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醫院附近就有派出所,距離並不遠,大概十分鐘左右,派出所的警車就到了。
趁着警察沒到的時候,林源已經查看了青年的傷勢,青年腦袋上破了一個口子,還好問題不是很嚴重,林源身上就帶着外傷藥,簡單的給青年處理了一下,止住了血。
「怎麼回事,誰報的警?」一輛警車在燒烤攤邊上停穩,幾個警察從車上下來,為首一人四十歲出頭,冷着臉問道。
「警察同志,是我報的警。」報警的另一個青年急忙上前指着林源一群人和林遠方等人道:「我們就是在這兒賣燒烤的,這兩桌人突然打了起來,我們老闆上去勸架,還被砸了一瓶子。
」是誰動的手?「警察走上前問道。
此時被林源簡單包紮的青年已經站了起來,被林源扶着,看着警察道:「警察同志是他砸的我。」
林遠方好整以暇,看着為首的警察,這警察本就是附近派出所的,又怎麼可能不認識林遠方這位衛生廳副廳長的外甥。
看到林遠方,警察的眼睛就是一眯,冷着臉大手一揮道:「當眾打架鬥毆,全部帶回去。」
一群人很快被警察帶回了派出所,不過卻分開關押,進了派出所,為首的民警就向林遠方賠笑:「林少,怎麼是您?」
「哼。」林遠方冷哼一聲,氣呼呼的道:「馬警官,剛才那一群人必須好好收拾,媽的,敢打我,簡直反了天了。」
馬警官早就看到林遠方臉上有一個巴掌印,再聽到林遠方的話,急忙道:「林少放心,那些人我一定好好收拾,敢打林少您,簡直是不知死活。」
馬警官不過是派出所的普通民警罷了,林遠方可是衛生廳副廳長的外甥,兩人身份懸殊啊。
林源幾個人暫時被關在一起,譚峰林向林源道:「林老弟,今天讓你跟着帶栽了,真是不好意思。」
「和你沒關係。」林源擺着手道:「要不是對方掀翻了桌子差點砸到我,我也不會管的。」
「林老弟,總之讓你看笑話了。」譚峰林可不這麼認為,剛才林遠方確實是踢翻了桌子,但是在譚峰林看來,若不是他和林源認識,這件事林源或許不會攙和。
林源的能耐譚峰林是知道的,在燕京很有人脈,但是這兒卻是賓陽,正所謂縣官不如現管,在賓陽市,林源可是招惹不起林遠方的。
譚峰林幾人心中忐忑,此時他們一群人關在一起,唯獨不見林遠方幾人,很顯然,這派出所的人士認識林遠方的,搞不好今天他們都要吃虧。
幾個人正在竊竊私語,走過來兩個民警呵斥道:「都安靜,說說吧,怎麼回事?」
「警察同志,我們好端端的吃飯,是林遠方過來挑釁,而且是他先動的手,這一點燒烤攤的老闆可以作證。」譚峰林這邊一個人急忙道。
燒烤攤的老闆確實是向着林源這邊的,畢竟當時是林源給他處理的傷口,他也急忙道:「警察同志,我確實可以作證。」
「哼,事情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你們毫髮無傷,也就是你頭上擦破了點皮,但是對方卻有人重傷,這是很嚴重的事情,你們最好老實交代。」民警道。
事情到了這一步,基本上是明擺着,派出所的警察明顯偏幫林遠方。
雖然林源等人不承認,卻也被暫時拘押,因為考慮到譚峰林等人是省醫院的醫生,第二天早上譚峰林幾個人就被放了,卻唯獨留下了林源和王占軍。
「你們什麼意思,這件事明擺着是林遠方先動手,為什麼你們要留下林源。」譚峰林氣呼呼的道,雖然警察已經允許他離開了,但是不放林源和王占軍,這讓他如何過意的去。
「譚大哥,沒事,你們先去吧,這麼多人都留在這兒也不好。」林源卻勸着道。
「林老弟,這怎麼可以。」譚峰林不願意,這個件事明擺着是林源因為他出頭,最後卻唯獨留下林源,這事情要是傳出去,以後他還怎麼見培訓班的同學?
「譚大哥,你們先出去,出去了才能想辦法,大家都在裏面,豈不是坐困愁城。」林源道。
林源一再勸說,譚峰林這才同意先出去,然後想辦法救林源,雖然嘴上這麼說,不過譚峰林卻清楚,他想要救林源不容易,這一次林遠方放了他們,是不想事情鬧到省醫院,留下林源估計是報復王占軍打了他那一巴掌。
「林少,譚峰林幾個人已經放了,那個林源和王占軍還關着,您是什麼意思?」譚峰林等人離開後,馬警官向林遠方請示。
「先關着。」林遠方哼道:「敢打我,怎麼也要讓他吃吃苦頭。」
林源和王占軍以打架鬥毆為名,被派出所暫時拘留,以林遠方的意思,怎麼着也要關夠十五天,讓林源和王占軍吃吃苦頭。
譚峰林等人回到省醫院,回到省醫院,簽過到之後譚峰林一直都是愁眉不展,想着該怎麼救林源。
對於林遠方,譚峰林還是知道的,這傢伙的性子本就是睚眥必報,王占軍打了他一巴掌,估計林遠方沒有那麼容易放手。
可是想要救林源和王占軍,譚峰林卻沒有什麼頭緒,雖說他在派出所也有一些關係,但是牽扯到林遠方,他的那些關係估計沒人願意出頭。
想了想譚峰林拿起電話,找到候繼成的號碼撥了過去。
譚峰林知道候繼成和林源關係不錯,雖然候繼成在賓陽也沒有什麼關係,但是或許能找到門路也說不準。
當初輔導班畢業,他們這些同學都是互相留了電話號碼的,電話撥過去,很快就被接通,候繼成笑呵呵的聲音傳來:「哈哈,譚醫生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是不是如今高升,打算請我喝喜酒?」
「侯老弟,我長話短說,這次我打電話是求侯老弟幫忙的。」譚峰林道,論年齡譚峰林比候繼成要年長几歲。
候繼成一愣,雖說當初在燕京他和譚峰林是一個宿舍,但是大家畢竟只是一個月的同學,之後再沒有聯繫,這譚峰林一打電話就是求幫忙。
雖然納悶,候繼成還是笑道:「譚老哥有事儘管說,要是再東江省,我多少還能幫上一些忙。」候繼成這話說的算是很明白,要是譚峰林實在東江省,他在能力範圍之內幫一下,要是別的地方那就愛莫能助了。
「侯老弟,林源被抓了,就在我們賓陽市,我在賓陽無能為力,只能求助侯老弟,希望侯老弟想想辦法。」譚峰林道。
「什麼,林老弟被抓了?」候繼成大吃一驚,對於譚峰林候繼成只是面面之交,但是對於林源,候繼成卻是全力而為,聽到出事的是林源,他怎麼坐得住,急忙問道:「怎麼回事?」
譚峰林大概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然後道:「侯老弟,這次林醫生也是跟着我倒霉,只怪我能力有限,竟然讓林醫生陷了進去,丟人啊。」
「譚老哥,這件事我知道了,不怪你,我想辦法,而且我現在就動身前往賓陽市。」候繼成說了一句就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之後,候繼成則是眉頭緊皺,他們候家在東江省雖然很有影響力,但是在中州省卻沒什麼關係,這一次的事情着實有些棘手。
沉吟了一陣,候繼成決定去找他的爺爺想想辦法,候老爺子交友很廣,說不準在賓陽市有什麼關係。
「林源在賓陽出事了?」候老爺子聽候繼成說完事情的經過,沉吟了一下道:「高文淵高老就在賓陽市,這樣我給高老打個電話,讓高老想想辦法。」
「高文淵高老?」候繼成一愣,笑道:「那簡直太好了。」
侯家老爺子拿起電話,給高文淵撥了過去,高文淵聽說事情的經過,很是驚訝:「我前天還見過林源,這件事我知道了,我來想辦法。」
中午吃午飯的時候,林遠方就接到了馬警官的電話:「林少,剛才便民醫館的人有人前來詢問林源的事情,那個林源好像認識高文淵。」
「高文淵?」林遠方一愣,高文淵那可是中州省的名人,和省領導都關係匪淺,沒想到那個林源竟然認識。
「林少,現在怎麼辦,高文淵可不好惹,要是繼續關着人恐怕會有麻煩。」馬警官問道。
「既然高文淵問了,那就暫時放人,這個仇我找機會再報。」林遠方沉吟了一下道。
得到林遠方的指使,馬警官就急忙吩咐人去釋放林源和王占軍,不過下面的協警卻很快傳來消息,林源和王占軍都不走。
「不走,為什麼不走?」馬警官問道。
「他們說進來的時候不明不白,不能走的時候也不明不白。」匯報的協警道。
「媽的,還翻了天了,不走就繼續關着。」馬警官也來氣了,在他看來大不了他好吃好喝的供着,即便是高文淵親自前來也沒太大的事情,難不成還讓他跪着求林源和王占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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