙 清明世,萬姓謳歌慶未央。」

    說那次日武王設朝,眾諸侯朝賀畢,武王謂姜尚道:「殷紂因廣施土木之工,竭天下之財,荒淫失政,故有此敗。朕蒙眾諸侯立之為君,朕欲將鹿台之財,給散與天下諸侯,頒賜各夷王衣襲之費。列爵為五,分土為三,建官惟賢,位事惟能。重民五教,惟食喪祭, 信明義,崇德報功,命諸侯各引人馬歸國,以安享其土地。」

    武王又吩咐將摘星樓殿閣,盡行拆毀;散鹿台之財,發巨撟之粟,釋箕子之囚,封比干之基,式商容之間,放內宮之人,大賚於四海,而萬姓悅服;乃偃武修文,歸馬於華山之陽,放牛與桃林之野,以示天下弗服。

    武王在朝歌旬月,萬民樂業,人物安阜;瑞草生,鳳凰現,醴泉溢,甘露降,景星慶雲,熙庶 ,真是太平景象。有詩為證:「八十公公杖策行,相逢歡笑話生平;眼中不見干戈事,耳內稀聞戰鼓聲。每見麒鱗鸞鳳現,常聽絲竹管弦鳴;而今世上稱寧宇,不似當年枕席驚。」

    話說武王為天子,天人感應,民安物阜,天降瑞祥,萬民無不悅服。只見天下諸侯,俱辭朝欲各歸本國。姜尚入內庭見武王,武王問道:「相父有何奏章?」

    姜尚奏道:「方今天下已定,老臣啟陛下,命官鎮守朝歌。」

    武王不禁點頭道:「俱聽相父之意,着用何官?」

    姜尚乃道:「今武庚,陛下既待以不殺,使守本土,得存商祀,必用何人監守方可?」

    武王沉吟道:「待明日臨朝商議。」

    姜尚退朝回相府。只至次日,武王早朝,諸侯朝見畢,武王乃問道:「孤今封武庚世守本土,以存商祀;必使人監國,當用何人而後可?」

    武王問罷,眾臣共議:「非親王不可,須命管叔鮮、蔡叔度二王監國。」

    武王依允,隨即命二弟守此朝歌,武王吩附明日大駕歸國。

    只見武王聖諭一出,朝歌軍民老人等,俱謀議遮留聖駕不表。話說武王次日吩附二弟監國,大家隨起行。只見那些百姓扶老攜幼,遮拜於道,大呼道:「陛下救我等於水火之中,今一旦歸國,是使萬姓而無父母也。望陛下一視同仁,留居此地,我等百姓,不勝慶幸。」

    武王見百姓挽留,乃慰之道:「今朝歌朕已命二叔監守,如孤一般、必不令爾等失所也。爾等當奉公守法,自然安業,又何必孤在此,方能安阜也?」

    百性挽留不住,放聲大哭,震動天地。武王亦覺悽然,復謂二弟管叔鮮、蔡叔度道:「民乃國之根本,爾不可輕虐下民,當視之如子;若不能體意,有虐下民,孤自有國法在、必不能為親者諱也。二弟共勉之!」

    二人受命,武王即日發駕起程,往西岐前進。百姓哭送一程,竟回朝歌不表。

    話說武王離朝歌,一起行來,已非一日,不覺來至孟津,思想昔日渡孟津時,白魚躍舟,兵戈擾攘,今日又是一番光景,不勝嗟嘆。後人有請詠之:「駕返西岐龍入海,與民軟忭樂堯年;放牛桃林開新運,歸馬華山洗舊膻。箕子囚中先解釋,比干墓上有封箋;孟津昔日曾流血,無怪周王念往賢。」

    話說武王同姜尚渡了黃河,過澠池,出五關。一路行來,姜尚忽然想起一班隨行征伐陣亡的將官,心下不勝傷悼。一日來至金雞嶺,兵過首陽山,只見大隊方行,前面有二位道者阻住,對旗門官道:「與我請姜元帥答話。」

    左右報進中軍,姜尚忙出轅門觀看,卻是伯夷、叔齊。姜尚忙躬身問道:「二位賢侯見尚,有何見諭?」

    伯夷問道:「姜元帥!今日回兵,紂王致於何地?」

    姜尚答道:「紂王無道,天下共棄之。吾兵進五關,只見天下諸侯已大會於孟津,至甲子日,受辛兵旅若林,罔敢數與我師,前徒反戈,於以敗北,至血流標杵,紂王自焚,天下大定。吾主武王,散鹿台之財,發巨撟之粟,封比干之基,釋箕子之囚,諸侯無不悅服,尊武王為天子,今日之天下,非紂王之天下也。」

    姜尚道罷,只見伯夷、叔齊仰面涕泣大呼道:「傷哉!傷哉!以暴易暴兮,予意欲何為?」

    道罷二人拂袖而回,竟入首陽山作採薇之詩,七日不食周粟,遂餓死首陽山。後人有詩吊之:「昔日阻周兵在咸陽,忠心一點為成湯;三分已去猶啼血,萬死無辭立大綱。水土不知新世界。江山還念舊君王;可憐恥食周朝粟,萬古常存日月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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