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為了驗證鳳吟雪的話,鳳吟雪的話剛剛說完,就聽得遠處警笛長鳴,聽聲音,至少超過三輛以上的警車,正風馳電掣地向這邊奔來。
王小石苦起了臉,還沒有說什麼呢,鳳吟雪淡淡一笑,回頭便走。
王小石哀嚎一聲,有一種吐血的衝動,趕緊掏出電話,給老狐狸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幫忙處理。
老狐狸在電話之中,有氣無力,奄奄一息,王小石開口便罵:「次奧,你特麼回到京城了嗎?堂堂天龍八部總教官,長期逍遙在外,成何體統,老子都比你正經得多。」
老狐狸長長地嘆了口氣,神神秘秘地說:「你特么小點聲,老子此刻正在中海,在飛鳳這裏呢,你要是把她吵醒了,得,新的一輪糅藺又要開始了。」
「切,沒有三兩三,就別上梁山,你收了飛鳳,就該知道她可不是溫馴的小貓兒,而是兇惡的美洲豹,你特麼這就受不了了啊,鄙視你!」
兩人調笑了兩句,王小石方才剛才的事情簡潔地說了一遍,讓老狐狸幫忙善後,老狐狸聽着王小石居然和鳳吟雪在一起,哀嚎一聲:「沒天理啊,王小蛋,你居然泡上了鳳吟雪,小心全天下的男人輪番和你單挑。」
「你知道個屁,現在鳳吟雪纏上老子了,跟狗皮膏藥似的,稍有不對,就有生命危險,誰特麼想泡趕緊來泡,泡走這尊女神,老子請他吃大餐。」
「次奧,你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又賣乖,飛鳳可跟我說,你要是再敢勾三搭四,她一定要替安蕾親手閹了你。」
..........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正說得熱鬧,王小石忽然感覺後背一道目光,灼熱難當,似乎要灼穿自己的後背,直射心臟,頓時打了一個寒噤。
他轉過身來,正好看見鳳吟雪森寒冰冷的目光,不由得變了顏色,對着電話哈哈一笑:「事情就這麼說定了,什麼,你特麼還推三阻四的,你有福氣為吟雪效命,祖墳都冒青煙了知道不?」
「像你我這樣的惡俗男人,別說為吟雪做這點芝麻綠豆大的小事,就算為她赴湯蹈火,上刀山下火海,也應該甘之如飴,你特麼還是不是男人啊.........」
電話那邊,老狐狸呸呸呸吐個不停:「王小蛋,你有點男人的骨氣好不好,你自甘墮落就算了,可別扯着全天下的男人為你陪葬........」
老狐狸的話還沒有說完,王小石就毅然決然地掛了電話,對着鳳吟雪打了一個響指:「吟雪,搞定了,這點事情,交給胡方國打理就好,咱們走。」
鳳吟雪靜靜地看着王小石,忽然一巴掌向王小石的臉頰扇來,勁風沉重,而且事出突然,毫無預兆,王小石卻不慌不忙,一直到鳳吟雪的手掌快要扇到自己的臉上的時候,忽然嗷嗚一聲大叫,張口大嘴就咬。
鳳吟雪嚇了一跳,閃電一般收回了手掌,她倒不是怕王小石的嘴巴,而是不想讓他萬惡的嘴唇,再吻到自己的肌膚。
她萬萬沒有想到,王小石這犢子,居然用這麼無恥的招數破解自己的一掌,又羞又怒,重重跺了跺腳,聲音憤恨中帶着羞意:「王小石,你這個無恥的混蛋。」
她一句話說完,忽然縱身而起,翻上了身後的小巷圍牆,只見白影閃了一閃,便鴻飛冥冥,消失不見。
王小石得意洋洋,聳了聳肩膀:「想打我的女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你以為你是第一個想打我耳光的女人嗎?」
下午三點鐘,王小石代表天龍八部天神部正式接管靈神觀的黃金和珠寶,十噸黃金和珠寶,一共分成十二箱。
王小石讓劉躍武。馬球和李明俊率領着猛虎特種營押送,扣除天龍八部自己提取的軍費四箱,其餘部分全部送到總後勤部,聽候處理。
他自己卻沒有隨軍前行,反而悄無聲息,回到錦城。
王老六的事情實在太過詭異,吃麵的時候,王小石聽得不清不楚的,但王老六是天龍八部的老兵王,王小石既然遇見他有難處,當然不能不管。
王老六也是天龍八部出身,隱蔽技能和反偵察能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這些本領,都來自王燕如傳授,對於別人而言,要找到他千難萬難,但是卻擋不住深得王燕如生平所學的王小石。
晚飯時分,王小石在錦城火車北站,找到了風塵僕僕的王老六。
潦倒示意的王老六,此刻卻換了一副裝束,穿着一水破舊的老軍裝,雖然補丁摞補丁,卻乾淨整潔,隨身拎着一個蛇皮口袋,樣子像極了進城務工的農民工。
誰能想到,這樣的一個中年人,居然是當年叱咤風雲的超級兵王。
王老六坐在長椅上,手指間夾着一根劣質煙草,食指和中指,已經熏得發黃,他面色冷峻,沉默地抽着煙,不時看一眼候車大廳牆上的吊鐘,似乎在默默計算着時間。
就在此時,幾個戴着墨鏡的傢伙鑽進了候車大廳,眼睛滴溜溜到處亂瞅,其中兩人戴着眼鏡,其餘人有的穿着警察制服,也有人穿着便衣,領頭的那人,卻是王老六的老婆胖婆娘。
胖婆娘遠遠就看見了王老六,尖聲叫了起來:「那個天殺的,在這裏了,警察同志,你們千萬抓住他,別讓他鬧事啊........」
王老六臉上肌肉一抖,眼眸之中露出無比痛悔之色,卻沒有閃避,而是穩穩噹噹,站了起來,聲音低沉:「惠英,你很好,居然帶着警察過來了,我算是瞎了眼睛,看錯了你。」
他平時憨厚樸實的臉上,竟然露出猙獰凶煞之色,肥胖婆娘身形一顫,竟然不敢看他的神色,遠遠退開,只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和那個三拳打不出兩個屁的王老六,竟然判若兩人。
眼前這個男人,渾身都是凶煞之氣,好像蟄伏在叢林之中的凶獸一般,哪還是任憑自己打罵,不敢還口的窩囊男人?
一個戴眼鏡的男人,走了上前,狹長的眼睛露出陰冷之意:「王老六,你老婆舉報你要上京越級上訪,尋釁滋事,我作為維穩綜合治理中心的主任,可不能讓你肆意妄為,你最好乖乖跟我回去,有什麼問題,向法制辦反應,要相信政付..........」
王老六白眼一翻,冷冷地說:「誰說我要進京上訪,我去旅遊不成嗎?」
「警察同志,你們千萬別相信他,京城之中,有人招惹了他的乾女兒,他這次進京,便是去殺人的,救救老六吧,他不能坐牢啊。」
肥胖婆娘在一旁叫了起來,哭天抹淚,最後索性一匹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我們家老六明明是個好人,不知道這一次中了什麼邪,竟然要殺人,老天爺,救救他吧,沒有老六,我還怎麼活啊。」
兩個警察聽了肥胖婆娘的舉報,原本不信,但是此時看了王老六的樣子,反倒相信了幾分,臉色嚴肅,走了上來:「王老六,根據你老婆的舉報,請你和我們走一趟。」
王老六臉色平靜,淡淡地看了兩個警察一眼:「你們無憑無據,憑什麼抓我回去?」
兩個警察都愣了一下,維穩綜治辦主任冷笑了一聲,揮了揮手:「先帶他回去,有什麼後果,我來負全責。」
四個警察一聽這話,頓時精神大振,都呼啦啦圍了上來,再也不肯多說話,其中一人取出手銬,陰冷地說:「王老六,你最好別反抗,妨礙公務的話,可是犯法的,如果你敢襲警的話,可是重罪。」
王老六嘆了口氣,仰面朝天,喃喃地說:「我對不起總教官,我對不起當年發下的誓言,可是為了心潔,我又不能不動手反抗,總教官,我沒臉用你傳授給我的本事反抗律法啊。」
他說着,忽然取出一塊平平展展的紅綢,蒙在眼睛之上,沉腰坐馬,手中一寸寸,亮出半截三棱軍刺,淡淡地說:「想讓我跟你們走,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你們真想抓我的話,就一起上吧,看看你們能不能留下我王老六。」
帶着血痕的三棱軍刺,鋒刃殘破不堪,已經卷了口,這樣的廢銅爛鐵,就算仍在大街上,也沒有人會注意,可是此時此刻持在王老六的手中,卻滿滿都是冷冽的殺意和煞氣。
這樣的陣勢,立即嚇住了眾人,雖然王老六蒙住了眼睛,近乎瞎子,但是每個人,都被近在咫尺的危險,逼得喘不過氣來。
綜治辦主任氣得臉色發白,怒喝起來:「王老六,你這是惡意威脅執法人員,這要坐牢的,懂嗎?」
王老六不言不語,半晌方才淡淡地說:「謝天明,老子在天龍八部當兵,和毒販子僱傭軍浴血奮戰的時候,你在17師養豬吧?」
「據我所知,你退伍之後,靠了你那個縣委委員的爹,才勉強進入縣委大院當了保安,這些年混成個芝麻綠豆官,你覺得你有資格跟我說這些廢話?」
謝天明漲紅了臉,指着王老六的鼻子哼了一聲:「你當年要是不重大違紀,被部隊清退的話,我當然沒有資格,不過,你要弄清楚你我現在的角度和身份,我是幹部,你是百姓,我勸你還是識時務一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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