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煙閃現,黑袍人的身影再次消失,而與此同時一團團亮光在教堂的四周出現,開始朝着秦宇等熱飄來。
「遠方的客人,這是特意為你們準備的,桀桀!」那黑袍人的聲音最後一次響起,此後,整個教堂再次陷入沉寂。
「陰靈鬼火,大家注意,別被燒到身體。」
張德生兄弟一邊叮囑,一邊將手中的白幡搖晃起來,隨着白幡晃動,那鬼火遠遠的不敢靠近,朝着其他人飄去。
「各位可以站在我們身邊,這些鬼火不敢靠近!」張德陽朝着秦宇幾人喊道。
「不用了。」兩位年輕道士拒絕了張德陽的好意,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位手畫着一個法決打在桃木劍上,桃木劍瞬間散發出光芒,帶着一股陽氣,剛剛靠近的鬼火又立馬離開。
而另外一邊,圓泉法師念着經文,手中的木魚也是輕輕敲響,作為一位風水師,對於氣場感應最敏銳的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圓泉大師的木魚散發出一陣陣聲波,而那些鬼火根本不敢靠近,每被音波給掃到,就會暗淡一分,到最後,所有的鬼火都朝着秦宇這方涌過來。
圓泉大師看到鬼火移向秦宇,而秦宇仍然站在原地不動,老臉微微皺起,有着一絲擔憂之色,張家兄弟則是帶着疑惑的眼神看着秦宇,至於那兩位年輕的道士眼神之中有着一絲幸災樂禍的神情流露。
他們倒想看看,沒有法器這秦宇該怎麼對付這些鬼火,鬼火這東西陰性很足,一旦被沾上就如同殂之跗骨,很難拍掉。
秦宇看着這些鬼火靠近,臉上的表情不變。直到這鬼火離他只有一米遠的距離時,秦宇雙手突然凝結起來,一個繁瑣的手印在他的手中出現,而整個人的氣勢也在一瞬間暴增。
手勢完成。鬼火也堪堪到了秦宇的面前。甚至,秦宇還能請鬼火里看到自己的面部倒影。
「卷!」
秦宇一聲輕喝。一股股旋風突然憑空出現,直接卷在那鬼火之上,接着帶着鬼火一起散掉在高空處,只一瞬間。整個教堂的鬼火全部消失殆盡。
「秦居士好手段,怪不得秦居士先前說不需要動用法器,沒有想到秦師傅還懂山術!」
圓泉大師看到秦宇的這一手,臉上流露出欽佩的神色,道家五術:山、醫、命、相、卜,山術為首,秦宇剛剛施展的明顯就是一種術法。
兩位年輕道士也有些羨慕的看着秦宇。山術,一直是道家最神秘的一術,幾乎道家所有的攻擊術法都是來自山術,只是。在經歷了幾次災難後,玄學界的山術大部分都失傳了,只有少數幾家還能有幾種山術傳下,但也不是一般弟子可以學習的。
張德生兩兄弟看下秦宇的眼神也變得更加客氣了,甚至還朝着秦宇點了個頭示意,這讓秦宇感慨,無論是在什麼地方,本身的實力永遠是最大的依仗。
「咱們走過去,我看着那六具雕像有些古怪。」秦宇手指着前面的高台,圓泉大師等人自然不會有意見,一行人再次朝着高台前進,當然,少不得是要防備那黑袍人的偷襲。
不過直到他們安穩的走到那高台下,黑袍人也始終沒有再出現,秦宇幾人目光望向那高台上的六具雕像。
「咦,這雕像?」
圓泉大師第一個驚奇出聲,秦宇臉色是陡然驟變,只有張家兄弟和兩位年輕的道士臉上流露出疑惑的神情。
「圓泉法師,這雕像你看出什麼來歷了?」張德生問道。
「這……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餓鬼像。」圓泉法師連着念了三聲佛號,他這話一出,張家兄弟的面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
「餓鬼,這裏怎麼可能會有餓鬼像?難道是故弄玄虛?」張德生語氣之中有着不可置信,只要了解過餓鬼的,就會知道餓鬼有多麼的恐怖。
餓鬼,從名字上來看,說的是飢餓的鬼,而從嚴格意義上來講,餓鬼並不是一種鬼,而是一種生物,佛家和道家對於餓鬼有不同的理解。
餓鬼所處的地方公認是在陰間,但卻是有着自己的空間,那地方被人們稱為餓鬼道,民間傳說中那些吃人的鬼,實際上不是指的一般人死後鬼魂變成的鬼,這類鬼會害人,但不會吃人,會吃人的鬼指的就是餓鬼。
這六具雕像,青面獠牙,骨瘦嶙峋,但肚子卻高高凸起的,最恐怖的是一張小臉,泛着綠光,那是飢餓的綠光,就好像在冬天的雪地里幾天沒有找到食物的狼,突然看到獵物的那種眼神。
這六具雕像雕刻的也非常傳神,能讓人感覺到那餓鬼的怨毒,和餓鬼的眼神對視,就仿佛看到一個深淵,讓人不寒而慄。
「我聽師傅們提起過,在兩百多年前,餓鬼便在這世上消失了,這裏的餓鬼雕像我估計還是故弄玄虛的可能性大。」身後那位年輕道士開口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是故弄玄虛。」秦宇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不是故弄玄虛,難不成這六具雕像還真的是餓鬼?」年輕道士輕哼了一聲,質疑起了秦宇的話。
「這六具雕像當然不是餓鬼,但是這多神教的六位神,很有可能是餓鬼。」秦宇面色凝重,繼續說道:「別忘了這多神教想要做的事情,他們是要封王青為第七位神,但是王青的身份是什麼?」
秦宇的話,讓圓泉法師等人陷入了沉默,王青是什麼,他們自然清楚,是鬼,多神教封一個鬼為神,再看到前面的這六具餓鬼雕像,一個想法開始在五人的腦海浮現出來。
「這多神教是想把王青變成餓鬼?」
這個念頭出現在所有人的腦中,幾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棘手。
「沒那麼簡單的,餓鬼實際上並不是鬼,只是因為長的和鬼有些像,鬼是虛體,但是餓鬼卻是有實體存在的,要成餓鬼,必須經過餓鬼道,但是餓鬼道可是比陰間還要神秘的地方,又豈是那麼容易進出的。」
圓泉法師搖了搖頭,他知道的關於餓鬼的信息也不少,所以,雖然秦宇的推測和現在看到的,還有所掌握的線索很吻合,但是也只是吻合而已。
「管他呢,我看咱們直接把這六具雕像給砸了,這不是他們的神嗎,我就不信他們還會無動於衷。」
那位年輕道士顯然不想這麼磨蹭下去了,一躍跳上高台,直接朝着雕像走去,他們兩人是剛出師門沒多久,這次是第一次來歷練,心高氣傲,覺得秦宇等人有些小題大做了,不就幾具雕像嗎,至於在這兒研究來研究去嗎?
被兩位後生晚輩被鄙視,圓泉大師倒是沒有什麼不高興的表情,秦宇看着兩位道士爬上高台的身影,朝着圓泉大師輕聲的問了一句:「這兩位的來頭是?」
「龍虎山出來的,大教弟子,秦居士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
「龍虎山近幾年風頭是越來越盛了,地位大大上漲,這水漲船高,連小輩弟子都那麼的目中無人。」張德生在一旁陰陽怪氣的譏諷道。
對於這兩位從龍虎山出來的年輕道士,他們兩兄弟也是沒什麼好感,幾人成為一個團體的時候,對方就隱約流露出高人一等的神情,對於他們兄弟倆這樣的小傳承根本就沒看在眼裏,交談之時,左一句龍虎山祖師,右一句三清祖師,李德生聽得多了、煩了,就在會心裏暗罵:
「說的好像這三清祖師就是你龍虎山獨有的祖師,你龍虎山是牛逼,但也就是在道教里,玄學界還輪不到你龍虎山稱第一。」
這五人的小團隊卻也是分了好幾對,張家兄弟是一夥,那兩位龍虎山的年輕道士是一夥,而圓泉大師一人居中,主要是化解這四位之間的矛盾,現在加上一個秦宇,這小團隊的分裂思想就更是明顯了。
「走吧,咱們也上去吧。」
秦宇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龍虎山確實是厲害,至少在道教里,是執牛鼻的存在,但這和他無關,他不是道士,這兩位年輕道士要是沒有挑戰到他的底線也就算了,不然的話,他可不在乎什麼龍虎山不龍虎山的。
「師兄,咱們直接砸掉嗎?」
「恩,不就是六具餓鬼雕像嗎,有這麼畏首畏尾嗎,師弟,咱們一人毀掉三具,咱龍虎山出來的,可不能給師門丟臉。」
高台上的兩位年輕道士交談了一番之後,其中那位被稱為師兄的,雙手直接抓住了那餓鬼雕像的一對耳朵上,從牆上用力往外掰,當然他也留了一個心眼,將桃木劍劍柄一端叼在嘴中,隨時預防突發的危險情況。
「咔!」
石牆上的雕刻竟然很輕鬆的就被他給掰了下來,正當這位年輕道士臉上露出喜色時,他的身後突然傳來了喊聲。
「快點撤!」
這聲音充滿了着急,還帶着一絲驚恐,年輕道士聽到這聲呼喚,頓了一下,他反應也不慢,知道肯定是發生了什麼變化,直接把雕像往前一扔,人就要往後撤,但是,還是遲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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