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楓景。
身為唐爵私人醫生的賀成勛收拾着自己的藥箱。
「沒什麼大問題,只是少夫人的頭部似乎是受過傷,這一次是沒什麼大礙,但是還是小心的好。」
唐爵就坐在床邊,單手握着她的,視線落在那張擰着眉的臉上。
「她難受。」唐爵的視線倏地落在賀成勛的身上,「她在發抖。」
收拾着藥箱的手一頓,賀成勛苦笑,「少夫人這是驚嚇過度,爵爺你多陪陪她,就沒事了。」
「但是她難受。」態度強硬,不容分說,典型的唐爵做法,「你給我治好她。」
賀成勛簡直想一頭撞死算了。
「我的少爺啊,少夫人現在需要的是心靈安慰,我不是心理醫生啊。」
唐爵眉頭收緊,只是握着細小驀地手不禁多收緊了一分。
賀成勛聳肩,對唐爵說了一聲後,轉身就走了。
賀成勛這是第一次見溪小沫真人,但他卻早就知道她這個人了。
在爵爺和那個女人領了金婚證的當晚,細小驀地照片就出現在了唐家旗下各大公司部門主管的郵箱裏,而且還簡單的配了一行字:我的女人。
他沒有用妻子沒有用老婆亦或是夫人,而是選擇了「我的女人」。
「孟特助,那個……就是那人?」
在快走出大門的時候,賀成勛終究還是忍耐不住,問了孟傑瑞。
孟特助客氣的對他笑着,「賀先生,我不清楚你在說什麼。」
賀成勛的腳步一頓,隨即就笑了出來,「看來我……」
「賀先生,請您記住一點,溪小姐是唐家的少夫人,是爵爺認定的女人。」孟傑瑞含笑,「賀先生,我就送您到這裏了。」
音落,孟傑瑞轉身就回去了。
孟傑瑞自小就在唐家長大,他們孟家三代都是唐家家主的助手,而他自小就跟在唐爵俄身邊了。
實際上,在爵爺讓他將他和溪小沫結婚了的消息通知下去的時候,他也很震驚。
他不明白少爺為什麼會選擇這樣的一個女人。
唐家少夫人。
這簡單的五個字里所包含的東西太多,需要背負的東西也太多,那樣一個看起來單純到近乎不諳世事的女人,如何配的上他家少爺?又如何能服眾?
唐家,並不只是如眾人們所知道的那樣簡單。
但是在經歷了今天的事情之後,他便不再這麼想了。
不管溪小沫是個怎樣的人,只要是少爺喜歡的就好。
今日裏,在下屬上報說失去少夫人的消息時,他可是親眼看到了少爺的失態。
少爺扔下一季一次的全球視頻會議,朝着A大就直奔而去。
他到現在都記得少爺當時的表情,那裏面浸着的惶恐不安和驚慌失措,是他從未見過的。
那個時候他就知道,少爺想要的並不只是一個簡單的少夫人而已。
溪小沫之所以會是唐家的少夫人,只是因為她是溪小沫而已,就這麼簡單。
不管他認不認同那個女人,她都是少爺的妻子,唐家的少夫人,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而他只需好好服侍少爺和少夫人,其餘的,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主臥內。
唐爵脫了外衣,就在溪小沫的一側躺了下來。
他的動作放的很輕,就似生怕讓好不容易睡踏實的她突然醒過來。
溪小沫只覺自己就似墜入了冰窖,身子自發的朝着散發熱源的地方靠去,以至於最後整個人都縮在了唐爵的懷裏。
她的身子很冰,甚至還在微微顫抖着。
他將她環在自己的懷裏,單手輕撫她的後背,唇輕吻她的額頭。
「沒事了,我在,我在。」
壓低嗓音在她耳邊低語,他一遍遍的安撫着她。
不知是不是她聽到了他的聲音,急促的呼吸逐漸平緩了下來。
直到她徹底的睡過去,唐爵方才鬆了口氣。
而在目光觸及到那紅腫的面頰時,眸光倏地冰寒,骨節分明的手指卻是輕柔的撫過她抹着藥膏的臉頰。
一記輕吻輕輕的落在她的唇角上,「沒關係,我會給你要回來的。」
唐爵小心翼翼的下床,給守在門外的下屬囑咐了幾句後,抬腳就朝樓下走去。
「爵爺,人已經帶到了。」孟傑瑞恭敬的站在一側。
昏暗的房間內響起痛苦的慘叫聲來。
皮鞭聲抽打在人體上的聲音在暗室內啪啪作響。
暗室門被推開的同一時間,室內的人們的所有動作都停了下來,恭敬的站在一側。
「爵爺。」
孟傑瑞招了招手,後面的下屬抬着一張單人沙發放在了唐爵身後。
徐老三癱在地上,他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兒好的皮膚。
暗室內的氛圍很壓抑,孟傑瑞都止不住的深吸了好幾口氣,少爺這一次是真的動怒了啊。
徐老三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他朝着唐爵的方向爬去,「爵爺,爵爺我知道錯了,爵爺您繞過小的吧,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小的……」
話音還未落,之前拿着皮鞭的壯漢快步向前,捏住徐老三的下巴,一個錯位,直接卸掉了他的下巴。
徐老三痛呼不已,而在觸及到那雙猶如毒蛇般的眸光時,他硬生生的將所有的痛苦聲都咽回到了肚子裏。
唐爵單手支撐在耳邊,另外一隻手輕輕的在沙發扶手上輕緩的敲着。
嗒,嗒,嗒……
細小的聲音就似巨雷般在徐老三的腦子裏響起。
他說不出話來,只能不斷的衝着唐爵磕頭,祈求他放過自己。
「喜歡上女人是吧?」低醇的嗓音中浸滿了冰寒,「割了!」
徐老三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啊啊啊的衝着唐爵喊着,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祈求他能夠放過自己。
然而唐爵尊貴的坐在沙發上,眸光猶如蛇蠍般的落在他的身上。
徐老三劇烈的掙扎着,他能感覺到有冰冷的東西貼在了他的皮膚上,他不斷的掙扎着,直到下面傳來一陣劇痛,慘烈的喊叫聲頓時響起!
「讓他吃進去。」唐爵冰冷冷道,「不准讓他死了,好好養着他。」
傷害了他寶貝,觸碰了他唯一底線的人,他怎麼會容忍他輕易的死去?
想死?做夢!
而徐老三在聽到這話時,徹底的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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