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小姐」安瀾趕緊過來收拾,拿了紙巾給她擦着站在裙子上的蛋黃,「洪小姐還是上樓換件衣服吧。」
洪佳琪點頭。
裴之寒看着她離去的背影,不由得皺眉,到底是怎樣的事情讓她這樣心不在焉的。等到他吃好飯,洪佳琪還沒有從樓上下來,裴之寒的眉頭不由得皺的更緊了些,起身往樓上去。
到了樓上,看到洪佳琪房間的門虛掩着,他便走過去,隔着門縫看着洪佳琪手裏拿着雞蛋仍舊在想事情,心中一動,驀地想起昨天跟她一起畫畫的情形,剛才的失神居然是為了雞蛋?
裴之寒推門進去,「去把飯吃了。」
洪佳琪仿佛被嚇到,手一松橢圓的雞蛋就那麼直線掉落,砸在洪佳琪的拖鞋上,砰地碎開。
「你做事就一直這樣馬虎嗎?」裴之寒不滿的瞪大了眼。
洪佳琪低頭看着拖鞋上面的蛋黃,「我不是故意的。」
「連個雞蛋都拿不住,就更不是拿畫板的料,洪佳琪,你放棄吧。」裴之寒目光冰冷的掃過她,轉身就離開。
洪佳琪看着他決然的背影,眼睛微澀,眼眶紅了起來,只是一個雞蛋而已,有那麼嚴重嗎?
她只是想學畫畫嘛,沒有基礎就想努力一些。
這樣也有錯嗎?
蹲在地上,洪佳琪眼眶裏的淚再也掛不住,豆大般滾落下來,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晚上裴之寒也沒有過來,洪佳琪躺在床上睡不着就穿着睡衣下了床,到了客廳里,開了一盞燈,洪佳琪坐在高凳上,拿起畫筆,閉上了眼睛。
看着東西去畫只是入門的功夫,閉上眼能畫才是高手。裴之寒就是個高手,不用看也能把自己畫的那麼像,她也想閉上眼能夠把他仔細的畫下來。
再睜開眼,洪佳琪手裏的畫筆已經聽了使喚一般,一筆一筆小心而準確的鋪開在紙面上。
在書房加班了一會兒的裴之寒打開門準備到樓下添點茶水,看到客廳里坐在那兒畫着畫的人兒,很是有些意外。
曾經何時,他也曾這樣為了想做的事情通宵達旦。
洪佳琪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趕下樓把飢腸轆轆的肚子餵飽,剛休息了一會兒,張忠就過來了,「洪小姐,我們這就走吧。」
「去哪兒?」這些日子都是待在別墅里她已經習慣了,難得聽到張忠說要出去,說不奇怪是假的。
「少爺給你報了美術班,說是今後下午你都得去那兒。」張忠面無表情的說着,「這就走吧。」
「好」洪佳琪跟着張忠出門的時候,猶自還在激動,昨晚上裴之寒不是還斥責她來着,怎麼今天就給報了美術班了?
下了車,洪佳琪看着面前的高樓大廈,才驚覺自己出門的時候沒有換衣服,正猶豫着要不要進去,張忠已經停好車走過來,「我領你上去。」
洪佳琪咬牙點頭,不過就是上個美術班而已,又不是什麼重要場合,洪佳琪便跟着進去,只是到了裏面,看着周圍一干穿着職業套裝,踩着高跟鞋的工作人員,頓時肅然起敬。
從小到大洪佳琪都沒有上過什麼興趣班,父親死後,都是母親一個人支撐着家裏的衣食住行,生活拮据。雖然她有自己很喜歡的舞蹈,但她也沒提過要去上舞蹈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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