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正感覺奇怪。扎倫這個時候還不忘介紹t國特產。未及多想。文佳卻很滿意地點點頭。「味道確實不錯。」
文佳這麼一說。唐易也感覺自己有點兒渴了。端起杯子。正要嘗嘗。「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嘹亮地從手機中傳了出來。
聽到這個鈴聲。塔克居然一樂。對扎倫說道。「這真是全球神曲啊。不少t國老女人也很喜歡這曲子。」
唐易卻放下杯子。看了看來電。是曾士銀那個t國號。「你好啊。回頭之後打給你。」唐易含糊其辭地說完便掛了電話。對文佳說道:「走吧。有事。」
文佳立即站起身來。
「都這個時間了。留下吃晚飯吧。」扎倫立即說道。
「不用了。記得和倭國女人定好時間後聯繫我。」唐易說道。
唐易和文佳拎着四件瓷器走出別墅。扎倫自然跟着。安排司機將他們送回酒店。「文大師。助手先生。我就不過去了。有事隨時聯繫我。」
文佳上車關門。從車窗對扎倫揮了揮手。便讓司機開車了。
扎倫目送勞斯勞斯幻影最後連個影兒都看不到了才走回了別墅客廳。
恢復正常後的塔克身子輕便。正叼着一支雪茄在客廳走來走去。扎倫進來之後。他停步問道:「走了。」
「走了。」
「沒想到這個法師這麼厲害。這一次的損失是有點兒大。」塔克重重吐出了一口煙。
「關鍵是你沒事兒。其他人也解決不了啊。什麼人什麼價兒。」扎倫應道。
「沒事兒。那也得等到七天之後才有定論。」塔克想到這裏。似乎有點兒煩躁。「居然讓一個外國來的小子佔盡了便宜。還讓我給他跪了兩次。」
「塔克先生。你現在也是有錢人了。這點兒事兒算什麼。有錢沒法兒享受才是最痛苦的事兒。」扎倫儘量謙恭地說道。
塔克看了看似乎比較鎮定的扎倫。側臉點了點頭。
「那個文先生再厲害。也算不到我們有後手。只是可惜。他那個唐助手。是一點兒椰子汁也沒喝。」扎倫又接着說道。
「那個姓文的喝了就行了。我是看出來了。那個助手可能就是他請來幫着看古玩的。什麼法術之類的一點兒也不懂。就算以後出了什麼事兒。也沒能耐回來找麻煩。」塔克陰惻惻地笑了笑。
扎倫點了點頭。「你說。他非要咱們和那個倭國女人訂立什麼詳細名目的合同。真的是好心幫你解厄嗎。」
「寧可做有的準備白費力。也不能不準備導致出事兒。」塔克放下了雪茄。
「這句話用華夏語說更簡潔。叫做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扎倫說完。自言自語道:「華夏語確實比t國語博大精深啊。」
······
唐易和文佳回了酒店。林娉婷一看他倆拎着個大箱子回來。頓時知道不僅沒出事兒。還賺了。便笑道。「怎麼。晚上吃大餐慶祝一下。」
「沒問題。文佳發了。讓他請。」唐易掏出了手機。「我得趕緊聯繫下曾局。」
在電話里。唐易把情況具體說了一遍。
「如此一來。風呂疏通就很可能做不了汝窯蓮花筆洗的合同。倒是能拖延時間。」曾士銀說道。「我已經派人盯上了她。但是她一下午都沒出酒店。」
「她剛來。估計會休息一下。到時候她見了我。肯定會有點兒驚慌。有可能做出兩種行動。第一。抓緊去取了汝窯蓮花筆洗離開t國。第二。一直耗着。等我離開t國。」唐易簡單分析了一下。
「任何一種可能都比她簽了合同要好。那就說不清了。我們再開會研究一下。對了。塔克一點兒都沒有難為你們。」曾士銀又問道。
「本來是想難為的。文佳這種老江湖。怎麼能被他耍了。把給他解厄分成了兩步走。七天之後才是第二步。七天。到時候我們已經離開t國了。」唐易笑道。
「根據我們的調查。這個塔克是市井出身。油滑得很。現在又有錢了。你們還是儘量小心點兒。」曾士銀提醒道。
「我們還順手摟了四件華夏的古代藝術品。」唐易卻忍不住說道。
「咳咳。這個就當我沒聽到。再聯繫。」曾士銀說完。掛了電話。
晚飯。唐易、林娉婷、文佳、丁丁找了天使城最豪華的一處海鮮酒店。吃了一頓t國風味的海鮮大餐。
「我說。那個什麼四門八角危卵陣是真的。後面那一套到底哪是真。哪是假。」唐易邊吃邊問文佳。
「一開始我壓根兒就沒給他解。他頭疼。是我利用翻江尺和倒海柱給震的。而且將陣魘對他的影響變大。後面。陣魘已經被我收進翻江尺了。最後符紙燃燒。陣魘已經消散了。」文佳笑道。
唐易眼睛一瞪。「也就是說他現在根本沒事兒了。」
「什麼叫有事兒。什麼又叫沒事兒。我說他有事兒他就有事兒。」文佳拿起一根碩大的蟹鉗。「我要不掐住他。咱們在t國怎麼能過得開心。」
「這個塔克。看起來好像徹底臣服了。但我總覺得他的眼睛裏帶着狡獪。」唐易若有所思。
「你說的沒錯兒。我說的害我之心。一開始是試探他。後來我離開的時候。看了看他的眼睛。窺探了一下心機。還是隱隱覺得他有這樣的意思。不過。我們的後手留得很絕。關係到他自身安危。他應該不會輕舉妄動。」文佳點點頭。似乎也是在說服自己。
此時。風呂疏通正和河野治安排的助手在所住酒店的餐廳里吃飯。
「風呂小姐。我們不是定了明天去交易麼。為什麼一直不和塔克的管家扎倫聯繫。」助手問道。這個助手。身手了得。主要是起了個保鏢的作用。
「我正在考慮。」風呂疏通淺啜了一口檸檬汁。
「考慮。」
「吃飯之前。我到酒店大堂。隱約看到了一個背影。雖然一閃而過。沒能追上去看清。但是總覺得。似是故人來。」風呂疏通捏住杯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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