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默走進監舍的時候,聞着監倉里的尿騷味,念頭又不通達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那個獄警倒是沒對寧默動粗,小心翼翼的給他解開了手銬。
活動了一下因為手銬的緊勒,而造成的有些血絲的手腕,寧默此刻心裏怒火滔天,座上賓變為階下囚的感覺,這讓寧默很不爽,很不爽!
他一言不發的看着周圍的一切,眼裏沒有害怕,只有……好奇,是的,好奇。
最靠近門的是一個碩大無比的床,舒服的跟席夢思有的一拼。
拓跋長空就坐在這張床上,他一副懶洋洋的樣子,看起來絲毫沒有威懾力,可是狹小的空間裏,許多人都是人擠人,這麼熱的天,喘氣都喘不開,還給他讓出這麼大一塊地方,可見這人的威懾力。
拓跋長空的背後左右雙肩各紋身一朵嬌艷欲滴的金紅牡丹,這是雙花紅棍的標誌,紅棍的稱呼,乃是江湖黑話,實則是是反清復明的天地會所創立的洪門留下的畸形產物。
在香港被發揚光大。逐漸成為了香港社團的一個標誌。
只要看到這個雙花這個標誌,稍微混過社會的人,都知道怎麼處理……那就是退避三舍!尤其是合圖的雙花紅棍,神一般的存在。
連看守所所長也是比較客氣,這種猛人,小廟是容不下的。
拓跋長空想着看守所所長的話,要他多照顧眼前的這個少年,並且許諾了許多誘人的條件。
拓跋長空知道自己這兩天就能出去了,說來也晦氣,一個小癟三死死的咬定自己殺了人,竟然還要出庭作證,過了今晚,那人也該消失了,一切證據就又不存在了。
拓跋長空搖了搖頭,讓猛虎咬斷貓兒的脖子嗎?勝之不武吧?拓跋這個姓氏為鮮卑族出產,據說來源於上古黃帝後裔,現在早已都改成姓「元」了,可是拓跋長空固執的不肯改姓,認為自己是高傲的蒼鷹,簡直酷到沒朋友。
拓跋長空懶洋洋地道:「你叫寧默!這名字,我怎麼有些耳熟呢?」
他說這話的時候,監倉所有的人都噤若寒蟬,因為拓跋長空進來的時候,原先監倉的老大,號稱八牛之力的黃牛,碩大的身軀被拓跋長空一拳掏空,那一拳如同刀一般,直接打進了小腹,腸子都給掏了出來,當場嚇暈了兩個人!
寧默隨意的活動了下筋骨,看着拓跋長空道:「是的,我叫寧默。你這個地方不錯,起來讓我。」
他的話才說完,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對面的是誰?合圖十三太保之一的拓跋長空,背頂雙花的十二大底,廣陵數得上的幾個猛人之一,這種人,能「安排」和他們住上兩晚,那就是這些混混們的造化。
拓跋長空了愣了愣,笑了!
一個給拓跋長空扇扇子人站出來道:「小比,你他媽活膩歪了,進來就要知道規矩,看到你的位置沒?那裏!」
寧默看到最裏面的便桶,老遠就能聞到尿騷味。搖搖頭道:「我想知道這裏面什麼規矩!」
拓跋長空雖然到現在還不明白看守所所長鄭重的「懇求」自己多多「照顧」寧默的意思,但是能這麼愣頭青,到現在還活着的人,本來就該引起重視。
那個人扇子也不扇了,驚訝的望向寧默,裏面一個老年人站出來對着寧默道:「叫你到最裏面,就到最裏面,你他媽廢什麼話!」
他一邊說一邊和寧默擠眼睛,寧默奇怪的看着他,後面一個渾身紋滿紋身的壯碩青年,猛地一腳揣向那個老人,老人被力量直接摜到床上,頭上都撞出了鮮血。
那青年用手撣了撣腿上的灰塵,輕描淡寫地道:「這老比想死,竟然敢暗示你,我告訴你這裏的規矩,誰的拳頭硬,這就是規矩。」
寧默也不說話,猛然出腳,直接對準青年的襠部,青年身子躬成熟透的龍蝦一般,寧默伸手扶住他的後腦勺往前一摜,直接撞上牆壁,只聽咣當一聲,那人額頭也全是鮮血,弓着身子躺倒在地,寧默踩着他的臉道:「我也給你立個規矩,從現在開始,你三天不准吃飯,夜裏給我扇風!如果睡着,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這幾下兔起鶻落,監舍里的人才真正的震驚,原來還蠢蠢欲動的幾個人,此刻偃旗息鼓。不是猛龍不過江。
寧默去扶那位老人家,他一向不欠人情。
那老人家卻扶着額頭,大叫道:「你讓開,你讓開!」倔強的不讓寧默扶自己。
寧默愣了愣,苦笑了一下,不明白這世界到底怎麼了。
那老人眼裏閃過一絲愧疚和絕望,然後慢慢的退到最裏面……他如果讓寧默扶起,那麼也只是暫時風光,這種強人,早晚會離開監舍的,他不想在寧默走了之後,被人活活打死。
拓跋長空依然是那副懶洋洋的神態,笑道:「有意思!」
寧默冷聲道:「起身,讓開!」
拓跋長空乃是合圖新一代人物,頭頂天,腳踩地,就算是合圖的大祖,都避其三分鋒芒,今晚來這裏,也只是應人所託,被一個螻蟻仔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
簡直忍無可忍!
他從小練拳,八極拳更是爐火純青,而且,後來機緣巧合之下,更是學習了古武門的內力心法,真氣更是達到了將軍境。
每一拳打出,真氣都竟然能從體內外溢而出,形成拳芒!
他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手腳,笑道:「小子,我讓你三招!」
寧默從來沒有禮讓的概念,故技重施,一腳對着襠部而來,速度如同離弦之箭,拓跋長空驀然一驚,心中大駭,變拳成掌,用力去格擋,手中真氣外溢,力透寧默腿骨頭。
寧默輕輕「咦」了一聲,站住了。
拓跋長空卻是氣急敗壞,剛才那一下踢得實在的話,估計自己不打也就敗了。
這小子,偷襲倒是好手!
他此刻,也終於明白為什麼所長會鄭重其事的介紹了,原來是這樣難纏的一個角色。
他故作微笑地道:「還有兩招!」
寧默看白痴一樣的看着他,真元聚焦拳尖,猛然發力,拓跋長空依然是格擋,可是這一下,頓時感覺對面的力量排山倒海而來,那力量竟然能透過他的手掌,直達心臟,他蹬蹬瞪,退了三步,碩大的床竟然被他的後退撞的七零八落!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當前的一切,直接選擇忘記三招的承諾,大吼一聲,猛地向前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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