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聽元融喃喃說道:「那個李青陽,我總感覺他身上的氣息有些熟悉,不知是何緣故?而且,我可以肯定的是,這個李青陽,在京城第一次遇到他之前,我絕對沒有見過他。
這種氣息極淡極淡,而且,這一次見他較上一次在京城,這種氣息更淡了。不知道這種氣息是隨着實力的增長,還是因為時間的推移,正在逐漸變淡?」
藍嫣問道:「元融,你可想出剛才這兩個傢伙打的啞謎,到底是什麼事?」
元融道:「若是知道那個李青陽到底是何來歷,或許我能猜透一二。」頓了一下,又道:「若是我能想起,到底是在什麼地方遇到過他身上那種正在變淡的氣息,或許就能猜出一二。」
藍嫣道:「先前在古穴外見到李青陽後,李雲麒就怪怪的,問我見到那李青陽怎麼沒什麼感覺,想來這個李青陽可能真的與我,或者說與舊藍嫣有什麼關係。」
元融道:「看這兩人如此模樣,顯然對此事都不想多談。不過,他們言談之中倒是多少表現出一些無奈,並非是他們不想告訴你,而是其中避諱多多,令他們不敢多言。」
藍嫣沉默。元融無法猜出什麼,李雲麒和彥西昭又不想多談,她再好奇也是枉然,遂決定不再在此事上浪費時間和精力,專心修煉。
不一刻,藍嫣就已經入定,天驚變功法達到心隨意動的狀態。
不得不說,李雲麒這一次受傷極為沉重,在古穴內療傷數日,傷勢才恢復得七七八八。為免耽誤涅槃古丹的煉製,中途李雲麒還曾指點過一次藍嫣如何利用白日蓮母代替血成子入藥。
藍嫣現在已經知道,這白日蓮母原來就是她先前在那個地洞中所見的一池子蓮花的蓮蓬,內生蓮子,可以象白天的太陽那樣自行光照。吸收外界的諸多營養,以令蓮花生長、開放。
怪不得那一池子蓮花生在地洞之中,終年不見半點陽光,卻仍舊長得極為茂盛。
那彥西昭道:「我那乖乖徒弟居然被你們嚇得連家都不敢回了呀。」
藍嫣無語。乖乖龍的咚,你的徒弟是位武尊,我們兩個小小的中階武者對於他能有什麼威懾力?
李雲麒道:「你在這裏住了數日,還不打算走麼?」
彥西昭道:「我在此等待李青陽數日不歸,早就萌生去意,可是聽了你這話,又不想走了。」
李雲麒道:「那你就在這裏住上十萬八千年,變成一捧黃土後,正好將這古穴再重新加固一下。」
「喲,小友。你這話說得可是頗讓人心寒啊!」彥西昭道。
藍嫣也是好不怪異地看了一眼李雲麒。自從遇到這個彥西昭之後,她終於明白,李雲麒不僅腹黑陰險,而且還超級毒舌,哪裏還有半點在京城時那種讓人如沐春風的君子之風?
李雲麒道:「要是個識趣的人早就走了。平白地讓我夫妻二人無法說悄悄話。」
藍嫣一聽眼皮突突跳了一下,好看的桃花瞳甩出無數記眼刀。
彥西昭哈哈大笑,道:「原來如此,這麼說來還真是我不識趣了。好好好,我這就走……」
他見藍嫣和李雲麒都沒有要留他的意思,往外走的腳步又停了一下來,道:「我可真的要走了。小丫頭。我走了之後,可就只剩下你和這個小友孤男寡女了。」
藍嫣無語,道:「前輩,你和李雲麒的恩怨,可否不要牽涉到晚輩麼?晚輩可是從來沒有毒舌調侃過您啊。」…
彥西昭嘴角抽了一下,道:「你這是去留隨意的意思了。我要是走了。你們就不怕那條蛟魚再殺上來?」
藍嫣聽得心頭頓時漏跳了一拍,道:「李雲麒,你到底拿了那條蛟魚什麼寶物?讓它一直追到這裏不說,還躍進了數里外的河裏,在那裏一直守着咱們。」
彥西昭道:「沒錯沒錯。那白日蓮母雖然是寶。可是,也不至於讓那條蛟魚如此。據我所知,那蛟魚曾得機緣,吞噬一枚龍珠,助其變異、突破升級。它有此龍珠相助,若是不出差錯,他日都有機會化龍。
而這龍珠可說是於修煉黃道龍氣最為有利之物。擁有此寶相助,修煉黃道龍氣幾可達到一日千里之功。小友,你該不會將人家這龍珠給奪來了吧。」
藍嫣一聽,腦門上頓現三條黑線。
這丫的冒險取得白日蓮母,讓她煉製涅槃古丹,着實讓她感動了好久;不想這混蛋是為自己取龍珠而把那蛟魚得罪的很慘,而並非是為她取白日蓮母的緣故。
只聽元融說道:「原來如此。那龍珠應該算是一件聖物,可是被一條蛟魚吞了,借蛟魚之體將聖氣濾去,只余陰氣透出。若是那陰屍在那個地洞裏,實際戰力受這陰氣激發,多半會提升一到兩個境界。」
敢情那陰屍是因為蛟魚的龍珠才會激發更強的戰力,那麼,李雲麒很可能先前在引誘陰屍離開地洞時,就已經盤算好如何取得龍珠了。
藍嫣有種腸子都悔青的感覺。先前李雲麒受傷,她又是感動又是擔心的,誰想這傢伙走一步算十步,不,應該說是算百步,估計入水池的時候已經料想到自己會受傷,但多半也算計好了,有完好無損的藍嫣在,靠着藍嫣的極速,他們是有七成以上的把握從蛟魚的追擊中逃出生天的。
陰險!陰險啊!藍嫣心中大為感嘆。
彥西昭道:「小丫頭,你這副表情是為何?臉色怎麼一會兒紅一會兒綠的?」
藍嫣陰慘慘地道:「前輩,我對於龍珠也是分外的好奇,很想奪來一觀呢。」
彥西昭道:「哦,那就是你們兩個之間的事了。」
李雲麒卻道:「彥西昭,那條蛟魚可是浸淫龍珠上的真龍之氣許久,就算離開龍珠,但只要一定的條件,他日也是有機會化龍的。蛟龍不但戰力滔天,行進速度亦超風速,你不妨將它收去做奴獸,化龍後它不但可以成為你的一大戰力,還可為你充作腳力。」
彥西昭道:「小友,你的意思是,你惹毛了那條蛟魚,讓我去給你收拾惡果麼?」
李雲麒哈的一笑,道:「哪裏,我只是給你提個建議。你聽不聽是你的事。」
彥西昭微一沉吟,未做他語,轉身離去。
片刻後,藍嫣就聽到那蛟魚暫時棲身的河方向傳來戰鬥的聲音。
藍嫣怒目瞪向李雲麒。
李雲麒卻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道:「這個雜毛道士,他可走了。」
藍嫣道:「彥前輩走之前,可是替你收拾了殘局啊!」
李雲麒警惕地看着藍嫣,道:「可是,他給我惹來一個更麻煩的局啊!」
藍嫣道:「李雲麒,你真是太……」一時之間,她竟然找不出什麼話來形容這個混蛋了。
李雲麒卻是笑得一臉春風,道:「嫣兒,別生氣啦,還記得我先前提起的那件可令你寶器升級的東西嗎?」…
藍嫣心中一動,道:「那件東西你也得了?」
李雲麒道:「這是自然。不把該拿的東西都拿了,豈能對得起我冒這麼大的險入那池中?」
藍嫣聽罷心中之火頓去,噗哧一下笑出聲來,情不自禁地伸出食指戳了下他的額頭,道:「你呀,膽子也太大了,瞞報那蛟魚的實力就算了,因何還弄出一塊幻影石來迷惑我,讓我無法入池助你?」
李雲麒道:「說起這個,嫣兒,那幻影石你是不是該還我了?還有那件先人遺留的寶器,為了給你取得白日蓮母和那件可令寶器升級的寶物,我可是差點兒連小命都丟了,你總該把那東西拿出來,讓我看看吧。」
「你是為取龍珠才冒這麼大的險吧。」藍嫣小聲嘀咕了一句,卻是將那塊幻影石和烏金長槍從百寶囊中拿了出來,遞給李雲麒,口中說道:「你說的那件可令我寶器升級的東西呢?」
李雲麒從百寶囊中取出一物,卻是一幅只有巴掌大小、薄如蟬翼的金絹。
藍嫣一見此物,頓時身心一震,但很快神色就恢復如常。
但李雲麒洞察力極強,敏銳地捕捉到藍嫣神態中一閃而過的異樣,問道:「嫣兒,剛才看你那表情,好象是認得此物。」
藍嫣道:「不認得。這是何物?」
見她不想細說,李雲麒不再追問,道:「此物名喚金玉碑,本來是一雙,分別是金碑和玉碑,可惜此處只有這金碑,玉碑不知陷在何處。」
藍嫣奇道:「看它只是一幅薄絹,上面還有奇特的紋理,好象古文字一般,給人的感覺象是古人留下的一頁絹書,為何要喚它為『碑』?」
李雲麒解釋道:「這上面的紋理並非是古文字,而是一種實難理解的玄奧符紋,若是將之煉入寶器之中,這種符紋就會刻錄在寶器之上,使寶器好似記錄這種符紋的『碑』,故而世人都將它稱之為『碑』。」
藍嫣道:「這金玉碑到底是因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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