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白眉,此事是我和兩個禿驢的恩怨,你就不要來摻和了。」黑袍不滿說道。
他號稱小神童,有過目不忘之功,通曉江湖上的各派武功,自然也對峨嵋功法十分熟悉,返虛境界乃是峨嵋武功里的巔峰絕學,若是動起手來,他肯定要落下風的。
「黑袍,你這是怕了嗎?」一戒笑呵呵問道。
「一戒,悟空,你們兩個有點骨氣好不好?我們三人之間的事情,何必讓第四者來摻和?」黑袍說道,但他也知道,自己這番話沒什麼用。
「真不要臉,有種你不用下毒的這種下三濫手段,貧僧跟你單挑。」一戒回道。
「那你分明就是準備讓外人插手咯?」黑袍冷冷說道。
他藏在袖子裏的黑手微微動了一下,不過在勁風的吹刮之下,根本就看不出來裏面的動靜。
寒山不是龍潭虎穴,但比龍潭虎穴更加的恐怖,這一切都是因為有悟空這尊大佛在。
所以黑袍要對付洪四爺,就不會只做一手準備。
他的袖子裏,還藏着一個秘密武器——暴雨梨花針。
暴雨梨花針威力大,不論射程還是範圍,都遠超其他暗器,至今尚未有人能夠在它發威之下逃生,因此有」九天十地大滅器」之稱。
每次暴雨梨花針現世,都會引起一場腥風血雨,但無數人仍然趨之若鶩。
黑袍為了此次行動,不僅費盡心思配製了無色無味的誅心散,更是花了很大的代價搶到了暴雨梨花針,為的便是應付一切的突發事件。
「你們兩個爭執什麼?謝掌門都還沒開口呢!」悟空說道。
一戒和黑袍的吵嘴,不禁讓他想起了小時候,那個時候,三人也差不多是這個樣子的。
但那個時候,雖然每天都會吵嘴,可往往前一刻吵嘴,但下一刻就會和好如初。
這不禁讓他感慨:人越長大,便越小氣。
「謝掌門,貧僧一戒。」一戒打招呼道。
「早就聽聞一戒大師之名,今日一見,卻與傳聞中有些差距啊。」謝白眉實話實說道。
「哈哈……」一戒對謝白眉的話也不惱,大聲笑道,」謝掌門,貧僧就喜歡你這樣的老實人。」
謝白眉轉頭望向了悟空和尚,問道:」可是洪四爺?」
「現在是悟空和尚了。」悟空回道。
「世間少一個第一,佛門多一位高僧!」謝白眉的話是發自肺腑的。
「謝掌門謬讚了。」
謝白眉又轉頭看向了黑袍,問道:「尊駕是?」
「不用你管!」黑袍氣呼呼說道。
原本他還以為自己會被晾在一旁,想不到謝白眉還是湊了上來,這讓他有點有氣無處使的感覺。
「別理他,他就是這幅鬼樣子。」一戒說道。
「你說完了就走吧!」黑袍開始趕人了,他覺得時間拖延下去,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這邊還剛想趕謝白眉走,不料底下又來了好幾個人,這幾個人分別來自不同的方向,借着月光再看看遠處,似乎還有好幾撥人正在朝山上趕來。
「今晚很熱鬧啊。」一戒呵呵笑道。
「你還笑得出來?就不信我就他們面前揭開你們的醜惡嘴臉?」黑袍威脅道。
「那你應該在白天就出現的,當着天下英雄的面說出來多好啊。」一戒反駁道。
「哼!」黑袍氣呼呼道。
「三位,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聽你們語氣,應該是有什麼誤會,不如說出來大家一起評評?」謝白眉說道。
「不用!」
一戒和黑袍幾乎同時脫口而出。
「看看你們的默契,呵呵……」謝白眉是一點機會都不放過。
話說他受了一禪大師的提點,一夕之間醍醐灌頂,終成返虛之境,自然感覺自己要為一禪大師出點力,否則寒山寺佛門清靜之地,若是濺點血來就不好了。
黑袍摸了摸手裏的暴雨梨花針,一戒和悟空位於他的左手邊,而謝白眉立於他右手邊,暴雨梨花針再厲害,也不能三百六十度發射,那樣的話發射之人也不可避免要遭殃的。
也就是說,一次發射只能射中其中一方,但暴雨梨花針卻只能發射一次。
所以黑袍在猶豫。
——
房頂上在猶豫。
下面卻是一片亂鬨鬨了,不長的時間,大殿之下便已經聚集了二三十號人物。
這些人個個氣勢不凡,呼吸綿長,眼神爍爍,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副宗師的風範。
卻見為首者手中提着一柄碩大的長刀,正是江湖排名第三的霸刀王攬山,金山谷的公輸無忌站在他身邊,再後面便是江湖排名前列的高手,以及各門各派的掌門。
霸刀王攬山大聲說道:」我想,今夜諸位來此的目的不言而喻。今日洪四爺金盆洗手,天下第一的名號可就空了出來。大家都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今夜大家索性放開手腳,決個勝負。」
「霸刀兄,請問如何決個勝負?」有人問。
「呃……」霸刀武藝行,為人豪爽也很有人緣,但論到出謀劃策,這可不是他的強項。
「諸位,張某有個提議,不知行不行?」
眾人回頭,卻是武當的玉樞子張仲夜,按理說,在場之人要麼是武林名宿,要麼是一派之長,張仲夜雖是武當掌教的首徒,在江湖上名聲赫赫,可在這些人面前,資格仍是有些不足的。
聞言有人給自己解圍,霸刀大喜,說道:」不愧是武當之人,說話氣勢都不一樣,有什麼建議,你不妨先說出來給大夥聽聽。」
「今夜江湖豪傑齊聚於此,若是來一場混戰,不知要打到何年何月!」張仲夜說道。
霸刀為人耿直,直接打斷他的話,說道:」玉樞子,直接來重點的。」
張仲夜也知道霸刀的脾氣,當下一笑,說道:」不如我們設一個挑戰資格,擁有這個資格的人,才能進入第二輪的比試。」
「什麼資格?」有人大聲問道。
現場之中,比王攬山更在乎「天下第一」之名的大有人在。
「房頂離地約有三丈之高,我們便以此為界,能一口氣飛上房頂者,即為第一輪的勝者。」張仲夜指着面前的寒山寺大殿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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