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浪理直氣壯的說出了自己的理由之後,不少老祖和聖子已經完全贊同他的看法,這兩人真是倒霉,正巧撞在了這位刑堂聖子的手中,拿出來當做出頭鳥警示其他人。
周復老祖還想再說什麼,北斗道人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口中直接開口總結着:「沈聖子此事處理得當,老夫很是滿意,如果不能及時將宗門的人心穩定,說不定會出更大的事,當時候如何對得起宗主和酒劍老祖的重託。」
一句話就將此事定性,其他的讓人也跟着點頭,直接將周復的話堵住,見到大家都支持沈浪,他自然也找不出其他的把柄,只能心中暗恨的坐下。
其他人見到北斗道人都如此說,他們更加不會反對,而且宗門的穩定也是他們希望的,一個有能力的刑堂管理者,也會在這裏面起到重要的作用。
有些人雖然心中還有想法,但是有北斗道人鎮壓,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胆的跳出來,剛才那位倒霉的老祖,還以為他能夠插手刑堂的事物,結果直接就被北斗道人一句話直接乖乖去面壁五十年。
而燕中天這位聖子也是擺明了支持沈浪,有着這兩位重量級的人物,其他人更加拿沈浪沒有辦法。
花無痕眼中閃爍不定,表面上對於沈浪受到誇讚顯得很開心,但是心中早已經怒氣疼疼,暗罵周復無能,連個新晉聖子都對付不了。
「既然如此,沈聖子處理果決,大家都沒有異議,那便散了吧。」北斗道人淡淡的開口說着。
其餘人見此也紛紛點頭表示同意,目送着這位老夫離去,其他人也魚貫而出。
等沈浪離開的時候,花無痕依舊在外面等着他,笑着走過來恭喜他:「沈師弟真是宗門楷模,我輩弟子學習的典範,為兄真要好好和沈師弟學習學習了。」
沈浪連稱不敢:「花師兄才是沈浪要學習的對象,不過今日還要去巡查刑堂中的監牢,就不打攪花師兄了,小弟先走了。」
說罷之後也不理會花無痕臉上的難堪,直接架起遁光朝着刑堂飛去,反正現在兩人也不過是虛與委蛇,他也不介意對方是不是心裏舒服了。
很快沈浪就回到刑堂之中,萬安幾個長老趕緊過來詢問噓寒問暖,他們也猜測這次召集緊急會議,很有可能就是因為昨日之事,不過再見到沈浪平安歸來之後,他們的心也就放下來了。
沈浪笑着對萬安說道:「萬安長老,我來了刑堂這麼久,還沒有去監牢瞧一瞧,不如今日你帶我去瞧一瞧?」
面對沈浪的邀請,萬安自然不敢拒絕,這個能與聖子拉近關係的好時機,他當然趕緊答應下來,其他幾位長老都羨慕的望着這位圓滑的傢伙。
在萬安的帶領下,沈浪很快就來到了刑堂的監牢之處,這裏可是刑堂重地,裏面關押着不少違反門規的弟子,以及幽冥宗的敵人。
頭一次來到這種地方,沈浪原本還以為很神秘的地方,沒想到這裏也非常的普通,就如同凡世之間的牢房一樣,沒意見牢房裏都關押着一名違反門規的弟子。
見到沈浪似乎有所疑慮,萬安笑着解釋道:「聖子可是好奇為何這裏如此普通?絲毫不像關押重犯的地方?」
沈浪點點頭,想知道這究竟是為何:「是啊萬長老,這裏關押似乎並不是很嚴密,要是真的越獄的話,很容易離開的。」
「這裏只是關押着普通違反門規的弟子,所以自然也用不着大費周章,難道還怕他們跑了不成,這裏可是幽冥宗的刑堂。」萬安笑呵呵的說道。
這倒也是,普通弟子不過違反門規,在這裏關押一段時間以示警醒,用不着太過嚴密。
很快兩人就走到了關押普通弟子的盡頭,又開始向下面繼續走去,這裏關押的可就比上面嚴密的許多,萬安開始滔滔不絕的向他介紹了起來。
「這一層只是普通的水牢,將稍微嚴重一些的弟子關在這裏面,不過這也算不得什麼,以他們的修為最多也只是噁心些,在下面一層名為風吼洞,關押的都是一些要受刑的人,每日正午之時都有兩個時辰罡風席捲,將他們的修為封住,然後接受罡風的折磨。」萬安頗為鎮定的說着。
沈浪也並沒有感覺有多嚴重,罡風煉體最多只是肉身上的折磨,通過苦痛來教育那些違反門規的弟子,讓他們知曉戒律的重要。
「再下一層名為剜骨山,每日會有兩個時辰的銳金之雨,活活的剝皮剜骨,到了這一層才算有些意思,關押的算是一些屢教不改之徒,不過也有專門修煉武修之道的弟子前來這一層磨練自身的肉體。」
「這一層還真是神奇,竟然下銳金之雨,倒是個不錯的地方。」沈浪淡淡的評價着,對於那些屢教不改之輩,好好的受一下這裏的折磨,恐怕日後就不會再想來了。
「剜骨山在下一層便是煉魂爐,裏面全是陰火構成的一片火海,每天有一個時辰陰火噴發,直接焚燒修士的神魂,關押的也都是一些嚴重違反門規的弟子。」萬安說道這一層的時候,自己先打了一個寒顫,所有的修士都害怕神魂上的折磨。
沈浪點點頭,他自己的陰火就無比厲害,自然知曉焚燒之時有多痛苦。
「煉魂爐的下面名為寒冰煉獄,由無數玄陰之氣構成,每日也是一個時辰的玄陰之氣噴發,威力足足可以將人的神魂凍結,這裏關押的都是一些罪大惡極的人,要不就是其他門派的內奸,都關押在這裏。」萬安說道玄陰潭的時候,有些咬牙切齒,這裏面關着的,都是對幽冥宗有很大威脅之人,所以再殘酷的折磨,對那些人都不為過。
沈浪心中也打了個哆嗦,玄陰之氣凍結靈魂的痛苦,比起陰火灼燒,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這裏面的折磨讓人生不如死。
說完之後,萬安帶着幾分神秘的小聲說道:「其實據說在這寒冰地獄之下還有一層,不過小的沒有資格前去。」
「還有一層?那是什麼地方?」沈浪好奇的問道。
「是啊,這個秘密還是當年老祖一次無意中告訴我的,如果說寒冰煉獄裏關押的都是重犯的話,那在下一層,關押的都是實力非常強大的修士,據說有仙人被關押在裏面。」萬安也有些不確定的說着,能夠關押仙人其實他也是不太信的。
「走,咱們下去瞧瞧,看看那一層是不是真的向你說的那麼厲害。」沈浪好奇心起來,突然想去傳說關押着仙人的那一層瞧瞧。
萬安連忙推辭着:「使不得啊聖子,咱們的修為連羽化期的不到,那一層據說極其危險,而且有宗門強者把手,咱們還是不要去了。」
沈浪眉頭一皺,心頭裏只感覺要要那個地方瞧一瞧,似乎那個地方對自己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當即說道:「你快帶我到那裏,我一個人去瞧瞧,你在外面等着我。」
見到沈浪堅持,萬安也是無奈,暗罵自己多嘴,提什麼不好,偏偏顯擺自己知道的多,要是沈浪在最底下一層遇見什麼意外,自己真是百死莫贖。
只好戰戰兢兢保佑沈浪不要出什麼問題,兩人也一直朝着最下面一層而去。
路過之前萬安說的每一層監牢的時候,沈浪都能聽到其中的慘叫,只不過越往下慘叫之聲便越小,因為他們已經叫不出來了。
費了大半天的功夫,兩人終於走到了寒冰煉獄的盡頭,果然有一個詭異的石門,將下一層的通道死死的關住。
石門之上有一個不明顯的凹槽,沈浪看了一眼之後,心中便知道這個凹槽便是開啟下一層的鑰匙孔,而打開的鑰匙,他也猜到是什麼了。
「聖子咱們還是別下去了,裏面關着的都是犯人,沒什麼好看的,咱們快回去吧。」萬安再次勸說沈浪不要前往最後一層。
都走到了這個地方,他又怎麼會不去瞧瞧,不耐煩的揮揮手:「萬長老你去外面等我,等我瞧一眼咱們就走。」
沈浪這麼堅持,萬安也是毫無辦法,只能嘆一口氣然後退回都寒冰煉獄之外。
沈浪取出酒劍老祖交給他代表着刑堂首座的令牌,將這枚令牌按在石門之上的凹槽之中。
果然這面石門緩緩的打開了,沈浪心中大喜,終於可以瞧瞧在寒冰煉獄之下的這一層,裏面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打開石門之後,沈浪走進了這一片傳說中的監牢之中,一片漆黑將所有的光線完全的吞噬,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讓人感到無比的恐懼。
饒是沈浪也見識過不少大場面,此時突然出現在這麼一個詭異的地方,也是心中有些發慌,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什麼都聽不到,什麼也看不到,放佛五感都被剝離了一般,不要說是人了,就是一塊石頭帶着這種地方也會發瘋的。
突然讓沈浪震驚的一幕出現了,原本漆黑無比的空間之中,突然出現洶湧的烈火,強烈的光線讓沈浪看清了周期的環境。
只見有五個人型的生物被禁錮在空中,熊熊烈火就這樣不短的焚燒着,突然烈火一變,成為了漫天的冰雹擊打在幾人的身上。
不斷各種的天災出現在五人的身上,不停的折磨着他們肉身和神魂,末日天災般不停的在五人身上重複不斷的上演着。
各種毀滅世界的力量也不停的湧現着,海嘯、玄冰、天火、風暴、地震、天崩各種末日景象出現在沈浪眼中,還有更加危險的災難都在五人身上出現這。
沈浪在見識到了這些景象之後,大道神輪之中的演化也隨之加快,原本不過剛剛過了最為巔峰的時候,沒想到突然在見識到了末日景象之後,毀滅世界的災難也隨之出現了。
神輪演化出的世界開始崩塌,天上的日月星辰開始隕落,大地也在不斷的顫抖,原本沉寂的火山也洶湧的噴發着,狂怒的大海也捲起滔天巨浪,整個世界一片末日景象。
災難依舊在不斷的上演,整個世界都被沙暴籠着着,原本山明水秀的世界,被一片灰暗的陰霾所籠罩,熱鬧喧譁的世界此時一片死寂,世界的毀滅開始了。
而且這個過程不斷加快,遠比當初自己開闢這個世界要快了許多,正所謂毀滅總比創造更加的簡單,而沈浪也在這充滿毀滅和死亡的氣息之中領悟出了全新的大道,毀滅之道以及災難之道,這兩種強大的大道,其中更是有着各種不同的法術神通被演化出來。
此時沈浪整個人的氣息也開始慢慢的沉寂,如同整個人也要陷入毀滅,直到最後一絲氣息也完全的消失,整片黑暗的空間裏那些災難的場景也全部停止,世界再次回到一片黑暗當中。
在外面等候着萬安此時更是急的滿頭大汗:「哎呦小祖宗,早就告訴你不要去了,你偏不聽,現在這麼久沒出來你讓老萬可怎麼交代啊。」
而在黑暗之中的沈浪,此時神魂也完全沉寂在大道神輪之中,當初演化好的世界,此時完全的毀滅,重新進入了混沌狀態,又是一個全新的開始。
生死寂滅不斷的輪迴,不管是修士還是大道,同樣都是遵守着這樣的規律,如何才能保持永垂不朽真我自如,一點金光出現在沈浪的大道神輪之中。
永恆!
不朽!
生死輪轉!
這一刻沈浪悟道了,他知曉了自己的到,混沌的包容,其中同樣包含着生死輪迴,寂滅也是開始,終點也就是起點,原本大道的兩極,此時被他完美的結合到了一起,形成一個生生不息的循環,這就是我永恆不朽的大道,混沌之道。
混混沌沌無始無終,結束即是開始,開始也是結束,沒有起點也沒有終點,永遠都保持在這一個狀態。
沈浪兩眼猛然睜開,將這個漆黑無比的空間都點亮了,而其中一個還在受刑之人,似乎也有了一絲的覺察,口中有些詫異的咦了一聲,強大無比的神念便朝着沈浪席捲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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