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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9章紅影出沒:地下禮堂【9】
會不會發展變身出魔性墨語的那一面,實力就會更強大呢?
思緒一陣雜亂,完全沒有注意到此刻萬芳菲臉上猙獰的表情。
但她的聲音很快就喚醒了我的理智,一聲聲銳利的傳入耳畔:「就算是讓我死,不應該讓我死得更明白嗎?!」
「上次你也對狐九說過同樣的話……」我微微頓了一下,慢慢理清雜亂的思緒,「但這些真的重要嗎?星盤神使、天河神女,這些稱謂都只是稱謂而已。或許在旁人眼中,這些稱謂是身份地位的象徵,但於我而言,不值一提……」
回想起很多年前的一個經歷,那時吳博彥剛剛變身戰魂不久,有一次和蘇卿堯等老友相見,碰巧我去找蘇卿堯幫忙調查一件舊事就遇上了他們。吳博彥的朋友不知我身份,就跟吳博彥打趣問我是誰。我記得那時吳博彥笑笑,很精神同旁人介紹:「這是我師母,漂亮吧?」
漂亮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時他給予我的身份定位讓我很開心,很高興。單純的來講,就是明燁的女人。這樣的身份,簡簡單單一句,便足以讓我歡喜。
但萬芳菲不這樣想。聽聞我的說法後,她眼中冷意更甚,表情也變得譏諷起來:「自以為高高在上?還是從來不把我們這群人放在眼裏?」
她眸光一擰,怒火瞬間自瞳孔迸發而出:「真這麼厲害,為何四萬年前不將我們趕盡殺絕,非等到這時候才出手?」
「呵,你們九重天的人就是這麼噁心,做什麼事都顯得這麼『深明大義』。擺出一副公平競爭的姿態,還一味作踐旁人,到頭來反倒要別人記着你們的好,跟人人都欠了你們似的……」
我知道她在暗指什麼,卻一點兒也不生氣。
對於有些事疲倦到一種地步,真是一點兒也分不出心思,因為她的幾句話而生氣。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身份嗎?我告訴你。」盯着她充滿憤恨的眼,我說出一句,「洪荒不是屬於我的世界,我甚至不屬於這裏任何一個地方。除非這裏真正的主人給我一個身份,否則,我就是一顆可以變身為人的星石,除此之外,一無所有。」
「你不是想知道四萬年前我為什麼不動手嗎?道理其實很簡單。這四萬年來你們在培養惡魔級戰魂,我其實也在進步……」
「至於有沒有將你們放在眼裏……」我頓了頓,微微一笑道,「就是因為太把你們放在眼裏,曾經才會以為你們是個令我懼怕的威脅。但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是。」
說完這話,我料到萬芳菲會再次出手。
像是拼盡了全力,四周的火光在一瞬間迸發。躍起的火焰像築起的高牆,在她朝我衝來的那一刻,火牆順勢朝外傾倒,迎面而來的只有她白皙的手,像是化作了一把利劍,直逼我眉心之間!
「那裏不是我的命門。」
擒住她近在咫尺的手,用靈氣將她扔回了火牆之上。
砰地一聲,火牆和萬芳菲的身體一同坍塌,無數火花瞬間爆破,籠罩着她癱軟的身體,以及她滿臉猙獰的蒼白……
我指着心口的位置對她說:「我的命門在這裏。是像你這樣的人永遠也傷不了的地方。」
許是羞辱,許是不甘。萬芳菲趴在地上掙扎了幾下,看着我和惡魔女子瞬間轉換位置。
「她是你的仇人,你去對付她。」
惡魔女子點點頭,似乎已經等待多時。迅速轉換位置到了萬芳菲身邊,沒有絲毫猶豫的擒住了她的脖子,一字一頓說道:「你,殺了,他們!我,殺了,你!公平!不算,作踐!」
一直以為她或許沒有注意到我和萬芳菲之間的對話,沒想到此刻她居然說出「作踐」一詞,顯然是拿萬芳菲之前的說法來反擊她。可一個差不多處於失語期的惡魔級戰魂說出這番話需要耗費多大的力氣和法術呢?我突然很想知道曾經發生在惡魔女子身上的事,但仔細想想,有些痛楚,還是不要去挖掘為好。
————
展開法術對付剩下的邪靈,沒想到真正難對付的不是跟隨萬芳菲一同來到這裏的戰魂,而是李季鵬他們。
退開原來的法術圈,迎來新的戰場,身旁一片紅影不斷穿梭,甚至分不清他們誰是誰,只能看見火光中有不少邪靈正在接連出手,不管不顧的朝我和沈毅發起攻擊。
一隻只白爪伸來,撥開火光紅霧,若是無法專心應戰,實在無法保證彼此安全。
好在我的靈氣可以屏退部分戾氣,稍稍能夠分神時,回頭確認了一下惡魔女子所在的位置。
萬芳菲雖然身染戾氣,卻不是用的戰魂之身。數萬年前澤言星盤之力爆發摧毀人界大陸之時,她藏身妖界躲過一劫,之後也沒有和月靈的手下一樣修煉鬼身或是戰魂之身,始終保持着當年凡人修仙的體質,入了輪迴。之後便像蔣心悠她們一樣在輪迴之後重新找回法術和記憶,依舊是修仙體質。從道理上來講,她和月靈她們不同,不算新月宮的人,更像是新月宮的合作夥伴。
想起這件事後,我突然不確定剷除她是否會讓月靈頭疼,卻能確定惡魔女子吸食萬芳菲的魂魄也無法納為己用,只能將她直接殺死,任由萬芳菲的魂魄混入這怨念積聚的小禮堂之後,再將她和其他戾氣混合在一起吸食。
當然,惡魔女子也的確是這麼做的。
一把掐碎萬芳菲的脖子後,便一掌打在她天靈蓋上,將萬芳菲的魂魄徹底逼出體內。整個過程毫無停頓,任由一地血肉模糊在火海中蔓延也沒有半點猶豫。
儘管殘忍,卻是一種泄憤。
見時機成熟,我便一邊同火海血霧中伸出的鬼手交手,一邊問身旁沈毅:「如果找到李季鵬戴着的那條項鍊,能不能將其控制吸收這裏的魂魄?」
我頓了頓,對他說:「我想將所有邪靈的魂魄困於項鍊之中,慢慢傳給明燁修煉……」
道理他是懂的,只是說出這話實在太過艱難。何況這裏的魂魄於我、於他而言皆是無用,不拿給明燁還能拿給誰?直接拿給凌霄,會不會,承受不住,適得其反?
思緒再度凌亂,我就知道和他在一起我是無法專心的。一隻鬼手幾乎在瞬間朝我臉頰襲來,還是沈毅突然伸手拉住了我的胳膊,才將我帶離避開。
但下一刻發生的事卻有些出乎我的預料,我是沒有想到在他鬆開我胳膊的那一瞬,強大的魔氣在身旁驟然展開。
黑霧撕裂了蒼白紙身,幾乎看不到馭甲人偶真身被撕裂的過程,紛紛揚揚的碎紙便在視線積聚的火海中蔓延。
再次以真實面目現身的藍辰周身流轉着強大的魔氣,霎時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將我包圍,根本看不見他出手的動作,只能聽見黑霧席捲的漩渦之外不斷有邪靈的嘶吼聲傳來,在耳邊嗡嗡作響,徘徊不絕。
末了,是他緩緩伸來的手遞來的血色項鍊。金色的鏈子鑲嵌着如同紅寶石一樣璀璨的項墜,熠熠生輝,引人奪目。但我最先注意到的還是他沾染鬼氣的手,幾條猙獰的鬼印記突兀的在他白皙手背上張揚,霎時便令我倒吸一口冷氣!
「你!」
千萬句話在腦海中翻覆,可話到嘴邊卻一句也未說出。
想問他傻不傻。明明只是一個提議,誰叫他直接去硬搶?又是誰允許他為了這種小事而受傷?
我深深吸了口氣,沒有接過那條項鍊,努力平緩柔和的對他說:「你幫我吸收一些邪靈吧,我手上還有一個紅手鐲,應該也可以用來吸魂。」
真的要好努力好努力平復心思,才能與他像一個朋友一樣正常交談。
幻化出紅手鐲的那一刻,我緩緩邁出了他所提供的保護屏障,腦海中回想起的皆是曾經尋求他相助的畫面。
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他是誰,不知道過往與他有何瓜葛,只要興匆匆的跑去找他,告訴他哪裏有沒見過的惡靈,哪裏有沒見過的妖邪,他便想也不想陪我去尋找,陪我露宿荒野。根本不似外界傳聞冷漠無情的曠世魔尊,反而似我眼中,看我長大的鄰家大哥哥,與我沒有半點兒嫌隙。
後來,楚風華出現了,他陪我闖蕩天下的機會也就少了。大多時候都是楚風華慫恿着我四處遊玩,而我也極少極少有時間可以前往魔窟,告訴他近來的見聞。
那時,他總是靜靜聽着,沏一壺熱茶,陪我一坐便是一整天。
有時茶涼了,他便重新燒一壺,滿室的茶香和水汽在石窟中蔓延,偶爾開口主動詢問幾句,聽到歡喜的事就笑一笑,聽到悲傷的故事便皺皺眉……
那樣美好的舊日時光,如今想來就像一場綺麗幻夢,如同我和明燁初始那般,大家都還記得,卻再也回不去。
收集完最後一個魂魄,空蕩蕩的禮堂中紅光褪去,就連原本燃燒的烈火也如同被寂靜熄滅,慢慢退到了無邊的角落。
我看了看藍辰的手,鬼印記依舊突兀彰顯。便將手中紅鐲也遞給了他,施手覆在距離他幾近的位置替他療傷。
這樣的舉動或許於他而言並無多大用處,以他的能力消除鬼印記可謂不費摧毀之力。可除了這樣,我不知道還能為他做點兒什麼,只能盯着他手背上的鬼印記緩緩褪去,感覺到他柔和的目光正不偏不倚的落在我臉上……
許久之後,我才聽見逼近的腳步聲,惡魔女子已經朝我們走來,整個禮堂中剩下的唯有萬芳菲殘缺不全的屍首。
她沒有打擾,站在不遠不近的位置注視着我們。
收手之後,我便展開另一張馭甲人偶符紙交到藍辰手中,而後取走他手中項鍊、手鐲,沒有任何眼神交流的朝惡魔女子走去。
「記得你說最後一件事是去尋找趙學峰的魂魄,我先去處理萬芳菲的屍首,確保她無法還魂,便陪你去完成最後一件事。」
但還未走到萬芳菲屍首旁,惡魔女子就跟了上來,對着我比劃手勢:「這不是最後一件事。按照當年死亡規律,小禮堂火災之後,不止趙學峰受到牽連,還有辛洋校長一家也深受其害。所以我想,按照他們的死亡順序,或許今晚李季鵬他們現身之後趙學峰的亡靈就會在靜思湖出現,再過幾天,辛洋校長一家的亡靈也會現身……不管怎麼說,整件事因我而起,我想幫他們脫離苦海,重入輪迴。你能幫我完成這個心愿嗎?」
餘光瞧見藍辰已經再次融魂變身沈毅,我緩緩對惡魔女子點了一下頭:「他們原本就沒有被怨氣所困,只是被封印在了煉獄。雖然現在魂魄已經戾化,但想來意識中仍有善念,入輪迴是沒問題的。只是,其他人呢?那些被你和姚芳保留住的善念,你們打算怎麼處理?」
惡魔女子想了想,有些猶豫的繼續比劃手勢:「其實在你們離開庇護所之後,我和姚芳就商量過了。她告訴張依琳,她打算輪迴,張依琳也沒有阻止。實際上我們想暗中進行這件事,讓你們幫我們剝除魂魄中蘊藏的善念,助所有不同人的善念一併輪迴。只是這件事聽起來容易,做起來卻難。試問不同人的善念,甚至只是殘魂,如何能入輪迴?」
她為難看着我,緩緩打出手語徵求我的意見:「我就想問問你的意思,唯恐這只是無稽之談。」
的確,她所說的事十分難做,我可從來沒有送殘魂入輪迴的經驗。而且,照以往的做法,若是有殘魂,只能與其他魂魄相互融合。很多魂魄不全的厲鬼會去搶奪他人的魂魄修復自身,就像明燁曾經那樣,天人五衰之後,魂魄散入天地各個角落,都是通往彌留於洪荒宇宙之外的一魂一魄慢慢修煉多年方才集齊。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根本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完成的事。
想到明燁曾經獨自一人留守洪荒宇宙,又想到漫長修煉鬼身的時期,一顆心再次變得格外難受,緩了許久才對惡魔女子緩緩點頭:「你說得對,這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若是他們的魂魄只是散落在某個地方,還可以通過夜鶯或是法器收集修復。但他們的其他魂魄已經被煉獄之氣沾染,不能再用,如今又全部吸收在兩件首飾當中……等我去問問他吧,或許還有一個方法可以幫助殘魂修復魂魄……」
說完這話,我便施法毀去了萬芳菲的屍首,長舒一口氣後方才再度鼓起勇氣走回沈毅身邊,看着他那雙幾近失神的黑眸輕問:「如果一個魂魄已經被毀去,通過記憶星石能夠修復重生嗎?」
我記得墨語曾經告訴過我這件事,可對於記憶星石的使用我卻是一竅不通。想來曾經最接近九門世界的人只有他,除了問他,我也實在找不到別的人可以詢問此事。
「很久以前我就有個印象,後來有幫瑤姬還魂,助她重生的畫面在腦海中徘徊。」說完這話,他失神的眸光突然偏眸,滿是驚訝的看着我。恍然想起之前我曾讓他封印我穿越記憶的事,此時只好對他實話實說,「上次封印不成功,我,沒有忘記……」
深吸一口氣後,我實在不敢猜測他的想法,硬着頭皮繼續說下去:「其實我曾經去過九門世界的中心,隱約記得那裏的情況。應該是在我靈智初顯時,睜眼看到的第一個畫面。我還給那裏取了個名字,名叫……」
再次一頓,我努力仰頭看着近在眼前的沉色黑眸,感覺呼吸都快靜止了,卻依舊儘量保持平靜的對他說:「上次開心不是說那裏沒有名字,需要我命名嗎?後來我輾轉看遍整個雲荒,突然就頓悟了,覺得那裏應該叫……」
那是墨語取的名字,也是我心中最理想、最貼切的名字。很早以前就想說給他聽,卻未想到會是在這樣一個昏暗封閉的地方,一字一頓坦露真相。
「日第2339章紅影出沒:地下禮堂【9】
月星辰。」我垂下頭,逃避似的避開了他的眼神,「就是這個名字。你覺得好嗎?」
或許不需要詢問,或許在他看來我說什麼都是好的,或許在他意識中,我擁有主神的身份,給九門世界取下任何名字都是理所應當。但是……
「『至於後世,且看星辰,日月同安』。這是流傳於天荒那首歌謠中的最後一句,結合起來,應該可以證明後世的確用了『日月星辰』這個名字……」有種多說一句就會咬到舌頭的感覺,我不由自主的壓低了聲音,無比心虛的繼續坦言,「那,既然我已經命名了,是不是可以告訴我記憶星石在哪兒,該如何運用呢?」
又是一陣漫長沉默,紙條隨着他修長手指緩緩遞至眼前。
「如果你認識一個人,且深刻記住那人的樣貌、舉止、神態等特徵,在九門世界中心的星空上就會生出屬於那人的記憶星石。至於復活重生,應該是藉助星河的力量,將記憶星石直接投入星河,星河中蘊藏的神力便會按照投落記憶星石的地方,將此人復活重生。」
而後,他又遞來一張符紙,進一步解釋:「你不在,沒人動過記憶星石,這只是我的推測,但,可以試試。」
「萬一不成功呢?會直接抹去我對此人的記憶嗎?」我訝然了一下,隨後震驚,不自覺的就抬眸看向他,驚訝道,「記住一個人就自動生出一顆記憶星石?那豈不是漫天星星佔據星空,密密麻麻的像個馬蜂窩?」
原諒我有密集恐懼症,他所說的畫面實在於幻想中太過恐怖。
想我這些年來82次穿越經歷,想我這些年來遊走天下的各種見聞。見過的人數不勝數,認真記下、印象深刻的也不在少數。
若是各個都生出了記憶星石,那不就是一個馬蜂窩嗎?
卻不知是被我的話逗笑了,還是他想到了什麼,突然就笑了。
那樣柔和的眼神蘊藏眼底,嘴角眉梢都染着笑意,又隨即在我注視下猛然一收,突兀的回歸平靜,慢慢遞出下一張紙條。
「不會。那是個很漂亮的地方。」
而後,又是一張紙條:「過段時間,我帶你去。」
「不行。」這個說法果斷被我否決,隨即看向不遠處注視着我們的惡魔女子,同他解釋,「她幫了我們,我必須儘快實現她的所有心愿,否則過段時間新月宮那邊有什麼動靜,我恐怕就無暇分身幫助她了。」
這一次,沈毅猶豫了很久。不知道為什麼,在他沉靜目光下,我突然就讀懂了他的心思。他似乎根本不想帶我去九門世界的世界中心,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他不想帶我去那個地方?明明剛剛還說過段時間就帶我去,難道只是因為——現在不能去?
有見不得人的秘密……還是擔心被我窺探到什麼?
突然有些沮喪了,我語氣生硬道:「現在就去。」
他愣了一下,難以形容的眼眸突然望向我。為表決心,我一直很努力的與他保持對視,以此證明,如果不帶我去,我就……
「我拿一個秘密跟你交換!」我一定是腦抽了才會說出這話!此時此刻,唯一能夠稱得上是秘密的事,哪一件不是與他有關啊!
可是,他好像讚同了,沒怎麼猶豫就遞了一張紙條給我,上面寫着:「上次給我的星石小人被盜走了一個。查查它的下落吧。」
雖然不知道他的腦迴路是怎麼轉到這件事上的……但是,被盜走的星石小人?我沉思了一下——神明殿的星石全部被我雕刻成了小人,在送給他之後,我就再沒有去過神明殿。按道理來講,他多半會將小人放在適合保存的地方,這也就意味着……
又不是我拿的,幹嘛來問我?
我根本不知道他將星石小人放在什麼地方啊。
可這一臉逼問的表情是怎麼回事?難道他認為是我盜走了小人,迫不及待的要我給他一個交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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