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看了一眼凌亂的四周,冷冷說道:「你們來這兒,是為了殺我來的,而且恐怕唐雪和蔣盈盈也會跟着遭到極大的羞辱,我之所以還留着河宏亮的狗命,就是想他在絕望中死掉。」
說完,秦朗當着河嶽的面,一腳重重踩下。
河宏亮噴出血來,後背骨骼聽得到骨頭被踩碎的聲音。
「住手!你真的想死在我們河家手上麼?」河嶽看得心驚膽戰,但又投鼠忌器,不敢衝上來,只得再次搬出河家來威脅秦朗。
他和河家其他人一樣,都認為河家天下第一,別人見了河家都要給面子,所以拿河家的威勢壓人,在他看來,一直都非常有用。
「秦朗,我一定要殺了你!」河宏亮吐着血沫子,怨恨至極地吼道。
「河家固然財大勢大,但你也就靠河家來嚇唬人這點本事了。」秦朗冷冷評價了一句。
是的,河家勢力之大,從他和河嶽交鋒第一場開始,他就看出來了。
雖然之前他在雲海市打響名氣,現在雲海市但凡信息靈通的勢力,沒人敢惹他,包括地下世界的勢力也一樣,再後來他隨着藍潤公司往省內其他區域擴張,他也逐漸從雲海市走出去,既結識了像張志遠這樣的前景遠大的官員,也結交了柳宏兵這位柳家的話事人,但也和不少省城大勢力結怨。
比起東方世家、五惡派,顯然河家的勢力,要更勝一籌。
他和河家結怨,自然他面臨的危險,也要比面對東方世家和五惡派更多。
但這並不表示,他認為自己惹到了惹不起的人和勢力,所以需要停下來,向對方屈服。
事實上,如果河家從河鎮白開始,不那麼無恥卑鄙,他也不會對付河家。
但河鎮白被他教訓了後,河家也是為了要搶奪那血色鳳凰令,想將他殺人滅口,然後計劃不成功,今晚又綁架了唐雪和蔣盈盈,設置了一個極其毒辣的計劃來對付自己。
總之,河家施展的毒辣行動,不是一次兩次,但凡只要有一次他出現了疏忽,死的就是他。
在這種情況下,他如果還要被河家的勢力嚇唬住,不敢報仇的話,那他就根本用不着做男人了。
河家勢力強又如何?
河家比東方世家,比五惡派要更可怕,那又如何?
這個卑鄙的家族想殺他,他只會用一種方式去狠狠地回擊!
「河宏亮,你很快就會死掉。現在你就後悔和絕望吧。」秦朗腳下加大了力氣。
「你敢!」河嶽怒瞪着秦朗,「你如果真殺死了河宏亮,我告訴你秦朗!你必死無疑!我們河家會讓你嘗盡百般折磨再死!」
「滾蛋!」秦朗也回應着罵道,「傻逼,你們河家是玉皇大帝啊,誰都要受你們威脅啊。」
「你!」河嶽被罵得臉色通紅,身體都抖動了起來,「秦朗,你別太過分!」
秦朗只是冷笑了一聲,看向腳下的河宏亮說道:「記住,你會死,是因為你該死!」
河宏亮仿佛預感到了什麼,拼盡力氣,顧不上口吐血沫了,大聲喊道:「你不能殺我!不能殺我!」
真到了這一刻,河宏亮才駭然發現,秦朗是真的沒將他河家少家主的身份放在眼裏,也根本就不怕河家的報復!
但一切都遲了。
正如秦朗說的那樣,河宏亮該死。
從河宏亮今晚綁架兩女,還想要將唐雪和蔣盈盈囚禁開始,秦朗就對這個人渣,動了必殺的信念!
咔嚓!
秦朗抬起腳,不過河宏亮只來得及感覺後背上的壓力一松,緊接着就感覺到脖子處,傳來了一陣劇痛。
河宏亮似乎聽到了自己脖子發出的「咔嚓」聲。
我是河家的少家主,我怎麼會死?
我可以支配的活動資金,就超過了五個億,我在省城是橫着走的人物,誰也不能對付我,更不敢殺我!
我是先天二層武者,全省的年輕人中,我只比唐盛弱了一絲,我敢在全省同齡人中稱第三,就沒有人敢稱第二!可我還是要死?
河宏亮臨死前,無比的悔恨。
他意識到,自己這一生犯的最大錯誤,就是不該去招惹秦朗。
咔嚓!
聽到這個聲音,看到河宏亮腦袋和身子以一種扭曲的古怪方式連結着,脖子被踩斷,河宏亮就此喪命,河嶽如同冒出熊熊大火的風箱,手指着秦朗怒聲道:「秦朗,你死定了!」
秦朗竟然當着他的面,殺死了河家的少家主河宏亮!
「他是活該死。」
秦朗冷冷說完這句話,隨即補充道:「你也一樣。」
「好!我倒要看看,你怎麼也將我殺了!」
河嶽怒極反笑。
他知道河宏亮已經死了,不可能再救回來,但是,他可以殺死秦朗!
「會如你所願的。」
秦朗只是平靜地動了動嘴,但這句話卻蘊含了他的極強自信。
河嶽有些遲疑,但看過秦朗全身上下,判斷秦朗不會再像上次在餐廳那樣,突然拋出一個裝有刺激性濃煙的玩意後,也就放心了。
秦朗只是先天二層的實力,自己早跟他交手過兩次了,秦朗只是佔據速度優勢,但奈何不了他。
「秦朗,我會讓你在死之前,遭到最殘酷的酷刑折磨的。」
河嶽獰笑着,抽出了自己的皮帶。
他的這根皮帶,乃是用非洲大草原真正的成年黑犀牛的皮革製造成的,不但十分的柔韌,而且韌度極高,一根皮帶吊起數噸貨物都能辦到。
抖動着皮帶,聽着皮帶劃破空氣發出的啪啪聲,河嶽指着秦朗惡狠狠說道:「我說到做到,待會兒一定會讓你受盡折磨而死!」
皮帶抖抻後,長度超過了一米三,完全能等同於一節長鞭,仗着它,他就可以讓秦朗的速度優勢蕩然無存。
畢竟,他只需要握着皮帶,手腕抖動,皮帶的速度就絕對能超過秦朗的速度,只要皮帶隨便抽中了秦朗,秦朗必定受傷。
這就是他獰笑的原因。
「你倒是會隨機應變。」
秦朗自然看出來了,河嶽之前沒有動過使用皮帶的主意,只怕他和河宏亮認定這次的計劃天衣無縫,認為必定可以置自己於死地。不過就算河嶽掌握了犀牛皮皮帶,也是無用。
「哼,你就等着我的酷刑折磨吧!」
河嶽舞動着皮帶,皮帶尖端帶起一道殘影,迅猛至極地,掃向了秦朗。
如果不幸被抽中,遠不是皮帶自身蘊含的速度和力道使中招者受傷那麼簡單。
因為河嶽將先天三層的內勁,也用到了這一擊上。
可以說,就算對手同樣也是先天三層武者,河嶽也料定,對手也不敢硬接,只能想方設法閃躲。
更何況,對面的秦朗,只是先天二層,而不是先天三層。
河嶽就站着上半身幾乎沒動,下半身蓄力,只等秦朗往一個方向進行閃躲後,他就緊跟着上去,皮帶再次出擊,這樣步步緊逼,足以將秦朗逼到更加狹小的角落裏。
到時候,速度優勢完全沒用的秦朗,根本就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哼,一根皮帶就想在我面前威風?」秦朗冷笑不已。
他必殺河嶽。但越是能夠用最直接的辦法殺死這人,他自然越是中意。
秦朗於是先後退,利用疾風步和風遁符的威力,先行避開。
但在避讓的同時,秦朗悄然用上了金屬性法術,一個小小的類似「石化」的法術,立即讓他的右手掌,表面變得堅硬了許多。
他是火、金屬性靈根為主、雷電屬性為輔的靈根特性,雖然着重修煉的是火屬性法術,但其他兩種靈根方面對應的法術,他也修煉了一些。
此刻施展金屬性法術,好處就是這個小法術只作用在右手掌上,範圍十分小,不容易被人發現,但又絕對能夠讓河嶽吃驚!
「躲,你再躲啊?」
河嶽見秦朗和自己料想的一樣,根本不敢硬碰他的攻擊,只能閃躲,不由嘲弄起秦朗,隨後腳步移動,朝着秦朗躲避的方向,犀牛皮皮帶又是抽打了過去。
「哼,我看你躲到什麼時候!」
河嶽冷笑着,似乎看到了秦朗狼狽躲避自己這一擊的樣子。
可是,河嶽下一刻竟然發現,秦朗不退反進,像是瘋了一般,衝着他就沖了過來,似乎是主動將肉做的身體朝犀牛皮皮帶下送!
河嶽儘管不知道秦朗為什麼這麼做,卻巴不得秦朗犯傻。
他抽動的皮帶,速度和力道都達到了一個恐怖的數值,就是先天三層武者,也根本不敢讓身體任何部分觸碰到皮帶!
秦朗倒好,伸直的右手竟然徒手抓向了他的皮帶,不是找死又是什麼?
河嶽敢打賭,秦朗的右手,下一刻就會被皮帶抽中,然後變成一團四下飛散的血肉!
很快,皮帶果然抽打到了實物,發出了「砰」的聲音。
「哈哈,是你自己找死!」
河嶽狂笑不已。
「是麼?」秦朗的聲音,帶着戲謔,提醒着河嶽最好定睛看一看結果再說大話。
河嶽眼睛望過去後,立即就直了!
「不,這不可能!」
河嶽不敢相信自己正看到的!
只見秦朗的右手,正握着他那根皮帶的尖端!
似乎秦朗的右手,是鋼鐵鑄造的,堅硬到了極點!
不,哪怕是鋼鐵製作的手,在他那一擊下,鋼鐵也得彎曲變形!
河嶽根本無法理解這一幕,以至於看到這驚駭嚇人的一幕後,直接傻住了。
秦朗自然不會透露他的秘密。
一個金屬性法術,加上提前判斷准了皮帶的運行軌跡,才是秦朗能夠徒手抓住皮帶而不受任何傷的真正原因!
「你不想收回你的皮帶麼?」
秦朗望着傻掉的河嶽,「提醒」了一句。
河嶽又羞又怒,這才用力,想要將皮帶抽回來。
秦朗當然不會讓河嶽辦成。
秦朗左手手腕往皮帶中間快速一划,靜止不動的皮帶就算是用犀牛皮製作,也架不住秦朗這堪比匕首劃落的手刀的一擊。
皮帶毫無懸念地,從中間斷成了兩截。
河嶽拿着短短的一截,氣得只好使勁將其扔到了地上。
因為這麼短的一截,已經夠不成對秦朗的威脅了。
「是不是覺得很驚訝?」秦朗像是不急着動手,問道。
「哼!」河嶽重重哼了一聲,一副不願承認的模樣。
「還有更讓你驚訝的。」秦朗平靜說道。
「你以為憑着這,就能殺我?」河嶽滿臉的嘲弄。
儘管他搞不懂秦朗徒手握住皮帶的訣竅,但有一點他很確信,秦朗只是先天二層的實力,不可能在這裏殺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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