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雅璇驚魂稍定,慢慢睜眼,眼前所見的,是整套意大利進口的米白色真皮沙發,牆上掛着超大屏的液晶電視,頂上晶瑩剔透的水晶吊燈,東北角,還有熟悉的純銀金屬鑲邊酒櫃,地下鋪陳着純白的新西蘭手工製作的羊毛地毯............
「這就到家了?」
薛雅璇有些不敢置信,從別墅門口到自己的別墅,至少有三四公里,而且道路彎彎曲曲,一路都是木蔥蘢的小區綠化,並不是康莊大道,這犢子竟然用了不到十秒的時間,就衝到這裏?
這也就算了,這傢伙又是怎麼進的家門?別說別墅大門有着嚴密的安保系統,就連金盾安保公司派過來當值的暗鏢,恐怕都沒有發現,自己私底下還滿意的防護系統,在這個傢伙的面前,摧枯拉朽,完全成了擺設。
「別看了,咱們是從別墅上面爬進來的,放心,所有人都沒有看見。」
王小石看着薛雅璇不知所措,向周圍打量,壞笑着摟住她的腰,深深吸了一口氣,笑得很無良:「要是沒有這一手,又怎麼能做真正的彩門門主呢,就連祖師爺田伯光,也要唾棄後輩弟子不肖。」
薛雅璇啐了一口,忽然意識到這諾大的空間中,只有自己和這個男人單獨相處,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頰突然變得火熱起來,看着王小石意味深長的笑容,一向沉靜威嚴的眼眸,也變得躲躲閃閃。
「王媽可能去買菜了,你先休息下,我去洗個澡,對了,酒櫃中,有上好的白蘭地。」
薛雅璇都不知道怎麼壓住自己越跳越快的心跳,只得倉促說了兩句,然後逃一般衝進二樓的浴室,然後砰地一聲,關上了浴室門,背脊靠在浴室門上,大口大口地喘氣。
「終歸是命中的天魔星啊,無論如何都閃避不了。」
她冰冷沉靜的樣子,消失得無影無蹤,全是小兒女不知所措的羞澀之意,自從看見這犢子在槍林彈雨之中飛奔衝鋒的場景,薛雅璇發現,自己從未如此愛過這樣一個男人。
如果那個人曾經出現過,其餘所有的人,不過是襯托而已!
這句話,是薛雅璇有一次在一個無聊的國產電視劇中聽過的台詞,可是這一瞬間,卻清晰地在心頭流轉,她清楚地意識到,錯過了王小石,自己還能愛上任何一個男人嗎?
什麼世俗意見,什麼自尊矜持,什麼爭寵心思,統統都不要了,自己只要和他勇敢地在一起,如果百年之後,還能看見他吊兒郎當的壞壞笑容,將是自己這輩子最大的幸福。
薛雅璇靠在浴室門後,一顆砰砰直跳的心,終於平靜下來。
她深深吸了口氣,走到寬大的穿衣鏡面前,看着鏡子之中,那個眉橫遠山,眸含春水的女人,側面輪廓線條精巧,冰肌玉骨,猶如玉石雕刻而成,每一絲線條,都那麼柔美細緻,而身上的每一個弧線,都恰到好處。
薛雅璇的手指,撫摸着自己的臉龐,漸漸下移,然後到了手指,兩根手指輕輕加開了衣領的扣子,扣子冰涼而圓潤的觸感,提醒她,這一次脫下衣服,將是這一輩子最重大的決定。
小開領的女士西裝翩然落下,然後是一粒粒真絲純白襯衫的扣子解開,每解開一粒扣子,薛雅璇臉上的神情,便自如了一些,呼吸也漸漸急促。
三分鐘之後,薛雅璇已經完全解開了身上的束縛,看着鏡子之中,完美的自己,她的臉,也不由自主地紅了。
幽白的鐳射燈下,薛雅璇的身體曲線,每一寸都是柔白細膩,每一個弧度,都是那麼驚心動魄,高聳的堆雪柔膩,顫顫巍巍,傲然挺立,纖腰和臀部,卻形成了不張揚,卻非常具有視覺衝擊力的對比。
她的整個身子,猶如玉雕而成,聖潔而美麗,這樣的美,甚至讓人自慚形穢,不忍心去碰上一碰,似乎一個指頭觸摸在上面,自己就成了全天下最大的罪人。
薛雅璇知道自己的美,對男人的衝擊有多大,可從未正視過自己傾城傾國的容顏,如今攬鏡對照,也不由得有了自得之意,臉上閃過微微笑意。
浴室門外,已經傳來了王小石急促的呼吸聲,薛雅璇知道這個傢伙根本看不見自己的身子,聽着他粗重的呼吸,想像着他在外面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團團亂轉,薛雅璇忍不住狡黠一笑。
自從和王小石相遇以來,薛雅璇已經習慣了這個猥邪傢伙無所不在的偷看,目瞪口呆的神情,甚至饞涎欲滴的口水,可奇怪的是,在這樣一個「我是澀浪我驕傲」的無恥男人目光下,薛雅璇卻從未有過恐懼,羞辱的感覺。
這個外表猥邪,吊兒郎當的男人,只有隔得近了,薛雅璇才能感覺到他的內心,是多麼純潔乾淨.
或許他也有佔有心,也有強烈的於望,可是薛雅璇卻知道,在自己願意以前,自己絕對是安全的。
這個傻瓜!
薛雅璇站在象牙灑下,任憑溫水瀑布一般,沖刷着自己的身體,看着自己胸前,因為峰巒阻擋,而綻開的兩朵水,有些羞惱地想:「難道這小小的浴室門,攔得住你嗎?」
事實上,浴室門根本就沒有上鎖。
號稱叢聖手的王小石這一次終於失策了,薛雅璇在他的心目中,終究與他人不同,這個驕傲的冰山女總裁,說到智商,在王小石的幾個女人之中,除了楊纖纖之外,就沒有敵手,如果情商手腕的話,幾個女人之中,當居第一。
這樣一個精明的女人,就連王小石也不敢輕易冒犯,原本兩人的關係,已經有了初步的改善,如果因為這一次王小石的莽撞,又惹怒薛雅璇,豈不糟糕?
王小石聽着浴室之中,水流嘩嘩作響,心中天人交戰,猶豫不決,忽然橫下一條心:「次奧,我這次還算個男人嗎?真特麼是只鵪鶉,不管了,日後再說。」
就在此時,浴室之中的水響聲忽然停了,王小石心一橫,手搭上門把,潛運暗勁,想直接震斷鎖柱衝進去,誰知道浴室門應手而開,王小石手上綿密龐大的力量,竟然落了個空,胸前頓時空落落的好不難受,差點嘔血。
他全力收住暗勁,但是身子再也忍不住,跌跌撞撞摔進浴室之中,腳下一滑,頓時一跤摔倒,四腳朝天。
薛雅璇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王小石居然以這樣的方式衝進來,嚇得尖叫了一聲,下意識地一把扯下寬大的浴巾,將身子重要部位包裹起來。
「失誤..........」
出師不利的王小石一翻身站了起來,腦袋卻重重撞在紅木衣架上,眼眶青黑,不由得哎喲一聲,捂住了眼角。
「失誤........」
薛雅璇又驚又羞,浴巾蓋住身子,卻關心地迎了上來:「臭色胚,你怎麼進來了.........眼睛怎麼樣?」
王小石陡然抬頭,不顧眼眶青黑,一把抱住軟玉溫香,伸嘴就吻在薛雅璇的唇上。
「唔.........」
薛雅璇發出一聲驚呼,卻把身子緊緊貼在他的胸前,兩人唇齒相依,都覺得大腦之中,輕飄飄的,好像馬上就要飛升天際,所有的相思,所有的痛苦,以往的一切,全都消失不見,天地之間,似乎只有這樣兩個忘情的男女。
王小石呼呼喘氣,忽然一把扯開了薛雅璇蒙在身上的寬大浴巾,看也不看,丟在後面毛巾架上,眼睛之中,快噴出火來。誰知道他動作太大,背後純銀的毛巾架,嘩啦啦一聲倒了下來,不過這當口,兩人都顧不得了。
「小姐,你在嗎?」
王小石呼啦啦剛剛脫了上衣,就聽得一個慈祥和善的聲音,在外邊響了起來,卻是薛雅璇的奶媽王媽。
「我..........我在.........」
薛雅璇從驚心動魄的迷亂之中清醒過來,看着浴室之中,一片狼藉,不由得羞紅了臉,在王小石快殺人一般的目光中,離開他的懷抱,穿上了浴袍。
「什麼東西倒了,雅璇,你怎麼樣?」
聽着聲音,王媽就在浴室外面,關切地問。
「嗯,是毛巾架倒了,沒事,我已經扶起來了。」
恢復清明的薛雅璇,已經快手快腳地穿上了素白的浴袍,看着王小石黑得好像炭塊似的臉,忽然覺得很有趣,唇邊露出狡黠的笑容,頃刻之間,從雪山聖女變成了精靈狡黠的狐狸精。
王小石僵在當場,只覺得渾身火燒火燎,血液似乎在,可是門外王媽的聲音,卻猶如一桶冰水似的,從泥丸宮咕嘟咕嘟灌了進去,從頭涼到腳。
失誤啊..........
這幅場景,要是被祖師爺田伯光看見,非氣得死而復生,再翹辮子不可,自詡為田伯光唯一傳人的王小石,厚臉皮終於變得通紅,不是害羞的,卻是氣的。
薛雅璇看着滿臉黑線的王小石,格格一聲嬌笑,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再認真檢查自己的臉色裝束,沒有絲毫破綻,方才推門出去,只留下垂頭喪氣的王小石在浴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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