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鳴就好似聽到了什麼極為好笑的笑話一樣,她就那麼看着溪小沫,唇角上甚至都還帶着幾絲嘲諷的笑意。
溪小沫聽到她說:「溪小沫,你會後悔的。」
「我不會。」溪小沫一字一頓的說着,她沒有鬆開唐爵的手,「我說了我不會,我就不會後悔!」
夜鳴笑的愈發的開心了起來,「我說你會後悔,你就一定會後悔,因為你現在是什麼都不記得,如若你想起來那時候所有的事情後,你還能這樣的話,我就佩服你。」
「那時候的事情我不想去知道,那個只屬於過去時候的我,和我現在並沒有關係。」
「真沒有想到,溪小沫,你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真是讓我驚訝。」夜鳴嘖嘖搖頭,「你說,如若讓他看到了你現在的這幅模樣,他會露出怎樣的表情?」
「你說的他是誰?」唐爵在這時候插口道。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夜鳴看着唐爵,「告訴了你之後,你再讓你的人去抓他嗎?唐爵,你不要把所有人都當溪小沫來玩兒。」
「夜鳴!」溪小沫深吸了口氣,「我真的是會殺了你的!」
夜鳴根本就不意外,「我知道啊,你溪小沫可是什麼都能夠做出來的主兒啊,你要是不敢殺我的話,那才叫神奇了呢。」
唐爵愈發的好奇,那時候的小沫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越是如此,唐爵心底的不安越是強烈。
似乎是有什麼事情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範圍了。
「現在沒有人能夠證明你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溪小沫抿唇,「所以你不管怎麼說,我都是不會相信你的。夜鳴,現在你告訴我,你背後的人是誰,我就放了你。」
夜鳴詫異了,「溪小沫,你不是寧可錯殺,也不會放過一個人的嗎?你現在竟然說要放了我?你確定你的腦子沒有壞掉?」
「你閉嘴!」溪小沫驀地大喊,「我說了!那時候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我都忘記了!」
「不!你根本就沒有忘記,你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那個兇殘的自己而已,你只是在不安,你有罪惡感,所以你自己選擇了忘記了所有而已,但是只要你願意去想,所有的一切你都會想起來。」夜鳴的聲音幽幽的。
溪小沫的頭猛地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來,「不,我沒有!我根本就是什麼都沒有做,你都在說謊!」
溪小沫承認自己不是什麼好人,但是絕對不會是夜鳴口中的那個兇殘的人。
「我到底有沒有說謊,你自己不是應該清楚的嗎?」夜鳴笑了起來,「如若你要是什麼都不知道的話,你為什麼會這麼慌?」
「我沒有。」溪小沫反駁,「我沒有慌,我只是,我只是……」
「你只是什麼?」夜鳴步步緊逼,「溪小沫,你告訴我,你只是什麼!」
溪小沫搖頭,她不去看夜鳴,只是緊緊的抱着自己的頭,身子忍不住的顫抖,「我沒有慌!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你是誰,我不知道……」
唐爵心痛的一把將溪小沫打橫抱起,沒有絲毫的停頓,在他冷冷的看了夜鳴一眼後,抱着已經幾近崩潰的溪小沫轉身就走了。
孟傑瑞連忙跟上,蘭斯卻是留了下來。
他知道,這裏還需要有人看着。
「你夠可以的啊。」蘭斯危險的勾了勾唇角,「夜鳴是吧?少夫人不想動你,可不代表我不敢動你。」
「看來溪小沫餵了一條不錯的狗。」夜鳴冷笑。
蘭斯也不惱,只是無所謂的笑了起來,「看來你還是挺有眼光的啊,少夫人身邊的我這樣的狗還有很多,要是想要弄死你們的話,簡直輕而易舉。」
「你--」
「不不不,我看你既然敢衝出來,那就證明你已經把自己的生死拋之度外了,那麼你說我們要是去好好的去慰問一下你的父母,會怎麼樣呢?」
「你敢!」夜鳴的眸光瞬間變得冷血起來。
蘭斯卻是笑的愈發的開心了起來,「我和你說過的吧,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是我們不敢做的。」
夜鳴看着他,沒有說一句話。
「如若你要是再不知好歹,你會後悔的。」蘭斯冷漠的扔下這句話後,就閃身到一邊去坐着去了。
夜鳴看着如此的蘭斯,不知怎麼的,她就是突然的就笑了起來,就好似突然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
「後悔嗎?溪小沫會後悔的,我們所有的人都不會有事的,但是溪小沫不同,她會後悔自己所做的一切,她會後悔自己和唐爵在了一起,等到了那時候,她會--生不如死!」
蘭斯純當夜鳴在胡說八道,並沒有搭理她。
只是不知怎麼的,蘭斯的心底總是有股不安的感覺。
就好似,夜鳴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一樣。
蘭斯趕緊搖頭,讓自己清醒清醒。
現在什麼事情都沒有呢,他可是不能夠胡思亂想,否則的話,可是會出事兒的。
……
格林楓景。
唐爵將溪小沫抱回臥室,從始至終都沒有轉接他人之手,一路上都是抱着她的。
「好了寶貝,我們到家了,你不要害怕,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會有。」唐爵柔和的在溪小沫的耳邊說着,「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溪小沫近乎茫然的看着唐爵,她的眸中似乎還帶着一絲的驚慌。
驀然,溪小沫緊緊的抓住唐爵的手,「爵,爵你告訴我,是不是那個人在說謊?她說的所有的一切,都是騙人的?」
唐爵點頭,「是,她說的一切都是騙人的,所以不要害怕,好不好?」
溪小沫就好似一下子就平靜了下來一樣。
她鬆開了唐爵的手,而後一點點的靠近唐爵,最後將自己整個人都縮入了唐爵的懷裏。
唐爵並沒有緊緊的抱着她,只是普通的擁抱。
他只是藉此在告訴她,他在她的身邊,不要怕。
溪小沫將自己的小臉埋入了唐爵的懷裏,她的聲音很小,甚至還有些悶悶的:
「爵,你告訴我,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的?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認識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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