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趙虎的講述,沈浪也逐漸對當今的越王有了更深的認識,當時這個越王在弱冠之年登基,只用了區區十年的時間,就讓越國的國力增長了數倍,單憑如此就知道此人不簡單。
果然趙虎接着說道:「逃離了暗衛之後,越王並沒有派人追殺我,可能在他心中我只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人罷了。」
嘆息了一聲,不知是慶幸還是遺憾,趙虎平復了一番情緒之後,繼續開口說着:「逃離了暗衛之後,我不敢在那些大城市之中逗留,只想安安靜靜的過完下半輩子。白天的時候,突然見到那些暗衛出現,心中有些慌亂,以為是越王終於要對我下手了,所以才前去查看一番。」
對於趙虎的話,沈浪心中還有一些疑問,不過這些事並不是緊要的,看着臉色蒼白的趙虎,沈浪這才開口道:「既然你這麼配合,那我便將你體內的凝血針先逼出來吧。」
那些發現趙虎的暗衛,此時正在向越王匯報此事,其中的首領黃獅虎說道:「大王,剛才不知道是何人窺視,原本屬下用凝血針將此人擊傷了,後來被一個身着黑甲的劍客給拖延了,屬下辦事不利請大王責罰。」
鏡子另外一面的越王,神色淡定輕聲說道:「既然被凝血針打中,如果沒有手段的話,那個人也活不了多久,此事就這樣吧,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趕緊將寶藏找到,只要能夠得到寶藏,你們都將是越國的大功臣。」
聽着越王並沒有要責罰自己,黃獅虎心中更是感激越王,立刻說道:「大王放心,這次手下一定不會失手的。」
越王輕輕的點了點頭,只是淡淡說了一句:「本王不希望聽到失敗這種消息,所以你們辦事要盡心盡力。」
雖然越王口中說的輕鬆,但是聽在暗衛的耳中,這些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們都是心中一寒,不過從小對于越王的忠心讓他們對此沒有絲毫的不適。
從最初訓練開始就只知道以優先完成任務為天性,更多的時候哪怕是犧牲自己也要完成越王交代的差事。
再說破廟之中為趙虎療傷的沈浪,略施手段便將他體內的凝血針拔除。
感受到自己身體已經無礙的趙虎,對沈浪更是畢恭畢敬,有些欲言又止的幾次想張嘴,最後還是沒敢開口。
沈浪笑道:「趙先生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既然恩公發問了,趙虎自然卻之不恭,小心的開口問道:「敢問恩公可是修仙之人?」
沈浪面帶疑惑的問道:「我的身份有什麼問題嗎?」
趙虎自然連連擺手:「並非如此,只是恩公有所不知,江湖之中雖然偶然有天賦卓絕的年輕高手被仙門看中,但是很少有人見過真正的修仙之輩。」
沈浪這才點點頭,確實如此,平日裏修士也不會來到這些凡人的國度之中,所以凡人之中雖然有他們的傳說,都是聞者多見者少。
趙虎能夠親眼見到修士,而且還被沈浪救了一命,心中更是激動,雖不敢說乞求沈浪得傳仙法,總算是漲了幾分見識的。
沈浪摸着鼻子好奇的問道:「難道暗衛之中沒有人見過修士嗎?」
趙虎如實回答着:「越王自登基後,曾三番四次的要求暗衛出動尋訪修仙高人,但是無功而返,久而久之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既然沒有找到修士,為何那個暗衛能用修士法器傷你?」沈浪問到了關鍵的問題。
聽到自己竟然是被修士的法器所傷,難怪藥石無用,多虧遇見了沈浪要不然真就命歸黃泉了。
趙虎搖搖頭,顯然並不知道暗衛之中已經有了那種神奇的寶物,思考了片刻之後才緩緩說道:「其實我逃離暗衛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我發現了越王的一個秘密,雖然不知是真是假,但是我從來沒有敢對其他人說出這個消息。」
沈浪眉毛一挑,似有些抱怨趙虎為何不早說這個消息,趙虎臉上略帶尷尬的解釋道:「這個消息是我猜測的,並不確定真偽,所以沒有向恩公表明。」
沈浪點頭,明白趙虎的想法,連他自己也不確定的消息,之前的確沒有說出來的必要,但是既然被沈浪察覺了其中關聯之處,自然是想了解更多一些。
「無妨,不論真假你且說來聽聽,說不定這個才是越王真正的秘密所在。」
趙虎聞言只好將埋藏的秘密說出口來:「當年在越王身邊當差的時候,我就覺得越王有些不太對勁,雖然當時並沒有覺察,不過後來越想越覺得奇怪。」
沈浪耐心的聽着趙虎的話,想從這些毫不相關的細節之中,找出隱藏的信息來。
「當時我的武藝雖然不如現在,當在大內之中也算一把好手,但是每次見到越王,都會有一股頂禮膜拜的感覺,就連之前面對老越王也未曾有這樣的感覺,偏偏在一個未及弱冠的少年大王身上感覺到了強大的威壓,而那一批我訓練的暗衛,平日裏也不見越王如何關心,但是這些人對越王都是無比的忠心耿耿的,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沈浪玩笑道:「說不定是你們這越王天生的擅長控制人心呢,身在帝王之家,總是有自己的長處的。」
趙虎表情嚴肅的搖了搖頭:「原本我也是這樣想的,以為越王乃是天生帝王,但是後來我漸漸發現不對,如果真要那麼厲害的話,又怎麼會做出滅了三朝老臣滿門這種事情。」
沈浪一想也對,身為帝王者最忌諱的就是這種,廟堂之爭無非是帝王手段,但是這位越王不按常理的出牌,明顯在手段上落了下乘,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
趙虎接着說道:「直到後來一次我發現,越王似乎身懷法術。」
聽到這裏,沈浪臉上不由一愣,這個消息似乎比那些天生絕脈之人能夠修煉還讓人驚訝。帝王不可以修煉,並非是身為帝王的天賦不好,恰恰相反,能夠身為帝王的自有一股龍氣護體,這便是連修士也不能對人間帝王出手的原因,而上古之時修行帝王大道的那些人王,各個都是真龍護體,奴役修士的存在,最後也遭了天妒。
這便埋下了禍患,修士為了防止天地之中再度出現人王奴役修士,絕了天底下帝王能夠修煉的路子,而且當今天地的規則之中,如果帝王要想修煉也不是不可以,只要退下王位沒有真龍庇護,但是相比未至的仙路,人間的權利富貴盡在眼前,很少有人會選擇這樣一條路。
但是趙虎居然說越王身懷法術,這不得不讓沈浪懷疑了,看趙虎的樣子料定他也不知道人間帝王不能修行的事情,但是越王身懷法術的事情又是他親眼所見。
這個矛盾也不由的讓沈浪心中產生了巨大的疑問,這個越王究竟是如何做到的?這樣就難怪越王想要得到寶藏之中的仙丹。
半天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天地之間的帝皇大道的道統早已盡數破滅,那些飽受奴役的修士早就讓這些一心號令天地的人王后裔斬草除根了,這越王如何能夠修煉法術呢?
看來這個小小的越國很不簡單啊,沈浪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沒想到這個小地方居然會出現這麼有意思的事情,看來接下來的旅程不會那麼無聊了。
沈浪看了趙虎一眼說道:「好了,既然現在你的傷勢已經無礙了,你走吧。」
趙虎原本還想說些什麼,不過對沈浪這種高來高去的修仙高人自己能夠提出來什麼要求呢,只好小心的問道:「不知道在下有沒有機會再次見到恩公?也好報答恩公今晚的救命之恩。」
沈浪笑道:「看緣分吧,今晚救你一命也從你嘴裏知道了很多事情,咱們兩不相欠,至於以後的事情隨緣吧。」
說罷,沈浪飄然消失在趙虎的眼中,這位暗衛的前任指揮使心中更是驚嘆於沈浪的手段,此生看來自己是沒有機緣能夠拜入仙門了。
蔚然長嘆一聲,緩緩起身將破廟之中的痕跡都抹除,這才小心翼翼的回去自己的家中。
片刻之後沈浪便回到了客棧,此時龍門客棧之中已經是熱鬧非凡,之前的打鬥早就驚動了官府,除了那些普通的差役之外,更是來了不少穿盔帶甲的軍士,各個手執兵刃將這個名滿渝州城的龍門客棧團團圍住。
沈浪的手段自然不用擔心會被這些凡人發現,就連之前追蹤趙虎的這段時間也因為佈下了防護的陣法,並沒有人察覺到沈浪的房中並沒有人。
此時沈浪的門外有人上來咣咣的敲着房門,沈浪隨即上前把門打開。
為首的卻是一軍中校尉,看着沈浪孤身一人便大聲問道:「你剛才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沈浪點點頭回道:「自然聽到了。」
校尉眉頭一皺,繼續詢問道:「既然聽到動靜為什麼還待在這裏?」
沈浪臉上掛着諧謔的表情反問道:「聽到動靜關我什麼事?」
沒想到竟被這半大小子問住了,這讓平日裏在兵士面前說一不二的校尉顏面上有些不好看。
惡狠狠的瞪了沈浪一眼,怒道:「哼,牙尖嘴利的小子,如果查出來你與那歹人有什麼關聯,叫你吃不了兜着走,現在立馬到大廳之中,將軍要好好審問你們這些人。」
沈浪滿不在乎的聳了聳肩,一手招呼悟飯,慢步朝着客棧的大堂走去,他也想看看能有什麼有意思的事發生。
此刻大堂之中除了滿是武裝的士兵之外,更是將客棧之中的所有人都帶到了大堂循例審問。
校尉帶着沈浪來到大堂,便向一位身材魁梧,滿臉大鬍子,但偏偏又身穿着一身儒士長衫的男子匯報。
「啟稟將軍,客棧之中的所有人都已經帶到,還請將軍示下。」校尉畢恭畢敬的向着將軍匯報。
這位身着長衫的將軍,打開手中的摺扇,這一番附庸風雅的打扮,着實讓沈浪有些哭笑不得,原本身為帶甲之士,本應該氣壯山河,可是偏偏要整一副儒生打扮,明明長得五大三粗,還非要手持摺扇,客棧之中不少人都暗自發笑這將軍的扮相。
名叫靈兒的少女,更是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來,一旁的東方白和陸雲有心相勸,可是看着這位將軍的打扮,都是搖頭苦笑。
這位將軍並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依舊落落大方的站在那裏搖着手中的摺扇,聽完手下的匯報之後,打量了一番客棧之中的人,摺扇一合用力的打在了校尉的頭上罵道:「媽了個巴子,張小二**睜着眼睛說瞎話。」
校尉這下挨的莫名其妙,眼神無辜的盯着自家將軍,希望能夠得到答案,這將軍聲音洪亮的罵道:「你他娘說客棧里的人都到齊了,那香玉妹子在哪裏?你他娘的敢騙老子!」
說罷一腳就把校尉踹到在地,校尉拍拍屁股趕緊爬起來,一臉討好的說道:「將軍這金掌柜的香閨咱們也不敢亂闖啊,還是要您老人家出面啊。」
將軍的臉上這才露出一個你小子很懂事的表情,笑呵呵的就要前去叫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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