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們的牛弘同學就是在這種險惡的政治漩渦中,屹立不倒,獨傲風霜啊。
有啥訣竅?靠的就是什麼鬥爭都不摻和,什麼事都不計較,什麼人都不得罪。
這其實也是一種官場的修為。
大夥不妨也學學,很有用滴。
像個豬一樣的生活,不跟他們玩。
是那個特定年代的生存之道。
每個人頭上都有一片天,都可以根據自己喜好染上各樣的色彩。
靠着勤奮、努力和天資,這位牛大人可真的是博覽群書,尤其是對於儒家經典,那是帝國絕對的權威。
另一位何稠,這也是位牛人。
何稠的祖籍是中亞人,後來為了躲避戰亂移居到四川郫縣。
中亞這地方本來就出能工巧匠,那地方出的手工藝品那是沒得說。
他的叔叔就是國子祭酒(相當於中科院院長)何妥。
這何稠打小就聰明異常,動手能力特強。
做工尤其精巧。
專門給皇室作衣服器玩,後來到專門的太府局裏面為皇宮效力。
歷任太府少卿、太府卿。
這何稠動手能力特別強,那就能把美麗的圖紙變成現實。
舉個例子吧。
說有一次波斯國(現伊朗)給皇帝送來一件金棉錦袍(沒見過,說不出啥模樣,反正玩命想像唄),特別華麗特別精緻。
文帝看後特別喜歡,就命令太府卿何稠仿做一件。
這何稠拿回去沒幾天就將仿品送上來了。
楊堅一看是大為驚嘆,因為何稠仿做的華麗精緻程度超過了波斯人送的原件。
這還沒完。
還有一件事那就更厲害了,楊廣在大業八年第一次征遼的時候,到遼河邊,傻眼了。
軍隊過不去,沒橋啊。
就讓牛人宇文愷造橋,宇文愷這次不知腦袋進水了還是狀態不佳,造出來的橋大軍過不去,相差「丈余」。
為此大將麥鐵杖還在這遼河邊送了命。
楊廣就令何稠代替宇文愷造橋,這何大人果然沒有令皇帝失望,僅用兩天就造成了,大軍得以順利過遼。
還有更絕的,在遼東城下,這何大人一夜之間建成了皇帝的行殿和高十仭的**城。
這種有如神明之助的建造水平,給了高麗人極大的震撼。
這種總能給領導帶來驚喜和面子的人,當然皇帝喜歡囉。
那現在有了懂儒家經典理論、圖籍資料的牛弘和手工工藝高超的何稠,這樣完美的理論加實踐的強強組合,外加帝國雄厚的財力物力和人力。
皇帝一聲令下。
這哥倆可就玩了命了。
皇帝的禮服、皇后、太子、后妃、大臣的鹵薄和儀服,另外還有儀仗隊的旌旗和衛隊的服裝。
做了多少套呢?史書上沒統計。
但光光這個旌旗就做了三萬六千仗。
數量驚人之外,那質量更是精益求精。
光是百官的皮弁(官帽)那都是是用白鹿皮做成的,那白鹿可就為帝國形象工程做犧牲了。
撲殺了多少白鹿無法統計,總之數量肯定驚人。
服飾製作也需要百鳥羽毛。
那還不容易,皇帝一紙詔令來個全民總動員,讓各個地方長官發動人民戰爭去撲殺這些珍稀的飛禽走獸。
這傢伙,這些個動物可就遭殃了。
不過好在那時候沒有動物權益保護法,也沒有保護生態環境這一說。
但動物遭殃是一方面,那老百姓也跟着倒霉。
這麼大工程何稠一人肯定不行,那就找來了大批工匠來配合何稠。
史書上記載「所役工十餘萬,用金銀錢帛巨億計。
」一句話,當皇帝就是爽!換上了何稠和牛弘給這個皇家旅遊考察團的新行頭,楊廣陡然感覺威風多了,看來還是古話說得好啊。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啊。
」在揚州這份繁花似錦地,溫柔富貴鄉,我楊廣再也沒有鄉下人的感覺了。
穿着漂亮時尚外加流行元素妝點的服飾,騎着高頭大馬,前後成群結隊的儀衛和護駕隨從。
看得這幫揚州的南朝人那是目瞪口呆。
從這些南朝文人士大夫和普通民眾的眼裏,楊廣看到的是他們對皇權的尊敬、艷羨和仰視。
要的就是這種感覺。
「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
楊廣到的揚州,剛好是春天,是揚州一年中最美的季節。
帶着自己的隨從和文武百官、大隊的儀仗和威風的衛兵,遊覽着名聞遐邇的二十四橋,觀賞「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無賴是揚州」的美景,品嘗淮揚最精美的美食,欣賞有濃鬱江南地方特色風情和豐富多彩的歌舞表演。
「帝每出遊幸,羽儀填街溢路,亘二十餘里。
」楊廣很有表現欲,也很會作秀。
揚州的這次走秀,給了他極大的心理滿足。
他很享受這種感覺,這種君臨天下的感覺。
歷史和現實是相通的。
昨天發生的事情今天依然在發生,**、殺戮、挖坑、埋人、誣陷和造謠,沒一天消停。
一開始遇到困境會選擇反抗或發泄,當這兩條路都走不通的時候一般人會麻木或非暴力不合作。
這可是要命的事。
如果社會中人人都這樣,那我們的文化肯定有問題,談何未來?所以我很理解司馬光老先生,這位哥哥他私下再怎麼為歷史牛人們叫好,《通鑑》裏面照樣口誅筆伐,扛起道德大旗揮舞殺威棒一通海殺。
但光憑這些說教和道德審判顯然不夠,現在人不是三歲孩子更不是處在那個封閉落後的中古世紀,現在除過道德這把權杖,法律也不斷在完善。
我感覺社會不要給文人太多苛求,文人也不必背負那麼多壓力,道德的滑坡和信用危機是整個社會系統出了問題,文化當然難辭其咎,但不要過分拔高道德和文化的力量,尤其是現如今。
文化人的力量實在有限,過去現在和將來都不會有太大改觀。
舉個例子吧。
我的作品中講述了一個人,隋末大儒劉炫同志。
這哥們算很牛了,老有文化了,我在這跟您白話您肯定不信,我跟您抬一有份量的。
梁啓超先生說這劉炫屬於大隋朝最牛的兩位大儒之一,另一個是他的同學劉綽。
打小就聰明,神馬記憶力神馬一心二用等等屬於神童特質的玩意這哥們全有。
但這麼厲害的角色在社會上沒地位,首先肚子問題就解決不了,跟現在一樣,知識分子收入整體單薄,靠寫作教書喝西北風那都不夠。
沒辦法這哥們動腦筋了。
開皇三年的時候,面對國家戰亂頻仍藏書極缺的現實窘境,正宗牛人禮部尚書牛弘同志建議帝國董事長兼總經理文帝楊堅創新思維,發動群眾大搞「獻書運動」。
具體政策是:人獻書一卷,獎絹一匹。
而且所獻之書所有權依然在您這,國家把大傢伙獻來的書抄下來,抄好後再還給您,這樣各取所需,挺好一主意。
自己一沒錢開路(官場十大硬傷之一),更沒錢買書(餬口都難),獻書更甭提了。
不過俗話說「個人頭上一片天「,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
劉炫腦子終於活了一把。
劉同學充分發揮玩命挖掘,這就自個編了本書冒充古書然後獻給主管官吏,這一來增加收入,這二來也能夠充實國家圖書館存書,屬於雙贏,多好!這兩本書沒聽過。
當然啦,劉炫同學的光輝事跡也不允許這書讓您聽和看,名字倒有:《連山易》、《魯史記》。
兩本書給劉炫同志的生活改善不少啊。
沒有不透風的牆,獎的絹還沒來得及給老婆扯根紅頭繩,劉炫很快奏被人告發拿下。
罪名還不小,那當時大傢伙讀的可都是聖人之言,那誰敢冒充聖人?不想混了?本來是要被滅了的,多虧有人惜才,這劉同學總算保住了小命。
那簡單多了,回家種地當個民辦教師勉強餬口,日子更加艱難。
後來實在憋屈混不下去,就又找人想做官。
這就被太子楊勇召至京師,分派的工作是要他去侍奉蜀王楊秀。
專業更加不對口啊,這劉炫就拖延不願從命,惹得楊秀一不高興,這位爺就派人將其「枷送益州」。
一介書生,披枷帶鎖,千里跋涉,悽苦之狀,可想而知!到了成都(益州),蜀王安排他在帳內「持仗為門衛」,當了一保安,多麼尷尬汗顏的差事?後來因為這哥們實在有才,朝廷又需要這些個寫寫抄抄的文員,況且這哥們也失業太久,生活實在窘迫,這又進了公務員隊伍(估計沒進編),打雜餬口而已。
最後在戰亂窮迫外加貧寒凍餒的棲荒晚年中歸了西。
人們可以尊敬甚至膜拜一個滿嘴謊言文過飾非落井下石甚至殺人不滴血的政客,但卻不能容忍一個為了溫飽而編書餬口的知識分子。
這就是社會的奇詭之處!肚子餓着,什麼斯文道德什麼仁義禮智信溫良恭儉讓,全tmd是扯淡!《隋書.儒林傳》記載當時的巨儒在品行上多鄙俗。
收入低地位低,只有依靠權貴才能餬口,所以搖尾乞憐的偽君子便大行其道。
當然在這裏舉這個例子並不是說對社會有什麼意見和牢騷,只是感覺現實本來就如此。
孔夫子也不例外,生前如喪家之犬顛沛流離,身後被重新整容梳妝打扮一番又被樹為道德楷模和教化道具,目的還是為了自個的政權穩固和統治秩序。
文化人的境遇古來如此!小弟我是不是太悲觀啦?哈哈~不過認清現實總沒錯,總歸比板着臉一味脫離現實的說教強。
手握各色資源的精淫官員政客貪污腐化甚至魚肉百姓,卻將本該屬於自己職責範圍的巨任一股腦壓在餓得心理跟肚皮一起發慌的知識分子和書者肩上,合適嗎?爭取以本真示人並傳遞正能量,絕不人云亦云成為主流宣傳工具!我想這也是讀者的需要吧。
宋美齡選擇蔣光頭一點沒錯。
從強弱方面來講,老蔣完全夠格。
跟宋小姐前面找的那幾個鬼佬來講,那人家蔣同志可是當時華夏的政治新星,後來成了華夏之主,也是名義上的一國之君吧。
他們整個家族可都在老蔣金鐘罩之下被保護和進一步發展。
誰說政治婚姻不牢靠?誰說名利婚姻不長久?我們倒是經常看到很多轟轟烈烈動人心魄的愛情故事在時間和現實面前經常脆弱得不堪一擊。
人家蔣宋聯姻要經濟有經濟,要門第有門第,本鄉本土,語言風俗通吃,這樣的婚姻看起來唯一缺的是感情。
不過實踐證明:感情完全是可以通過物質滿足並通過時間發酵成長的。
蔣宋之間的感情歷久彌堅,晚年亦然,經過時間積澱愈陳愈香!如果不是老蔣一場車禍,他們的晚年可能更加幸福,老蔣完全可以繼續長壽下去。
奉勸各位弟弟妹妹們結婚還是從現實出發,所謂的感情,完全是浮雲,洗盡鉛華之後,其實跟誰過都差不太多,但如果沒有現實的基礎,所謂的感情照塌不誤!打小從美國學習長大的名流宋小姐剛開始最看不慣的就是蔣光頭的**氣質和封建思想,溝通一點基礎都沒有,所謂的感情毛都不沾。
結果怎麼樣?當然即便蔣敗給了毛,宋無論如何接受不了毛的,他們根本沒有一丁點的交集。
所以無論從過去還是現實來講,蔣宋聯姻對他們都是幸福成功的。
當然對我們今人來講,也是非常具有借鑑意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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