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湖接過幽蘭遞上的帕子擦了擦汗,剛剛聽得入神,像一個聽故事沒有得到滿足的孩子,神情征仲看着北漠帝。
「旅途煩悶,以後再說這些皇家秘事解悶子。」
夏傲天笑得意味深長,像一隻狡猾的狐狸,突然掀開帘子問騎馬的王將軍:「杏花塢到了,前面等的可是蕭家商隊?」
順着他掀開的帘子放眼望去,一條玉帶河蜿蜒曲折,那一汪碧水間,杏花綻滿枝頭,花枝絢麗,由近及遠,是一片雪白的世界。
石拱橋上,一個黃色紗裙的女子憑欄遠眺,身材玲瓏有致,頭上的海棠釵被陽光一照,反着明晃晃的金光,將女子襯得更是曲線婀娜,明艷迷人。
禮部尚書李朝正總感覺橋頭上的女子有些眼熟,揮手讓馬隊停下來,石拱橋是官道的必經之地,他正要安排羽林衛前去開道,橋上那女子盈盈轉過身來,朝着送行的馬隊嫣然一笑。
那是一張姿容平平的臉,不過她一笑間,明媚生姿,讓人心情舒爽。
李朝正一眼看到橋對面馬車上有蕭家的標記,掩去了輕視之色,坐在馬上問:「姑娘可是蕭家商隊的人?」
「蕭四姑娘久等了!」
夏傲天踩着太監弓起的背下了馬車。
王將軍看着自家大王的眼色,朝李尚書道:「李大人,送君千里終有一別,我家大王約了蕭四姑娘一起北行,不勞大人相送了。」
李朝正狐疑看了一眼橋上的姑娘,不過轉念一想,落鳳郡百業待興,蕭家投資整個落鳳郡的建設,北漠帝與蕭家的人熟識也不足為奇。
所以與北漠帝寒喧一二,帶着一眾送行官員轉身回京都了。
郊外空氣清新,河岸一棵傾鈄在水面上的杏樹,承受不住滿枝絢麗的杏花,花枝墜入水裏,引得游魚在花朵間輕嗅、追逐。
鳳染青盯着水面出神,夏傲天信步走上了寬大的石拱橋,邪魅的勾唇一笑:「怎麼?玫瑰兒是捨不得飛出那處大鳥籠?還是有閒情逸緻賞花?瞧,這用血水澆灌過的杏林,花枝開得多絢麗。」
「是啊,我終於飛出了南唐皇宮那個鳥籠子,要入落鳳郡那處狼了。」
鳳染青看了一眼夏傲天剛乘坐的馬車,遠遠看到陌子寒正掀起帘子,看着橋上,她給了他一個如陽光一樣燦爛的笑容。
子寒,只要和你在一起,縱使是地獄,也是天堂。
轉過身來,她朝夏傲天咬牙切齒:「多虧了你們在背後謀劃,才讓這血水澆足了滿塢的杏樹。」
是她?
是那個姑娘?
還以為離開京都,再也見不到她,她擋在橋上做什麼?
一觸上鳳染青那燦爛的微笑,陌子寒莫名的心情有些好。
他一個旋身飛下馬車,腳下步子輕盈,一步一步走向石拱橋,走向橋上那道鵝黃的影子。
「怨我?怨我費盡心機讓你離開南唐?」
夏傲天擋住了鳳染青的視線,語帶戲謔之意:「玫瑰兒將北漠比作狼窩,這話真有些冰冷無情,天哥是遵守你我在玫瑰島上的約定,去了北漠,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會比在南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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