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議好了之後,秦宇三人便分開了,方瓊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而秦宇則是躺在了床上,看着頭頂的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至於莫詠星,本來就是閒不住的人,在房間內來回走了幾圈之後,發現實在是沒事幹了,索性也朝着床鋪走來,「讓過去一點,讓我也躺躺。」
躺在床上之後,莫詠星拿出了手機,正準備找某位美女聯絡下感情,只是,看着手機上顯示的信號後,卻是愣住了,隨即破口大罵起來,「這什麼破地方,竟然沒有信號?」
也不怪莫詠星會罵人,現在通信衛星幾乎是輻射了全球大半個地方,只要有人居住的地方,一般都會有衛星信號,而這村子雖然偏僻,但也有幾百來號人吧,不可能沒有手機信號的啊,難不成這村子裏的人都不用手機?
「不用看了,咱們房間的信號被人屏蔽了。」秦宇躺在床上答道。
「你怎麼知道的?」莫詠星側頭看向秦宇,疑惑的問道。
「聽到的。」秦宇笑了笑,耳朵微微抖動了一下。
此刻,在這棟樓的一層的某間房子內,一位婦女站在門口,低聲問道:「你鼓搗這些東西做什麼?」
「這個你就別管了,總之,一會樓上的三人下來△□了,有什麼事情你別亂說。」
房間內,正是先前那位村長,不過此時這村長似乎是化身為了科技達人,在他的面前桌子上,擺放着一些儀器,各種電線繞着,而儀器上面有着幾個按鈕,村長按下了其中的一個紅色按鈕,頓時,機器亮起了紅燈。在整個房間內閃爍。
「是不是和那……」
「叫你別多打聽,你就別問。」村長回頭瞪了一眼門口的中年婦女,顯得有些猙獰,哪還有先前和秦宇三人聊天時的和氣。
中年婦女一哆嗦,嘴裏呢噥了一句,自顧離開了這房間,而村長繼續在這些儀器上面擺弄了一會,這才走出房間,隨即,將門給反鎖上。將鑰匙拔走。
……
晚飯,是在村長家解決的,很豐盛,六菜一湯,好幾個都是當地的特色菜,很有特點,不過,飯桌上卻只有秦宇三人和村長,至於村長的老婆。卻是沒有上桌。
「村長,怎麼不叫嫂子一起坐啊,這桌子做的下人的。」秦宇抬頭朝着村長說道。
「不了,你嫂子她最近得了感冒。要是傳染到你們就不好了,咱們吃咱們的。」村長答道。
秦宇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村長,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等吃完飯後。才開口說道:「村長,我們到村子裏逛逛。」
「行,不過不要亂走。我們這塊毒蛇毒蟲的比較多,儘量就在村子中心逛逛,也不要逛的太晚了。」
聽着村長的叮囑,秦宇三人走出了村長家,朝着村子中心處走去。
「咦,這裏不是有給遊客居住的房子嗎?怎麼村長還要安排我們住他家?」方瓊看着眼前的這一棟三層樓房,門前掛着旅館招牌,有些疑惑的問道。
「不住他家,怎麼屏蔽我們的手機信號。」莫詠星回答了一句。
「什麼意思?」方瓊有些不解的問道。
「你先前在房間的時候難道沒看手機?根本就沒有一格的信號,但是到這裏,又有信號了。」莫詠星掏出了手機,看着上面的兩格信號,說道。
「這個我還真沒注意。」方瓊搖了搖頭,進了房間之後,她就整理了一下東西,很快就下來吃飯了,根本就沒拿出來手機。
不過,如果沒有秦宇的提醒,恐怕莫詠星就是看到了手機沒信號,也不會懷疑什麼,最多就覺得村長家那邊信號不怎麼好而已。
而就在三人在說話的過程,那旅館內卻是走出了不少人,有男的也有女的,看穿着打扮,應該是到這裏玩的遊客。
這些遊客,在幾位小孩的帶領下,朝着一個方向走去,秦宇三人對視了一眼,最後決定跟着過去看看。
跟在遊客的後頭,聽着這些遊客之間的交談,秦宇三人也大概知道這些人幹什麼去了,去看節目,就是當初他們下車時,金珠給他們介紹的節目「舞蛇」。
苗族人所處地區比較潮濕,多毒蛇毒蟲,長久下來,苗族的祖先們便學會了如何與毒蛇打交道,訓練毒蛇和毒蟲,這其中的佼佼者,便被人們稱為蠱師。
然而,真正的蠱師就是在苗族人當中也是十分的少見,一般來說,一個苗寨,只有巴代雄會蠱術,而大部分普通的苗人是不會的。
而普通苗人通過了解蛇的習性和一些反覆性的訓練動作,來控制毒蛇,這就叫訓蛇,而訓蛇人也成為了苗族的一大特色,經常會吸引外地的遊客來觀看。
最終,秦宇三人和遊客們來到了一處空曠的廣場,此時這裏已經是聚集了不少人了,廣場的四周用木架搭起了火盆,火盆內熊熊大火燃燒着。
秦宇一行人就站在着火盆的邊上,而在廣場的中心處,則是有着一個小帳篷,此刻,正有一苗人雙腿盤坐在帳篷前。
「歡迎各位遠方的遊客,今天大家將看到的是瓦爾的舞蛇表演,在這裏有幾點需要提醒大家,瓦爾在表演舞蛇節目的時候,希望大家不要喧譁,也不要拿出手機拍照,因為這樣,很容易會驚擾了毒蛇,當然,要是有膽子大的朋友,一會可以和瓦爾進行互動。」
說話的是一位老者,老者說完之後,看了盤坐在地上的男子一眼,接着,也慢慢的退到了一邊,廣場中間位置,就剩下這男子和帳篷了。
「這就是瓦爾大叔,他是我們村訓蛇就厲害的。」小孩在一旁給遊客們介紹坐在帳篷前的那位男子。
沒多久,瓦爾睜開了眼睛,但卻沒有站起來,而是雙手朝着前面舉起,然後,整個人四肢伏地,臉上露出虔誠之色,嘴裏嘰里咕嚕的說着苗族話。
連着四肢伏地在地上拜了三下,瓦爾才從地上站起來,然後,走到那帳篷邊上,手放在帳篷的拉鏈上,停頓了那麼三秒之後,猛地將拉鏈往下一來。
呲啦聲響起,帳篷的拉鏈瞬間便被拉到底,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道黑影「咻」的一下從帳篷內射出來,然後,穩穩的落在廣場中間。
當所有人看清這道黑色的身影時,遊客們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那是一條黑色,全身遍體鱗黑,足足有三米多長,最恐怖的是,這黑蛇是三角頭,此刻不時的吞吐着蛇信子。
熟悉毒蛇的人就知道,蛇類當中,三角形的頭一般都是毒蛇,比如眼鏡蛇、五步倒這類劇毒之蛇,而眼前這條蛇百分百也是一條毒蛇。
黑蛇吞吐着蛇信子,露出嘴裏的獠牙,這是一條沒有被拔掉毒牙的毒蛇,看到這裏,不少遊客全身寒毛都豎起來了,訓蛇表演不少人都看過,一些馬戲團也都會有,但是那些蛇要是就是毒性不強的,要麼就是被拔掉了毒牙的毒蛇,危險性實際上不大。
但是眼前這條黑蛇,擁有着毒牙,最關鍵的是,以這黑蛇從帳篷里出來的速度,要是真的發狂的話,恐怕瞬間就可以咬到其他人。
遊客們情不自禁的往後退了幾步,而那黑蛇似乎很滿意自己這齣場,慢悠悠的繞着原地打起了圈,整個蛇身豎立了起來,如同波浪一樣,上下規則的起伏,宛如一個跳舞的女郎。
所有人都被黑蛇的動作給吸引住了,然而,秦宇的目光卻是看向那瓦爾,此刻瓦爾的手上多出了一個鼓,他的雙手放在鼓面上,正輕輕的敲打着,聲音很小,但是秦宇卻是聽到了。
甚至,秦宇還注意到,隨着瓦爾敲擊鼓面,那黑蛇的蛇信子會跟着微微抖動幾下,這是在接受這鼓聲傳來的訊號。
蛇是沒有耳朵的,準確的說,是蛇耳朵的功能完全退化了,但這不代表蛇就聽不到聲音,蛇的舌頭,可以感應到聲波,接受聲波的信息,這就是為什麼,蛇大部分時候會吐着蛇信子。
黑蛇在瓦爾的操控下,先是慢慢的舞動,但到後面,就好像一個舞女從緩慢的古典舞變成了現代的街舞一般,動作陡然加快,看的不少遊客是目瞪口呆。
十來分鐘後,瓦爾又走到了帳篷前,鼓面朝着帳篷裏面,敲擊了幾下,沒多久,眾人就看到,從這帳篷內又爬出來了八條蛇,這八條蛇顏色各異,很是乖巧的爬到了黑蛇的四周,將黑蛇給護住在中間,也開始跟着黑蛇舞動起來。
這是伴舞!
八條顏色各異的蛇,給黑蛇伴舞,這一幕,讓得不少遊客在驚嘆之餘,心裏反而是冒起了寒氣,這些蛇就好像有靈性一樣,不但動作整齊劃一,更重要的是,這些都是劇毒之蛇。
然而,這還不是最後,一刻鐘後,瓦爾朝着帳篷方向拍了拍手,聽到瓦爾的拍手聲,不少人都好奇的看向帳篷,想要知道,這一次,又會出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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