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理防線迅速崩塌,卻盯着王小石低吼起來:「武者之氣?嘿嘿,你們蘭花會呢,要不是投靠了國安,比我們又好多少?」
王小石眉頭一挑,笑了起來:「蘭花會自從成立之後,從未販過一克毒品,不涉及危害華夏安全的軍火生意,不恃強凌弱……」
「老子甚至還協助青州警方,幹掉了世界四大毒王之一的泰坦,殺死視華夏人為豬狗的奧坎托斯。 」
「蘭花會管理的青州和河東,暴力犯罪率都明顯下降,涉毒涉槍案完全絕跡,你說蘭花會和飲雪樓,有什麼區別?」
楊浩閉上了嘴巴,蘭花會雖然也算地下世界,但是不涉毒,不涉軍火,難以理解這個巨大的組織,是怎麼生存的?
他看着王小石手中的五根金針,嘆了口氣:「王小石,我承認你說得對,練武的人,不能失了本心,飲雪樓的所作所為,我和師父,也看不過去。」
「但師父是個重義氣的人,在這樣危難的時候,他更不會離開侯爺,我也絕對不會出賣師父,我只求你給我一個痛快,我寧願一死,以報答師父的授藝之恩。」
王小石愣了一下,他也沒有想到,楊浩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他收起了金針,贊了一句:「好漢子,既然你不願意說,我也不糟踐你,不過你今天落網,恐怕要被槍斃。」
楊浩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黯然之色,搖了搖頭,感激地對着王小石微微一笑:「謝謝你全了我的名聲。」
他說完,再也不肯停留,在幾個夜叉的押送之下,向前走去。
王小石看着楊浩離去的背影,嘆了一口氣,卻什麼都沒有說,老狐狸在一旁嘿嘿一笑:「叫你丫裝仁義,這下放走了舌頭,老子看你怎麼抓柳如鼎和崔凶?」
王小石哼了一聲,白了老狐狸一眼:「你特麼的簡直就是一個豬腦袋,楊浩不說,你不會自己看啊,告訴你,老子已經知道柳如鼎的藏身地點了。」
老狐狸目瞪口呆,看着王小石:「吹牛也不打草稿,特麼的,難道你改行當了神棍,掐指一算,就知道人家的下落?」
王小石不理他,向等候在旁邊石明問了一句:「石明,楊浩等人從什麼地方逃出來的?」
石明立正,大聲報告:「報告首長,飲雪樓爆炸之後,我們四下隱蔽,親眼看見楊浩等人在飲雪樓附近出現,然後一路緊追,只是這伙犯罪嫌疑人太過狡猾,我們失去了目標,沒有想到,被首長堵住了。」
他的眼眸中,流露出無比敬佩之意,剛才狹路相逢,火器失去了壓製作用,楊浩五人衝殺過來,宛如無人之境,夜叉兄弟,傷了好幾個,沒有想到,卻被王小石一人之力,全部撂倒,四死一擒。
王小石點了點頭:「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嘿嘿,楊浩不說,老子就查不出來了嗎?」
老狐狸一頭霧水,看着王小石神秘的樣子,忍不住罵罵咧咧:「特麼的,你別跟老子賣關子,到底發現了什麼,趕緊跟大家說說!」
王小石哼了一聲,不理他,卻立即下令:「石明,帶領所有的夜叉,將飲雪樓廢墟團團圍住,火箭筒和大毒蛇機關槍,都給我調來,死死守住了。」
王小石這一句話,讓大家都有些不解,飲雪樓已經被炸成廢墟,兀自熊熊燃燒,此刻已經是廢墟,圍住飲雪樓,有什麼作用?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石明雖然不解,但是卻大聲叫道:「是!」
說完,他轉身,帶着所有的夜叉,向飲雪樓衝去。
老狐狸若有所思:「你是說,柳如鼎和崔凶,躲在飲雪樓?這個不太可能吧,以剛才爆炸的聲勢,基本沒有什麼人可以活下來。」
王小石嘿嘿一笑,走上前,忽然重重一個暴栗,敲在老狐狸腦袋上:「老子都懷疑你有沒有腦子,嗎的,幹了這麼多年的反恐,就有這點腦子?真不知道你的少將,怎麼混來的。」
老狐狸哎喲一聲,氣急敗壞地叫了起來:「王小蛋,你特麼敢毆打上司,信不信回去,老子就關你禁閉?」
「拉倒吧,你敢關我禁閉,還要不要我們家安蕾,幫你介紹美女了?」
王小石沒好氣地瞪了老狐狸一眼,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老狐狸立即軟了,哭笑不得,哭喪着臉:「那你也不能動輒打老子,老子現在的身份,可是你的直接上司,總教官懂不懂?」
王小石仔細地查看着什麼,頭也不回:「豬腦子的人,當什麼總教官,你看看,這是什麼?」
老狐狸看着地下四個虎賁衛的屍體,瞪着眼睛,什麼都看不出來:「不就是屍體嗎?有什麼好看的?」
王小石又是一個暴栗,敲在老狐狸腦門上:「說你蠢,你還自作聰明,有時候,死人說的話,可比活人要真實得多,你看看這些人的鞋底?」
老狐狸哎喲一聲,卻沒有爭辯,認真一看,只見每個虎賁衛的鞋底,都有一些泥土,不由得大怒:「王小蛋,不就是一些泥土嗎?你幹嘛又打老子?」
「哼,泥土?你仔細看看,這是一般的泥土嗎?」
王小石脫下了其中一個虎賁衛的鞋子,然後對着老狐狸一瞪眼:「把你的鞋子脫下來。」
「幹什麼,唧唧歪歪,神神秘秘,今天你不說出一個子丑寅卯來,老子抓爆你的蛋蛋!」
老狐狸嘴中嘟噥着,還是依言脫下了自己的鞋子,遞給了王小石。
王小石將兩雙不同的鞋子,湊在一起:「仔細看,有什麼不同?」
老狐狸的鞋子,是軍用長筒靴,鞋底沾了不少灰白色的泥土,而虎賁衛的鞋子,也沾了不少泥土,不同的是,虎賁衛靴子上的泥土,很潮濕很新鮮。
好像一道閃電,劃破黑漆漆的夜空,老狐狸的腦子中,猛然醒悟:「這泥土…..如此新鮮,難道這些人是從地下挖洞出來的?」
柳園中,到處都是水泥通道,即便像花園,賽馬場這些地方,過道都用花磚鋪就,新鮮泥土的確不常見。
老狐狸可不認為,這麼緊急的情況下,楊浩還有閒情雅致,去種草種樹,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夥人,剛剛從地下出來。
王小石得意地笑了笑:「楊浩雖然不肯告訴我們實情,但是這些泥土,卻已經告訴了我們實情。」
聯想到剛才王小石命令夜叉特戰大隊封鎖飲雪樓,老狐狸霍然明白:「你是說,柳如鼎和崔凶,躲在飲雪樓的地下?」
王小石滿意地點了點頭:「這些人從飲雪樓附近出現,地下挖掘地洞,不可能太遠,我斷定,崔凶和青衣侯爺,就藏在飲雪樓地下。」
「嘿嘿,青衣侯爺果然不簡單,飲雪樓爆炸,任何人都會下意識地遠離這個地方,哪怕事後,也一定以為飲雪樓成了廢墟,絕對不可能有人藏在那裏。」
「這個人對人心理的把握,簡直到了無孔不入的程度。」
老狐狸也來了精神,興奮地道:「我明白了,飲雪樓爆炸倒塌,已經將入口蓋住,所以楊浩等人,只能挖出地洞,突破出來。」
「嘿嘿,沒有想到,竟然被你識破了,王小蛋,我忍不住要讚美啊,你丫腦袋的構造,一定和正常人不一樣。」
王小石哭笑不得:「你這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你才不正常呢。」
他陷入了沉思,良久,點了點頭:「柳如鼎也知道這番算計,終究瞞不過我,所以派這五個人出來,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我死。」
「四個明勁巔峰高手,一個暗勁高手,這番豪華的陣容,也只有青衣侯爺才捨得。」
「特麼的,就算在禿鷲兵團中,這些人都是一流好手啊,就這麼糟蹋了。」
聯想到剛才驚險的一幕,老狐狸兀自心驚膽戰:「次奧,你要是死了,這些人的死,對青衣侯爺來說,就大大賺了一筆,我們發現不了他,以後也沒有人製得住崔凶,說不定他還可以鹹魚翻身,好算計啊好算計。」
王小石點了點頭:「青衣侯爺是真正的梟雄,這份狠辣,這份算計,都不是常人能比的。」
兩人聊了幾分鐘,無線耳麥中傳來石明的報告:「報告首長,夜叉特戰大隊,已經將飲雪樓廢墟圍住,警戒完畢,請首長指示。」
王小石點了點頭,指示石明一寸一寸搜索飲雪樓附近的地面,有任何情況,立即報告。
他放下耳麥,對着老狐狸笑了笑:「不管柳如鼎是梟雄還是狗熊,反正惹到了我,算他倒霉,我們去揪他出來吧。」
老狐狸嘆息了一聲,喃喃地道:「柳如鼎啊柳如鼎,你什麼人不好惹,偏要惹這個傢伙呢?」
「連我老狐狸,都栽在他的手中,輸了別墅輸了美女,你丫這叫活該!」
王小石苦笑不已,伸腿踢了他的屁/股一腳:「別瞎咧咧了,趕緊走,要是夜叉大隊碰上崔凶,非吃大虧不可。」
他說着,加快腳步,向飲雪樓衝去。
老狐狸想到崔凶鬼神莫測的身手,也打了個寒噤,跟在王小石的身後,向飲雪樓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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