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利陰沉着臉,他的內心也十分糾結。 他干賭場這一行,幾十年風風雨雨,什麼樣的事情都經歷過了,他最大的感觸就是,有些事情,是不能夠觸碰的。
個人無論混得多麼的風光無限,千萬不能碰國家這個底線。一旦被國家這個龐大的暴力機器給盯上了,你身邊有多少人,都會被對方直接秒掉。
想了一下,赫爾利讓文森離開,他對戴文力說道:「戴,等林醫生醒來的時候,務必帶着他過來見我。」
戴文力也在驚詫之中,他只知道林源是華夏公安部門的特聘專家,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林源居然還會是那麼敏感部門的特聘專家。
赫爾利顯然是不想林源有問題,現在,就想着趕緊把林源給弄走,不然,真的出現了大問題,赫爾利是絕對保不住林源的。
戴文力內心如驚濤駭浪一般翻騰,他趕緊忙不迭答應赫爾利,表示林源醒了,一定會把林源帶到他面前。
過不一會兒,約翰和瑪莎被文森放了,來到了風雲賭場這裏。戴文力把他倆帶在身邊,半步不離陪伴在林源身邊。
林源這一覺睡得可真夠長,足足有十四個小時,儘管睡了這麼長的時間,林源看上去還是有些憔悴,畢竟,七天給小魯道夫治療期間,林源並不是因為睡眠不好才累,而是因為給小魯道夫治療,每一次的行針,都是消耗他大量的精神。
看到戴文力在身邊,林源有些意外:「戴大哥,你怎麼在這裏?小魯道夫的情況怎麼樣了?」
戴文力面色凝重道:「老弟,先別管這些,你先跟我去見見赫爾利先生。」
林源見戴文力心事重重,知道可能會有很不好的事情,便跟在了戴文力身後,去見赫爾利。
「林醫生,小魯道夫的事情,真的要謝謝你了。雖然這一句謝謝無法表達我的內心感受,但我只能這樣表達對您的感謝之情。」
「呵呵,赫爾利先生,救死扶傷,本來就是我作為一個醫生的天職,您也不用太放在心上。對了,小魯道夫怎麼樣了?」
「專家團給他做了細緻的檢查,認為小魯道夫的毒癮得到了極大的控制,後續只要慢慢減少類嗎啡藥物供給,不知不覺中擺脫毒癮,小魯道夫跟正常的孩子就沒什麼區別了。」
「那就好,說真的,我對我的治療方案,確實是非常擔心的,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效果,作為醫生,看到自己能夠挽救一個還沒成長起來的孩子,我的內心真是能夠感受到作為一個醫生的自豪。」
赫爾利點頭道:「林醫生,您的醫術,還有醫德,都是大家所敬仰的。本來,格林醫生,瓊斯醫生,還有塔普森他們想着讓您來一個講座,讓我給推脫了,小魯道夫已經轉到我的一個私人居住區,這些專家也都過去安排下一階段的治療,不會再回來了。」
林源錯愕不已,有些不明白赫爾利為什麼要這麼安排。
赫爾利嘆息道:「林醫生,請相信我對您的感激和敬佩,如果有必要,我甚至會不惜一切代價來幫助您,但您務必要聽我一句話,馬上離開美國,以後也不要輕易來這裏。」
林源聽得更加不理解了,問道:「赫爾利先生,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我不明白。」
「林醫生,文森知道了你的身份背景,您是華夏安全部門的特聘專家吧?而且,您曾經抓到了兩個敏感人員,對不對?」
林源大駭,他怎麼也沒想到,b會這麼厲害,竟然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裏,查到自己的這層身份。
要知道,林源的身份可是絕密的,文森縱然有b這個牛的背景,想要在華夏安全部門拿到絕密的資料,那是難比登天。
究竟是什麼渠道泄露了這方面的資料?林源怎麼想也想不通。
林源能夠確定的是,赫爾利是一番好心,文森肯定是想要對他採取什麼措施,赫爾利給強行阻止了,並且讓他趕緊回華夏,以後也別來美國了。
想到這裏,林源說道:「赫爾利先生,謝謝您的好意。我知道您是為我考慮才這麼做的,不過,我不能回國,我要參加還有兩月就要舉行的世界賭王大賽,我想您也知道,我是為了我師兄來的,無論如何,我都會帶着師兄回去的。」
赫爾利一皺眉頭說道:「林醫生,我知道這些事情。這樣吧,我在拉斯維加斯還算是有勢力的,你把這裏的事情交給我,到時候我把你的師兄安全送回,好不好?」
林源無比堅定說道:「赫爾利先生,抱歉,這件事情沒得商量,我已經答應了楚師兄的妻子,一定要把它帶回去,我一定要兌現我的承諾。」
赫爾利嘆息一聲,想了一下說道:「文森曾交代我,讓你醒了以後去見見他,如果你一定要留下來參加世界賭王大賽,你最好是去見見他。」
林源站起身笑道:「赫爾利先生,感謝您為我所做的一切。我並沒有做傷害貴國的事情,我相信,我會沒事的。」
戴文力起身道:「老弟,我陪你去。」
「戴大哥,你就別去了,可能會有些事情比較敏感,您幫我照顧一下約翰和瑪莎行麼?」
赫爾利插話道:「林醫生,我看這樣吧,讓約翰和瑪莎在我的賭場做事,這樣,我就能夠照顧他倆,在拉斯維加斯,我相信我還能照顧得了兩個人。」
林源再次向赫爾利表示了感謝,轉身在赫爾利保鏢的帶領下,去見文森。
文森在拉斯維加斯的b分部正在處理事情,一聽林源來了,馬上就讓人把林源帶到了他的面前。
「林源先生,先要向您表示感謝,感謝您對我們赫爾利家族做的一切。不過,有些事情,還需要您配合一下,可以麼?」
「呵呵,文森先生,我想我們還是開誠佈公談話比較好,你有問題,直接問就行了。」
「可以,請坐林源先生,您不會否認,您是華夏安全部門的人吧?」
「是的,我是華夏安全部門的人,不過,我不是編制內的。文森先生,你聽說過華夏一個赫赫有名的名詞,叫做臨時工麼?」
「哈哈,我還真的聽說過這個詞。你知道麼,我可是費了很長的時間,才搞清楚這個詞語是什麼意思,究竟代表着什麼。林源先生,難道您就是這個光榮隊伍中的一員?」
「嗯,特聘專家聽上去是很高大上的,不過,我確確實實是臨時工。不用去上班,也不受他們紀律的約束,當然,也不會從他們那裏領薪水。」
林源大方承認這一切,可不是向文森示好,而是林源有自己的打算。
在美國不受管制留下來參加世界賭王大賽,是林源當前最重要的事情。反正林源也沒接觸到華夏安全部門的機密,就是個臨時工,說出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文森笑道:「這跟我們調查的情況差不多,只不過要聽你親自說出來才行。林源先生,感謝您的坦誠,如果你不這麼說,你恐怕是真的要有麻煩了。來,我給你介紹一個老朋友,你肯定會很意外的。」
老朋友?林源苦笑了一下,他來美國,本以為會兩眼一抹黑,誰知道,在這裏竟然接二連三碰上了老熟人。
文森這裏居然還有他的老熟人,林源真的想不出來這個老熟人會是誰。
等這人一進來,林源真的目瞪口呆:「李約翰,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李約翰可是當時國家安全部門重點看管的重犯,按照林源的估計,他和張彼得這輩子估計都別想回到美國的大地了。沒想到,李約翰竟然會出現在這裏。
「林醫生,很意外吧。其實,真正意外的是我,我沒想到,跟文森一起辦案,會陰差陽錯遇見您。」李約翰哈哈大笑說道,那樣子,一點也不像是分外眼紅的仇人,而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
說起來,李約翰和林源之間,是有着很複雜的恩怨情仇的。
當初李約翰被重刑伺候,眼看着就要承受重刑之痛死去,是林源給他解除了病痛。但之後,林源曾用他的醫術徹底擊垮了李約翰的心理防線,問出了口供。
但總體上來說,林源對李約翰,還是功大於過的,李約翰所遭受到的身體痛苦,如果沒有林源,他幾乎不敢想像會把他折磨成什麼樣子。
兩人若是作為對手,自然是無所不用其極的,那沒辦法,各為其主嘛。一旦放下了這種對抗的身份,兩人還真有點惺惺相惜的意思。
「李約翰,這是你真實的名字麼?」林源問道。
「當初你也是這麼問我的,還記得我的回答麼?名字就是一個代號,無所謂,你知道我這個人,我知道你這個人就行了,難道我一定要知道你所有的一切才能把你當成是朋友麼?」
林源笑道:「是的,名字就是一個代號而已。看來我跟約翰這個名字有緣分,到這裏收了個徒弟也叫約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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