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刀疤等人倏地一驚。
眾人震驚的看着突然暴起,一把掐住柳絲絲脖子的唐爵,他身上戾氣極重,眸中的暴怒讓刀疤都不禁向後微微退了一步。
「你做了什麼!」低沉的嗓音中浸滿了危險。
柳絲絲面色慘白,唇角上卻是帶着一絲笑,「我會讓你體會到失去所愛的滋味。」
柳絲絲早就在暗中埋伏好人了,她在對溪小沫下手開始,她就知道,自己遲早有一天會被唐爵給抓起來。
唐爵手下猛地收緊,「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
柳絲絲依舊笑着,那雙眸子卻是緊緊的落在唐爵身上,「最後一次機會?你想殺了我嗎?啊……殺吧,殺了我,你到時候會連她的最後一面都見不到。」
「你想嚇唬我?」唐爵冰冷的勾起唇角,「柳絲絲,你還沒有資格嚇唬我!」
「沒關係,只要她死了,我就贏了。」柳絲絲說話有些困難,面色也是愈發的難看起來。
而,也就在這時,孟傑瑞一臉冷沉的走了進來,手中還拿着手機。
「少爺,出事了。」孟傑瑞的神情並不好,甚至還帶着一絲小心翼翼的味道。
砰——
柳絲絲被瞬間甩了出去!
「說。」唐爵面色陰冷。
「少夫人她……出事了。」孟傑瑞說完這話後,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頭顱微垂,視線一直都是落在地面上的。
刀疤也是在瞬間就緊張了起來。
唐爵二話沒說,闊步走到被摔在地上,疼痛不已的柳絲絲面前,他一把抓住她的頭髮,眸光陰冷。
「你要是想死,我可以成全你!」猶如從地獄裏傳出來的聲音讓柳絲絲身子不覺一顫,但是她的眸中卻是帶着滿滿的笑意。
「害怕了是嗎?唐爵,你告訴我,你現在是不是害怕了?」
柳絲絲笑的張狂,「你求我啊,只要你求我,我就可以告訴她現在在什麼地方,只要你現在,跪在我面前,告訴我說,你錯了,我馬上就讓人放了溪小沫。」
孟傑瑞的眸子在瞬間冰寒。
就連刀疤的眸子中都含有了一絲殺氣。
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在找死!
然而,也就在唐爵剛要開口時,柳絲絲卻驀地笑道,「但是唐爵,即便是你現在就跪在我面前告訴我說你錯了,我也不會放了她!那個賤人,我會讓她品嘗到我的痛苦!我會將我身上所有的痛苦,都放在她的身上!我會讓你們這些對不起我的人,一個個的全部都受到該有的懲罰!」
唐爵身上的低氣壓愈發的濃厚起來,刀疤和孟傑瑞等人不住的往後退,表情上看起來或多或少都是帶有緊張。
「柳絲絲,你以為,我手撒花姑娘現在就沒有你的把柄了,是嗎?你以為,你把你柳家人都殺乾淨了,我就沒法對你下手了,是嗎?」唐爵一字一頓的說着,而那雙猶如毒蛇般的眸子也緊緊的落在她的身上。
柳絲絲哈哈的大笑着,她摸着自己佈滿傷痕的面孔,憤然的笑着。
「唐爵!如若不是因為你,我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幅鬼樣子!如果不是因為你和那個賤人,我柳家怎麼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所以,你們都應該死,全部的人,都該死!」
柳絲絲一直都是喜歡着唐爵的,從小打到,從未變過。
但是因為那個突然跑出來的溪小沫,打碎了她所有的希望。
她不僅失去了自己的愛情,還失去了自己的家人。
她……親手殺死了她的至親!
如此的仇恨,她怎麼可能會放溪小沫?
沒關係,即便是唐爵殺了她,也有溪小沫給她陪葬,多好!
現在,只要能讓唐爵痛苦,她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反正她現在已經無牽無掛了,她身上再無任何缺點。
孟傑瑞在一邊卻是很着急,「少爺,那邊的人說,只要我們放了柳絲絲,他們就會將少夫人完好無損的送回到我們身邊。」
那邊的人是用的溪小沫的手機打過來的,而他們也是在說了地址之後,就將電話給掛掉了。
唐爵驀地鬆手,「帶着柳絲絲走!」
音落,連外套也沒拿,直接朝着店外就走了去。
刀疤等人連忙跟上,而柳絲絲自然也是被他們帶上的。
然而,柳絲絲在聽到孟傑瑞的話時,卻是整個都愣住了。
她……她根本就沒有下達這樣的命令。俄
她當初只說過,如若發現她失蹤不見了,就立馬去a大堵溪小沫,並且在暗中綁了她,並且,要了她的命!
她從未說過,讓他們用溪小沫換回她。
……
另外一邊,溪小沫正被關在一間狹小的房間裏。
這房間又小又黑暗,完全看不出來這裏面是什麼構造,這裏面甚至看不到絲毫亮光。
溪小沫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在她醒過來的時候,她就已經在這裏了。
她只記得,她今天剛進入a大,就遇到了個小學弟向她問路,最後她還出於好心,給那位小學弟帶路,但是緊接着,後面的事情她都不記得了。
再然後,她就在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醒了過來。
手機不在身上,她甚至不知道現在是黑夜還是白天。
「喂,有人嗎?」溪小沫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在沖什麼地方喊着。
然而回答她的卻是寂靜一片,沒有任何聲音。
溪小沫儘量將自己蜷縮在角落裏,她雙手抱膝,身子微微蜷縮。
天知道,溪小沫最怕的就是黑暗,再然後就是打雷。
「有沒有人!」溪小沫閉着眼睛,繼續的喊着。
可是回答她的依舊是一片寂靜。
漸漸地,溪小沫便什麼也不說了,她安靜的坐在角落裏,心裏一遍遍的想着唐爵,甚至不斷的在叫他的名字。
她是不是又被人綁架了?她又遇到危險了,是嗎?
「你是在哭嗎?」一道沙啞到不像話的聲音驀地響起。
溪小沫頓時一驚,身子不覺得顫抖了一下。
溪小沫緊咬下唇,她剛才似乎是產生幻聽了?
「你有沒有在哭?」那聲音繼續響起。
「我,我沒有。」溪小沫有些顫巍巍的回答着,「你,你現在在什麼地方?你是……人嗎?」
那人也是一愣,隨後,他幽幽說道,「我自然是人,我在這裏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我見到的第一個人。」
溪小沫頓時一愣,「什麼……」意思?
那道聲音繼續響起,「因為,進了這裏,就別再想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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