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區的第六街區,十分繁華,這裏是香港唯一一個富人和窮人都會光顧的地方。在其他的區域,富人窮人涇渭分明,誰也不會越界。
之所以出現這樣的情況,就是因為這裏有官方默許的文玩市場。
這裏龍蛇混雜,人群中什麼樣的人都有。
占絕大多數的,就是文玩愛好者,他們到這裏就是一個目的,看看能不能撿漏。
還有相當一部分人,就是賣假貨的,只要宰上一頭打眼的肥羊,就能夠吃喝好長一段時間。
那雄害怕坐牢,就配合了警方,希望能在第六街區上找到那個賣給他石碑的那個人。
為了穩妥起見,姜擇仕沒有跟隨那雄,而是把蔣欣放在了那雄的身邊。因為那雄身邊多個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是很正常的,而且,也不會引起太多的懷疑。
從頭走到尾,那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就是沒有找到那個人。
「喏,那一天賣給我石碑的人,就在這個攤位,現在換人了。」那雄指着一個攤位說道。
蔣欣看看這攤位,不覺皺起了眉頭。這個攤位的人,擺放的都是一些古錢幣一類的東西,根本就沒有類似石碑的物品。
「沒有發現嫌疑人。」蔣欣對着耳麥說道。
林源聽了蔣欣的話回道:「蔣警官,試着問問,看能不能有發現。」
蔣欣點頭,蹲下來翻看攤上的錢幣,好像是很有興趣的樣子。
「美女,喜歡這東西啊?你真有眼光,這可都是市面上十分稀缺的東西。」
「稀缺?你當我是錘子啊?你看看這銅綠,不是醋泡出來的,我就把它吃了。」那雄很想賣弄一下,蔣欣這個美女在前,說什麼也得好好表現。
就在那雄和攤主爭執的時候,林源說道:「蔣警官,你拖一下,這個人說的是當地話,可有明顯的北辰口音。」
蔣欣明白,拿起一枚錢幣問道:「這東西多少錢?」
「美女,看來你是行家啊,這枚戰國時期齊刀型貨幣,現在可是稀罕物件啊,具有極高的收藏價值,看美女你這麼養眼,你給個八千塊吧。」
「八千?你怎麼不去搶啊?」那雄就感覺自己受到侮辱一樣,上前理論道:「你看看這做工,特麼的,連毛刺都沒挫平,造假也沒有這麼糊弄的。」
正說着,林源走了過來,一把搶過蔣欣手裏的錢幣,裝模作樣看了一下說道:「老闆,成色不錯,兩千,我買了。」
蔣欣一看林源過來,知道他要做什麼,想從這個攤販嘴裏套東西。
「哼,還雇個托是不是?這東西我不買了。」說着,蔣欣拽着那雄離開了。
「嗨,嗨,好商量,還還價不行啊?美女,別走啊。這個老闆,真不是我的托兒。」攤主似乎想留下蔣欣。
「別喊了,人家早就走遠了。」林源放下錢幣,作勢要走。
「喂,老闆,別走啊。您不是看上這東西了麼?這可是您說的,兩千塊,拿走。」說着,攤主就把那枚刀幣往林源眼前遞。
「怎麼?想強買強賣?」林源眉毛一挑,寫看着對方說道。
那人一震,感覺林源不是那麼好欺負的,馬上換了笑臉:「老闆,看您這話說的,哪有強買強賣這一說啊。說真的,露出來的這些,都是假的,我有真東西。」
說完,攤主從懷裏掏出一枚錢幣。
林源接過來一看,笑道:「東西倒是真的,看看這周邊的光華印記,肯定是經過了無數的手才能這樣。不過,這東西並不值錢,幾十塊錢都算高了。」
攤主一挑大指道:「老闆真是行家,那您看看這個。」
林源接過來另外一枚錢幣,眉頭忍不住鎖在了一起。
「五銖錢?這東西能有存世的?你想蒙我是不?這東西你要是肯定是真的,還會拿給我?」
「老闆,有的時候呢,出手是迫不得已。我賣東西,您買東西,靠的是眼力,這行的規矩,您不會不懂吧?」
「這東西太扎眼,我不敢買。」林源把錢幣還給了攤主。
「老闆,我看你也是行家,這樣,您給個價,我看看能不能賣。」
林源沉吟一下說道:「最多兩千,我這可是冒着風險買廢銅啊,你也別再要求多給點,痛快點,能賣就賣,不能賣咱們就此別過。」
「咳,真讓您給一口咬死了。這樣,咱們交個朋友,兩千就兩千。」
林源拿過來錢幣,掏出錢包,好像是不經意問道:「老闆,聽口音,你可不是本地人啊。」
「哦?老闆居然能聽出來!我都在這裏快十年了,幾乎沒有人能聽出來。」
「老闆是北辰人吧?」
林源還是這方面的經驗太少,說話的時候沒有盯着對方的眼睛,對方一聽說不是本地人的時候,就有了警覺之色,一聽北辰人這三個字,抬起一腿就把攤子踢了。
漫天的錢幣,雨點一般砸向林源。趁着這個機會,攤主轉身就跑。
蔣欣姜擇仕已經靠的很近,一看攤主逃跑,馬上就是那句令人捧腹的廢話:「站住,不要跑!」
林源稍一愣神,攤主已經跑出去七八米了,林源隨後就追。
這個攤主,很顯然對周圍的環境很熟,跑出去沒多遠,一閃身,鑽進了旁邊的一條街巷。
林源隨後緊追,卻被攤主七拐八繞給弄得團團轉。
就在林源無比焦急的時候,猛地聽見砰一聲r體摔倒的鈍響聲,緊接着就是一聲慘叫。
姜擇仕手下的警員,對這一帶同樣是很熟悉,繞到了前面,把攤主給放倒了。
這些警員也是訓練有素,稍稍轉頭看了一下,確定周圍沒有監控設備,上去就是一頓毒打。
「跑啊,你倒是跑啊,阿sir讓你別跑還敢跑,跑啊。」
砰砰砰,一頓毒打,打得非常專業,不打臉,專門招呼攤主的四肢關節還有軟肋。
總會有那麼些人權者看不慣這樣的行為,認為嫌疑人,罪犯也是人,不能暴力對待。
實際上,無論是嫌疑人或者是罪犯,都會本能抗拒抓捕。在本能的驅使下,人會爆發出極強的力量,如果這些力量全部爆發,足以對抓捕的警員造成生命傷害。
所以,一般在沒有證據的地方,抓捕嫌疑人都是先狠揍一頓,先解決對方戰鬥力再說,同時也能有效震懾嫌疑人。
就拿剛才林源的遭遇,幸虧是逃跑的攤主手中沒有刀具,如果有刀具,在那麼近的距離上,林源因為沒經驗沒有預防,很可能就吃大虧,甚至連小命都沒了。
所以說,暴力對待這樣的人,是個很複雜的問題,說什麼人權,就有點道德綁架了。
警員們配合默契,一個死死按住攤主的頭,兩個警員一人一條胳膊,狠狠扭到了身後,拷上之後,才把攤主給揪起來。
帶回審訊室,因為案情的原因,林源和蔣欣負責審訊。
「姓名?」
「肖山貴。」
「年齡?」
「四十二。」
「籍貫?」
肖山貴被問到籍貫的時候,開始一言不發了。
林源笑道:「都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麼隱瞞的?說吧,以現在的技術,確定你大體的生活範圍,查你的資料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你肯定是北辰或者是周邊的人,我們費事了,難道你覺得你能好過了?」
啪!蔣欣狠狠一拍桌子:「肖山貴,我們不想使用暴力手段,你可想清楚了,你再不說,我們就把你交到當地警方手裏。你不是本地人,就算是挨了打,你沒有身份,投訴都不敢投訴。」
肖山貴一哆嗦,還別說,蔣欣的話對他還真有威懾力,那幫警察的黑手,他可是不想再領教了。
很快,肖山貴就把自己知道的全都禿嚕出來了。
肖山貴和賣給那雄石碑那個人是同夥,是負責海上走私的。他們接手的活,就是往外倒騰東西。
前不久,這夥人接到了一個大活,倒騰到這裏不少東西。結果,北辰那邊的金主出事了,動靜鬧得挺大,就帶着貨到這裏避避風頭。
這裏是什麼地方?花費巨大,他們很快就沒錢了。一打聽,北辰那邊絲毫沒有放棄對盜墓案的打擊,便老老實實呆在這裏。
沒錢怎麼辦?這幫傢伙就打起了倒騰出來東西的主意。
這幫人在賣貨方面,是徹徹底底的門外漢,不過,為了肚子也豁出去了,現實派一個生面孔生瓜蛋子賣東西,結果國寶被當成假貨賣了。
拋出那個生手賣貨,就是為了探探風聲,一看沒事,肖山貴就出馬了。
這幫人長期走私,肖山貴長期跟當地人打交道,學了一口地道的本地話,他就當仁不讓成了出貨的人。
沒想到,肖山貴的口音被林源給聽出來了。
蔣欣問道:「你們有多少同夥?都在什麼地方?」
「我們一共是十一個人,他們都在新區的漁業碼頭上飄着,一旦風聲不對,可以馬上逃到公海裏面去。」
蔣欣林源同時感覺要糟,肖山貴這幫人反偵察意識極強,他出來很久沒有回去,弄不好這些人就會起疑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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