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源哦了一聲,從思考中回到了現實。 他猶豫,要不要把自己的現告訴戴文力,想了一下,他決定暫時不告訴他。
如果告訴了戴文力,不知道戴文力會不會因此而表現出什麼異常。被對方現自己看穿了對方的手段,會很不妙的。
林源打定主意,不動聲色往賭池中扔了一萬美金的底兒。
荷官開始牌,秦宜酩因為是在自家賭場參賽,所以讓出了主位,戴文力坐在最上,其次是萊希,在是林源,最後是秦宜酩。
戴文力第一張明牌是梅花n,最大說話。他沒有絲毫遲滯,直接扔了一個十萬的籌碼。
萊希第一張明牌是紅心六,她不着痕跡跟了下去。
林源感覺有些不太妥,但第一把上手的目的不在於贏,而在於看看對方的底細,所以林源在底牌是紅心三,明牌是梅花五的情況下,也跟了十萬。林源眼睛看着戴文力,眼角的餘光卻是盯住了萊希。
秦宜酩明牌是方塊十,他默默跟了十萬。
荷官見沒有加碼,開始派第三張牌。戴文力是一張梅花六,萊希是一張梅花九,林源是一張紅心,秦宜酩是一張黑桃。
秦宜酩說話,他笑着又往賭池裏扔了十萬。戴文力猶豫了一下,跟了十萬。
萊希露出了迷人的微笑,棄牌了。
林源不動聲色,跟了十萬上去。
無人加碼,荷官開始派第四張牌。
秦宜酩黑桃八,戴文力梅花,林源紅心五。
林源牌面一對五最大,他推了十萬籌碼。
秦宜酩笑道:「難道咱們第一把就要見個你死我活麼?跟你十萬,大你一百萬。」
戴文力笑笑,剛想棄牌,卻見林源不着痕跡點點頭,戴文力想了一下,跟了一百一十萬。林源把大出的一百萬也跟了上去。
荷官一牌,林源的是張紅心n,秦宜酩是張方塊,戴文力是黑桃三。牌面上,秦宜酩大了很多。
林源花這麼多錢,為的就是確定一下萊希是否對整個的牌局有強的控制,讓戴文力跟,實際上就是要多輸這一百萬,為了後面的牌局,定下一個基調。
如果萊希能夠通過自己的強記憶力控制整個牌局,那將是非常可怕的事情,或者要採取特殊的手段贏秦宜酩和萊希,或者就是趕緊抽身。
林源要看秦宜酩的底牌,如果他的底牌不是的話,那就是說,萊希中途的棄牌,有可能就是為秦宜酩最後一張牌而選擇的戰略性棄牌。
「哈哈,沒想到運氣這麼好,最後一張居然能上,來個五百萬吧。」秦宜酩無比囂張扔進去了五百萬的籌碼。
戴文力看了一眼林源,笑着棄牌了。
「跟你五百萬,大你五百萬。一對,有什麼了不起的?」林源把戴文力給自己的所有籌碼全部扔了出去。他的眼睛看的是秦宜酩,餘光卻是死死盯住了萊希。
秦宜酩臉上以外的神情一閃而逝,他不經意掃了一眼萊希,萊希兩手疊在一起,左手在上,輕輕玩弄她右手上的戒指。
「林源,還真想第一把見輸贏?好,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三條,五百萬,我跟了。」
秦宜酩很有底氣,亮出了自己的底牌,竟然是張梅花小二。周圍的人出了一聲聲的驚嘆,正常情況下,一對拿出這麼多的錢,是不太正常的,要知道林源的牌面就是一對五,敢一下子拿出一千萬,很有可能就是三條。
林源臉色一變,站起身說道:「厲害,你贏了。」
周圍的人群再次爆出驚呼聲,真沒想到,林源用一對五去詐人家的一對。
馬上,人群中稀稀落落響起了掌聲,從第一局來看,秦宜酩表面上是識破了對方投機,然後果斷跟注,贏下了局。
秦宜酩呵呵笑道:「林源,你可是風雲榜之王啊,怎麼,輸了這麼點錢,就不敢玩了麼?」
戴文力見林源臉色不好,覺得林源可能是有些內疚,便站起來走到林源身邊說道:「老弟,沒事,不就是一千萬麼?這樣的輸贏,是常有的事情,不過你今天的表現,可是有點異常啊。」
林源看了一眼秦宜酩對戴文力說道:「戴大哥,我想去趟洗手間。」
這是賭場當中常見的說辭,尤其是拍檔,在死局的時候,可以去讓洗手間交流一下,如果對手沒有異議,就封盤,等候對手歸來。
戴文力自然知道這個規矩,笑道:「巧了,我也想去趟洗手間,秦公子,不介意我們兄弟去趟洗手間回來再玩吧?」
秦宜酩一攤手說道:「請隨意,林源,風雲榜之王,可別尿遁了啊。」
林源白了一眼秦宜酩,和戴文力進了洗手間。
「戴大哥,你沒覺得那個萊希有問題麼?」
「林源,讓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是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從一上賭桌的時候,我就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很不好。以往在碰上強對手的時候,才會有這樣的感覺。秦宜酩固然賭術不錯,但要說能給我這樣的危機感,還不至於吧?難道,是萊希?」
「對,就是這個萊希,戴大哥,你知道第一把我為什麼扔了那麼多的錢麼?為的就是製造出投機的假象看看秦宜酩的底牌。讓你跟,也是出於這個目的。」
「哦?你有什麼現?」
「萊希相當可怕,我通過觀察可以確定,這個女人經過了特殊的訓練,有着強大腦,可以記憶這一副牌所有的順序。她棄牌,為的就是分牌的人少一個,最後那張落到了秦宜酩的手裏。」
「啊?這麼厲害!我以前聽說過強大腦,不過還從來沒有在賭場中見到過,沒想到,萊希竟然是這樣的人。」
「厲害之處並不在這裏,具有強大腦的人,通常只會記憶牌的順序,像萊希這樣能記憶還能計算精確的人,幾乎就是無敵一樣的存在。我最後詐秦宜酩那一下,秦宜酩有些動搖,正是萊希做出了動作,讓秦宜酩下定決心跟最後一把。」
「哈哈,林源,我說麼,你怎麼會燒腦扔出一千多萬,原來你是早就現了貓膩啊。不過,萊希是憑藉着自己的強大腦跟我們賭,這算不上違規,就算是她做點小動作提示,這動作太小了,根本就不能作為作弊的根據啊。」
林源忽然帶點狡黠的神情一笑:「戴大哥,現在秦宜酩感覺吃定咱們了,這其實也是個機會,只要咱們倆合理運作,應該能收拾他們。」
戴文力拍手道:「沒錯,萊希有強大腦,必須要在不被咱們現的前提下才能夠揮作用。可是讓咱們現了,好好利用一下,是能夠拿下這兩個的。兄弟,好主意,咱們就這麼幹。」
商議妥當,兩人從衛生間裏出來,戴文力和林源各自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林源沒有理會秦宜酩,裝作是不服氣的樣子對身邊的賭場工作人員說道:「麻煩你一下,把我名下的籌碼都提出來,一半給我,一半給對面的戴先生。」
戴文力假意推辭道:「林源,這樣不好吧?我自己還有幾千萬,還能夠輸一陣子。」
說着,戴文力很輕蔑看了秦宜酩和萊希一眼。這兩位最大的希望就是林源和戴文力回到賭桌,當然不會去做不陪你玩了的事情。
尤其是秦宜酩,眼中甚至有一絲欣喜的神情掠過。
不過,接下來的賭局,波瀾不驚,輸贏都不到十萬美元,有的時候,甚至明牌剛亮出來,戴文力和林源就棄牌了。
林源想的這招有點陰,那就是每一副牌,最累的就是萊希,她為了預防要切牌,必須要把整副牌的順序都要記下來。
沒有用腦經歷的人不會理解,這樣一副副牌記下來,是相當消耗精神和體力的。曾經有機構做過研究,現同樣是八小時的工作,司機連續開車的工作強度,要大於從事高強度體力的勞動強度。
這是因為司機在開車的時候,其注意力是高度集中的。這樣長時間的高強度注意力集中,所產生的精神疲勞,直接會讓身體各種機能全部都受到壓抑,產生的那種疲勞感是根本無法忍受的。除非是趕緊進行休息,沒有別的辦法能快修復。
戴文力和林源相視一眼,露出了會心的微笑。萊希雖然還保持着那種高貴的姿態,但在林源的眼裏,萊希的疲憊已經是無法隱藏了。
按照計劃,林源和戴文力必須要付出點代價,也就是苦肉計,讓對方得到點甜頭,就能把萊希給徹底拖垮。
戴文力這一局第一張明牌是一張,他笑道:「都輸了這麼多了,怎麼也得翻翻本不是?五十萬。」
萊希已經不能像之前一樣從容計算了,她稍稍閉了一下眼睛,選擇了跟上五十萬。
林源笑道:「萊希小姐,你好像是很疲勞啊,要不要休息一下啊?」
咔,林源也很大方跟了五十萬。
秦宜酩感覺有些不太對味了,他眼中閃過了一絲疑惑,莫非是林源和戴文力看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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