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說什麼?
不但洪佳琪困惑不解,就連安瀾也是困惑極了的表情。
他這沒頭沒腦的是說的什麼呀。
「冷醫生最近有點古怪,在您病倒那日也是,莫名其妙的就發了火,只是中暑就說救不了讓送醫院。」安瀾努努嘴,真的想不清楚是什麼導致冷煌的改變。
洪佳琪皺起娥眉,「他跟裴之寒應該是認識的。」
只是他口中的姐姐…跟裴之寒是什麼關係呢?
代替?
她從來沒想過要代替任何人。
雷聲隆隆響起,明明才中午十二點,窗外卻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張忠讓人開了燈這才猶如白天般明亮起來。
洪佳琪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大雨傾盆,忍不住想裴之寒今天晚上應該又不回來吧。
簡單的吃了午飯,洪佳琪就準備上樓午睡會兒。夏天多是雷陣雨天氣,到了下午就立馬放晴了,藍天白雲,風和日麗。
經過一場風雨的紫藤蘿花幾乎整個凋零,花瓣和樹葉在雨水的浸泡下萎靡不振,黏在路面上雜亂不堪,傭人忙着用掃帚掃起那些落葉和花瓣,恢復路面的乾淨整潔。
大雨過後空氣格外清晰,溫度似乎也降下來了,洪佳琪來到庭院看着面前那一樹樹紫藤蘿,花瓣落盡只剩下嫩綠的莢果掛在枝頭,密密麻麻,層層疊疊,一片繁茂之象。
而紫藤蘿花,只能等明年才能看到了吧。
「聽說紫藤花是可以吃的?」洪佳琪看着滿地花瓣,尤為覺得可惜。
安瀾點頭,「是可以吃。但是要等明年了。」
洪佳琪回頭看着她,「明年,也不知道我還在不在這裏?」
安瀾聞言不由得一怔,「算算日子也該還在吧。」
「我可能會提前離開。」洪佳琪柔聲說着,徑自進了客廳,在裴家已經快三個月了,有些事情似乎已經瞞不住。
傍晚時分,凱迪拉克停在院子裏時,張忠連忙帶着人走出去,恭敬的並列兩排,看着從車上下來的人,齊聲道:「少爺」
裴之寒看了眼腳下平整乾淨的路,又看看經過風雨後一片凋零之狀的紫藤蘿,臉上掠過一抹微不可查的疼惜。不消一會兒功夫,裴之寒就進了客廳,潔白挺括的襯衫穿在他身上,顯得乾淨利落。
坐在沙發上,裴之寒習慣的拿起茶几上放着的晚報,一手把領帶扯鬆了一些,單手拿着認真的看起來。
洪佳琪聽安瀾說了後從樓上下來,果然瞧見客廳里那抹熟悉的背影,時隔半月他終於回來了。
洪佳琪的心裏有種不可言喻的欣喜,那種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他,又怕看到他的心情,讓她不知道要不要下去,也許只要這樣遠遠的看上幾眼就該滿足了。
「聽說你出差了?」洪佳琪站在裴之寒的面前,柔聲問着。
裴之寒頭也沒抬的看着報紙,客廳里靜謐無聲,她就那麼安靜的坐下,裴之寒看着報紙,她看着裴之寒。
才半月的時間,他看上去好像瘦了,是因為工作太忙嗎?
裴之寒看到最後一處消息時,眉頭不禁皺起來,深邃的五官染上了一絲憂傷的情緒。
「冷煌今天來過了。」裴之寒放下報紙,目光淡淡的瞧着對面的洪佳琪,面無表情的。
洪佳琪點頭,「十點的時候來過。」
「聽說洛銘瑄也來了?」裴之寒說的漫不經心。
洪佳琪低着頭,「是來了。」
「你們是什麼關係?」裴之寒端過安瀾放在桌邊上的咖啡杯,用湯匙攪動了一下,試了試才喝了一口。
洪佳琪困惑的抬頭,「朋友。」
「朋友?」
洪佳琪聽不出裴之寒的語氣是高興還是不高興,但是以朋友來定義自己跟洛銘瑄的關係應該沒什麼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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