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瑕的腦袋大概像爆發的火山要冒煙了,她明知謝嘉禾的意思是指很單純的貼面吻,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亂想。
她強迫自己淡定下來,又深吸一口氣,故作正經的說,「你蹲下來,我夠不着。」
「好,」謝嘉禾輕笑,心裏格外愉悅。
他單膝蹲下,與無瑕四目相對,無瑕稍稍遲疑之後,踮起小腳,蜻蜓點水的親了一下他的側臉。
不等她離開,他輕撩起她的額發,一個輕柔的吻落在她的額角,溫情無限。
「我走了,你好好看家。」
門被關上,無瑕還像個傻子似的站在原地。
「謝先生,您今天看起來心情不錯,」老樊邊開車邊從後視鏡看謝嘉禾。
「是的,我很慶幸自己收養了無瑕,她就像一個小精靈不斷給我帶來驚喜,」謝嘉禾半回味的說。
「我活了大半輩子,無瑕小姐是我見過的最懂事的孩子,」老樊誇讚無瑕,不光為了拍謝嘉禾的馬屁。
自從謝嘉禾到中國,他的行程幾乎都是老樊送達的,老樊能感覺到謝嘉禾的態度明顯的在改變。最開始,謝嘉禾應該對謝主席的安排很不滿而且逆反,即使面上沒有表現出來,但他時不時會露出挑剔厭煩的眼神。但現在,他每天早上都是面帶微笑的,不是客套虛假的笑,而是發自內心的高興,就好像他是在享受這種磨礪般的生活。
「不過,您真的不考慮讓無瑕小姐去學校里學習嗎?集體生活和學習經歷對一個孩子的成長成才還是很重要的,」老樊建議道。
「事實上,我在考慮是否把她送到法國去讀書,我父母都在那邊,她能得到更加心細的照顧。」
「這的確是個好主意,還是您想得周到。」
「不過得先等萬博豪園項目順利過關之後,」這樣他才能有底氣對家族成員正式介紹無瑕。
謝嘉禾只有把握自己的父母會接受無瑕,至於他其他的親人,恐怕不太好相處。
隨着萬博豪園邑城一期施工開始,謝嘉禾前往江陵的計劃被提上日程,時間定在下月中旬。無數資料送到他的辦公桌上,他必須在短時間內熟悉江陵市政府的人事結構,同行企業的規模和近期動態。
紅石基建股東會議,所有高層列席,張廣業問左手邊的謝嘉禾,
「Laurent,你對這份招標方案還有什麼異議?」
「沒有。」
徐逍反駁,「你不認為市政府把地皮的價格抬得過高嗎?二億四千萬,再加上後期其他投入,將來的預期收益很不容樂觀,除非我們能事先知道他們的心理估值,才不至於被牽着鼻子走。」
「招標書既然已經發佈,無論我們怎麼猜測,也猜不到對方的心理估值,不如自己先做好萬全準備,以不變應萬變。」
「說得好,」張廣業大讚,「就是要以不變應萬變,江陵地產公司多不勝數,如果我們一個一個去摸底,黃花菜都涼了,這個時候心態才是最重要的,我們已經成功了一半,就算拿不到那塊地也沒關係。」
怎麼可能沒有關係,一旦不中標,紅石基建淨損失就足足有兩千萬,謝嘉禾明白張廣業的話是說給他聽的,安慰他,讓他這個新手不要那麼有壓力。
徐逍冷笑,「那我們就拭目以待,謝小少爺的首秀。」
又是一次劍拔弩張的會議,謝嘉禾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扶額沉思,餘光瞟見隨手扔在桌上的名片,撥了上面的電話,
「喂,你好。」
「你好,我是謝嘉禾。」
「噢噢,你好你好,想不到你會給我打電話。」
「你的名片上寫着你是會計師?」
「沒錯,我去年獲得執業資格,在MAS的實習期剛過,已經成為正式員工,但還只是個初出茅廬的新人。」
「我這裏有一些私人資料需要審計,正好在找這方面的專業人員,你什麼時候方便,可以到紅石基建這邊來一趟嗎?」
「實在不好意思,我現在在江陵。」
「沒關係,並不是很急的任務,你什麼時候回邑城,再給我打電話,就打這個號碼。」
掛斷電話,薛征還是雲裏霧裏,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對着電話號碼看了半天才確定,
「誰的電話,這麼久?」他的母親程莉雲不樂意的問。
「一個意外認識的生意人,」薛征不願多說,一句生意人就把身價不菲的謝嘉禾代替過去。
那天等他冷靜下來,看到名片上的內容,才知道自己無意中結識到的年輕人是誰。他沒聽說過謝嘉禾的名字,但他知道紅石集團,紅石集團有九家子公司在美國上市,他在華爾街實習的時候遠遠的看見過紅石寶通銀行美國CEO謝嘉樹。
謝嘉禾,謝嘉樹,如此相似的名字,兩人的關係不言而喻。
因此接到謝嘉禾的電話,薛征不僅感到受寵若驚,還覺得匪夷所思,他一個小小的註冊會計師,值得謝家人親自打電話委託工作?
「你都回家了,不要再忙着工作,」程莉雲一手奪過薛征的手機,「三年沒回來也就罷了,一回國居然先跟着所謂的女友去見丈母娘,你眼裏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母親。」
「媽,這些話你已經說了不下十遍了,像祥林嫂一樣,你讓我解釋多少次,航班直飛邑城,我順帶去見見她父母,還有一點我要強調的是,我現在已經重新考慮我和她是否適合。」
「什麼適不適合,先帶過來給我們看看,」薛立誠走過來,手裏拿着一份報紙,耳朵上架着戴着一副金邊眼鏡,「對了,背着我們在美國交女朋友這筆賬,我們還沒找你好好算。」
「爸,媽,哎呦,我求求你們,我已經二十六了,不是小孩子了,」薛征嘆氣。
薛立誠也嘆氣,「要我說,當初就應該讓小瑕做我們家的媳婦,多好的姑娘呀。」
「再好也是殘廢,結婚是一輩子的事,虧你想得出來,讓我們的寶貝兒子去照顧一個殘廢,」
薛征捏緊手指,為母親刻薄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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