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勝!
千樺最後輸得都沒有脾氣了!
七殺劍訣的九重境界,第一重到第四重,重點還是能量體系,即使是第四重境界的空間法則,也是逃逸於風,一種能量的強化。
第五重境界到第八重境界,完全就是能量體系基礎上的法則體系,律動,失速,人在風中,無風之境,法則是無形無色的,能量是波瀾壯闊的!
【何謂之無,有之於無,亦是無】!
所以,可以想像,七殺劍訣的第九重境界,無風,無人,無劍,會是何等的癲狂!
風之子的奧義悟化,無風無劍亦無人,已經是無可附加!
……
贏了之後,子修不作逗留,和小蘇他們,火速返回住所,兩天之後,他就會直面冷千秋,鳳凰台上,一決雌雄!
「修哥,太厲害了,你都沒有看到八准武神雲雀的表情,綠的發紫!」小蘇緊跟着他的腳步,豎起了大拇指。
「修哥再贏一場,我們是不是就有九千萬了,九千萬金幣,我們五行宗能裝得下嗎?」優柔的眼裏,除了錢就是金子,兩眼泛着金光,痴痴囈語。
雖然贏了千樺,可是他的心裏一點兒也不輕鬆,畢竟,他還真的沒有想過,應該如何贏下冷千秋。
他淡然一笑,說道:「優柔小姐,我想問問你,要是真的有九千萬,你想幹什麼,五行宗現在很缺錢嗎?」
優柔還有點不好意思,紅着臉頰,說道:「可以做很多事情啊,比如說,幫助我們煉鋼的那幾條羅曼陀蛇,就四隻,很辛苦的,要是有了錢,就可以花上一百萬,買個一百隻,這樣子,煉鋼的速度就可以大大提高了!」
羅曼陀蛇,要從西界進口,穿洋過海,在東方大陸的價格,一隻,一般也要一萬金幣左右。
聽了之後,子修點了點頭,拍了拍小蘇的肩膀說:「你家優柔可真會持家,不錯!」
「嗯,那是!」小蘇。
……
難得有一天休息的時間,他要好好考慮一下,決賽的事情了。
月落烏啼,涼風颯爽!
他一個人在房間裏面,對着窗花,思緒萬千!
對決冷千秋,如何制勝?
難!
很難!
難上加難!
元嬰中期與元嬰後期的差距不說,光明系和風系不同,和五行系的任何一個,都不同,光明之力,最要命的就是超遠程進攻,元神壓迫也是出了名的霸道,而且,光明之道,剛好克制了毀滅虛無屬性的暗黑面!
一片葉子從窗前飄落,無聲無息,一飄而過,落在了後院子的草叢中。
他追隨着落葉,沿着幽暗的長廊,走到了盡頭。
月光冉冉!
後院之中,經過幾百年風雨的淋灑,門窗老朽,磚石卻還結實。
院子裏青磚鋪地,有瓦房,有過廳,有木廈。飛檐傾塌了,檐瓦也脫落了,牆山很厚,門窗很笨,牆面上長出一片片青色的莓苔。青苔經過腐蝕,貼在牆上,像一塊塊的黑斑。
剛一走進去,就聞到腐木和青苔的氣息。老藤的葉子又密又濃,遮得滿院子蔭暗的不行。大瓦房的窗格欞又窄又密,屋子裏黑古隆冬的。
西山見川!
他突然想起一個人來!
上一次見到西山見川還是在聖菲爾德堡的血月軒!
西山見川在他的元神中,植入了一絲雷神之力,然後就發生了神力生長的詭異現象,一開始的時候,他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異樣,直到近些日子,元神中總是用一種難以控制的能量波動,只不過並沒有什麼妨害,只是自己還駕馭不了而已。
「西山姐姐,你一個人在神域裏面,不無聊嗎,出來聊聊天唄?」他坐在月下花前的長凳上,百無聊賴。
簌!
華彩乍現!
「子修,以為你把我忘乾淨了呢!」
西山見川一點兒都沒有變,一身古色古香的凝紅色長裙,纖腰長腿,嫵媚動人,面若皎月,烏黑髮亮的髮髻上帶了一件金光閃閃的黃金頭冠,眉心一硃砂,優雅高貴,氣若流川。
子修一下子懵了,傻乎乎地看着,怎麼說到就到。
「西山姐姐,來得有點太快了吧!」他急忙坐了起來,猝然一笑。
「難得你有空閒,主動叫我一次,我哪有怠慢的道理。」西山見川的幻身,嫵媚着耳邊的發細,嬌聲細氣。
他聽着很是感動,輕鬆地點頭一笑:「你也知道我最經很忙吶?最近確實事情太多了,這不,元嬰對決還沒打完呢,下一場就要決戰冷千秋,對付元嬰巔峰期的光明系,我不是很有信心。」
「是這個樣子!」西山見川,媚眼一笑:「你可知道,三千年前,有一場英皇盛典的決戰,一場名震千古的元嬰對決,決戰的兩個人,想必你都聽說過。」
「他們是?」他瞪着眼睛,好奇地問道。
「一個是後來空前絕後的風之子,另一個是,同樣名動千古,收割鐮刀,死神寫輪!」她的表情略帶神秘,擺着輕巧的蘭花指。
風之子的事跡不必累述,死神寫輪,那可是轟動一時的殺人機器,在東方大陸的殺手榜上,位列三甲,一把鐮刀,不知道收割了多少死不瞑目的冤魂,天命輪迴,攻擊型天命,一擊斃命。
「風之子對陣死神,結局如何?」他心裏着急,清眸流盼。
西山見川腳步輕盈,漫步於月下花前,仰首看向了天空,一曲嘆惋:「這世界上有一種人最可怕,有着超凡的天賦,而且苛於律己,孜孜不倦,只不過,還有一種人,更加恐怖,一代天驕,居然還是個瘋子!」
「這是為何,瘋子是何意?」他自然明白,死神固然可怕,風之子才是更恐怖的無人可敵。
「風之子可以不出劍,就讓同樣不可一世的寫輪,放下鐮刀,臣服於是!」她說。
在元嬰對決的決戰時刻,可以不出手,就讓同樣卓絕不群的寫輪,放下鐮刀,那會是怎樣的俾睨天下,唯我獨尊,風之子,就是謎一樣的存在。
他聽得直搖頭,苦笑着:「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情,風之子沒有出手,決戰的對手就投降了,對手還是後來的死神。」
西山見川媚眼一笑,回答說:「有傳言,當時,風之子與寫輪相遇,兵戎相見,風之子不屑一顧,只撂下了一句話,『要麼放下鐮刀,要麼頭顱擱這』。」
『要麼放下鐮刀,要麼頭顱擱這!』,捨我其誰,無法想像風之子當時是何等的狂妄,不出手,一句話,就讓殺人不眨眼的寫輪顫抖了,也許,用『瘋子』,這兩個字形容風之子,再恰當不過。某種意義來講,這也是一種無,何謂之無,有之於無,亦是無!
「好吧,我有點明白了!」他長舒了一口氣。
「你明白就好!」西山見川放下蘭花指,輕鬆一笑:「對了,你的元嬰外面,黏糊糊的是什麼東西啊?」
西山見川知道的也太多了吧,連自己地元丹田裏面的情況,都一清二楚,元嬰外面包裹了一層黏糊糊的寒香脂,這麼私隱的事情,都了如指掌。
他急忙看向了自己的下腹,問道:「你怎麼知道的,大姐姐,你還知道什麼?」
「實話告訴你吧,其實我一直與你同在。」西山見川覺得這麼說會把子修嚇到,話音一轉:「也不是一直,就是偶爾來你這邊看看!」
聽得雲裏霧裏,他有點着急了,瞪大眼睛:「西山姐姐,有什麼事情你可不要瞞着我!」
「好吧!」西山見川走近一步,媚態叢生,眸含秋水,說道:「花校長的神格,就在你的丹田裏面!」
「什麼,什麼時候進去的,我怎麼不知道?」子修大吃一驚,出於本能,意念潛入丹田,一窺究竟,找了半天,啥也沒找到。
之前,花朝月的神域之門封存在了鎖龍塔的十八層,在天行八卦禁制的保護之中,也就是說,花校長的神格,就在封存在那了。神格和神域的關係,一個是秘境世界,另一個就是入世之門。
「別這麼緊張兮兮,有時間我再讓司空度,把神格轉移出去!」西山見川即刻安慰說:「我就是想跟着你,多看看外面的世界,老是所在鎖龍塔那邊,太無聊了!」
「跟着我?」他一聲苦笑,心裏七上八下,緊張地問道:「你一直在跟着我,姐姐,不要嚇唬我啊!」
雷神的神力根植在了他的元神中,神格藏在了他的地元中,西山見川就在神格這道門的後面,如此之近,說是跟着,一點兒也不為過。
「瞧你,你就這麼嫌棄我跟着你嗎?」西山見川輕輕地撫摸了一下他緊張發燙的臉頰,笑着說:「就是偶爾出來看看,再說,雖然說我是雷神神域的掌控者,但畢竟不是本位神,對你不會有威脅的,若是你還不放心的話,擇時,把神格還回鎖龍塔就好了。」
聽這麼一說,他才舒了一口氣,「那好吧,打完元嬰對決,我就回一趟蔚然學院!」
「不過,現在轉移神格,恐怕有點兒困難了!」她神色一轉,苦笑了起來。
「這是為何?」
「因為,我只知道,雷神的神格就在你的元嬰邊上,不過,現在被卷到了黏糊糊的東西裏面,神格太小,那一層奶油狀的物質,能夠阻斷靈識的搜索,不知道司空度有沒有好的辦法。」西山見出面帶羞澀,有點不好意思。
被黏住了!
被寒香脂黏住了!
「這……」他徹徹底底地服了,居然會有這種事情。
神格的球面直徑只有頭髮絲截面直徑的九分之一,細至入微,一般,神格的本位神可以通過神念轉移神格的,別人只能通過物理手段,進行移動,移動好說,關鍵得先找到啊。
「不說了,這次出來的時間有點長,幻身有點支撐不住了,我走了!」華彩湮滅,西山見川瞬間不見了。
「不帶這麼玩的!」他有點哭笑不得,惺惺地說了一句。
雷神神格粘到了寒香脂裏面,還有這種奇葩的事情,子修感覺全身毛毛的,不再多想,要好好休息,養精蓄銳,明天就是元嬰對決最後的決戰。
夜深如墨,孤月高懸,萬籟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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