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菲菲只覺得自己吃得好飽,到後來的時候,她甚至感覺自己已經走不動路了。
楊蝶自然是由歐陽星帶走的。
兩個人好彆扭,可是,田菲菲卻依稀看見了楊蝶眼眸中的一抹喜悅。
而田菲菲卻不想坐車,於是,歐陽明晨便握着她手慢慢地走着,車子則跟在了後面,什麼時候田菲菲想要上車了什麼時候就上車。
冬日的大街人頭依然攢動,街道兩旁流光溢彩。
田菲菲低着頭,靜靜地走着。
一切是那麼美好,自己是那麼幸福。
「怎麼了?」
歐陽明晨終於打破了那份寧靜。
「歐陽明晨,謝謝你。」
謝謝你給了我那麼美好的一天,謝謝你給我那麼美好的一個夜晚,謝謝你給了我一個人生美好的回憶。
一直等到暮暮垂年,一直等到年華老去,我依然會記得今天你為我所做的一切。
以後的日子裏,無論是陽光普照,還是狂風暴雨。以後的生活中,無論我是精彩地笑,還是憂傷地哭,只要記起今晚,我便會永遠開心,永遠快樂。
那已經是烙在心裏最深刻的記憶,是永遠不會隨着時光,隨着年華消逝不見的記憶。
「傻瓜。」
歐陽明晨止住了腳步,看着田菲菲。
閃爍的燈光下,他看到了她盈盈的眼神。
有幾根頭髮掉下來,遮住了她的臉頰。
他伸出手指,將那些頭髮夾到了她的腦後。
指腹碰到她的臉的時候,感到一絲冷意。
「是不是冷了?我們趕緊上車。」
「不,不用,歐陽明晨,其實我並不是那麼沒有用。」
在認識歐陽明晨之前,自己還不是什麼事情都得做。
出租房雖然是小的,但是五臟俱全。
水龍頭壞了,得自己修。
馬桶壞了也得自己修。
那個時候,自己是什麼事情都得做。
可是,和歐陽明晨在一起之後,自己被他保護得如同一個孩子。
田菲菲自然是很感動,可是,她生怕這樣下去,有朝一日,自己是什麼事情也不能夠做了。
「我知道,你很厲害。」
歐陽明晨牽着田菲菲的手繼續向前走着。
「和我在一起之前,你是百面能手,你是什麼事情都得做。」
恍若知道她心裏的想法,說出來的幾句話竟然就是田菲菲想說的幾句話。
「可是,田菲菲,那個時候,你還沒有認識我,你即使嘗遍生活的各種艱辛,我也是沒有辦法的。而現在,我們在一起了,我就有權利把你保護好,保護得滴水不漏,讓你整天洋溢在幸福之中。」
田菲菲不說話,只是緊緊地反手握住了歐陽明晨的手。
她是一個女人,一個小女人,能夠聽到這樣的一番話,她不知道自己的心裏有多麼地開心。
「田菲菲,所以請你接受我對你的好,我對你的愛,我對你的保護。」
「嗯,我知道了。」
田菲菲點點頭。
自己還能夠說什麼呢,有這樣一個深深愛着自己的男人,自己還有什麼話可以說的?
她是果真聽了歐陽明晨的話,然後上了車子。
她不想要他擔心,也許在他的保護下呆了太長的時間,她是真的感覺有些冷了。
回到劉宅,管家還沒有睡。
看見兩個人回來,端出了一碗麵。
其實早上已經吃了,剛才晚上也吃了,可是人家管家是一番好心,自己總應該接受的是不是?
一到樓上,歐陽明晨便緊緊地抱住了田菲菲。
「田菲菲,給我,給我好不好?」
他的聲音里有些急切,他緊緊地摟住了她的身子,滾燙的唇在她的臉上遊走着。
也許,今晚註定是一個不平凡的夜晚,也許今晚註定是一個情意綿綿的夜晚。
生日過後,歐陽明晨又開始忙碌了起來。
田菲菲自然是知道原因。
年關到了,正是很多人借着這個機會套近乎的時候。
聽歐陽明晨說,最近幾天,每天都有很多人找他,他真的是疲於應付。
而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春節劉氏要放假,有很多商品必須是提前充足供應,否則到時便會出現供不應求的狀態。
於是,每天能夠見到歐陽明晨的時間真的是越來越少。
眼看着他回家來天天都是一臉的疲憊,田菲菲的心裏是說不出的難過與疼痛。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幫着他做什麼事情。
如果不懷孕那該有多好,不懷孕的話,自己就可以跟在他的身邊,替他排憂解難了是不是?
這幾天,田菲菲也沒有去劉氏。
歐陽明晨已經是那麼忙了,她怕自己過去,反而影響到她的工作。
可是,天天呆在家裏,真的是有一種發霉的感覺。
這天下午,照例是午覺。
卻發現翻來覆去地竟然是睡不着。
田菲菲的心態一直很好,既然睡不着,那就起來。
反正房間裏也沒有什麼事情,不如去樓下走走。
天氣冷了之後,歐陽明晨讓人鋪了地毯。
就是那種長毛的,腳一放進去,幾乎可以沒到膝蓋的那種。
除了田生間,樓上所有的房間都鋪上了,甚至連樓梯都沒有漏下。
歐陽明晨說田菲菲老是忘記穿拖鞋,這樣長的毛自然是不會冷了。
他還說今年已經差不多要過去了,那就算了,每年找人裝一下地暖,那樣到時田菲菲想要在上面睡覺也可以的。
一步一步下去,突然聽見了管家激動的聲音。
「少爺,怎麼可以這樣呢?我不同意,堅決不同意,這是當初我們欠人家的,我們怎麼可以做這樣言而無信的人呢?少爺,如果這件事情傳了出去,你還有什麼顏面啊?少爺,我們必定是可以找到一個兩妥的方法的。」
田菲菲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管家這個人做事情向來嚴謹,情緒也控制得比較好,一般情況下是不太會激動的,像今天這樣的語氣真的是少之又少。
他這是這麼了?
這樣想着田菲菲還是繼續走了下去。
然後管家突然轉過頭,到眼光掃到了田菲菲的時候,臉色迅速變了,然後一下子掛掉了電話。
田菲菲站在了。
好奇怪的一件事情。
為什麼看見自己要這樣做?這樣欲蓋彌彰的作法分明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管家,你這是怎麼了?」
田菲菲想了想,還是站在了管家的面前,柔聲細語地問。
「沒有,沒有什麼。夫人你怎麼起床了,你不是在睡覺嗎?」
那言下之意竟然帶着一絲慌張。
田菲菲不說話,只是看着管家。
「你今天這是怎麼了?話也說不利落了?」
一聽這話,管家連忙低下頭。
「夫人對不起,對不起,我說錯話了。」
田菲菲倒是沒有想到管家竟然這麼快就認錯。
她其實是不拘小節的,剛剛自己也只不過和管家開了一個玩笑,而今看着他近乎誠惶誠恐的一張臉,明白自己的玩笑有些大了。
哎,這裏果真是沒有人可以和自己聊天啊,這樣想着的時候,便覺得有些索然無味,於是,便轉身走了出去。
晚上歐陽明晨回來的時候,田菲菲便將這件事情告訴給了歐陽明晨聽。
「明晨,你到底和管家說什麼呢?讓他的情緒竟然失控了。」
歐陽明晨也沒有回答田菲菲的問題,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又淡淡地說:「能夠有什麼事情?反正跟你也沒有多大的關係,你也不用聽。」
「哦。」
田菲菲點點頭,心中卻升起了疑惑。
歐陽明晨很少用這樣的語氣對着自己說話。
事實上,因為知道他管理的公司實在是太過龐大,以前她也很少會問他一些和自己沒有多大關係的事情。
而即使自己問了,他也不會用這樣的語氣對着自己說話。
也許是覺得自己的語氣過於生硬。
歐陽明晨對着田菲菲笑了笑。
然後說:「是真的沒有什麼事情。老婆大人,你現在就不需要操心這些事情了,你現在就是準備安心地養你肚子裏的寶寶吧。」
田菲菲有些無語,預產期可還是遙遙無期的呢,哪裏有這麼早便開始做準備了。
只是,自己倒是應該做胎教了。
跟歐陽明晨說了之後,歐陽明晨馬上諮詢了那個醫生,很快,家裏便來了兩個人漂亮的女護士,每天陪着田菲菲,科學地安排每一天的時間,然後固定時間進行胎教。
也只有兩天,歐陽明晨便難以忍受了。
他不喜歡自己的家裏有陌生的人在。
他總覺得那兩個人女護士在,已經妨礙到了自己的生活。
譬如因為天氣冷了,他會每天晚飯後帶着田菲菲在門口的院子裏走幾圈。
然後回房間陪着田菲菲說說話,讓她睡覺。
可是,女護士在之後,他剛要拉着田菲菲講話,人家就敲門進來了,說是每天講故事的時間到了。
歐陽明晨一聽這話,臉便沉了下來。
這些天忙的簡直就是分身乏術,好不容易晚上有時間了,現在人家竟然也和他一起爭奪這個時間。
是可忍孰不可忍,歐陽明晨的臉便立刻變了。
只是這是自己拜託了醫生找來的,怎麼說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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