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不是真正的鳳染青,如何能承受起這份恩情?
她的成長從來缺少愛,素末謀面的鳳閣老,在原主的記憶里是一個寵愛她的老人,而自己佔了這具身體,仍然再次感受到一種濃濃的親情。
「好啦,反正先前皇上也是令鳳閣老休養,他身體也不太好,沒有政務大權,正好落得一個輕閒。
你這一死,蘇家這次吃了大虧,鳳家反而佔了先機,有你三個哥哥撐着,皇上也不會動鳳家一根手指頭。」
從新婚之夜見到她,她一直像只歡脫的兔子。
子寒見她一幅快哭的模樣,心裏一軟,伸出大手刮刮她的小鼻子,哄她:「這不是你一個女孩家家憂心的事。咱們說點高興的,說說你抱上皇叔大腿沒有?」
「抱上了!」
鳳染青一聽鳳家沒事,蘇家反而麻煩,先前的低落一掃而空,興奮的摟着子寒的手臂,嚷嚷道:「入府三日,我總算是入了傳說中的水榭閣,還抱上了威風八面的皇叔大腿,哈哈哈!」
一陣清新的氣息襲來,子寒順勢將她往懷裏一帶,用手捂住她的嘴:「臭丫頭,不能小聲點嗎?這樣嚷嚷會將護衛引來的。」
或許是先前這個採花賊拯救了她的pp,也或許是他懷裏的氣息太清新,她掙脫了幾下,也就懶得再動。
心道這傢伙采了多少名門美女,現在占他便宜,是為廣大婦女同胞報仇。
皎潔的月光落在屋頂上,微風吹過,清心湖在月光里微微蕩漾。
「丫頭,你為什麼叫攝政王皇叔?他是王爺,應該叫王叔才對?」子寒問。
鳳染青喃呢:「這個問題很重要嗎?叫王叔,不行,像在叫隔壁家的王大叔。叫皇叔,才盡顯皇家風範,尊貴大氣上檔次。在我心裏,這攝政王是天下獨一無二的,只有他當得起皇叔這兩個字。」
子寒的嘴角在月光里微微上揚,心情大好。
皇叔?
原來還有這層意義。
「你答應過隨我浪跡天涯。」
鳳染青沉醉在夜景里,子寒在她頭頂溫聲問:「丫頭,你不會是喜歡上攝政王了吧?」
夜色如此醉人!
如果和心愛的人這樣依在屋頂上淋浴月光,相依相偎,是一件多麼幸福美好的事兒。
可惜啦!
子寒騷包是一個採花賊,不說他沾染過多少女人,要這樣一個浪子對自己一心一意,簡直比登天還難。
鳳染青只見過三次攝政皇叔,但都是滿滿的好感,他不近女色,唯有對她,卻那麼特別那麼溫和。
這樣的人,才是女人心中最佳男神。
「你不行,你到處採花,花心死了。」
鳳染青撒嬌似的推一下子寒,透過他的臂彎仰望明月,那目光像是吸收皎潔的月光,子寒從她眼睛裏看到了月光的倒影。
原以為這丫頭會說些詩情畫意的話?
她吐出的卻是嘆息:「唉,可惜了皇叔那麼一個天上有地上無的人兒,竟然跟閹人一樣不中用,真正是可惜了!」
她說什麼?
子寒的笑僵在臉上,月光躲進雲層,他的臉剎那間跟天空一樣陰沉,咬牙切齒:「攝政王,哪裏跟閹人一樣不中用?」
(真愛,永遠相隨,謝謝大家一直支持和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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