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百寶囊里有不少高階的凶獸元丹、上好的兵器暗器、不錯的功法、武技等等。她用得上的就留着,用不上的,也可以賣上一大筆錢。單單那些百寶囊,她都能賣上不少銀子。
出了通羅小鎮,很快就進入鎮外的密林,藍嫣正快馬加鞭往前奔馳,腦子裏飛快地轉着這次的收穫,突地就見斜刺里一棵粗壯的樹幹後面飛掠出來一條身影,擋住了去路。
「滾開!」
先前從京都一路趕來這裏,藍嫣就已經遭遇到不少攔路打劫的,此時見有人擋路,立時就知道是怎麼回事,馬也不停,只是呼喝一聲,徑直朝那道身影撞了過去。
那道身影卻是分外地矯捷,眼見駿馬馳來,立刻飛身而起,落到旁邊一棵樹的樹叉上。
眼見藍嫣馳馬過去,此人一個響亮的口哨。
藍嫣便見眼前突現一條絆馬繩,不得已只得勒住馬韁,雙腳在馬兩側的腳蹬子上用力一蹬,同時提氣一竄,整個身體就如燕子一般飛掠離開馬背。
小黑向來有靈性,此時似乎也體會到藍嫣的心意,知道她不想讓它成為牽絆影響戰鬥,因此津令令一聲嘶鳴,前蹄揚起,蹄踏蹄踏地迅速往旁邊奔馳而去,眨眼間就消失在藍嫣的視線里。
藍嫣已是輕飄飄地落地。
她的一前一後,還有兩個人,前方的那位高大英挺、面容俊美,正是龔良羽。後面的那位面如冠玉、瘦削俊毅,正是王利。
藍嫣哈哈一笑,道:「兩位,攔住在下,有何貴幹?」
龔良羽道:「閣下在入桐羅山之前可是只有真氣境修為,如今卻一下子攀升到罡元境。怕是在桐羅山之中有奇遇吧。」
藍嫣黛眉一挑,道:「哦?閣下口中的奇遇指的是什麼?」
龔良羽道:「我們早就聽說這桐羅山內曾經駐有一個上古宗門,後來宗門沒落 。山門就此消隱於桐羅山內,閣下應該是得到了這個宗門的一些傳承。實力才可能有這種突飛猛進的提升。」
嚯,這兩個人還真能瞎琢磨,居然覺得她得了某個宗門的傳承,說不定還以為她的實力連升兩級是得到了這個宗門遺留的寶丹啥的。
藍嫣無奈苦笑了一下,就算她說她沒得到什麼宗門傳承,只怕這兩個人也不會相信吧。
微一沉吟,藍嫣道:「前日裏我見兩位盯上了一個白面書生……」
王利道:「那書生現在正赤條條地躺在仙羅客棧里。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這麼說,那個書生只是被打劫了,沒被作掉。藍嫣心道。
龔良羽道:「如果你把身上的所有東西交出來。我們也可以饒過你一命,否則,若是等我們自己動手,那你就不要怪刀劍無眼了。」
龔良羽現在也是罡元境初期修為,與藍嫣實力相近;而王利只有罡氣境後期。不過。他們現在一前一後攔下藍嫣,兩人夾攻,自忖有十足把握制住這個剛剛以特殊方法提升入罡元境沒幾天的娘娘腔。
聽了龔良羽的話,藍嫣道:「那麼,請問兩位。我要把什麼東西交出來,才算是將所有的東西都交出來呢?」
先前王利已經說過,那個白面書生可是赤條條地躺在客棧里,這兩個打劫明顯是要把內褲都要扒乾淨啊。藍嫣心中已經湧上一股怒意,打定主要意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兩個傢伙。…
龔良羽實力擺在那裏,自然是兩人中的老大,道:「把百寶囊、身上的佩玉、衣物等等,全部留下……哦,你頭上的帽子雖然不值什麼錢,可是,也要留下……」
「我呸!」
龔良羽一句話未說完,藍嫣那裏已經氣憤地啐了他一口,唰的一下就將離騷劍亮出來,劈頭就朝龔良羽斬了過去。
龔良羽是個打劫老手,早就防着藍嫣反抗呢,見藍嫣舉劍劈來,腰間寶刀立刻出鞘。
藍嫣心知此人進入罡元境初期已經有一段日子,罡氣必定要比自己雄厚,不欲與他硬碰,劍鋒猛然一甩,改劈為削,劍尖斜削龔良羽肩頭。
王利見兩人戰了起來,亦是拔刀從後方攻來。
藍嫣左手突地一揚,一道黑光就朝王利撲面射去。
那王利實力雖然只有罡氣境後期,與藍嫣差着一個小境界,可是,他在罡氣境後期滯留時間已久,只差一步就能突破進入罡元境。
他的眼力其實並不比藍嫣這個罡元境新手差上多少,藍嫣雖然左手突兀地揚起,卻是被他清楚地捕捉到,並且成功控制着身體迅速無比地往後一竄,躲過了藍嫣擊射過來的黑光。
「什麼東西?」王利一邊飛退一邊沉聲喝道。
等到飛退過後,那黑光落地,王利才看清了那個東西,立即「操」地咒罵一句。原來那黑光根本不是什麼厲害東西,就是一塊黑色的石頭。
而王利飛退的這一瞬間,藍嫣手中離騷劍已經化成萬千透明水鏈,朝那龔良羽飛射過去。
這萬千水鏈還未攻至,龔良羽已經感覺到上面的罡氣強勁,心知這一招厲害非常,絲毫不敢怠慢,手中長刀運起十足的罡氣,朝那水鏈迎上。
可是,當他的刀迎上那水鏈之時,卻突兀地感覺,自己的刀根本就是擊在虛空之中,那水鏈似乎根本就不存在,沒有半點力道。
怎麼會?他明明感覺到上面透出來強大的罡氣啊……這個念頭在他腦海中還未閃過,他突地就覺腳底震動,接着便是轟的一聲巨響,一記強勁的罡氣突地從地下竄出,轟擊在他的胸口 。
「啊……」龔良羽慘呼一聲,噔噔噔向後倒退三步,噗的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眼前一黑,整個人就向後仰倒下去,人世不知。
「這招天地一龍笑倒還真有幾分厲害勁兒。」藍嫣心中對這招恨水劍法的新學招式比較滿意。
那水鏈其實只是水氣營造的幻象,離騷劍真正的攻擊卻是一條水龍從地下竄出,直轟對方要害。
其實,只要是知道這招的關節,擋下這招一點都不困難,關鍵是,在對戰時,對手只能看到那些水鏈,卻看不到從地底偷襲過去的水龍。藍嫣也不可能傻到去告訴對方,這一招是從地下偷襲,而不是你看到的那些水鏈。
所以,那龔良羽竟然是一招倒地,把個王利都給嚇傻了,愣在旁邊半天都沒緩過神來。
「我說……」藍嫣離騷劍劍尖一斜,指向王利。
王利立刻警惕起來,後退三步,同時手中彎刀平舉當胸,好不緊張兮兮地問:「你想怎樣?」
藍嫣悠哉游哉地道:「這位龔兄已經是罡元境修為,都從我手底下戰不過一招,你覺得你一個罡氣境後期,能從我手底下過上幾招?」
王利臉色慘白,不知如何應答,好半天過後才道:「你走吧,我們不再打劫你就是。」…
我靠,這人到底傻缺到什麼程度?藍嫣險些脫口叫了出來。如今她勝券在握,難道王利覺得她會就這樣放過他們這個打劫二人組麼?
「交出你們身上所有的東西,我放你們一條活路,否則……哼哼,可別怪刀劍不長眼睛。」藍嫣幾乎是把龔良羽的話複述了一遍。
王利心知這次是碰着了硬茬,倒也不磨嘰,直接將腰間的百寶囊丟了過來。
藍嫣伸手接過,罡氣探入百寶囊中,發現這裏面就只有一瓶復原丹和一本玄級武技,連一顆初等的凶獸元丹都沒有。
這人,糊弄誰呀?他們常年打劫,哪能就只有這點家產?肯定有不少好東西都被他們藏了起來。
藍嫣心知肚明,卻是不動聲色,點點頭,道:「很好。」然後伸手入懷,拿出一粒丹丸,當着王利的面塞進了那個昏迷的龔良羽嘴裏。
「你……你給他吃了什麼?」王利臉色更白,卻是不敢上前與藍嫣硬拼,只是舉着刀哆嗦着問道。
藍嫣道:「此丹名喚子夜丹,每到子夜之時,就會全身抽筋,劇痛無比不說,每一次抽筋都跟剝皮抽筋、再把皮和筋重新裝上一般,令功體大損,隨着每一次毒發,不出數日,服此丹者的一身修為就會被廢掉,而且,以後在武道之上,也不可能再有什麼進益了。不出半月,服此丹者就會在又一次子夜毒發時,被真正地剝皮抽筋,死無全屍。」
王利道:「我已經把百寶囊交給你了,龔良羽躺在那裏,他的東西也任由你隨便拿,你為什麼還要給他吃這種毒丹?你你……你簡直是太殘忍了。」
藍嫣又拿出一粒同樣的丹丸,拿在手裏一下接一下地拋起,道:「只要你也肯服下這粒子夜丹,我就答應你,每到每天子夜毒發前,給你們服上一天的解藥,不但免去你們的毒發之苦,你們的功體也不會受損,更不會在半月後被這劇毒剝皮抽筋,你意下如何?」
王利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嘴唇甚至都有些發紫,可見心裏害怕到了極點,猶豫了半晌才顫顫兢兢地道:「你……你說得是真的?會在每天子夜前給我們服下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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