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傑和李敏聽見叫聲,趕忙上樓,眼前一幕,讓兩人大驚失色。
孔珏倒在地上,雙手抱住肚子,鮮紅的血浸透了她的睡裙,從大腿上往下流。「小珏,」李敏撲向女兒,抱住她,「還愣着幹什麼,快叫救護車啊,」她對丈夫大叫。
孔傑跑到外面去拿電話。
「媽媽,我肚子好疼,好疼啊,」孔珏驚恐的大哭,「我是不是要死了。」
她哭,李敏也想哭,「別慌,你好好的,好好的。」
孔珏感覺到濕潤,抬起手,看見手上沾滿的血,圓睜雙目,尖叫刺耳。罪魁禍首付曉早已呆住了,像個傻子一樣站在旁邊,不知所措。
「李阿姨,我有車送她去醫院。」
李敏厲聲罵他,「你給我滾出去。」
尖嘯的救護車鳴聲由遠及近,救護車停在孔家門口,引得周圍的鄰居圍觀,薛立誠和妻子程莉雲也走出家門,正好看見救護人員用擔架把孔珏抬進車裏,李敏和孔傑跟在後面,李敏身上有血跡。
收好病人,救護車一刻不停的離開,剩下的人各種議論各種猜測。
程莉雲驚疑的對薛立誠說,「看見小珏身下的血跡了嗎?那是小產?」
薛立誠瞪她,「別瞎說。」
「可是,,,」程莉雲還想說什麼,看丈夫的臉色閉上了嘴。
付曉開車跟在救護車後面,追到醫院。
孔珏馬上被送往急診手術室,守在外面,李敏的情緒完全崩潰了,不停的哭,抹眼淚,她對付曉說,「如果我的女兒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和你沒完。」
先前還說看中付曉,想把女兒嫁給她,一轉眼,李敏的態度驟變,一副要付曉殺人償命的架勢。
付曉腦子也是懵的,一動不動,低頭不作聲,任由李敏對他怒罵。
「少說兩句吧,」孔傑拉住失控的李敏,「先冷靜下來。」
「你叫我怎麼冷靜,你沒看見那血嗎?小珏可能,,,」後面的話,李敏沒說出來,嗚咽的哭。
對他們來說過了很久,孔珏才被從手術室推出來,她還有意識,望着自己的父母和付曉,臉色十分蒼白,
醫生看到付曉,指責他,「你這個做丈夫的怎麼一點良知都沒有,對妻子用暴力是犯法的,何況她還是個孕婦,孩子都三個月了,她的胎盤出現一條大裂痕,下。體大量出血,險些就要流產。」
付曉在聽見孕婦二字時,全身就木了,醫生後面的話像魔咒在他耳邊轉。
孔珏居然懷孕了?
是誰的孩子?
「少一的,肯定是少一的,」孔珏握住母親的手,又用殷切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父親,「爸爸,你對我最好了,幫我給少一打個電話好嗎?」
孔傑拗不過她,況且楊少一真必須得來一趟,女兒懷了他的孩子,他休想逃脫責任。他走到病房外去打電話。
李敏摸着女兒冰涼涼的手,心疼,「我得給你補補身子,」她也出去了,去給孔珏買食物和補品。
只剩孔珏一人,付曉才敢進來。
「我不想看見你,」孔珏別過臉,聲音很冷,付曉沒有錯過她眼中的怨恨。
「對不起,我剛才失去理智才會,,,」他的解釋顯得很無力。
孔珏不說話,不理會他。
「孩子為什麼那麼肯定是楊少一的,也許,也許是我的,,,」
「住口,」孔珏突然喝止他,「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休想污衊我。」
付曉心涼了半截,「你就這樣輕易的撇清我們的過去?」
「我和你沒有過去,我只知道你差點害我失去孩子,付曉,我恨你,」女人絕情起來,比男人還狠。
經年青春的付出,換來的卻是如此無情無義的一句話,付曉失魂落魄的走出醫院,在一個無人可窺見的角落,他貼牆蹲下來,抱住頭。
「我父親是建築師,母親是服裝設計師,他們從小就教育我穿衣搭配不能草率,住的房子也得精益求精,注重每一個細節,因為那都有可能錦上添花,」Adrien說着拿起一件童裝,是一件淺黃色的羊毛大衣,往無瑕身上比了比,
「你可以試試這件。」
被謝嘉禾騙到中國來,Adrien暫時無事可做,今天居然主動說找無瑕出來逛街,以前無瑕很少逛街,主要是因為腿的原因,而且她不像其他同齡人對服飾箱包化妝品有那麼狂熱的執着。
和Adrien一起,她享受了一次絕對高檔次的購物體驗。
Adrien太挑剔,每買一樣東西都要求最好。kenzo圍巾、givenchy的手拿包、fendi的編制皮鞋,看似普通的單品,被他那麼一搭配,就變得特別有范。
Adrien給自己買東西,當然沒忘了無瑕,事實上,他是帶着任務來的。
因為營養跟上去了,無瑕長高了很多,謝嘉禾先前買的衣服有點小了,他特別跟Adrien提了一下,為無瑕買些冬裝。
無瑕拿着羊毛大衣去試穿,等穿出來,Adrien不見蹤影,不知道跑哪去了,她對着鏡子照了照,挺好看的,Adrien的眼光就是好,問了下價格,貴的令人咋舌,她訕訕的把衣服放下。
她祖父母都很節儉,衣服不多,但貴在合適,她前世最貴的一件衣服也是一件羊毛大衣,是她祖母去法國交流時買給她的,結果有次大衣上被孔珏潑了湯,一個月後再拿出來,上面全是蟲洞。
孔珏不想去找Adrien,偌大的商場,她從何找起,正無奈着,她環視一周,還真發現了Adrien,原來他在隔壁專櫃挑首飾。
Adrien朝她招招手,他手裏拿着一隻吊墜,「Sherin,看,它是不是很美。」
的確很美,三顆黃鑽鑲嵌在蘭花形狀的紫水晶里,明亮、素靜。
「這是女士的吊墜吧,」無瑕說。
「對,我準備買給你,很襯你不是嗎?搭配剛才的大衣,再合適不過,」原來Adrien看吊墜只是想為那件衣服找配飾,問題是這隻配飾比衣服本身還貴兩倍,該說Adrien本末倒置,還是太完美主義呢。
導購小姐不懂法語,只能在一旁等候適當的時候插上一兩句,比如附和Adrien的好眼光,再讚美一下無瑕漂亮可人。
這時,又有顧客進來了,是一對情侶,女的體態修長優雅,男的氣質卓爾不凡,很博眼球,導購覺得自己今天養眼了,一連幾位顧客都有一副好皮囊。
「先生,小姐,請問想看哪類首飾?」
女人說,「戒指,對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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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猜到這倆人是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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