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秦大師。」看着手臂復原,陳光表向秦宇表示了感謝,繼續在前面帶路。
「秦宇,沒看出來你還有這一手啊,還會接骨啊,跟誰學的?」秦嵐走在秦宇的身邊,笑着問道。
「無師自通。」
……
跟着陳光表上了二樓,走進臥室,秦宇看着躺在床上的一依,眉頭皺了一下,輕聲說了一句:「這五羊宮的道士下手挺狠的。」
「秦大師,一依一直昏迷不醒,該怎麼辦?」陳光表一臉希翼的看向秦宇,問道。
秦宇沒有回答陳光表的話,而是直接走到了穿沿,將一依的頭給側向一邊,露出那後腦勺處的一縷紅點,然後一手放在上面,小心的揉起來,一道道的光芒在秦宇的掌心閃爍,幾分鐘後,秦宇收回手,說道:「好了。」
當秦宇說完「好了」二字,一直昏迷的一依嘴裏嚶嚀了一聲,然後悠悠醒來,睜開了眸子。
「一依,你沒事吧。」看到一依真正醒了,陳光表臉上露出喜色,連忙上前將一依攙扶坐起,關心的問道。
「我沒事。」一依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迷茫之色,似乎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半響之後,神色才恢復清明。
「一依小姐,能不能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你會和五羊宮的道士碰上?」秦宇看到一依神色恢復清明,開口問道。
而站在身旁的秦嵐,此刻卻是目光好奇的打量着一依,她已經從秦宇嘴裏知道,眼前的這位女子是一位女鬼,只是,無論她怎麼看都看不出這女子像鬼啊,更像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大家閨秀。
「怪不得古代的那些書生都被女鬼迷得神魂顛倒。這麼漂亮的女鬼,楚楚動人的模樣,就連老娘看了都心動。」秦嵐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秦大師,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碰上那幾個道士,先前我離開這裏後,就想着去驛站報道,不過在路上的時候,卻看到好幾位老太太、小孩被那三位道士打傷帶走,還有許多人朝着四處跑,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三位道士已經是發現我了,想要把我抓走,我只好逃跑,就記得其中一個道士拿出了一個什麼東西射向我,之後的事情就不記得了。」
聽了一依的話,秦宇眉宇皺的更深了,「五羊宮就是這麼抓鬼的?不怕陰司找他們麻煩?」
秦宇聽懂了一依話里的意思,她所說的那些老太太和小孩都是鬼魂,應該和她一樣。是去陰間在陽間設的驛站報道,通過驛站進入陰間,鬼魂去驛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在驛站門前抓鬼,這是破壞陰間的秩序,五羊宮哪來的這麼大的膽?
「秦大師,那三位道士會不會還找一依的麻煩?」陳光表有些擔心的問道。
「放心吧。一依小姐還不至於讓這三位道士一直守着。」秦宇給了陳光表一個放心的眼神,自己卻是陷入了沉思當中。
「一依小姐,你真的是鬼啊?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啊。只是有些好奇,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鬼呢。」秦嵐一向是十分的膽大,而且她看着一依就像是一個弱女子,也沒啥殺傷力,不禁開口問道。
「不是說我們普通人都看不見鬼的嗎,而且鬼都是沒有實體的嗎,為什麼一依小姐你和傳說中的鬼不一樣呢?」
「我也不知道,其實,我自己發現我是鬼,也是最近一段時間的事情。」一依臉上再次露出迷茫之色,答道。
「那就是糊塗鬼了?」秦嵐總結道。
「等等,嵐姐,你剛剛說什麼?」從沉思中清醒過來的秦宇,突然朝着秦嵐問道。
「什麼啊,我剛說一依小姐那就是糊塗鬼了。」秦嵐被秦宇嚇了一跳,隔了一會才答道。
「不是這句,是前面一句。」
「前面啊。」秦嵐眼珠向上,回憶了一下,說道:「我們普通人不是看不到鬼的嗎,鬼都是沒有身體的啊,可以到處穿梭的。」
「沒錯,就是這句,我明白了。」秦宇嘴角翹起,揚起一道弧度,他終於發現了這其中的關鍵問題了。
「一依小姐,能否告訴我,你是怎麼死的?要知道一般的鬼魂都是虛體,不可能會有身體的,除非是那些修煉了多年的鬼魂,但要是那些修煉出了實體的鬼魂,就五羊宮的三位道士,根本不可能是你的對手。」
秦宇第一次見到一依的時候,沒有想到這一點,是因為他把一依當成了一位修煉多年的鬼魂,不過從一依被五羊宮的三位道士擊傷,就已經證明一依並沒有修煉過,那麼她這實體是怎麼來的?
「我怎麼死的?」一依臉上陷入了回憶之色,只是,半響之後,一依的臉色更加蒼白,整個人的笑臉因為痛苦扭成了一團,雙手抓住頭髮,「我是怎麼死的?為什麼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是怎麼死的?」
看到一依的狀態,陳光表臉上露出心疼之色,連忙安慰道:「一依,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
「我真的想不起來了,為什麼我的頭好痛?」一依痛苦的呻吟着,似乎一想起這個問題,她的腦袋就要爆炸了一樣。
「讓開。」
秦宇繞過陳光表,一指點在了一依的眉心上,一依這才恢復了平靜,然後整個人躺在了床上。
「秦大師,一依是怎麼了?」陳光表看到一依再次陷入了沉睡,着急的問道。
「我先讓她睡着了,沒什麼事情,一會就會醒來的。」秦宇皺着眉頭,一手托着下巴,「讓我奇怪的是,為什麼一依小姐想到這個問題會出現這種徵兆?」
「這還不明白,我都知道,一般人只有在回憶一些不願意回憶的痛苦經歷,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這在心理學上來說,叫做ptsd症狀。」一旁的秦嵐插口道:「我在上大學的時候,選修的就是心理學。」
聽到秦嵐的話,秦宇看了秦嵐一眼之後,轉頭問向陳光表,「陳先生,一依小姐的家在哪裏的?她的親人呢?」
「一依沒有親人,她是一個孤兒,在小時候就被拋棄了,是在福利院長大的。」陳光表搖了搖頭,「這一兩年,我也在幫一依找尋她的親人,可惜沒有一點線索。」
「陳先生,詳細的把你和一依小姐再次相遇的經過說一遍吧。」
陳光表聽了秦宇的話,陷入了回憶,半響後才開口說道:「那是去年的二月份,那時候我從外地參加完一個活動回京,當時因為離着京城不遠,便自己開車回來,到了京城的時候剛好是晚上,當時路過一道比較偏僻的路段時,發現一位白衣女子在路邊行走着。」
「二月份的京城還是很冷的,那白衣女子就穿着單薄的衣服,我便有些好奇,車子開過去的時候,偷看了一眼,當時覺得這女子有些眼熟,後來仔細一想,不就是一依嗎?」
「於是我連忙停下車子,下車詢問,才知道真的是一依,她三年支教結束回京城的,只是路上客車壞了,她看離京城也不遠了,就決定自己走路到有出租車的地方……」
「不對。」秦宇突然開口打斷了陳光表的話,「我剛剛碰觸了一下一依小姐眉心的鬼結,在去年二月份的時候,她已經是鬼了。」
「那……」陳光表愣住了,疑惑的看向秦宇。
「一般情況來說,鬼死了,要麼是呆在自己死亡的地方,要麼就是去陰間,會去往另外地方的,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就是有什麼心愿未了,而且還是很強烈的心愿。」
「秦先生,你說到心愿,我想到了一件事情。」陳光表看向秦宇,認真的說道:「帶一依回京後,一依給她支教的地方,捐贈去了許多生活用品和學習用品,她說,她答應過山裏的孩子,一定要讓他們都讀得起書。」
「一依小姐在哪裏支教的?」
「在河北的一個山區,那裏確實很貧窮,我當初去過一次,因為交通不便,山裏的青壯年幾乎都外出打工了,只剩下一些老人和留守兒童。」陳光表答道。
「行,我找人查一下。」
秦宇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出去,電話接通後,直接說道:「曹處長,有件事情想要麻煩一下你,嗯,想讓你幫我查一個人,叫李一依的女孩,是個孤兒,在河北的xx山區支教過,對,要是查到了就給我回個電話,嗯,好……」
秦宇這電話是打給曹軒,以曹軒所在的特殊部門,要查一個人的信息比自己要方便的多,而曹軒也沒有讓秦宇失望,十來分鐘後,就回了電話。
「秦大師,你要我查的人查到了,那李一依確實是參加過山區支教,不過我們從山區那邊反饋過來的信息是,這李一依受不了山區的苦,在去年二月份的時候,偷跑回去了。」
「偷跑回去了?」聽到曹軒在電話里告知的訊息,秦宇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半響後,開口說道:「麻煩曹處長了,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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