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源一時間傻眼了,沒錯,當初服務生是告訴過他們一行人,晚歸都是有時間限制的,否則,就不准入內。
看看時間,凌晨三點半,要是不讓進入旅店的話,還得在外面最少傻等兩個多小時才能天亮。
林源正想跟對方商量的時候,忽然感覺側後方有重重的腳步聲傳來。他扭頭一看,正是高大無比的約翰。
「約翰?你怎麼會到這裏?」林源感到驚詫,想不明白這傢伙怎麼會在這麼晚的時間在這裏出現。
「師父,我可一直沒有耽誤您給我佈置的訓練作業。我是想多見您幾面,可是到這裏那個可惡的傢伙就說你已經走了,我就在附近守着,等你出來。師父,您別着急,看我怎麼對付這個傢伙。」
約翰向林源見完禮之後,馬上上前幾步,到了旅店門前大聲吼道:「肥豬,你最好是把門給我打開!不然,我真的要砸門了?」
「該死的,又是你這個陰魂不散的傢伙,這都幾點了?你鬼叫什麼?當心我報警啊。」
「報警?見你的鬼去吧!你敢報警,我就打爛你的大門,讓你的屁股開花,肥豬,快點開門。」
旅店裏沒有了聲響,約翰真的上去,砰砰砸門。
林源趕緊勸阻道:「約翰,算了,別砸門了。這麼晚打攪人家,本來就是不對,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
「不行,這個肥豬太過分了,不給他點教訓,他還以為咱們是好欺負的。」
沒說幾句話,就聽見警笛聲響起,一輛警車風馳電掣一般駛了過來,伴隨着一聲長長的刺耳的剎車聲,車門打開,警察躲在車門後,大聲吼道:「都靠在牆上,雙手舉起來,快!」
林源一驚,沒想到旅店的服務生還真的報警了。美國的警察可不比華夏的警察,他們的命令要是拒不執行的話,他們是真敢開槍。
三個人沒有再理論什麼,都把手高高舉起,慢慢走到牆邊,面對牆壁站好。
警察從車門後平舉着槍出來,確認三人沒有反抗的跡象,一點點接近,然後搜了一下三人的身。
「你們有權保持沉默,但你們所說的每一句話,將成為呈堂證供。」警察照本宣科念了一段,馬上就給林源三人帶上了手銬。
「咳咳,你憑什麼抓我?放開你粗魯的手,我可是守法公民,你這樣對我,我可是要投訴你的。」約翰等警察把槍收起來,一張嘴又閒不住了。
「隨便,你儘管去投訴,我們接到報警,說是有人妄圖夜闖民宅,跟我們回去配合調查一下。」警察毫無表情說道。
「咳咳,老兄,你要搞明白一件事情,這裏不是民宅,而是旅店,我師父在這裏住宿,他回到這裏,就是想進去休息,而旅店裏的那頭肥豬不讓他進去,我們就很有禮貌敲門,沒想到那頭可惡的肥豬居然報警,你應該了解一下情況啊。」
「你別亂動啊,如果你不配合我們,當心告你妨礙執法,快點跟我們走吧。」
警察說着,就要拽約翰。約翰十分不滿,想要反抗,林源上前勸解道:「約翰,別鬧了,咱們跟警察走一趟吧,相信很快就會調查清楚的。」
就在林源勸解的時候,就聽見啪,啪,兩聲槍響傳來,就見兩個警察身體一歪,倒在了地上。
林源沒想到會生這樣的變故,閃念間,他反應過來,一抬腿,掃在了約翰的膝關節上,同時,他身體往旁邊一撲,把伊娜給撲倒在地。
「哎喲,師父,你怎麼這麼使勁,我的腿快斷了。」約翰被踢倒在地,他還一個勁抱怨林源出腿太狠了。
「給我閉嘴,不想死就別出聲!」林源一聲喝,約翰終於老老實實閉上嘴了。
林源順着槍聲出的方向一看,有一輛車隱隱約約在燈光昏暗的地方停着,在他看向那輛車的時候,那輛無牌照的轎車出了刺耳的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呼嘯而去。
等了一會兒,林源感覺沒有別的危險,才偷偷爬到了一個警察的身邊,一摸警察的頸動脈,已經氣絕身亡了。
另外一個警察,還有微弱的脈搏,不過生命體徵在急消失。
林源檢查了一下,現這個警察是腹部中彈,子彈從腹部左側打進,從背後穿出,形成了一個貫通傷。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給他止血。
林源趕緊掏出了銀針,封住了警察傷口周圍的經脈,同時,給警察採取了粗略的傷口止血措施。
「伊娜,快,趕緊打急救電話!」
不一會兒,急救車和支援的警車都來了,兩個警察都被妥善處理,林源約翰還有伊娜,都被警察給帶走了。
到了警局,伊娜,林源,約翰被分別錄了口供,眼看着就要出警局的時候,一個肥頭大耳的警長忽然帶着兩個警察出現在林源面前。
肥頭大耳的警長一揮手,兩個健壯的警察一左一右將林源擠住,然後很粗魯給他戴上了手銬。
伊娜錯愕過後趕緊上來阻攔:「你們要幹什麼?我們已經錄完了口供了,你們難道想胡亂抓人麼?」
警長牛哄哄說道:「女士,請你不要妨礙我執行公務啊,這個人涉嫌持械攻擊警員,造成了一死一傷的結果,我要帶走調查,你再敢鬧,我就告你妨礙執法。」
說完,警長一推伊娜,揮手讓兩個牛高馬大的警察把林源給挾持出去。
約翰一看,搶前幾步想要阻擋,卻被那警長掏槍指住了腦袋。
「該死的傢伙,你想暴力襲警麼?給我滾!」警長一記直拳,打在了約翰的面門上,把約翰打倒在地。
警長收起了槍,啐了一口,轉身離去了。
伊娜知道不能阻止警長了,趕緊先安撫約翰,然後趕緊聯繫家族裏的人。
警長和兩個警察把林源帶了出去,林源警覺問道:「你們要把我帶到哪裏?」
「你涉嫌持械攻擊警察,要把你帶到警局去,怎麼,還有別的疑問麼?」警長十分輕蔑說道。
林源看看周圍,剛才到的地方,就是一個類似於鄉村派出所的地方,真的有重要犯罪嫌疑人,還真的是要帶到警局才能解決。
想到這裏,林源的警惕心就下來了,他任由兩個警察把他塞進了警車裏。
警車裏還有一個司機,警長做到了副駕駛的位置,林源被塞進後排座,兩個警察一面一個,把他擠在中間。
等開車以後,過了能有十幾分鐘,林源又感覺不對了。因為警車開往的方向,是人煙荒蕪的地方,放眼望去,遠處竟然能夠隱隱看到沙漠。
「你們要把我帶到什麼地方?」林源問道。
警長沒有回答,只是輕輕哼了一聲。
林源左邊的警察猛然一拳擊打到了林源的腹部,林源就感覺腹部像是被巨石擊中一樣,疼得他一下子弓起了身體。
右面的警察一下子按住了林源的頭,騰出另外一隻手,也狠狠毆打林源。
林源這個時候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地,就只能儘量蜷縮身體,儘量保護自己的要害部位。
一股腥鹹的味道涌到了林源的嘴裏,兩個警察持續的毆打,讓林源除了感覺到身體的疼痛之外,他已經出現了內出血的症狀。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警察氣喘吁吁停止了毆打。那個按住林源頭的警察一鬆手,林源就像是爛泥一樣癱軟下去。
那警察伸手薅住了林源的頭,狠狠拽了起來,把林源的頭靠在了座椅上。
「小子,在這裏只有我能問話,而沒有你說話的權力。如果還想挨揍,你儘管張開你那張臭嘴。」警長頭也不回,十分得意說道。
林源耷拉腦袋,也不擦拭嘴角鼻子流出的鮮血,裝作已經虛脫過去的樣子。他飛快轉動腦筋,從凌晨的警察被襲擊,一直到現在,都好像是有一雙無形的黑手在運作。
一個身影,浮現到了林園的腦海里。
秦宜酩,沒錯,肯定就是他!也只有他,才能夠做到這一切!
想到了這個人,林源的思路一下子清晰起來。
秦宜酩非常有城府,他知道,要是直接報復林源,所有的人都會知道是他做的。所以,他改變了報複方法,沒有直接對他動手,而是選擇了對出現的警察動手。
這樣,林源就可以會被當做是嫌疑人拘捕,然後,再在警察身上做文章,讓警察出面,帶出去,然後找個理由藉口,就說嫌疑人想要逃跑,被擊斃是順利成章的事情。
一切計劃得很完美,車上的幾個人估計都是被秦宜酩收買,甚至這些人就是被秦宜酩豢養的,解決了仇人還能洗脫嫌疑,還有比這更好的計劃麼?
也許,周密的計劃從秦宜酩被拉走的那一刻就開始計劃了。也許,旅店服務生都參與進去,不然,他怎麼會報警呢?畢竟是自己的房客回來了,採取報警處理這麼激烈的手段,很可能會被房客投訴,進而接受管理部門的處罰的。
這一個個疑點,在林源的腦海里逐漸被串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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