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我兒子!」
女孩兒的聲音有些沙啞,似乎很久沒有喝過水了。
「好啊,我不但可以放了他,甚至可以放了你……而你所需要付出的,只是隨意動動嘴皮子!」
鄒氏嘆息了一聲:「多好看的臉蛋兒啊,真是我見猶憐,也難怪神農侯對你念念不忘的……看看這是什麼?」
聖女冷笑了一聲,一張符篆夾在兩指之間,一股神秘的波動,擴散了開了,女孩兒如臨大敵,似乎感覺到了死亡的威懾。
「這張寶貴的符篆,可以讓你們這些不死不滅的異人靈魂消散,永世不得超生,本來呢……」
鄒氏咯咯一笑:「我是打算將這符篆用在你的身上的,不過……既然發現了這個可愛的孩子……」
她拍了拍手,黑暗之中,黑暗之中,一個死士抱着昏迷不醒的孩子踏着沉重的步伐走了過來。
每一步,都好像敲打在女孩兒的心房之上。
「可能你不知道我們的厲害……聖父神通廣大,可算天下萬物,這孩子雖然是異人,但年齡還小,不用聖父出手,我二人皆可以從其血脈之中推算出他的來歷,這回……你懂了嗎?」
女孩兒臉頰慘白,咬破了乾裂的嘴唇,一言不發的盯着兩女,仿佛要生吃了她們一般。
「呵呵!」
鄒氏輕蔑的一笑,聖女手指微動,那張符篆,突然被其激活,綻放出神秘的光彩,驅散了黑暗,照耀在女孩兒和小孩子身上。
被綁在十字架上的女孩兒正是消失已久的陳彩兒,此時的她狀態非常不好,那神秘的力量,使得她無法言語,只能仇恨而又瘋狂的盯着兩女,直到……那神秘的光芒,射入小孩兒體內之中,這一切,才終於結束……
就仿佛是噩夢一般,陳彩兒的雙眼失去了神采,那是她的孩子!
那是她的一切!
可現在,她卻能夠清晰感受到,孩子的生命有了巨大的變化,靈魂的性質就仿佛變化成了原住民,再也沒有了玩家的特徵,玩家特有的復活之力,也隨之消弭。
「感受到了?」
鄒氏的臉頰徹底冰冷了下來,似乎有些不耐煩了:「說到底,你應該感謝我們,你們異人都是賤民,根本得不到我們的承認,這張寶貴的符篆,雖然使得你孩子失去了重生復活的能力,但卻讓他與我們再無任何區別!」
說到這兒,鄒氏上前了一步,抬起了陳彩兒的下巴:「是否配合……只在你一言之間!」
死士一把抓住了孩子的喉嚨,青筋暴露,似乎只要陳彩兒吐出一個『不』字……就會徹底掐斷他的喉嚨。
「我……」
陳彩兒沒有掙扎,眼神之中閃過誰也讀不懂的複雜,一幕幕往事在眼前,就彷如昨日,無數個日夜的糾纏,留下了刻骨銘心的痕跡。
「同意配合你們!」
她的聲音沙啞而又輕柔,就仿佛怕吵醒了孩子,俏臉上,甚至還掛着一絲琢磨不懂的笑意。
「但是……剩下的這幾天,希望你們可以讓他陪着我……」
鄒氏終於鬆了口氣,點了點頭:「這個要求當然可以滿足你,母愛是最偉大的存在,同為女人,我們怎麼會不懂你?」
聖女眼皮子跳動,她感覺自己還是小覷了鄒氏,這女人不要臉的時候,簡直讓人心寒。
「不過你要知道一件事,這個密室非常隱秘,就算是葉斌,攻破了宛城,也不可能找到……所以,不要耍什麼花樣,除非……」
她的臉頰再一次冰冷了下來,殺氣凜然的說道:「你不想要你兒子的性命了!」
葉斌並不知道這一切,只是這兩天,他總是心驚肉跳的,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可左思右想,賈詡的謀劃完全看不出漏洞,似乎,沒有可能失敗啊?
「要不要卜算一番?」
葉斌猶豫了一下,終於放棄了這個想法。
五燈卜算之術雖然好用,但卻太過逆天,每一次對自己的傷害都是難以彌補的。
若是一有不祥的預感,就要卜算一次,恐怕……在過不久,他就要一命被五燈吸乾,一命嗚呼。
「傳信鴿,命江東遺民準備接應!」
葉斌強自驅逐了那不好的感覺,咬了咬牙:「傳令賈詡,三軍開動,大軍壓境!」
這是計劃的最後一環,他需要還沒有動的六十萬大軍開拔,吸引敵人的注意力,為他創造最好的環境。
「另外……吩咐隱衛……」
他沉默了許久終於又下達了一個命令:「隱衛號,4號,號潛入宛城,時刻監視宛城侯,一有異動,立即稟報!」
「再傳唐周,一旦這邊有所變故,無需葉某命令,立即派遣空軍出手!」
隨着一條條命令的下達,沉寂了許久的南陽郡,終於開始了震動,天下各大勢力的探子聞風而動,神農軍……終於要出手了!
袁紹有些疲憊的揉了揉額頭,就在方才,前方傳來消息,屢戰屢勝的顏良與夏侯淵一戰,竟然不分勝負,僵持了三日之久,這讓一路所向披靡的他,有些不爽。
「神農軍出兵了……暫時還看不出來他的戰略意圖,大家有什麼想說的嗎?」
許攸搖了搖頭:「主公,除非神農軍能夠快速擊潰宛城勢力,否則,他們對我方已經構不成威脅……相信再過不久,我們便可以將曹入絕境,到時候,兩軍主力一戰之後,就是主公橫掃天下之時!」
袁紹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他也是這麼想的,這一次葉斌表現的實在太差強人意了,不過……這樣也好,省的又出現什麼變故。
「此事不容小覷啊……」
劉備心中在吶喊,他一直等待的機會終於到了!
「哦?玄德有何高見?」
劉備掃視了一圈,對袁紹躬身尊敬的說道:「備以為,葉斌此子,恐怕打算聲東擊西!」
「什麼意思?」
袁紹對劉備打啞謎有些不悅。
「備與此子,交手數次,甚是了解其為人,若非有絕對的把握,他決然不會滯留涉都鄉多日……而明眼人都可以看出,除非葉斌直搗黃龍,佔據宛城,否則……根本來不及到達這邊的戰場!」
袁紹暗罵廢話,不過劉備畢竟有些威望,他忍着沒有訓斥出聲,繼續說道:
「那你以為,他會有什麼辦法佔據宛城?」
劉備苦笑了一聲:「備不知……」
在座的眾人盡皆無語,不知道你扯什麼蛋?
「但備堅信,葉斌絕對會再次出人意料……讓所有人大吃一驚……甚至,擾亂大將軍的佈局!」
袁紹眉頭一皺,劉備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若是別人也就罷了,可葉斌這小子,總是化不可能為可能,一旦他真的掙脫了出來,恐怕,自己這邊又要產生變故,雖然不怕,但他歲數也不小了,誰不想儘快當皇帝啊?
若是拖個一年兩年……
想一想,都可怕啊!
「那玄德以為如何?」
劉備感覺自己的心臟在劇烈的跳動,成功失敗就在此一搏了!
「備……願為大將軍分憂!」
「哦?」
袁紹有些疑惑的看着劉備:「你有辦法讓葉斌失敗?」
劉備搖了搖頭:「沒有辦法,但備願以身抵擋神農軍……」
「什麼意思?說清楚點兒?」
袁紹覺得今天的劉備有點兒不一樣,可具體哪裏不同,又說不出來。
「這裏是宛城……這裏是洛陽,這裏是許昌……這裏是我軍與曹操交戰之地!」
劉備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指着地圖說道:「曹操的許昌就在中間,想要率軍阻擋神農谷,曹操根本不會答應,但吾卻有有辦法以十萬大軍,使得神農軍不得寸進……」
「開玩笑!」
許攸第一個開口了:「劉皇叔,你難道有辦法讓士卒飛過去?呵呵……不會是另有他圖?」
「不錯!」
審配這時候也開口了:「劉玄德,若是你有能力途徑許昌而不被發覺,何不用在我軍身上,使得我袁軍直搗黃龍,滅了許昌,天下自然一統,管他神農侯能不能突擊出宛城,都無濟於事啊。」
「你有什麼解釋?」
袁紹的雙眸冰冷了下來:「難道,你要擁軍離去?」
他這麼想並沒有什麼錯誤,很多人都說劉備的投降是權宜之計,但袁紹卻一直有些猶豫,畢竟,劉備此人,確實很有才華啊。
「這……這……諸位誤會在下了!」
劉備似乎嚇了一跳:「備,怎敢有這種心思?再說,大將軍即將橫掃天下,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備怎會自掘墳墓?」
我靠!
諸位謀士傻眼了,這尼瑪傳說中的劉皇叔太能拍馬屁了!
這也太明顯了點兒。
袁紹卻沒有這種感覺,他這時候怎麼看劉備怎麼順眼:「,玄德謬讚,謬讚啊,本座怎敢如此大逆不道?這天下,終究是大漢的嘛……我們這一次為的是清君側,怎麼可能有不臣之心?」
劉備暗自冷笑,神色卻越發恭敬了:
「此言差矣,這天下,向來是有德者居之,大將軍成武德,就算座在那個位置……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兒嘛!」
「」
袁紹大笑出聲,可算是有人說出自己的心聲了,隨着戰局越來越順利,他心中的野心也越來越難以掩蓋,劉備的話,簡直是正中下懷,若非這裏人太多了,他恐怕都要與劉備好好喝一杯,引為知己。
「不過……」
劉備話鋒一轉:「大將軍雖然所向無敵,但儘早平定天下,總是好的……所以,備願孤身離去,不帶一兵一卒……」還未等劉備說完,一直不說話的陳平心中大叫不好,這老小子要跑啊!到來之前,他曾經聽葉斌說過天下大勢,而這劉玄德,正是葉斌最忌憚的人之一,按照主公的說法,這老小子絕不是甘於人下的貨,而袁紹勢大,他劉備在這裏根本沒有崛起的可能,這絕對是要跑的徵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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