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離軒揭開轎簾,揚了揚手,示意轎子停下來。
隨着悠美悅耳的曲子飄過來,太子府鞦韆架上,那個靈俏女子吹笛的模樣在他眼前重現。
那天,青兒穿一件水綠色的裙子,渾身淋浴着一層金色的陽光。
隨着鞦韆高高搖盪,那縷陽光也隨着俏皮靈動的少女在搖擺,一個綠衣飄袂的仙子就那樣踏着陽光朝他撲過來,直到,直到把他撞進溪流里,觸上他的唇。
一曲終了,皇上才發現他的手摸在唇上。
小丸子乖順的說:「皇上,這大晚上,鳳貴人一定是知道皇上要來雲霞殿,所以迎在水榭亭吹曲子等着皇上。」
誰都知道他今晚會歇在朝鳳殿。
鳳貴人吹曲子怎麼會是為了迎接他?
依着鳳貴人的性子,她家小姐入宮為後,她高興都來不及,怎麼會深夜吹笛子引他過雲霞殿,只為搶她家小姐的恩**嗎?
此事定有蹊蹺。
陌離軒壓下心頭疑惑:「過去看看。」
反正此處離雲霞宮也不遠,他棄了轎子,由小丸子在前引路,穿過梅林往水榭亭那邊去。
「鳳貴人,給本宮繼續吹啊!」
「貴妃娘娘,我只會吹這首曲子。」
轉過前面幾株梅樹,就是水榭亭了,陌離軒聽到蘇貴妃用凌厲的語氣在命令淺草吹笛子,而淺草呢,像是極懼怕蘇貴妃,語氣中有求饒之意。
「放肆,在本妃面前還敢自稱我,掌嘴。」
水榭亭燈火通明,陌離軒轉過最後一株梅樹,就看到幾個蘭香殿的宮女,上去掌淺草的嘴巴子。
蘇纖纖走近淺草,捏起她的下額,一臉惡毒盯着她:「瞧,跟你家小姐一樣,長着一張狐媚的臉,一副福薄的樣子。」
「你才福薄?」
淺草一聽蘇貴妃咒她家小姐,忘記害怕了,生氣的怒罵:「蘇纖纖,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要不是當初我家小姐大度,你怎麼能被皇上看中?你真不要臉,現在竟敢咒我家小姐。」
「本妃咒她怎麼啦?」
蘇纖纖掏出一把纖薄的小刀,在淺草臉上筆劃:「哼!就你們這種賤人,還想跟本妃分皇上的**愛?信不信,本妃劃花你這張小臉……。」
蘇貴妃這個瘋女人,仗着有太后**愛,在後宮無法無天。
她一掏出刀子,淺草也是怕了,這女人一發起瘋來,真敢割花她的臉,她想掙脫,可無奈被幾個宮女死死扯住按住,半點動彈不得。
蘇纖纖將刀子在她臉上拍了拍,狂笑:「哈哈哈,怕了?不是喜歡跟本妃作對嗎?好像是越來越膽小了!你要是答應替本妃打探朝鳳殿的消息,本妃今天放過你,怎麼樣?」
「啊呸!做夢!」
淺草被按住不能動,一口唾沫吐到她臉上:「就是死我也不會背叛我家小姐,皇上知道你陷害我家小姐,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皇上,這後宮可是太后的天下,有太后為我做主,你的皇上什麼也不會知道。」
蘇纖纖被淺草吐了一口,噁心死了,費了這一晚上功夫她也不妥協,被磨得一點耐心也沒有了:「先劃爛她的嘴,再丟進湖裏去,明天就算有人知道,也只當她被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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