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何說起來臉上還一副心有餘悸的表情,這圖書館來就冷清,碰上那天還大雨,突然一個全身籠罩在雨衣的人站在你身後,沒被嚇出病來已經算是不錯了。
「後來這間書房就再也沒有人進去過了是吧。」秦宇點了點頭,最後又問了一句。
「沒有了,那天我回去之後,第二天再來的時候,就沒有再看到王主任了,然後還是聽到局裏的消息,說王主任不幸因公殉職。」
「這筆記我先拿走了,要是有什麼關於王主任的反常事情,你能想起的話,可以給我打電話。」
秦宇將自己的手機號碼留給了小何,便帶着那筆記離開了,圖書館能找到這筆記,就已經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回到招待所,齊教授等人就住在秦宇隔壁,秦宇輕敲了下門,開門的是萱萱,女孩看了秦宇一眼,輕哼了一聲,質問道:「你來幹什麼?」
「我來給齊教授看一樣東西。」秦宇呵呵一笑,絲毫沒有在意萱萱的表情,而萱萱還想要開口說什麼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了齊教授的聲音。
「是秦先生嗎,快請進。」
秦宇看着萱萱嘟着嘴,一臉不情願的給他讓路,微微搖了搖頭,這叫萱萱的女生,似乎對他有一點敵意,只是他卻不明白,他兩以前從來沒有過交集,這一絲敵意又是從哪裏來的。
「齊教授,我剛去王睿平時呆的書房,發現了這筆記,我想,這對齊教授你可能有些幫助。」
秦宇將手裏的筆記遞給了齊教授,齊教授疑惑的看了秦宇一眼後,才將筆記給打開,當翻到這筆記最後面幾頁時。他的臉上露出驚喜之色,情不自禁道:「我就知道那王睿肯定有問題,這地圖應該就是那古墓的真正所在地。」
王睿筆記中的這張地圖,在幾處地方都用紅線畫圈標記了出來,作一個考古專家,齊教授對山形地貌自然是熟悉的很,尤其是這幾處地方,都是在深山,倒和他們平時確定一座古墓的具體地址所畫的圖很像。
更何況,齊教授他還有過一段特殊的經歷。對於這種地圖,就更加的熟悉。
「走,咱們現在就叫上張局長,去這地圖上的幾個地點察看一下。」齊教授雷厲風行的說道。
考古隊以齊教授首,自然是他說了算,而秦宇也不會阻止,他將筆記交給齊教授,也是存了這樣的想法,這筆記該就是屬於齊教授的。不過現在是托他的手轉交罷了。
地圖上標記的地方,在張海明請了幾位當地老人仔細商榷後,最終確定那三處地方都是在一座山內,到那座山。那幾位老人的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言語開始變得支吾,最後,在張海明的強力要求下。才給眾人說了一段歷史。
那座山叫做老墳山,什麼這麼叫,這些老人也不清楚。只知道,他們的祖輩都這麼傳下來的,而且,嚴禁他們去那座山,哪怕冬天獵人們實在是在其他上打不到獵物了,也不能去老墳山。
「幾位領導,老墳山還是不要去了,那地方真的很詭異,以前有一支日鬼子的軍隊,來到過咱們這裏,那時候日鬼子已經不行了,被咱們軍隊追得逃竄,逃到了老墳山上面,可最後,卻全部都消失在了老墳山,再也沒有出現過,咱們軍隊的同志,得到了當時的里正的醒,沒有上老墳山,才沒有落得全軍覆沒的下場。」
後來啊,因咱們恆遠縣的人們開始慢慢的從深山裏遷徙出來,到了現在這個位置,離着老墳山已經有很遠的距離了,所以現在的年輕人才沒有聽說過老墳山。
已經接近五十歲的張海明,被這幾位老人稱年輕人,臉上卻沒有絲毫的不悅,這幾位老人最長得已經九十開外了,最年輕的也有八十幾了,在這些老人面前,張海明被叫一聲後生年輕人,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老人家,這些都不過是傳聞而已,這老墳山我估計也就是一些毒瘴迷霧,才導致那些日鬼子沒能跑出來的,以咱們現在的設備,根就不用怕毒氣。」
萱萱在一旁有些無所謂的說道,跟着自己老師這幾年挖掘幾個古墓,小姑娘聽到的這類故事多的去了,這不過是以前人見到一些恐怖的現象,而又無法解釋,就冠以鬼怪迷信之說,然後這麼世代傳下去,就變成了忌諱。
「小姑娘,你這麼說就不對了,那老墳山可不是傳聞啊,總之啊,你們還是不要去的好。」
「好了,萱萱,不要說了,老人家也是一片好心。」齊教授打斷了萱萱還要說的話,向幾位老人表示了感謝後,便讓張海明送幾位老人離開。
「好了,現在咱們已經知道地點了,不管這老墳山怎樣,咱們都是要去的,不過也不能太掉以輕心了,把該準備的都準備好,再上山。」
齊教授是有着多年考古經驗的老專家了,一切都在他的指揮下有條不絮的進行着,打了一個報告上去後,第二天,一些防毒面具之類的專業設備就給運來了。
最後,會前往老墳山的人選也確定了下來,考古隊的四個人,加上秦宇還有張海明,另外還有四位警察局的幹警,這幾位幹警的主要職責就是負責保護考古隊的安危,這深山難免會遇到一些野獸什麼的,另外,考古隊也有一些較重的工具,這幾位幹警還能充當一下免費的勞動力。
從縣城前往老墳山,需要翻過幾座大山,而且,這幾座山林越往裏越難走,根就沒有山路,都是那些幹警在拿着柴刀在前面開路,進度十分的慢,走到天黑,一伙人也才翻過兩座山。
山林深夜不走路,這是山里人多年傳下來的規矩,一來是因山里人覺得,深夜走路,容易碰到那些隱晦的存在,當然,齊教授等人自然不是因這個,他們選擇露宿的原因很簡單,夜間,是很多野獸出來尋獵的時候,要是在夜間走路的話,很容易被野獸給偷襲,還不如這樣找個寬敞的地方,搭篷睡覺。
山林生火,難不住恆遠縣的幾位幹警,很快火把生好,大家把早就準備好的熟食放在上面熱了一下,就着開水也就吃了起來。
「來,這裏有一瓶白酒,大家每人喝一口,山里濕氣重,別晚上睡覺的時候感冒了,白酒可以驅寒。」
看到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張海明從懷裏掏出一瓶白酒,先是給秦宇倒了一杯,然後又打算給齊教授他們也倒上。
「多謝張局長了,我們自己帶了白酒,你們南方的白酒有些不習慣。」齊教授朝着張海明感激道,但是卻拒絕了張海明要倒酒的動作,朝着萱萱說道:「萱萱,把咱們的白酒拿出來。」
「好的。」萱萱聽到這話,很是歡快的跑到一旁的帳篷內,沒一會,從裏面拿出一個瓷瓶,張海明看到萱萱手上瓷瓶的標誌,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表情,悻悻的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秦宇看到張海明的表情,莞爾一笑,也難怪張海明會露出悻悻的表情,這萱萱手上拿着的是一台茅台酒,和人家一比,他手上的當地人自己釀造的酒,自然就是差了幾個檔次。
「秦先生,張局長,還有幾位兄弟,都來喝一口這酒暖暖身子吧,味道還是不錯。」齊教授給幾位成員的杯子每人倒了一小杯後,朝着秦宇和張海明喊道。
秦宇聽到齊教授這話,差點撲哧笑出聲,這齊教授看來真的是那種一心搞研究的專家,也不是很懂人情世故啊,他這話雖然沒惡意,但張海明哪裏拉得下臉,更何況還是在他的下屬面前。
果然,張海明的回答不出秦宇的意料,拒絕了齊教授的邀請:「不用了,我們喝不慣這麼好的酒,還是當地的高粱酒上口。」
張海明這話一出口,那幾位幹警雖然也想嘗嘗茅台酒的味道,但自己頂頭上司都這麼說了,那還敢不識相的湊過去,當下,五個人就把這高粱酒給分了。
「秦先生要不來喝一口?」齊教授又朝向秦宇問道。
「不用了,我也自己帶了酒。」秦宇搖了搖頭,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瓶,連商標都沒有,這是他自己準備的臥龍醉,喝了臥龍醉,再喝其他酒就沒有那種感覺了,更何況,他給自己留了那麼多壇,是絕對的夠喝。
「你這酒有什麼好喝的,我老師這可是茅台中的精品,一般市面上都買不到的。」萱萱看到秦宇拿出一個沒商標的陶瓷,揚了揚自己手裏的茅台酒瓶,得意洋洋的說道。
「我這人都茅台不怎麼喜歡,而且,我這酒也不比茅台差勁。」
秦宇笑了笑,將瓶蓋給拔開,倒了一小杯臥龍醉出來,這臥龍醉的獨特酒香一下子瀰漫開去,讓得所有人都面露詫異的看向秦宇手中的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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