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蔣老師說要走,周麗等人都流露出了明顯不舍的神色。
「蔣老師,要不我們就在這裏再聚一聚吧,保證十二點前回家。」周麗不盡興,這樣請求道。
對於她以及另外的四個學生而言,酒吧是新奇的地方,這兒的氣氛讓他們青春的荷爾蒙在上升,他們很想留在這兒,繼續嗨。
而且,幾個人或多或少都喝了一點啤酒,酒精讓他們更為興奮,也是他們留戀這個地方不肯走的原因。
「不行,生日慶祝到這裏就行了,你們必須跟我離開。」蔣盈盈的態度,卻出奇地堅定。
在平常,她都是以好朋友、好導師的身份,與學生們交流的。
然而這一次,在看到酒吧的魚龍混雜的狀況後,蔣盈盈很不放心單獨將學生們留在酒吧。
所以,讓學生們也一起離開,無疑是最好的辦法。
然而,周麗等人卻不樂意。
圓臉女生笑道:「蔣老師,您有事就去忙吧,不用擔心我們,我們都已經成了年,不是小孩子,會照顧好自己的。」
一個男生也站了起來,似乎是想在女生面前體現自己的勇敢,帶給女生安全感:「蔣老師,我們會有分寸的,我向您保證,一定會將周麗她們平安護送到家。」
另外一個男生將胸脯拍得砰砰響,也做着類似的保證。
在座位上一言未發的秦朗,摸了摸鼻子。
年輕人有幹勁有自信是好事,可這幫青澀的大學生,明顯不知道江湖的險惡啊。
現在他們看着很熱血,可秦朗眼光老辣,敢保證一行人真如果在酒吧內碰到了突發狀況,兩個男生也會像周麗她們女生那樣,瞬間手足無措。
畢竟,打架、處理糾紛,可不是光靠事發前的一腔熱血就成。真到了混亂局面發生的那時刻,沒有絲毫經驗的他們,很有可能會嚇傻。
因此,秦朗的意思,也和蔣盈盈一樣,覺得這幫大學生應該就此結束酒吧之行。
周麗等人見蔣盈盈不同意,他們又的確想留在酒吧內,繼續嗨一會兒,一時之間猶豫不決。
圓臉女生突然靈機一動,指着秦朗跟蔣盈盈說道:「蔣老師,有秦哥在,您就不用擔心我們吧,秦哥經驗豐富,會照顧好我們的。」
圓臉女生倒是沒考慮秦朗的身手問題,她和其他人一樣,都認為秦朗很普通,但此刻拉上秦朗,主要就是秦朗是步入了社會的人,她覺得只要秦朗願意留下,以秦朗的社會經驗,無疑會為他們能夠留下來,在蔣老師那兒增加籌碼。
可出乎圓臉女生、也出乎其他四個學生意料的是,蔣盈盈幾乎沒有思考和衡量,就點了點頭。
「嗯,如果秦朗願意留下照顧你們的話,我就同意你們可以繼續呆在酒吧,不過晚上十二點前必須離開酒吧。」
一聽蔣老師讓步了,學生們哪會仔細去考慮蔣盈盈話風突然轉變的原因,都歡呼雀躍起來。
「好耶!」圓臉女生原地跳了起來。
周麗則端起果汁杯,和另外一個女生碰了一下。
兩個男生也很高興。畢竟能夠多和三個妹子在酒吧逗留一會。
唯有秦朗摸着下巴,說話道:「喂,你們似乎還沒有徵求我的意見吧?」
圓臉女生恭維道:「秦哥你人最好了,肯定會滿足我們這個願望的,對不對?」
得,一上來就給自己一頂高帽子戴着,想拒絕都會不好意思。
周麗這個生日壽星也湊了上來:「秦哥,今天可是我的生日,我想留在酒吧的這個小小願望,你不會不滿足吧?」
秦朗迅速打量了一下酒吧內的動靜。還好,並沒有什麼古惑仔或者黑澀會在酒吧內,充其量也就是像光頭男那種希望搞一夜露水情緣的人,只要注意得當,零點前離開酒吧就是。
而且大家都眼巴巴地看着他,他也不好掃了大家的興,還是點了點頭。
獲得了能夠繼續留在酒吧的許可,周麗等人更高興了。
蔣盈盈又交代了學生們幾句,然後看了秦朗一眼,拜託秦朗好好照顧她的學生,就快步離開,走出了酒吧。
秦朗注意到,蔣盈盈的臉色有些焦急,可能是家裏面發生了急事。
因此,這個時候蔣盈盈一個人離開,反而是最恰當的,因為一個人只需要打一台出租車,行動會很快。
但如果真讓五個學生也跟着離開,蔣盈盈一會還得安排他們回家,會耽誤更多的時間,這對急着回家處理急事的蔣盈盈而言,顯然是個負擔。
現在,乾脆由他來接過這個負擔好了。
當然,秦朗可不會真覺得這是沉甸甸的負擔。
光頭男吃虧後,酒吧內就再沒有人敢打幾個女生的主意了,到零點前,自己這一桌應該會一直很安全。
五個學生,要麼玩遊戲,要麼去跳舞,或者透過色彩斑斕五光十色的霓虹燈光,好奇而興奮地打量着那些勁歌熱舞的曼妙女人。
秦朗會跳舞,在福利院的時候,為了迎接上級領導的視察,福利院的老師就經常教他一些舞蹈,倫巴恰恰還是國標甚至是民族舞,秦朗都會一點兒,即使不太精,但如果下舞池去跳舞,也不會丟面子。
不過今晚秦朗不想跳舞,他就坐在座位上,悠閒地品着雞尾酒,看着來來往往的夜店男女,但沒人知道,他一直在同時關注着五個學生,確保他們不會出事。
一晃,時間就到了十一點半,再過半個小時,就該帶學生們離開了。
「秦哥,你都坐這麼久了,走,我們去跳支舞。」圓臉女生聽着那勁爆的酒吧舞曲,感覺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在運動,實在很想上去嗨一曲。
於是,圓臉女生邀請着秦朗。
秦朗笑笑,拒絕了:「你們去跳吧,我老胳膊老腿的,蹦不動了。繼續盡興啊,還有半個小時我們就該離開了。」
見秦朗不想跳舞,又提醒他們時間快到了,圓臉女生覺得秦朗很沒勁,不過也沒在強求,嘴中咕噥道:「那我一個人去跳好了。」
「美女,你一個人跳舞那有什麼意思啊,跟我一起啊!」
正當圓臉女生離開秦朗的座位,準備下到舞池中時,這一桌走過來了一個留着紅色長髮的年輕人,帶着邪笑對圓臉女生說道。
這個年輕人約莫二十來歲,打扮很潮,脖子上掛着一個銀骷髏的鏈子,耳朵上打着金色的耳釘,整個人顯得很浮躁,但又明顯肆無忌憚。
或許,這個年輕人本身有點家世來頭,所以才顯得很囂張。
圓臉女生嚇了一跳,暗道怎麼打發了一個光頭男,現在又有人來強拉着她跳舞了。
她雖然社會經驗不豐富,可看這個年輕人,分明就不是那種玩音樂、玩滑板的新潮帥哥,而更像是一個喜歡標新立異的混混,這點她敏感地從對方的邪笑中就感覺出來了。
見圓臉女生提防着自己,孫亮不僅不惱,反而很欣喜。
因為只有青澀的女生,才會害怕他,對他表現出防備之意來,如果是經常逛酒吧的夜店小姐偏偏裝作清純的話,那麼這位圓臉女生早就同意和他跳舞了。
所以,這女生,應該還是個雛。
這讓孫亮覺得,今晚自己可是有福了。
「美女,我叫孫亮,就是金水區這附近的人,我人很好,不會是壞人,這點你在酒吧隨便找個人問問就知道了,真的,我是覺得美女你跳的舞很好看,所以想請美女你跳一段。」孫亮繼續站在圓臉女生面前,有意無意地堵住了圓臉女生的路,嘴上卻表現出刻意的客氣,沒有露出本性。
然而,就算孫亮刻意偽裝,可還是讓圓臉女生警戒心大起。
「對不起,我腳有些痛,不想再跳了。」圓臉女生說完,就要退回到卡座里。
孫亮自然不會讓圓臉女生如意。
他剛來酒吧,就一眼看中了圓臉女生,不是對方有多漂亮,而是難得對方腿長,卻又是個雛,他想圖一把刺激,今晚就將圓臉女生騙上床。
不管是用引誘哄騙的方法,還是用威脅的方法,他都不在乎。
他早注意過了,這一桌三男三女,至少五個人是大學生,唯一的那個年輕人,年齡又不大,打扮也很普通,估計就是在某個公司朝九晚五上班的小白領,所以這六個人,壓根他就不放在眼裏,如果用威脅的方法,他保管這些人在他面前屁都放不出一個。
「美女,你腳有些痛啊,那很巧啊,碰巧我學過一些按摩的本領,就讓我來替美女你看看腿吧。」
望着圓臉女生那誘人的長腿,孫亮嘿嘿淫笑道。
到這時候,孫亮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
圓臉女生嚇得尖叫了一聲,知道自己碰到有色心又有色膽的流氓了。
孫亮上前,就要強心拉住圓臉女生的手。
不過剛走到座位旁邊,就被一隻橫着伸出的手臂,攔住了。
秦朗冷冷地看着孫亮,不慌不忙道:「我們要走了,你去請別人跳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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