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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讓白勇擔心的是,這嫁衣鬼或許不好對付,不過坐在他身旁的林萱在看到他繪製的路徑之後,極為平靜的接了一句:「她也是個可憐人,只可惜嫁衣鬼不能用超度的法子解決,否則,倒是可以試着用楞嚴咒來對付她。」
楞嚴咒?
白勇眼眸一轉,闔上手中地圖:「你不是說楞嚴咒只有法力最為純淨的人,念出來才有用嗎?」
「嗯,可如果能請動數百名高僧同時念及楞嚴咒,想必加在一起的力量,也是有用的吧?」說完這話,林萱便再次垂下頭去,有些心虛的嘆了口氣,「可若是沒用,就比較麻煩,還是不要冒這個險。」
白勇點頭,同意她的看法:「你說的對,最好不要將無辜之人牽扯其中,只看你還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對付嫁衣鬼。」
「我?」林萱驚訝的指着自己,詫異的看着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夫君,你確定願意讓我,解決她?」
「有何不可?」不過說出這話,白勇還是有些擔憂,緊張的盯着她問,「有沒有把握?」
林萱點了點頭:「有把握,不過……」
她堅定的語氣突然變得猶豫:「我可以單獨對付她嗎,我不想被人看到我對付她的時候,釋放的……」
後面的話林萱沒有說完,白勇卻像瞭然一般點頭道:「只要你有把握,我可以讓你獨自行動,也不會將此事告訴爺爺,但你必須保證自己的安全,不然,唉,算了,這件事還是不能讓你單獨去做,若是你擔心我窺覷你使出的法術,我可以蒙上眼睛坐在你身旁,但絕不能讓你單獨去對付嫁衣鬼!」
「我不是擔心你窺覷我的法術。」林萱有些窘迫的吐了吐舌頭,尷尬的別開頭去,「而且爺爺,想必是不會在意這件事的……」
說着說着,她的眸光便開始放遠,仿若陷入了沉思和回憶。
白勇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麼,也沒聽清她後來說了什麼話,便從隨身的布袋裏掏出了一條白線給林萱看:「屆時,我蒙上雙眼用這根白線系住你我的雙手,一旦有情況發生,我也能及時助你脫身,如何?」
這是個萬全的法子,至少嫁衣鬼兩次出現,都沒有傷及他們的性命。不過林萱在看到他遞出的白線時卻有些猶豫,小心翼翼的伸手觸碰,也不知在擔心什麼。直到將那根白線緊緊握在手中後,她才輕輕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了,今晚嫁衣鬼出現時,我們就這麼行動吧。」
「姑爺、小姐,如果你們今晚要對付那什麼鬼,奴婢能待在齊大人府中嗎?」
錦珠從車簾後探出頭來,突然說了這麼一句,白勇想也未想就回頭拒絕了:「不行。為保你的安全,你必須時刻跟我們在一起,即便是對付那鬼的時候!」
說完這話,白勇便再次駕起馬車,前往街市酒家用午膳,而在去的路上,他也忍不住問林萱:「既然有辦法對付嫁衣鬼,怎麼之前不出手?」
「我怕你生氣。」
「為何?」
林萱沒有說話,始終垂着頭拽着衣袖,那樣的表情就好似在告訴白勇,她若真那麼做了,他就一定會生氣一樣。
白勇有些猜不透她的心思,想了想便道:「嫁衣鬼是這世間最可怕的厲鬼,曾經有無數人死在了它們手中。雖說這樣的厲鬼極少,但曾經出現的無一能被收復,最為保守的方式便是將方圓十里的地全部圈起來用石牆圍住,可即便如此,在修建石牆時還是會死不少村民。若是真有立即對付它們的方法就該立即出手,無需任何猶豫,否則只會死更多的人,明白嗎?」
林萱點了點頭,依舊沒有說話,可白勇心裏卻是滿肚子的疑問,又忍不住問她:「以前可有驅魔?」
林萱愣了愣,坐在她身旁都能察覺到她在聽到這話後稍稍僵了僵,不過過了一會兒,林萱還是老老實實的回道:「有,偶爾會,但次數不多。」
「因為極少離開家?」
她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小聲輕緩的答:「難對付的不算多,被厲鬼纏上的大半會請法師,有高強的法師在,我也幫不上什麼忙……」
總覺得林萱並沒有說謊,白勇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他不是一個多話的人,可在面對林萱時,總是忍不住多問上幾句,連他自己也不明白,這樣的反常算不算是對她特別的有好感。
或許是因為她是他的妻子,一生中親近得不能再親近的人。
但有些事在處理完之後,還是要回家去問問爺爺帶上林萱一同行動的具體原因。他想爺爺應該知道,林萱體內的魔性和鬼氣究竟是怎麼來的。
整個下午,白勇都在猜測晚上的驅魔行動會如何展開,他沒有探究林萱的打算,但腦子裏卻有許多猜想。
按計劃,白骨是七天犯案一次,今晚想必不會殺人,所以不必擔心。而始終纏着林萱的嫁衣鬼,卻會再次出現,若想驅魔時不會殃及無辜,要麼帶林萱去朱家引鬼,要麼可以再次前往荒墳。
白勇將兩個提議告訴林萱後,林萱選擇了荒墳作為驅魔的最佳地點,因為在她看來,白骨說不定會再次回到那個地方,若是今晚可以將它們一箭雙鵰,自然再好不過。而白勇在聽到她的說法之後也沒有異議,甚至有些激動的等待着夜晚的來臨。
卯時,用過晚膳,三人便再度前往荒墳。
雖然三月開春,天氣本就微涼,可白勇總覺得今晚的空氣就像寒冬臘月薄冰上吹來的刺骨寒風,即便穿着將渾身捂得嚴嚴實實的衣袍,也依舊能夠感覺那冰冷的寒風止不住的往脖子裏鑽。
在沒有弄清錦珠體內究竟藏着一個什麼樣的亡靈之前,白勇不想今晚發生的事會危及到她的生命,便時刻讓錦珠和他待在一起,甚至連他也是坐在馬車上,蒙上眼睛,系上白繩,手指上還掐着一張驅魔符紙,不是為了防着嫁衣鬼,還是擔心錦珠會趁此偷襲。
情況太複雜,分不清有多少暗藏的威脅,唯一可以相信的只有林萱一人,他就這樣靠在馬車上靜靜等待,等待夜晚降臨,等待嫁衣鬼出現……
「夫君。」站在馬車外的林萱,聲音輕得像是一陣徐徐吹來的風,緩緩落在了耳畔,「若是太累就休息一會兒吧,昨晚你也沒怎麼休息。」
他的確有些疲憊,但午後卻是休息了片刻的,真正疲憊的人該是林萱,他感覺她已經三天三夜沒有休息,卻不知疲倦般強撐着,有時甚至感覺她不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可心裏卻有着另一種萬般肯定的感覺,無論她是怎樣的,她都是那個他一直在期待的人。
轉眼,時光漸漸流逝,到了子時。許是擔心他無趣,林萱時不時會陪他說會兒話,可錦珠卻如昨晚那般,到了晚上就變得寡言少語。但白勇感覺得到,周圍的鬼氣正在加重,他不知道這鬼氣究竟是從什麼地方傳來的,錦珠身上有,林萱身上也有,還有其他混雜的鬼氣,好似天地間徘徊的孤魂野鬼都在一時間醒了過來,慢慢朝着他們所在的位置逼近。
他雙眼蒙着黑布,看不見外面的情景,卻能感覺腕間繫着的白繩有所顫動。後來聽到嗖嗖幾聲,鬼氣還不算最重的時候,林萱就已移動了幾下,不知做了什麼,過了一會兒便對他說:「只是幾個孤魂,嫁衣鬼還沒有出現。」
是了,嫁衣鬼出現時血氣極重,他不會忽略,但腦海中很難想像林萱在對付孤魂時用的是什麼樣的法術。回想起昨晚的兩起經歷,嫁衣鬼和棺材一起出現在朱宅時,林萱並沒有出手,甚至連眼神都沒什麼變化,嫁衣鬼就已經離開。後來在此處荒墳撞上白骨,周身靈氣的確有所變化,還形成了一股小漩渦,輕而易舉的便將白骨瓦解。若不是因為那白骨事先就已經分離了部分魂魄藏匿於馮傻子家中,想必今早林萱出手時,這白骨就已經魂飛魄散,再也無法殺人奪命。
可即便如此,白勇還是猜不透林萱用的是何種法術,過了一會兒,便感覺車簾被一陣襲來的冷風吹起,血氣瞬間撲入鼻息。
嫁衣鬼果然來了,而且來得比之前每一次都要猛!
他感覺腕間的白繩突的一動,驟然聽見砰砰的聲響,像是棺材落地的聲音。
也不知是錦珠在發抖,還是外面的寒風吹得馬車抖動,白勇感覺馬車有些搖晃,而馬車外也傳來了寒風吹動衣袂的飛決聲。
他以為這場對戰會持續很久,但很快血氣就消失了,風聲也漸漸暫停,但林萱始終沒有發出聲音,白勇有些緊張的拉了拉腕間白繩,擔心林萱和嫁衣鬼交手後受了傷,沒想到過了一會兒就聽到林萱靠着馬車說:「我沒事,她又逃走了……」
聞言,白勇便伸手拉開了遮住眼睛的黑布:「走了就走了,以後還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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