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你這樣說,就沒意思了吧?w,給這位美女上一杯白蘭地。 」
中年男人不以為意,向吧枱打了一個響指,眼眸之中,閃過一絲邪意,就算以他的身份,看見這位猶如春睡海棠的美女,也沒法不動心,要是能和這個美女快活一晚上,就算少活十年也認了。
不少男人,都對着這個用心險惡的傢伙,豎起了中指,女孩已經醉得站不穩了,他還點了烈酒白蘭地,用意簡直路人皆知。
不過,這種事情,在酒吧中常見,只是慕容長得實在太過漂亮,這才引起了眾人的腹誹而已,其實也只是嫉妒罷了。
風度翩翩的中年男人,志得意滿地坐在慕容的對面,用看獵物的眼光,審視着醉醺醺的慕容,越看越滿意,或許,這樣的一個女人,能長期交往一段時間也很好?
「你走開,別擋着,他會看不見我的........ 混蛋,他真不要我了?也是啊,學姐那麼優秀......... 慕容啊慕容,你把自己的心丟了,以後怎麼辦.........」
酒醉的慕容,喉間發出呢喃聲,仰頭看着頂上旋轉閃爍的霓虹燈,嫩紅的唇微微撅起,在燈光的輝映下,好像紅寶石一般,呈現出一種半透明的光澤。
中年男人再也忍不住,悄悄挨了上去,想去摟慕容的纖腰:「美女,你喝醉了,我帶你找個地方休息下吧。」
突然,他的手,好像落在了鐵鉗之中,認真一看,就看見剛才警告自己的西裝男人,冷冷地看着自己,而他藏在袖子之中的手,卻死死握住了自己的手。
在他的身邊,還有另外一個和他一模一樣裝束的男人,也冷冷地瞅着自己。
中年男人一激靈,渾身的酒意消失得無影無蹤,使勁掙扎了一下,結果他駭然發現,自己的手紋絲不動,依然死死握在西裝男人的手心中,頓時驚駭地叫了起來:「你們想干.........」
他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西裝男人一記手刀,砍得暈死過去,兩個高大的西裝男人,就好像一面牆,擋住了所有人的眼光。
「把他丟在門外的垃圾桶中,別讓這個垃圾再進入酒吧。」
西裝男人對另外一個西裝男說,另外一個西裝男點了點頭,把中年男人扛在肩膀上,走出門去。
這邊發生的事情,幾乎沒有人發覺,只有兩三個靠得過近的男人發現了,每個人的嘴巴都張成形,有一個男人張大嘴巴,就要叫出聲來,卻被西裝男人轉過身來,淡淡一瞟。
他好像中了定身術一般,就此僵立不動,然後一把捂着自己的嘴巴,溜到桌子下面。
西裝男人面無表情,在三五個男人驚愕的眼神中,從喧囂的人群穿過,然後隱沒在黑暗之中,似乎從未出現過。
慕容附近的幾個男人,激靈靈打了一個寒顫,看着依舊借酒澆愁的慕容,立即收回目光,又不敢轉身就走,只得規規矩矩,坐在原地小口小口喝酒,比認真完成家庭作業的小學生還認真很多。
特麼的,這女人的身份,不簡單哪。
對眼前的這一切,慕容似乎根本就沒有看見,她只是呆愣愣地喝着酒,眼睛看着門口,喃喃自語,酒精的作用,讓她的神智漸漸迷糊,往事一幕幕從她腦海之中閃過,好像一場場無聲的黑白電影。
他第一次到雅萊國際報道,臉上帶着壞壞的笑容,玩世不恭地吹着口哨,大呼小叫玩着美女連連看,趴在桌子上睡覺,嘴角掛着一溜口水。
公關部部長辦公室中,他突然一改諂媚討好的笑容,霸氣冷酷,逼得自己無路可退,一直到現在,似乎都能回味起那一瞬間的心跳和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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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臭犢子,他竟然在辦公室中,打了自己的皮股,疼得自己好幾天不敢坐下辦公,而那得意的邪氣笑容,點點滴滴,都仿佛刻在自己的腦海深處。
香港刀家的生死與共,槍林彈雨之中,他抱着自己連滾帶爬,臉上神情專注正經,現在想起來,那一刻他那麼迷人,側臉輪廓的線條,帥得爆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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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一幕幕,此刻全都在眼前浮現,一切的一切,都記憶猶新,可是從今天之後,這個男人的精彩,他的輝煌,自己只能遠遠地旁觀了。
一想到這裏,慕容就恨不能從天降下一個霹靂,把自己劈成飛灰。
天盡頭,何處有香丘,一捧淨土掩風流..........
慕容痴痴地想着,自戀自傷。
就在此時,一個男人在她的身邊坐下,拿起她的杯子,大口灌了一口玫瑰金,砸吧砸吧嘴:「美女,約嗎?」
他說着,一隻手老實不客氣地摟住了慕容柔軟的腰,往壞中一攬,熟悉的淡淡嬰兒香味混合着酒香,立即衝進了慕容的鼻端,她猛地轉過身來。
薄的唇,眯的眼,高的鼻,嘴唇因為壞笑,形成讓人心跳加快的優美弧線,雪白的牙齒,在五彩璀璨的霓虹下,流動着夢幻般七彩的顏色,板寸頭髮略長,散亂不羈地向上翹着,而他的目光,分明帶着絲絲憐惜和寵溺。
王小石!
看着這一張帥帥的笑臉,如此溫暖,如此深情,慕容一顆千瘡百孔的心,立即變得暖洋洋的,所有的委屈和擔心,全都化作眼淚掉了下來:「你這犢子還來找我幹什麼?讓我死在外邊好了。」
「大小姐,你講點道理行嗎?我的兩條腿,能追得上你的蘭博基尼嗎?哪怕再加上第三隻腿也不行!」
王小石連叫冤枉,事實上,慕容的行蹤,是蘭會的眼線發現的,這貨洗澡換衣服,還小了個便,才找到這裏。
不是王小石不擔心慕容,很少有人知道,零下一度酒吧是蘭會的產業,在零下一度酒吧,比慕容在雅萊娛樂總裁辦公室還安全,王小石才不擔心呢。
看着王小石大大咧咧,肆無忌憚地摟住了慕容,那個讓每個男人嘴中流哈喇子的美女,不少男人的眼神,都變得火熱,而看了剛才那一幕的幾個男人,則為他握着一把汗,有人則幸災樂禍。
「這個撲街仔要倒霉了。」
就在大家都這麼想的時候,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事情發生了,那個猶如海棠一般嬌嫩美麗的女人,居然落下來淚,然後一頭扎進男人的懷抱,豐美的手臂,死死抱住他的脖子,然後,飽滿柔軟的櫻唇,居然主動吻在男人的唇上,一陣死命的廝磨。
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而此時此刻,就連都放慢了節奏,換上一首節奏輕柔舒緩的華爾茲,至於剛才那幾個神秘的西裝男子,在若明若暗的燈光角落中,一臉的恭謹,由窮凶極惡的豺狼變成了溫馴老實的哈士奇。
「我不管,總而言之,你今天不來找我,我就去跳金馬大橋,我已經想好了。」
慕容咬着王小石的唇,氣鼓鼓地說,然後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躺在他的懷中,眼光迷離,聲音幽幽:「小石,在你的心中,我連學姐的一半都比不上吧?」
「傻瓜,敢情你吃雅璇的醋啊?其實雅璇和我很早就認識了,嗯,咱們換個地方,和你說說我們以前的故事。」
兩人熱吻之後,王小石摟着慕容的腰,總感覺氣氛有些怪異,便直接把她抱了起來,走出了酒吧。
身後的酒吧,在王小石和慕容走出之後,立即換上了一曲火爆激烈的恰恰,整個酒吧再次開始起來。
十分鐘之後,慕容和王小石並排站在高達三百多米的大橋上行,感受着涼涼的冷風,慕容忍不住身子一抖,就聽得王小石嘿嘿一笑:「知道厲害了吧?你要真從這裏跳下去,不被淹死,首先便要凍死,而且這些年,上游江水污染得厲害,不被淹死凍死,只怕臭也臭死了。」
他說着,脫下白色長風衣,給慕容披上,熟悉的味道,加上他身上殘餘的溫度,立即讓慕容心中一甜,嘴上卻呸了一聲:「烏鴉嘴,你才臭死呢,王八蛋,你就希望我死是吧?」
聰明的男人,從來不和女人拌嘴,尤其是喝得半醉的女人,王小石當然深諳此道,當下嘿嘿一笑:「慕容,你當然不會臭死啦,你是被醋淹死的,不過呢,吃醋的女人,才更可愛呢。」
他說着,托起慕容的潔白嬌嫩的下巴,邪笑着湊了過去:「你這個小醋罈子,我現在就要代表月亮懲罰你。」
慕容的嘴巴緊緊抿着,微微撅起的唇形,猶如一顆嬌艷欲滴的櫻桃,一顆心砰砰直跳,快要從喉嚨跳出來:「臭流忙,你想幹什麼......... 唔.........」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王小石薄而灼熱的嘴唇吻上。
之前在酒吧之中,她一時衝動,吻上了王小石,卻生澀無比,只會把自己的櫻唇湊在王小石的嘴唇上蹭來蹭去而已,好像小貓吃奶油一般。
而此時此刻,王小石的吻,卻讓慕容頃刻之間,便渾身發軟,面如桃,氣息噓噓,想要逃避,又被他霸道地摟住後腰,無法後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